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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那個男生叫做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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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左然心裏的苦味濃濃的,若不是師生戀被曝光,怕是高考結束都不會看見他人的。

他知道,是自己沒跟她解釋清楚,一走就是這麼多天,可是實在是事發突然。

只是蘇生忽略了,鄭簡在左然心裏的影響力!

板書擦過兩回,寫滿三次,最後停筆落在三角函數的知識點上,三角函數?蘇生最初接觸的知識點,現如今都已經會了吧。

他那樣討厭數學的人,從何時開始願意學數學的,左然不去想,她在害怕,害怕自己努力了那麼久,卻看不到結果?

拼了命的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越想越捨不得,半截粉筆一個用力,吧嗒一聲斷成兩截,蘇生眼裏凝住的那個影子就停在了黑板前,許久許久才挪開。

“黑板上的都是總結出來的知識點,重要的都已經標註了,有時間再看看,沒事的話翻翻以前讓你們整理的錯題,高考拿到基礎分應該不成問題。”開口的句句話,都透着離別的意味,聽在學生耳朵裏,也許僅是因為高三意味着別離,只是在左然的心裏,也許幾乎不可能再有集,如果她離開了這個城市的話。

面對着講台下一雙雙盯着自己的眼睛,左然微微扯了扯嘴角,合起了書本。

“我知道很多同學都想問我問題,那麼按照慣例,我先坦白一下事實,關於學校最近兩天瘋傳的師生戀,老師公開承認,那是事實,去年冬季,我跟一個認識了不到十小時的男生領了結婚證,也許這些聽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但是這是事實,在這個事實面前,發生了一些預想不到的事,我沒想到會實習會被安排到育才中學,也沒想到會成為我丈夫的老師,甚至是班主任。”有些眼神有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驚歎,左然只是笑笑,笑容裏掩藏着一抹蒼白無力“那個男生,叫做蘇生。”原本安靜的班級,在左然的坦誠之後,引起了軒然大波,唏噓聲此起彼伏。

同學們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最後一排的某人,只是那人依舊抿着,深邃的眼睛緊緊盯着講台前有些故作堅強的女子。

“很慶幸,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有個如同親生母親般疼我的婆婆,很慶幸,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他沒有丟下我,讓我獨自面對一切的困難,説到底,我也只不過是個大四實習生。”從未在人前軟弱的左然,温潤的紅間吐的彷彿只是很平凡的事,可這些事,聽在蘇生心裏,卻是重重的一擊。

“最後一件事,關於蘇生數學成績的事,很多人説蘇生是因為我的包庇,數學成績才會有這麼高的分數,我只想告訴大家,每次數學試卷的批改都不分對象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無須虛作假;我寧願相信,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事實就是事實,做過的事,左然不會否認,沒做過的,誰也甭想冤枉了她“事實就是這樣,老師能解釋的也只有這麼多了,祝大家高考這一戰能贏得漂亮。”不可否認的,文三的數學成績有了飛躍的進步,這樣的飛躍是相對於以前倒一的成績,這樣的成績不是左然一個人的努力就能換來的,甚至覺很慶幸能遇到這樣一個班級。

靜謐的夜晚,只剩下b樓203裏投出微弱的光亮,左然無法忘記白裏,校長喊她去辦公室的問話。

高中生早戀是明令止的,偏生還是跟自己的學生結了婚,校長為難的模樣,讓左然覺得離開是個正確的決定,縱使左然讓文三改變巨大,縱使左然恪盡職守,可師生戀這樣忌的問題,是不能被世俗所承認的,這樣的偶然,不是刻意的安排,卻宛若命運的註定。

辭職信遞了,此刻怕是安安靜靜的躺在校長辦公桌屜裏吧,左然抬起頭,外面的教學樓已經陷入一片黑暗,牆上的鐘,指針也已經悄悄指向了12,許是現在,都已經睡下了,該回家了。

多少個這樣的夜晚了,自從那個喚作鄭簡的女孩出現,左然就一直在躲,躲什麼?躲蘇生,躲蘇媽媽,甚至是想躲着所有一切能認識她的人。

站台前的路燈已經熄滅了,夜有些深了,過分的晚歸只是不想面對蘇生,不想面對那些痛苦的現實。

“怎麼還沒回去?”意外地,在這樣一個時辰遇到了那個温潤如玉的許紀。

“快高考了,我緊張”收斂了悲傷的情緒,注意力被不遠處閃着光的大眾轎車引了過去。

許紀温柔一笑“又不是你參加高考”他是知道她結婚了的,還是跟自己的學生,那個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蘇生,他也知道她是為何會這麼晚回家,只是兩人都不去揭破。

“本來想回去的,瞧見辦公樓燈亮着,以為誰忘記關了,就上來看看的。”許紀自顧自的解釋道,原本多話的左然,想不到能説什麼了,手,木訥地點了點頭。

“我送你吧,這麼晚,你一個人不安全。”‘蘇生,你知道我這麼晚還沒回家會擔心麼?你知道我一直很怕黑麼?什麼時候你不再接我回家了?什麼時候忍心丟下我了?還是我左然,從來不曾令你上心過?’思緒越飄越遠,左然麻木的上了許紀的車。

許紀知道,她回的地方也許不再是那個有些濕的巷口裏了,現今已經結婚的事公開了,她怕是要回到蘇生身邊了,也難怪她以前會拒絕自己的順路,原是想隱瞞這些。

車燈閃爍的剎那,陽台邊慌過一個悉的影子,只不過忙着道謝的左然並未注意到。

看着左然進了蘇家大門,許紀點燃了許久沒碰過的煙,熄了車燈的許紀,透過前窗玻璃,甚至能覺到黑夜裏那雙盯着自己的眼睛,蘇生?看起來不在乎左然的蘇生,居然也會擔心?

那雙原本對自己沒有任何厭煩的眼睛,居然會在此刻讓許紀看到了意外的冷漠,他,很生氣吧。

只是一個晃神,陽台邊的人消失了,緊接着,屋子的燈亮了,想起他們的同牀共枕,許紀不了一口,繚繞的煙味從指尖瀉而出,瀰漫在車子裏,許紀控制不住的咳了咳,如果不找藉口,她會讓自己送她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