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笑得如此放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碎月金剛丘元煥!”李路長手心冒汗咬牙恨道。説時遲那時快,丘元煥右側那名女子出的箭枝也到。她不比丘元煥神力驚人只取一張小弓,一次也只發一箭,可發箭速度卻快得驚人,開弓放弦全無絲毫阻滯,動作更優雅得行雲水一般!
一箭剛離體不遠,一箭又以發出,須臾間便發出十箭且目標各不相同,箭枝在空中倒似開出一朵鮮花!
“飛花舞影柔惜雪?”李路長只覺喉頭已乾涸。不説即將登上城頭的一羣高手,這兩位十二品高手駕臨下卞關,任何一人只需不落單都如此間戰神無人能擋!
丘元煥與柔惜雪接連開弓,每一箭都指向燕國高手們攀登的城牆附近,旨在掩護他們登上城樓。當真是箭不虛發出手必中,一時間秦軍紛紛應聲倒地,更有些摔下城牆。
“給我擋住他們!”李路長憤聲下令,飆風營高手們一見丘,柔二人便知不敵,可軍令在身只得鼓起勇氣紛紛躍落城牆撲向燕軍高手。若不能阻敵於半道,待這些高手踏上城牆落了實地配合隨後攻上的燕軍才是一場災難。
“放箭!放箭!”韓鐵甲亦拉開一張大弓向丘元煥連三箭,頃刻間密密麻麻的箭雨向箭樓湧去。秦軍要不惜一切代價先行解決這一最大的威脅。丘元煥見狀從箭樓躍落向城頭狂奔,藉着八牛弩箭飛撲。
柔惜雪卻是以一條長鞭撥開箭雨,嘬作哨躍上一隻大鳥向城頭飛去,那大鳥飛得好快秦軍發箭不及,她不願離軍陣瞄準一處八牛弩箭躍落,正在燕軍高手陣中央。
戰鬥的焦點幾乎全落在這一處,又有六架雲梯在周圍搭起,燕軍最鋭的部從圍繞着高手們攻城,必要時更以命為代價為他們提供掩護。丘元煥後發先至已攀至離城頭一丈處,柔惜雪也在他身邊不遠。
那長鞭蜿蜒如龍在空中甩出一個彎弧,準確地捲住秦軍兩名六品高手的脖頸將他們摔落地面,長鞭離開時這兩名高手已是耷拉着腦袋全無力氣…“上!”丘元煥爆喝一聲全力施為如離弦之箭竄上城頭!
五柄大刀六杆長槍同時向身在空中的燕國大將軍身上攻來。丘元煥空手不閃不避一掌握住鋭利的槍尖發力一扯,持槍人身不由己被甩下城牆。
他隨手撥打將兵刃一一震開,回手又挑開一口斬首大刀身軀抱成一團着地一滾。手中長槍舞出一團光影將身周秦軍掃得倒下一片。起身立定朝李路長瞪目道:“你還可以。”一人登城,還是位十二品絕頂高手,堅固的大堤城防彷彿開了一道口子。柔惜雪隨即跟上長鞭揮舞如龍清出一小片空地!在城樓上弓手也失去了作用,以這幫高手的能為,要在人羣中躲避弩箭也是輕而易舉。
要他們殺盡城頭守軍自然是異想天開,可只需站住這一片來之不易的陣地,缺口便會越發擴大。李路長甩了甩髮麻的手臂道:“諸軍,死戰!”燕軍正隨着這一缺口不斷有高手登上城牆,再等下去下卞關必破無疑!
明知以自身十品的功力難以抵敵,為將卻不得不當先奮勇。斬首大刀帶着風聲的鋭嘯,全無花巧!李路長除了一條命別無可依。
饒是身邊有侍衞幫襯,十招一過李路長已手臂痠麻幾乎拿不住大刀,丘元煥便如只發瘋的犀牛,每一擊都有千斤之力!
斬首大刀被挑飛,槍尖如毒蛇般向着喉頭攢刺,身邊的侍衞已全數倒下。李路長絕望地閉上雙目!
“叮”的一聲,冰涼的槍尖劃過喉頭肌膚,險死還生。
“李將軍,敵!”厲喝聲中李路長張開眼睛。
只見向無極,奚半樓,李定,樂謙,杜中天,貝楚廉等崑崙與青城派高手趕到,正與燕國的長枝派,天陰門高手戰在一處…“就是這裏。”韓歸雁抹了把額上細密的汗珠。天光大亮,下卞關下兩軍混戰已至白熱化階段,戰場血成河屍堆如山。已見過戰場上血腥場面的吳徵仍不由乾嚥了口唾沫,那濃重的血腥氣沖鼻嘔,殘肢斷臂更是可怖。
亭城也在第一時間接獲下卞關求救,十的整軍徹底泡了湯。韓歸雁引一萬軍由此前燕軍的俘虜領路,全數輕裝奔行穿過崇山峻嶺繞至下卞關外,此刻才堪堪趕到,對於韓歸雁的戰場之能吳徵是真心佩服的,一萬軍匯入下卞關裏作用聊勝於無。
但是出現在這裏則有兩面夾攻之勢,意義大為不同。可他仍心驚膽戰,對手是二十萬燕軍,這這這,勞資從沒想過要這麼剛正面好嗎?
“只能這麼打。下卞關沒了,咱們的命也保不住。吳郎,信我!”韓歸雁悄聲在吳徵耳邊道。
“你是大將,你説了算!”
“諸軍!隨本將擊敵…”時已入冬,燕秦之戰終以燕國佔據了大半個涼州地界暫時告一段落,但三關之固仍未征服,大秦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光獲得息之機,來年開之後劣勢便會慢慢挽回。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燕軍雖佔涼州但此地荒蔽,從長安延伸而來的補給線過遠,長此以往將成巨大的負擔,這一場戰事孰勝孰敗尚難以定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燕國大軍不僅放棄了對三關的迫,反而後撤百里之外固守城池。
戰事十月中,秦與燕曆法一月末,燕國以尚書令遲飛章為首的使節團兩千餘人敲開了下卞關關口,在秦軍寸步不離的監視下直入成都城求和。
“命韓鐵雁為撫軍將軍,領軍兩千。命吳徵為符寶郎,攜寶隨中書令霍永寧,中書侍郎龐頌德一同出使長安,欽此!”屠衝的聖旨既下便是一片忙亂,吳徵怔在當地目瞪口呆。符寶郎?出使長安?好嘛。
終於得了個六品官兒算是有了些門面,可別讓我去長安啊…我…卧槽…那個燕國公主欒採晴不活生生扒了勞資的皮?***只是一處獨居的院子,卻有左中右三扇大門,大紅朱漆將院門裹得油光發亮,兩隻銅環把手在陽光下閃現着燦爛金光。四面圍牆拔地而起,高而厚實,讓人從外只能見梅花間竹,清雅深幽卻又莊重嚴謹。中央大門頂端的牌匾上以天青為底,大筆香墨手書“馥思居”字跡矯夭靈動蜿蜒如蛇一筆呵成。
雖因其中娟秀婉約之氣可見是女子手筆,卻也不乏金戈殺伐的豪情。其中馥字右半邊更可見筆鋒顫抖,推想是書寫時心起伏難以抑制,因此導致下筆力道不勻字跡有些失控落了水準,可若是多細看一會,又覺融情於字韻味十足。
只是難以猜透主人的心境罷了,院子的主人又怎是能輕易瞭解猜透的?這裏是祝家在燕國長安的基之地,當代家主獨居的小院,富可敵國的祝家權力最中樞。祝雅瞳仍饒有興致地拎着兩隻提線木偶鋒,近一年來空閒的子裏這成了她最喜愛的小遊戲。
只是兩隻木偶的邊上多了一隻未栓線的小偶,面上只點了兩隻眼睛,好似正盯着鋒的兩偶。
“主人,最新的戰報來了。”老僕弓着身,臉上的皺紋如刀劈斧鑿般深刻。
如此的年歲又能出現在這裏,顯然在祝家裏身份也極為不凡。祝雅瞳停下偶戲接過厚厚的信封擺了擺手,自顧自展開閲覽。她微撅着香,一對大而靈動,宛若湖般波光粼粼的妙目上下掃視,看至一處面容起了奇異的變化。
那始終恬淡嫺雅處變不驚的俏臉忽而變得極為彩,一對濃密的細柳長眉挑高,含情星目瞪大,連豔若牡丹花瓣的潤都逐漸張開好似合不攏嘴,出一口整齊的白玉碎齒。
“哈哈…哈哈…”祝雅瞳一反慣常優雅的儀態捧着肚子放聲大笑,令前一堆渾圓碩大的妙物驚濤般震顫不已,她笑得如此放肆,直到踢着一雙圓潤修長的腿兒滿地打滾:“你的兒子…你不認的兒子…親手阻了你一統天下的大計…哈哈…”良久笑聲方才止歇,祝雅瞳抹乾淨眼角笑出的淚花,理清皺褶的衣物蹲在未繪製面目的小偶邊上,探出葱的手指在小偶額頭一點嗔道:“小乖乖。
這一下可不僅是狠心的爹,連為孃的心思也給你攪的亂七八糟。”輕嗔薄怒中又略微加力在小偶臉上颳了幾下道:“真是讓人不省心的調皮蛋!”
…
“在下先行一步,韓將軍,咱們子午谷見。”吳徵朝着韓歸雁裝模作樣地作揖拜別,低頭時便是一陣擠眉眼。
“吳大人一路保重。”韓歸雁面上看不出什麼,抱拳時卻幾乎使出了全身力氣才能控制住撲進他懷裏的衝動。
自打亭城風一度後便忙於下卞關戰事,入冬後也始終駐守下卞關,人來人往至今未有機會再行歡好。如今聖旨已下,兩人均為使節。
本次入長安的路程需經子午谷東出,吳徵接到奚半樓之命需先行一步,韓歸雁則需領兩千軍稍後前來匯合。雖是短暫分別,兩人均有依依不捨之意。轉念又想將相伴入長安,雖知那是龍潭虎一路將有艱難險阻,心中倒也甜萬分。
吳徵還是初次由撲天雕載着飛行,雕兒體型巨大張開兩丈長的雙翼即使載着一人依然飛行得極穩。可從高空中只見薄雲觸手可及,地上景物也縮小了無數倍。撲天雕再怎麼天生異種,背上也至多容納兩人同乘。
吳徵頭暈目眩中不由思量:這雕背上是否能裝上四面護欄?便是有個扶手也好些…同行的陸菲嫣見狀忍俊不,提起內力聚音成線道:“徵兒,若真是害怕便把眼睛閉上,雕兒可不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