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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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在劉琥御書房的案頭,參陸維的摺子,十有**都是參他有謀反之意。
雖然盡是捕風捉影、臆測之言,但隔着迢迢北疆,陸維又從不回他私信,劉琥這種摺子看的多了,雖然口頭上堅稱不信,心裏也漸漸起了懷疑。
火速召回陸維、口頭嘉獎而不予實際封賞,這些做法雖是由臣子們提議,但劉琥最後同意了,皆是這種懷疑的具現。
而不能出城門相這件事……
如果三年前陸維不是堅持要去北疆,新貴黨早與勳臣黨、清黨三足鼎立,他身為天下之主,又怎麼會受到情勢與下面的臣子制肘,導致完全不能隨心所
呢?
陸維這個人……當真是可惡!
朕要把他,要把他……
劉琥想起了三年前,棠花盛開時,倚香殿內那一夜的風情。
鴉羽般散落在錦榻的長髮,陷於被褥間的身軀呈現出武將特有的、健碩有力的男線條。
修長遒勁的手腳,劍眉輕皺,星目微瞑,光潔的廣額因虛弱而佈滿汗水……他親手一件件剝去了陸維的衣物。
以自身齒撬開那薄而堅毅的
瓣,
其間帶了茶香的涎津,緊緊的擁抱和毫無章法的撞擊,陸維的體內,熱的讓他發瘋。
那一夜,他做了許多,原來本不會做的事情,從此食髓知味。
父皇早逝,他六歲登基,從小便在強臣環伺中長大,自認隱忍剋制,只在那一夜對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
朕該,拿他怎麼辦呢?
劉琥忽然了氣,在心中嘆息。
這時,秦左相總算在下面唸叨完了冗長的奏摺,朝劉琥行了君臣之禮,道:“陛下覺得如何?”劉琥這才從自己混亂的思維中清醒過來,咳了一聲以做掩飾,道:“如此……這件事就按左相的意思辦吧。”左相的這封奏摺用辭繁複華麗,內容是曲裏拐彎,還格外的長,他又在出神,其實本沒聽明白講的是什麼。
但左相是勳臣黨之首,如今勳臣黨勢強,先順着摸總沒大錯。
秦左相撫了撫頷下長鬚,濃密鬍鬚內藏着的嘴角,勾起個得意的笑容,躬身一拜,返回諸臣隊列。
這時,有小黃門匆匆上殿,向劉琥傳訊道:“稟陛下,晏武侯自北疆歸來,在殿外等着見駕。”劉琥大喜,手一撐,便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眼前的十二旒都晃的亂了,撞成一片輕微的脆響,大聲道:“宣!快宣!”在“宣晏武侯覲見”的傳訊聲中,陸維頭戴高冠,身穿黑錦鎏銀的侯爵朝服,登上了這座金鑾寶殿。
所經之處,眾臣無不側目,臉上出或驚訝或嫌惡的神情。
昔奉京城中最俊美的郎君、無數深閨女子的夢中人,此刻因為左臉那道深刻猙獰的傷疤,已經貌若兇鬼惡煞。
劉琥站在金鑾殿上,龍椅之前,看着自己心心念唸了三年的心愛之人,帶着那張被毀去的臉,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心中不由大痛,整個身體都搖搖墜,一時又無物可支撐身體,頹然坐倒在了龍椅之上。
此時此刻,他為陸維不肯回復自己的私信找到了理由。
是的,他和陸維是兩情相悦的……陸維之所以不回他的信,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陸維的容貌毀了,無法再面對自己啊!
陸維真傻……真傻。
自己雖愛他俊美無雙,又豈是那種只看外表的,膚淺的人?無論陸維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打小陪着自己一起長大,被自己放在心中愛慕的那個人啊!
他怎麼能,他怎麼敢,因為容貌被毀這種事,就刻意疏遠自己呢?
作者有話要説:咳,由於本文的文名不夠和諧,所以被建議改名。
由今天起,《拔□□無情》更名為《渣盡天下》,希望大家喜歡並繼續支持~~第9章陸維目不斜視的走入殿中,依禮制向劉琥叩拜之後,起身垂手而立,靜候帝王問詢。
在陸維起身的時候,劉琥發覺他比從前瘦了許多。
陸維甫回京就來見駕,換上的侯爵朝服是三年前在京中的舊物。那套黑錦鎏銀的朝服穿在三年前的他身上,原本是很合體的,如今卻顯得寬大。
玉帶紮在間,亦只得窄窄一束。
當然,陸維的骨架生得好,縱然衣裳寬大,穿在他身上與從前相比,亦別有一番飄逸的味道,仍是好看的。
但身為一個縱橫沙場的將軍,陸維竟有了弱不勝衣之態,劉琥見此心中不由又是一痛。
此時此刻,劉琥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原諒了陸維。
剛想張嘴,詢問陸維在北疆的經歷,只見秦左相忽然出列,揚聲道:“罪人陸維私通金蠻,收受敵國賄賂,叛國且意圖謀反,奉陛下旨意就地擒拿,押入詔獄待審!”話音剛落,就見左相袍袖一擺,百名早就埋伏在殿內的刀斧手呼啦啦上前,將陸維牢牢包圍在其中。
劉琥還沒反應過來,就看金殿之上,閃着森寒光芒的利刃如同密林一般,齊刷刷對準了陸維。
劉琥見狀,不由大驚失。
是,他在兩個月前,是得到了陸維在北疆收受金蠻財物的消息。之所以這麼快就召陸維回京,也多少是因為對此起了疑心。
但是……他從沒有想過將陸維打入詔獄。
詔獄是什麼地方?
自開國以來,詔獄便自成系統,不受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