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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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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佑衞門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開什麼玩笑?曹仁亮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大咧咧的説自己不知道?不過他心中有底,曹仁亮很明白,自己是水師的頭兒,在軍中自己的親信不少。要是一旦因為錦衣衞濫用私刑的話,手底下的親信便會前來營救自己。只要這個風聲放出去,錦衣衞的人就別想完完整整的離開廣州城。

到時候就算把官司打到京都去,面見朱元璋又能怎麼樣?但凡到了軍隊的事情,法不責眾。沒有實質證據證明自己跟案子有關,加上錦衣衞的確是濫用私刑,起廣大不明真相的官兵同仇敵愾的憤怒。這事兒,就算是朱元璋話,只怕也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曹仁亮得意洋洋的看着新佑衞門,一股身份上的優越油然而生,區區幾個錦衣衞,還能真的在廣州這個地盤上把自己怎麼了?

且不説曹仁亮和新佑衞門在後院對峙,前廳那裏,推杯換盞,已經有人開始倒了下去。身邊還有官員調笑着:“怎麼酒量這麼差啊?”之類的言語,想要扶他們起來,可是自己的手腳也漸漸無力,意識越來越模糊,還沒想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之前,就已經綿軟無力的倒了下去…

沈子成坐在原位,冷冷的看着眾人一個個軟癱下去,暗讚了一下王璨配的好藥。那些水府的家丁可還沒明白到底生了什麼,送菜的,送酒的,一個勁的朝前廳來。沈子成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從懷裏取出一支袖箭,用機括打上半空。那支袖箭卻是中空的,沒有箭鏃,能出刺耳的響聲,是沈子成特意叫人給自己打造的。

他隨身帶來的十名錦衣衞第一部的成員,馬上翻身亮出秀刀,把剛才還在一起談笑吃喝的其他官員隨從在一邊。這十個人,人數雖然不多,可個個都是鋭,説起打,每個人都可以對付好幾條壯漢。一般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那些官員的隨從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前廳裏沒有動靜,可是錦衣衞卻翻了臉。又不敢當真反抗。只得聽從錦衣衞的擺佈,自己取了繩索,互相把人捆上。

守在外邊的水府家丁就奇怪了,先是一聲奇怪的響箭,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忽然看到從街角湧出一羣人來,這些人穿着飛魚服,挎着秀刀,大步朝水府趕了過來。看這架勢,錦衣衞的人只怕已經把水府前後路都給封死了,一個人也不準跑出去。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不知道水大人和其他大人在裏邊喝酒嗎?來了這麼多人,你們的沈大人也在裏邊喝酒,要是通告進去,你們吃得消嗎?”為的水府家丁厲聲斥道,帶着一羣手下了上去,擋在那些錦衣衞的前邊。

帶頭的錦衣衞就是第四部的魯振。這傢伙板着臉走了過來,看也不看那水府家丁,只管吩咐道:“要是不想惹事的,就自己靠牆站好,雙手抱着頭,兩腿分開。蹲下。”哎呦呵,在廣州,從來只有水府的人對着別人呼喝,還沒有人敢對着水府的人指手畫腳。到底是因為廣州天高皇帝遠啊,他們還很不瞭解,剛剛組建的錦衣衞,到底有多大的能量。雖然知道沈子成手眼通天,但那是沈子成,總不能區區幾個錦衣衞來裝大爺,這麼多水府的人就要裝孫子吧?

為的水府家丁厲聲斥道:“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現在這麼多大人在裏邊喝酒,你們錦衣衞來這麼多人做什麼?想要抓人的話,也要有上峯的命令。你們有嗎?要不要請沈大人出來跟你們説説,識相的就馬上滾。別看你們有二三十人,我們人更多,要是惹惱了,叫你們一個個都得挨板子。”魯振輕蔑的笑了笑,他身後的錦衣衞更是一陣鬨笑,在江南,直隸,錦衣衞是橫行霸道慣了,從來沒有人這麼不給面子。要是當官的不給面子就算了,區區幾個水府家丁就敢這麼囂張的對着錦衣衞,可想而知,平時他們在廣州到底有多囂張了。魯振拍了拍手:“好膽,果然是英雄人物。”水府家丁冷冷的説道:“走,別在這裏擋路。”唰,魯振一抬頭,三十名錦衣衞齊刷刷的掏出短弩,平端在前,黑的,動着光芒的,閃爍着死亡氣息的箭鏃,指着那羣水府家丁。魯振低聲喝道:“我不想再説一次。聽清楚了,靠牆站好,雙手抱着頭,兩腿分開。蹲下。”

“蹲你妹啊。”水府家丁罵道,伸手就朝魯振抓了過來,這人是個莽撞漢子,要是有頭腦的話,也不會被水永圖一直當個打手用着了。不過,他傻歸傻,身後還是有明白人啊。忽然之間,來了這麼多錦衣衞,説翻臉就動手,三十隻短弩都已經拿了出來,指着那些倒黴的水府家丁。看樣子,要是説不攏的話,人家錦衣衞是真的敢動手。雖然不知道錦衣衞到底有多大的威風,可人家好歹也是皇帝親軍,真要是殺了人,回過頭來,皇帝一句話,誰還敢衝到錦衣衞衙門去要人?

那幾個明白人想要把為的水府家丁拉回來,可是已經晚了一步。那傢伙衝了過去,一拳就照着魯振的腮幫子打了過去,拳風呼嘯,拳面平整,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老手。可惜,他遇到的是魯振。魯振帶的還是錦衣衞的第四部。

而第四部,是沈子成吩咐下來,有的會配毒藥,有的會用暗器,聽説還有人會做土製的地雷。專門為錦衣衞殺人的一部。第四部出手,可比第一部狠得多了。魯振看也不看那個拳頭,把自己的手掌豎了起來,輕描淡寫的擋了那水府家丁一記。

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似的,水府家丁覺得拳頭一疼,一股麻痹的覺順着手臂一直游到大腦,電光火石之間,拳頭還沒來得及接觸到魯振的臉,就已經軟綿綿的垂了下去。跟着,那個水府家丁站也站不穩,一頭栽倒在地上,無力的呻起來。

魯振收起夾在手指上的毒針,冷笑道:“放心,諸位,這是麻藥,不是要人命的毒藥。他死不了。”説着,魯振轉身指了指自己部下手中的短弩,指着那些閃爍着光芒的箭鏃,笑道:“這些才是真的毒箭,怎麼?你們想試試?還是我再説一次?靠牆站好,雙手抱着頭,兩腿分開。蹲下。”已經被嚇到的水府家丁不敢頑抗,老老實實的蹲了下去,雙手抱着腦袋,動也不敢動。看這樣子,錦衣衞真的敢殺人啊。

魯振喚過身邊一名錦衣衞道:“你們把人都給壓進去,看管好了,街口馬上給封鎖死。沈大人的命令,天亮之前,均不允許任何人踏入這條街一步,膽敢進來的,格殺勿論。記清楚了。”那個錦衣衞一懍,抱拳道:“屬下明白。”水府的後門那裏,靜悄悄的似乎一點聲音都沒有。後門是開在一個小巷子上,巷子並不打眼,兩個穿着錦衣衞服的男子躲在巷口的大樹上。年輕點的錦衣衞説道:“老哥,等了半天了,會不會有人從後巷出來啊?我都等的不耐煩了。”老成一些的緹騎笑道:“水府這麼大,家僕,護院,侍女,也不知道有多少。咱們人手少,説不定會有人從這裏出來的。他們想逃,大人就叫咱們在這裏堵。只叫咱倆來,那是因為咱倆有本事,在四部算是臉的人物了。這次事情要是辦得好。回去了,大人肯定是有獎賞的。你還怕立不了功?”

“我怕什麼?”年輕的錦衣衞笑道:“咱們打個賭,一會兒要是有人出來,是先碰到你的機關?還是先碰到我的機關?賭一貫錢。”

“沒出息,才一貫。賭就五貫。”老緹騎沒好氣的説道:“別賴賬。”兩人正説着,忽然看到後院門靜悄悄的打開了,一個人影探頭探腦的朝外看了看,沒有看到人,這才放心大膽的走了出來,看樣子那傢伙是很着急,穿着一身官兵的服,想必是曹仁亮的隨從。一出門,就馬上拔腿飛奔。

那人深一口氣,健步如飛,腳步快的就像風火輪似的。可一抬腿,才跑了不到三步,就慘叫一聲:“媽呀!”跟着重重摔倒在地上,哭喊不已。

老緹騎笑道:“五貫到手。接着看戲。”年輕的錦衣衞一臉不服,原來那人跑出來,黑乎乎的沒看清楚,一腳踩在地上的三稜釘上。這些釘是老緹騎佈下的機關。只要不是穿着硬底靴子的人,一腳踩上去,腳底立馬就是一個。那人自然中了圈套。

“不是我的機關沒用,是他個頭太矮。”年輕的錦衣衞憤憤不平的説道。

剛説完,從後門口又跑出幾個穿着官兵服的人,看到自己的同伴摔倒在地上,幾個人搶上去扶起他,這才看清楚地上滿是三稜釘。這幾個怎麼説也是當兵的,知道如何對付三稜釘,只小心翼翼把腳底貼在地面上,幾乎是蹭着走。

“看我的!”年輕的錦衣衞眼睛都要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