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這地方該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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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經常往你那裏跑,也不是一回事。”話,其實沒説完,但是左然心裏已經有數了,蘇生是經常往她這跑,可是蘇爸爸令下了之後,他留在她那邊的次數屈指可數。
左然沒想到此時的自己竟有點像古代後宮中得不到臨幸的棄妃,哀怨算不上,只是心裏有點泛酸。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蘇爸爸的一句話勝卻自己千言萬語的拒絕。
掛上電話的左然,苦着臉回小窩收拾東西,蘇家東西都全的,還需要帶什麼嗎?什麼都不用,簡單的收拾好小窩之後,左然又將回到蘇家,而今距離高考,只剩下七天。
出乎左然意料的是,在這七天裏,蘇生不曾回過蘇家,也不曾回學校,蘇生再次人間蒸發了,只是因為鄭簡的那一通電話。
蘇生啊蘇生,時間是在你手心裏遺失的,我的離開不會因為任何緣由而改變的,只是你若再不回來,我又何苦糾纏。
七天,説長不長,説短不短,左然調整自己心態的同時,還不忘了緩解文三四十多個學生的心裏壓力。
這七天,出了奇的安寧,放鬆了學習的要求,左然只是讓他們看以前的試卷,分析題型,彷彿高考在七年後的樣子,而不是近的聽得腳步聲近。
蘇爸爸出差了,蘇生不見了,蘇媽媽不知道每天在忙什麼?左然彷彿成了蘇家的外人,卻又是蘇家唯一活動着的人。
六月五號,原本寧靜的校園掀起了一場詭異的軒然大波,育才中學裏各處貼着關於左然的照片,只不過左然身旁有個無人不知的傳奇人物——蘇生。
這是要在高考前來一場意想不到的‘驚喜’嗎?確實夠驚喜,左然驚倒了,蘇生的消失讓她的生活跌落谷底,可如今的言蜚語,更是讓此時的她如同墜入地獄。
六月六號,距離高考只剩一天,校園裏卻開始瘋傳着左然跟蘇生的師生戀,各種猜測,各種言,滿天飛舞,不是不想去阻擋,只是無力去阻止,走在學校的大道上,就連身側的宣傳欄裏都貼滿了她跟蘇生的照片。
有一張照片,拍的甚好,陽光下,她站在他的身旁看他,他輕低着頭,與她對視,剎那間的芳華,卻是留不住的過往。
照片裏的男女穿着一眼就能識別出的情侶裝,左然不得不佩服拍攝的人了,多高的水平才能抓拍這樣的情節,如果沒有回憶,怕是連左然自己都不曾想象到那時的他們是那麼登對。
是的,登對,如何不登對,現今的她聽得旁人説他們登對有多麼歡喜,可惜,為何以為是遇到了屬於自己的緣分的時候,現實總會告訴她,他們是不合適的,這樣為他人作嫁衣裳的虧,還沒吃夠麼。
這地方,該離開了!
這人,該説再見了!
這婚,該離了!
疼麼?疼,比初戀結束時更讓人痛苦,以為彼此愛上了,到最後只是自己的獨角戲,不習慣,很不習慣失去依賴的覺,整個城市彷彿再也沒有讓自己停留的藉口了。
白的指腹輕輕劃過照片中男子的臉頰,燦若星辰的眸子,時而冷峻,時而温柔的他,如何讓她割捨的下。
深深的了一口氣,擁緊了懷裏的數學書,明便是高考,離開便在十號吧!
上課鈴聲響起時,左然踏進了教室,如同第一次站上講台時,那樣的光芒四。
意外的,今的他居然出現了,怕是還沒回過蘇家吧,那樣愛乾淨的他,怎的有些凌亂了呢,黯淡的眼神遊離冰涼的地面上。
蘇生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左然昂着頭,在一片沉默中走到講台前,放下了手中的數學書。
‘不去看他,好不好,左然,爭點氣,你現在是老師’捏在右手心的粉筆,硬生生的被扳斷了,蹭白的粉筆灰沾的滿手都是。
“還有一天的時間,同學們覺怎麼樣?”左然的眼睛是紅的,明眼人一下就能瞧得出來。
平時歡鬧的厲害的班級,頓時陷入異常的沉默中“是沒有信心麼?”
“魔女老師…”有些低沉的聲音,滿含着訴不清的同情,是他啊,張躍,那個實習第一天不舉手就站起來的張躍,恩,是活躍的,“張躍,你這是看着高考沒兩天,就敢當着我的面喊我魔女了嗎?”故作輕鬆的語氣,掩飾不了隱藏在講台下捏緊的拳頭。
“不是的…”張躍口而出的話被左然打斷了,是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考完了,他們結束了,她跟他也該結束了,一張張小臉,時而開心,時而憂愁,當真是捨不得。
“不管是不是,老師也沒打算跟你們計較,今天的課,你們自由支配,其實你們只要盡力,就已經算是一種成功了,老師覺的到你們的認真跟努力,有些事情不需要太過追求,有夢想是好事,但人生總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風景,所以大家輕鬆對待就行了。”這話是説給班級裏四十多個人聽得,也是給某個人聽得,蘇生啊,不管以後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會有需要追逐的人生,更多的風景等待着你。
閃躲的眼神並不去看坐在最後一排的蘇生,何時?左然成了這般膽小的人了。
自嘲的笑了笑,左然轉過身,拿起粉筆,翻開已經有些破的數學筆記,從開頭寫起,吱吱吱作響的粉筆在黑板間滑動着,白與黑之間,只有那雙白皙的手來回勾畫着。
安靜,詭異的安靜之後,便聽到翻紙的聲音,每個人都認認真真的抄寫着板書,這是最後能為他們做的了,左然自問已經盡了力了,未來如何,她預料不到,只是她不愧於任何人!
整節課,都只聽得粉筆聲,紙張開合的聲音,所有人都時而低頭時而抬頭,只有最後一排的蘇生,緊緊盯着講台前那抹影子。
明明每晚睡在自己身邊,明明悉的連呼的頻率都瞭如指掌,明明是自己的子,這才幾的時間,為什麼卻給他一種陌生的疏離,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