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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四王爺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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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和沈子成言談甚歡,兩人推杯換盞,在小酒館裏聊的正是開心,忽然一個侍衞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絲毫不顧酒館裏其他人的目光,趴在朱棣的耳邊低聲説了幾句。

沈子成端着酒杯,冷眼看着朱棣,只見朱棣臉微微一變,顯得甚是吃驚,跟着又是一陣焦慮之,揮手令那侍衞退下。

沈子成動容問道:“燕公子,何事如此驚慌?”朱棣看了看沈子成,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低聲説道:“你隨我來!”沈子成跟在朱棣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街角一處僻靜的角落,朱棣的侍衞遠遠散開,不讓任何人接近兩人。

“沈公子,其實我一直瞞着你,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朱棣長嘆一聲説道。

沈子成心中一動,必然是出了事,不然的話朱棣不會暴身份來告訴自己。

朱棣一字一句的説道:“本王是皇帝陛下第四子,封藩燕王。”沈子成心中暗道,老子早就知道了,但是臉上卻做出一副大驚失的表情,急忙翻身拜倒:“草民沈子成叩見燕王殿下。”

“起來吧!”朱棣緩緩説道:“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替我辦!”沈子成正猜疑這個問題,聞言急忙爬了起來説道:“不知道何事草民可以效力?”朱棣冷冷的看着沈子成:“今天晚上,燕王妃和蘇坦妹被人擄走了!”沈子成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句話還是嚇了一跳,要蘇坦妹被人擄走也就算了。雖然她是江南屈一指的大才女,但是論起身份來,也只不過是草民一個。每天那麼多失蹤人口,官府都忙不過來,哪裏顧得上一個小女子。但是燕王妃被人擄走就不得了了,她是徐達的長女,朱棣的老婆,朱元璋的兒媳婦。是哪個倒黴鬼吃了熊心豹子膽把燕王妃擄走?難道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麼?

沈子成低聲問道:“不知草民又什麼可以為殿下效力的?”朱棣嘆了口氣:“我若是去蘭溪縣衙出,就不得不説出我的身份。可是燕王出巡是何等大事,如今我微服出訪就是不願驚動地方。可是現在燕王妃出了事,要是去報官,就不得不説出我的身份。如此一來,事情就鬧大了,到時候父皇、徐國公大人都知道本王微服出巡,還害得燕王妃被人擄走,朝廷的顏面何在啊!”沈子成暗忖道,其實朱棣怕的不是這些,他來到蘭溪會其實就是為了給自己招攬人才。朱元璋這個人最是猜忌,雖然從目前看起來,朱元璋猜忌的還是功臣老將,但是天知道朱元璋是不是猜忌自己的兒子,一旦涉及到皇權之爭,什麼父子,什麼兄弟,什麼叔侄,全是扯淡。本就沒人當成一回事。朱棣是奉旨去鳳陽憶苦思甜的,偷摸跑來了蘭溪,這份居心讓朱元璋知道了就是大事。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不管徐妙雲,先不説朱棣和徐妙雲的情有多好,單説徐妙雲的身份就了不得,要是徐妙雲真的被喪心病狂之徒擄走,劫財不成劫了個,那可是皇室百年難遇的大丑聞。

雖説唐代有太平公主跟人勾勾搭搭,好歹那也是公主主動的。雖説北宋滅亡之時,滿朝的皇室貴族女子都被金人擄走當了女奴,那好歹是打了敗仗,沒有辦法。

如今要是徐妙雲被人侵犯的話,那可是天底下第一次在開國之初的盛世裏,堂堂王妃被強人侮辱,這樣的恥辱是皇室絕對無法容忍的,以朱元璋的破脾氣,千萬人頭落地也不是不可能!

沈子成越想越是心驚,拱手道:“燕王要在下如何去做?”朱棣輕輕揮了揮手:“蘭溪城本王並不悉,這件事暫時也不能報官。本王身份也不宜暴,本王給你二十名得力下屬,聽你號令。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算是把蘭溪城挖地三尺,也要把王妃給本王救出來。”朱棣頓了一頓:“這件事,官府方面你不用擔心,要是有事,本王會叫常森去擋着官府,但是一定要快,要是王妃出了什麼事,就算整個蘭溪縣城人頭落地,也萬死不抵其罪!”説到後來,朱棣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沈子成暗暗心驚,口中連聲答應。

他也知道,朱棣在蘭溪城並不認識什麼人,在蘭溪,朱棣認識的人裏,還就是自己對蘭溪最悉。

不過於請於理,沈子成也不會袖手旁觀,單説蘇坦妹好了,要不是蘇坦妹,沈子成也不會有機會來到蘭溪,參加蘭溪會,並且一手締造了蘭溪會大財的神話。飲水思源,現在蘇坦妹落入匪人之手,沈子成就絕對不能不管。

朱棣又低聲吩咐道:“這件事,你必須保密,要是官府知道了,本王第一個拿你開刀。”沈子成急忙應了一聲。

朱棣叫過來一個侍衞,低聲説道:“紀綱,這件事,你跟着沈公子去辦,一切事情都聽他的吩咐,知道麼?”紀綱雙手一併,拱手道:“謹遵燕王號令!”朱棣轉過臉來對沈子成説道:“紀綱是本王來蘭溪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勇士。他勇武過人,智謀出眾。本王甚為欣喜,就留在身邊做個親隨。這件事有他幫你去辦,本王便放心多了。”沈子成看了看紀綱,只見他身長手長,相貌堂堂,雙眉如墨,雖然穿着一身尋常百姓的服飾,卻掩飾不住一股英武之意。心底也是暗暗佩服,拱手道:“有紀壯士相護,萬無一失!”沈子成這話也是留了個心眼,要是真的救不出徐妙雲來,就往紀綱身上一推,説他辦事不力好了,反正沈子成是不願承擔什麼責任的。伴君如伴虎,朱棣這樣的人,相處起來還是小心點的好。

朱棣點點頭,輕輕的揮一揮手,叫紀綱退下,又低聲對沈子成説道:“你放手去查,無論涉及到任何人等,一律可以殺無赦。這件事,本王替你扛下了!”説着,朱棣將一塊小小的牌子到沈子成的手中。

沈子成翻過來,藉着月一看,上面刻着“大內親軍都督府”頓時臉一變,這就是傳説中錦衣衞的牌?

朱棣吩咐道:“這一塊牌子,必要的時候可以揮巨大的作用。本王不方便出面,就由你代勞好了。你可以先拿着這塊牌子去見孔有全,讓他放了你的人。到時候人手多一點,辦事也就方便一點,但是你切記,對外只能説是蘇坦妹失蹤,你帶人去找,絕對不可以説出王妃的事。事情辦完之後,將牌子還與本王!”沈子成急忙低頭答應了。

他卻不知道這塊牌的來歷,朱元璋改設大內親軍都督府之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擔任都督。因為大內親軍都督府是負責監察百官的密探,朱元璋也需要一個對自己絕對忠誠的人來辦。

可是在朱元璋的心目中,有什麼人能比自己的兒子更忠誠呢?太子是不適合做這樣的事,秦王晉王已經封藩出去,其他的兒子還小,只有朱棣的年紀剛好。

況且朱元璋對朱棣實在是寵愛有加,是以暗地裏將大內親軍都督府的重權到朱棣的手中。

到了朱棣去鳳陽憶苦思甜的時候,大內親軍都督府才給了驤。只不過朱棣卻沒有把這塊上去,驤自然也不會傻到去問朱棣要回來。

可是朱棣心中也隱隱有些忌諱,這塊牌在現在能揮一些作用,只是一旦被人蔘上一本,就算自己是燕王,也吃不消了。不過,徐妙雲被人劫了去,火燒眉只顧眼下,朱棣實在是對徐妙雲愛得太深,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就先放到一邊去得了!

沈子成不知道這其中許多典故,但是這一塊牌,正面刻着大內親軍都督府,北面刻着一隻白鶴,看樣子應該是大內親軍都督府中身份頗高的人才能擁有,心裏也有了底,無論如何,許英武他們這一劫應該是過去了。

朱棣又低聲囑咐了幾句,這才帶着幾個人走了。

紀綱快步走了過來,沈子成左看右看,也看不到朱棣説的二十個人,正詫異間。紀綱已經看出了沈子成的心事,低聲説道:“沈公子,在下手下的人,一般是不面的。只是暗中保護燕王,若是沈公子想見一見的話,在下可以叫兄弟們出來相見!”沈子成連連搖頭:“不用了,不用了。紀兄,咱們事不宜遲,現在就去蘭溪縣衙走一遭可好?”紀綱急忙拱手道:“沈公子千萬別這麼説,在下只不過是個親隨而已,紀兄兩字可不敢當。到時候燕王説不定會責怪小人得罪公子。公子只管叫我紀綱好了!”沈子成哪裏知道他有這麼多規矩,紀綱、紀綱,在心中默**了幾遍之後,忽然恍然大悟,紀綱不就是朱棣造反成功之後的錦衣衞指揮使麼?原來他們在這裏就相識了,難怪朱棣後來會把監督百官的錦衣衞放心的給紀綱。

可是紀綱最終還是辜負了朱棣的信任,紀綱此人心狠手辣,欺男霸女。只不過是和陽武侯薛祿爭奪一個女而已,就用鐵瓜打得陽武侯薛祿腦袋開花,差點死掉。從此以後下雨天都要怕淋雨,據説是因為害怕腦子進水。

更有甚者,紀綱後來還意圖謀反,朱棣下詔全國選美,各地送來的美人到達京師後,紀綱挑出絕美人藏於自己家中私納。

紀綱查抄到已故吳王的冠服後,私自隱藏在家中,有時還穿在身上,命令左右飲酒祝賀,高呼萬歲,沒有一個人敢告。

紀綱後來想要造反家中私養了大批亡命之徒,暗中修建隧道製造了數以萬計的刀槍、盔甲和弓箭。

有一次,朱棣親自主持柳比賽,紀綱想學秦代的趙高指鹿為馬,他對錦衣衞鎮撫龐英説:“我故意不準,你把柳枝折下來,大聲呼喊説我中了,看看眾人有沒有敢出來糾正的。”龐英按照紀綱的話做了,在場的人竟無一個人敢出面糾正,紀綱於是高興地説:“沒有人敢難為我了。”沈子成對紀綱的瞭解,還是來自於電視劇,現在看到紀綱謹小慎微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詫異,但是周公恐懼言後,王莽禮賢下士時…人,總是看不出來的!

沈子成輕輕的嘆了口氣:“走,隨我去蘭溪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