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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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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吳徵的身手不足以瞞住三女,實在想去悄悄聽一聽是怎生出的口。吳徵懊惱地一踢青草,這一回錯過,今後定然不會那麼彩!只能從冰娃娃嘴裏去問明究竟,不能親眼所見,終究是有些遺憾。

心有所思,慾念就起,吳徵心中發癢,卻又重坐回長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等候美人是吳徵最喜歡的事情之一,他也覺得是世上最有趣,最有情調的事情之一。

家中的嬌無論他等上多久都覺值得,何況這些秀外慧中的女子無一不是心思通透,在這般重要的時刻,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寬大的浴桶足有一人多高,如雲的秀髮被温水托起浮散於水面,熱氣蒸騰,沐浴的女子彷彿仙境中的神女。

夏季天熱,冒着蒸汽的浴水將倪妙筠一身新荔雪膚燙得白裏透紅。可熱燙燙的浴水蓋過了她修長的脖頸,直沒至紅下沿,佳人仍覺得手腳都在發寒,止不住地輕輕顫個不停。偏生心裏卻又熱融融的,心跳聲仿若擂鼓,微抖的左,將前的温水盪出道道漣漪。

金山寺裏吳徵遇險,本以為柔惜雪身而出是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我佛大慈悲,大無畏之心,報吳徵重修天陰門的大恩,直到吳徵暴跳如雷,像個家中婆娘幹了蠢事而大動雷霆的丈夫。

柔惜雪低着頭不敢説話,嘴角卻含着動人的微笑,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嬌羞小媳婦。看吳徵的樣子也是措手不及,從前對這份情也一無所覺。他在陷陣營裏待柔惜雪也一貫敬重有加,又不是蕩無行之輩,更不會主動去撥個出家女尼。

倪妙筠【新婚燕爾】,近來與吳徵幾乎寸步不離,這些都看在眼裏。現在想來,這份情意還是自家掌門師姐先動了的才是,吳徵也是在金山寺裏才偶然有

柔惜雪出情意後,倪妙筠心中其實惶急得很。她太清楚掌門師姐的子,就算動情,柔惜雪也不會還俗,更不會破了清規戒律。

出家的僧尼若還俗,本身就是難以消除的罪業,柔惜雪動情就已不該,以她的子,更不會將這份罪業要動情之人來承受。

如此一來,這份情意大體要無果。掌門師姐繼續青燈古佛,甚至還要加倍地償還這份罪業,以免連累到吳徵身上,今後的子只會更加清苦淒涼。修行之人,清苦些也能忍得…倪妙筠只能這般安自己。

掌門師姐子執拗,勸是勸不得的,雖是心底有那麼丁點若有若無的念頭:若是掌門師姐也嫁入吳府,會不會更好些,這樣的念頭一閃即逝,倪妙筠不敢褻瀆柔惜雪,更不敢惡了佛祖。

也不知道從金山寺回來之後,吳郎給掌門師姐灌了什麼魂湯,哄得她服服帖帖地在小院裏,安安心心地過起雙宿雙飛的閉關子。守在院門外,女郎無數次茫地看着小院緊閉的門扉。

些許酸意,又更多欣,每每跳出那個會惡了佛祖的念頭,就趕忙意守丹田驅散雜念,不敢想下去,直到今柔惜雪忽然推開了院門。掌門師姐披着件薄薄的素錦衣,體態玲瓏若隱若現。

大半月不見,柔惜雪臉上雖半是蒼白,半是漲紅,可雪白的肌膚被旺盛的氣血滋潤,當真白裏透紅,比錫山當季剛透的桃之還要美豔。

她本就曼妙的身材越顯豐腴輕盈。説豐腴,柔惜雪重傷過後傷神過度,食不甘味,人也隨之消瘦下去,再如何天生麗質,不免也比從前要減了幾分姿。今這一怯生生地閃身而出。

只見兩頰弧線柔和,雙盈亮豐潤,脖頸旁出的香肩也不再是形銷骨立。…倪妙筠身形苗條,可她從不認為瘦骨嶙峋才是女子之美。像掌門師姐現下這樣兩音叉般的鎖骨若隱若現,腴而不胖,才顯女子身段之婀娜嬌柔。

至於掌門師姐原本傲人的美,不知是否自己的錯覺,這些子來似乎又更加飽滿豐沉了些。

倪妙筠無力地抿了抿,抹了把額頭的汗珠。不知是浴水太熱了些,還是接下來的事情讓她緊張難當,已洗淨的秀髮叢中又是顆顆密佈的香汗。

“妙筠…去…去喚玦兒一同進來…”天知道掌門師姐鼓了多大的勇氣才説出這句話來。倪妙筠其實不知緣由,但從她説話的口氣,忽紅忽白的面,忸怩不安的神情,抓着衣角的葱指,她也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從決心嫁入吳府起,女郎就知道終有一天要被人剝得赤條條地,與府中的其他幾位夫人一同被擺上牀榻。

她天對歡好頗為羞怯,每每念及此事總覺難安。若是旁人還罷了,府上偏有一位自家師侄,那羞人的樣子被看得纖毫畢現,簡直要叫人找條地縫鑽進去。倪妙筠又哪裏想得到柔惜雪也會【落入魔掌】!

掌門師姐好容易吩咐出聲,兩雙驚慌失措的美眸互相對視,一同發愣,兩人又同時抬手抹了把香汗,相對無言。還是柔惜雪更加鎮定些,她盡力平抑着嗓音,艱難道:“吳公子已有所,你快去…”那一聲快去,幾乎已是哀求。倪妙筠打了個靈拔起長腿就跑,柔惜雪這才大大鬆了口氣,一時力軟倒在門扉邊。

倪妙筠自聽得背後的動靜,可她哪敢停步回頭再與掌門師姐對視?這一跑幾如逃命,掩面而走。繞了大半個院子,以她的輕功不過轉瞬即至。臨到前院又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該如何與冷月玦説?

女郎腦中一團混沌不知如何是好。冷月玦早聞其聲,瞪着大眼睛,疑惑地凝望着她,也不知什麼事把師叔得又急又怕,但若要説吳徵出了麻煩那又不像,否則倪妙筠早就大聲報信,不會是這種畏首畏尾的樣子。

“師叔,怎地了?”

“啊…沒…”倪妙筠神思不屬,被喚聲嚇了一跳,片刻間居然福至心靈,忙不迭道:“掌門師姐喚你去。”

“師尊?”冷月玦頗意外,狐疑地前行,沒能見落在她身後的倪妙筠鬆了一大口氣。女郎是好不容易鬆快了些,心中卻叫苦不迭:“掌門師姐,不是小妹有負所託…實在是…是…還是您自己來説的好…”上一回與冷月玦二女共侍一夫,事後每每想起來都羞不可抑直到現今,這話又如何説得出口?倪妙筠心中一邊告罪,一邊也是無可奈何。

“師尊有説什麼事兒麼?”

“…沒…沒,只説喚你過去。”我可沒説謊,倪妙筠心中自顧自地安,本能地將一同二字給隱了去。這個同字不知何時,已成洪水猛獸,隨時能將她嚇得花容失

“那快走吧。”冷月玦攜起倪妙筠的手,觸之冰涼,也不知師叔今哪裏不妥,步伐沉重,拖拖拉拉,莫不是身體有什麼不適?被冷月玦半拉半拽,倪妙筠無奈地亦步亦趨。

那腳步不情不願,活像被家人趕着上花轎的小媳婦,就差向冷月玦埋怨慢着些,又不着急。責怪不得冰娃娃。她們雖也不敢輕易進入小院,唯恐打擾了吳徵的修行,在院外可無時無刻不擔心。不知道他的修為如何了。

進展可順心麼,那難如登天又至關重要的一步跨不跨的過去,有沒有遇到危險。武學修煉步步危機,一個不慎就有道盡人亡的可能,何況是最艱難的一步。柔惜雪在關鍵時刻開了院門,吳徵卻未現身,雖看情形不像有什麼危險,可着實叫人七上八下,芳心難安。前院門前,柔惜雪整好了衣冠,鎮定了儀容。

她竭力想擺出一如平常的樣子,可惜全然做不到。苦修佛法的養氣功夫,不知道是隨着武功全失離己而去,還是凡心大動之後,再無所存。

就連智慧與機變都是已瓦解冰消,要説的簡單幾句話,她思來想去,連如何開口都不可得。耳中傳來輕巧又清晰的腳步聲,近來的修行讓內力漸復,耳力目力也隨之大進。

本該欣喜,偏生滿心憂愁。愛徒拉着師妹,緊趕慢趕,女尼心中哀鳴,這該當如何是好?

“師尊。”

“玦兒…”愛徒清脆的嗓音像黃鶯出谷,悦耳動聽。飄進柔惜雪的耳裏,卻像催命的魔咒,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心中彷徨無助,自然而然地反應在俏臉上。

在倪妙筠與冷月玦看來,往頗具威嚴的女尼這一刻楚楚可憐,六神無主,面上的焦急之躍然於表。

彷彿一個小媳婦彷徨無依,正尋找一條救命稻草。她本就生得極美,此刻更是嬌柔無儔,我見猶憐,叫人無比疼惜。

“師尊喚徒兒來,可有要事?”師傅進退失據,師叔神思不屬,冷月玦強自鎮定,冷冰冰的樣子與她往在天陰門不易接近時幾乎相同。

“嗯…是吳公子…”柔惜雪牙關打顫,裝作輕描淡寫道:“吳公子觸動玄關,已到至為關鍵之時。”

“咿…”二女一同低聲驚呼。倪妙筠雖有幾分猜測,聽得柔惜雪親口所言,心跌宕,心緒一下子動起來。

“師尊曾言,此刻事關一人成就,需做好萬全的準備。無論體力,內力,心境,甚至情緒都要調整至最佳,是這樣麼?”冷月玦面上益發凝重,她不敢妄言,只把往柔惜雪的教誨複述一遍,以期確定之後好做應對。

“正是。”徒兒的嚴肅讓柔惜雪從胡思亂想中寧定了些,不敢有絲毫大意,點頭道:“吳公子天時已至,正當做足萬全的準備,竭力衝關。準備的越足,前程越是遠大!此刻的準備,與衝關之時一樣重要!”

“吳郎正當盛年力充沛,體力是不成問題的。他一身內力全由【道理訣】為基,內功似乎也不成問題?”冷月玦心無旁騖,字字都點在竅門處,剖析得絲絲入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