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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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凌棠遠父親的戒指,雖沒有法律上的名正言順,心卻已然悄悄起了變化,我似乎越來越貪戀他給予的幸福,怎麼都不願離開。
兩個人相處的時候,我更願意靜靜的看他,他察覺了,抬起頭與我相視一笑,笑得我羞紅了臉,熱了全身,而後再各自低頭做各自的事情。
這是一種變相的天荒地老。
我們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過多的動作,甚至沒有過多的眼神,所有一切不過是安安靜靜的相處,卻是彌足珍貴。
可惜,這樣的子註定不能走太久。
或者説,天荒地老只是人們單方面的奢望。
我們不能和天爭奪愛情的期限,也不能預約愛情中斷的理由。
孟嶼暮突現在我們面前,像陣風。沒有事先通知,沒有提前警示,突如其來的衝進來,站在離我一米遠的地方,愣愣的看着我。
我和凌棠遠霍然站起,看着他,孟嶼暮疾步走近我,紅血絲布滿的雙眼始終直直盯着我:“墨墨,跟我走一趟。
“來不及判斷他的意圖,凌棠遠非常生硬的聲音已經斷然發出:“不行!”孟嶼暮眯眼,冰冷聲音呵斥:“凌棠遠,我警告你,今天你不同意我也必須帶她走!”我從未看見孟嶼暮如此失態過,亂蓬蓬的頭髮,猙獰的表情,皺巴巴的衣服和領帶栓在不屬於他的身體上。他一手拽起凌棠遠的領子,用力摔在一邊,碩大有力的手掌則拉住我的胳膊。我不敢用力反抗,只能咬牙想辦法掙,肚子裏的寶寶似乎被外界的喧鬧吵醒了,開始拼命踢着我的肚子,我嚇壞了,本能的低聲呼救:“棠遠,我…”我們的寶寶。
再忍耐不住的凌棠遠一拳打過來,正砸在孟嶼暮臉上,孟嶼暮拽住我胳膊的手並不鬆開,仍是死命拉着,另一隻胳膊扛起來,擋開凌棠遠的攻擊,我被他們兩個捲進戰局,三個人站成一團。很快,孟嶼暮也開始用那隻手還擊。
我不聽的躲避他們的碰撞,想法設法保住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他們倆打的分外認真,彷彿多年壓抑的怒火全部在這一刻迸發,你來我往,沒有手軟。
“你放手!她有我的孩子!”凌棠遠喊道。
“我不能放,因為我必須帶走她。”孟嶼暮堅定的回答。
我覺得自己快要不過來氣來,被迫捂着口像個布娃娃般被兩個男人搶來搶去。他們的恩怨已經積壓太久了,似乎還帶着那麼多的莫名其妙糾葛,終於找到一個發的渠道,誓要全部傾瀉。
孟嶼暮的還擊帶着絕望,一下一下揍在凌棠遠的臉上,招招致命,凌棠遠的反抗在他迅猛的進攻下看起來那麼不可一擊,可我知道凌棠遠不是打不過孟嶼暮,他是在顧及,顧及會傷到我,和我肚子裏的寶寶。
曾經我認為,孟嶼暮細心體貼超過凌棠遠,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他才是真正把心放在我身上的男人。現在他的想法就是不能反抗,但有不肯放手讓孟嶼暮帶走我。
突然,中迸發出全部力氣,我抱緊孟嶼暮仍不肯罷休的手臂,不顧一切的呼喊:“求求你,我跟你走,你別打了。”我帶着哭腔懇求孟嶼暮,不知道他什麼會發瘋,也不想知道。我現在只想讓他停止瘋狂的行為,因為我捨不得凌棠遠再這樣手無寸鐵的捱打。
孟嶼暮的動作突然僵硬停滯住,許久以後才用力抱緊我,帶着滿腔的愧疚拍撫我的後背:“乖,別哭了,墨墨,哥哥帶你回家。”説完猛的一拳砸倒凌棠遠,而後拉住我的手。
凌棠遠被打倒在地,頹力的坐在那兒擦着嘴角的血跡瞪着雙眼,而我則僵硬了身子不解的看着孟嶼暮。
他説,哥哥。
凌棠遠突然冷笑朝地上呸了一口,隱隱含着鮮紅的血絲:“沒事別亂認親戚。她是你表弟妹。”
“你打算瞞她到什麼時候?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你母親也知道。你們是在利用她的身體,利用她的血緣!”孟嶼暮咆哮着。
我的血緣?凌棠遠早就知道?
他們在説什麼,為什麼我只能看見他們嘴的嚅動,卻聽不懂他們的意思。
孟嶼暮的意思是,我是…
“墨墨,你是我妹妹。”孟嶼暮的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他抓住我胳膊的手不用力。我害怕,從來沒有過的心虛,氧氣好像已經從我的呼裏剝離開,拼命呼着卻無法息。我只敢回頭看着凌棠遠,他坐在地上高傲的別開頭望在窗户外,嘴角乾涸的血跡看上去那麼觸目驚心,長長的發簾遮擋住他失望的目光。
他為什麼不説話了,他説啊!
我要聽他的解釋,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輕聲喊他的名字:“棠遠。”幫幫我,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