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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吳徵回頭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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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呢?多了人家這個強手,要不要做些改變?”冷月玦調皮地一吐舌頭,冰娃娃現下不説話時還像從前一樣是塊堅冰,可一旦開了口,便冰融雪化,分外明快秀麗。

“明我要去拜訪五家門派的掌門。今一鬧,想再藏就藏不了啦,於情於理上門一趟都是應該。”吳徵苦笑了一下道:“人家門派裏死了人,咱們去了免不了收到諸多白眼和刁難,你們最好莫要現身,省得多些麻煩事。”

“那我們藏在僕從裏就是了,鎮海城裏你就是眾矢之的,一人去風險太大。”倪妙筠下了定論,既然她決定要去,吳徵想要拋下她是不可能的:“若真的受了什麼大委屈,最多翻臉就是,也不懼他們。”

“好。”這一下答的是同去,吳徵面又發苦道:“也不好,不必藏頭尾,咱們低調些不翻臉。

但氣勢不能丟…其實,比起柔掌門,我要吃的苦頭還算不了什麼。總不至於去做些雜活,她能忍得,我為什麼不能?大局為重,不可壞事。咱們這裏等不起,柔掌門那邊應當也是等不起的。”

“師尊…什麼都豁出去了,不管不顧的。”

“這話就説得好。”吳徵將前段時為柔惜雪治傷之事説了一遍,道:“此間事了,玦兒也要好好開導你師父。”

“非我所長。”冷月玦撅了撅嘴,道:“你若不成,我肯定也不成。”

“我當然會盡力而為。”吳徵出了會神,問道:“妙妙,你看厲白薇的修為如何?”

“看不清…按他接不住我的暗器,最多不過十品下,要做火虎堂這樣的門派之首有所不足。”

“我也覺得,她的修為看不透,但是傷又假不了,那一下已經傷了她的筋骨,若是作假,代價未免太大了些。唉,若是沒有進展,只能去火虎堂裏將馮昊遠的遺孀劫出來,好把厲白薇做的惡事大白天下。

他聲名掃地之後,此前他的口供證據自然做不得數,也算解決了一家…”吳徵撫了撫額頭,出疲態來。

萬事皆難,昨夜又一夜不眠,神都大為消耗,頗覺睏倦。冷月玦趕忙起身推着二人道:“給你們備好了熱水,快去洗淨了好生歇息,大戰在即,不可先損元神。”倪妙筠長舒了口氣,昨夜一場豪雨,武功再高身上衣衫難免沾濕一直悶到現在,早想換洗。被冷月玦一説就全身難受,趕着沐浴去了,吳徵起身時被冷月玦拉了一把,見倪妙筠匆忙去得遠了。

冰娃娃才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去拉倪姐姐一道兒陪你。”吳徵心猿意馬正有此意,與倪妙筠結緣之後還未將她拉上牀與其餘女眷同樂過。

且二女還是同門,倪妙筠長了一輩,年紀卻大不了多少,像是姐妹更多些。念之不由心中一蕩,頻頻點頭,與冷月玦相視而笑。***吳徵糊糊醒來的時候,一眼望去窗外已晚霞漫天。夏季傍晚依然強烈的光,照得天空中的彤雲全鑲上了金邊。

隨着紅西垂,雲層也越來越厚,看來不久後又是一場豪雨。睡了個好覺,將昨夜的疲勞一掃而空,讓人神清氣

這一場困境,祝雅瞳甚至沒有趕來,陸菲嫣能穩坐吳府,恐怕也是她力主的。歷經艱辛之後,吳徵終於有了無論智慧還是武力上都獨當一面之能。論智慧,他聰機變,論武力。

除了那一手之數的絕頂高手之外,他已不在任何人之下。那位愛他愛到骨子裏,又恨不得一輩子把他護在懷裏的可愛美婦,似乎也伴隨着每一次困境而不斷成長。

也或者,是覺得孩子終於要長大成人,把這一回的困難當做他的成人禮,由他自行解決。失敗,能為還遠遠不夠。成功,他才終於成為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崑崙派足以依賴的掌門人。欠她的事還未完成。

“但是快了,快了…還有菲菲和盼兒!”吳徵的心思熱了起來,即使再多艱難,也阻擋不了他一往無前!既然心懷天下,又怎會被區區一座鎮海城攔住前進的腳步,而此時更多的,還是對今夜的期待。

吳徵有預,今晨大鬧火虎堂之後,暗湧動的鎮海城會掀起驚濤駭,直到這一場風暴過去之後才會平息。今夜也應是近期最後一個平靜的夜晚。他起身伸了個懶,快到晚膳時分,倪妙筠應當已醒。雖説冷月玦信心滿滿地要説服她。

但吳徵並不準備讓冰娃娃獨力【承擔重責】。一來倪妙筠美眸裏滿是驚恐,偏偏又倔強地瞪圓了的模樣叫人不忍放過。那是兼具可愛與清純,極具魅力的媚態。

二來冰娃娃信心滿滿,倪妙筠未必就肯答應,只有自己去了她才會半推半就,無可奈何地就範。

“娶她過門也過不了多少時,該讓她先習慣習慣吳府的夜晚。”吳徵洗漱乾淨後離房而去,小樓有兩層,倪妙筠與冷月玦的房間就在樓上,以吳徵鋭的耳力,走廊裏就能聽見二女的竊竊私語。吳徵並未刻意隱瞞腳步,踢踢踏踏地踩着樓板上樓。

果然腳步聲一響起,女兒家説私房話的聲音立止。吳徵心中一陣悸動,騰騰兩步飛縱上階梯,叩了兩下門扉,便推門而入。

冷月玦背對門口,聞聲回眸一笑。倪妙筠則瞪着驚恐的大眼睛,嘟起驚恐的雙,緊張得連鼻翼都微微翕合,可愛至極。吳徵嘿然一笑道:“起的這麼早?也不來喚我。”倪妙筠更慌了,支支吾吾連連張嘴,卻連一個字都説不出來,冷月玦咬着瓣憋着笑道:“累了讓你多睡會,我們姐妹先説些私房話兒不成麼?”

“成,當然成了,我沒打擾你們吧?”話雖如此,吳徵大喇喇地進房,關門,坐在二女中間,一手一個攜起兩隻柔荑。一隻嬌小秀美,一隻纖細修長。

嬌秀的那隻熱氣融融,柔若無骨。纖長的那隻則觸之冰涼,略有瑟縮。雖聽不見二女先前聊些什麼,但一句【姐妹】足以來倪妙筠萬分窘迫。從她冰得都有些僵硬的手掌,就知她心裏有多麼緊張。

“沒有呀,正在等你起了一同用晚膳。”冷月玦嬌柔道,似是擔心真把倪妙筠嚇着了拂袖而去,此時正襟危坐,可眼眸裏的笑意怎麼也掩不去。烏雲從天邊滾滾而來,悶雷陣陣伴隨着雨絲飄落。

吳徵起身推開軒窗,看傍晚的天空瞬間轉黑,不一會就變成黃豆大的雨點,澆得天地間一片濛雨幕,打得屋頂噼噼啪啪地大響。

雖是大雨,卻並未伴隨着大風,徐徐清風送來的涼讓人心神一振。軒窗之外不僅雨夜如畫,僕從們正冒雨拿着晚膳趕來。時不湊巧,恰好趕上一場大雨,幸好瓦鍋的遮蓋嚴實,不至於廢了晚膳。

倪妙筠鬆了一大口氣,緊張得發僵的臉蛋都鬆快許多,也有了幾許笑容。吳徵與冷月玦對視一眼,心中好笑。女郎的確有點像鴕鳥一樣的可愛心態,躲不過去時萬分緊張,就拼了命地諸多自我安

一頓晚膳要耗去些時辰,至少把她心裏慌張之事延後許多,女郎一下子就輕鬆不少。飯菜不復雜也算不得貴重,但香味俱全。吳徵腹中正飢餓,所以吃得又香又快,讚道:“好吃!玦兒安排的?”

“沒有呀。你們來了好些時,人家想這裏的主事已經安排妥當了,莫要隨意手。”冷月玦每每午間吃得多,傍晚則只吃些果子飲些清水。晚膳葷素搭配,還有兩道烹調得吃了讓人發身大汗的辣菜。吳徵還以為是她刻意安排的。倪妙筠小口小口地吃着。

分明對她的胃口,不知怎地卻老覺得吃不下。懸着的心雖放下了些,終究還是懸着,吳徵與冷月玦説話,她總覺話裏話外都在取笑她。

可要細説有什麼不對,又一點都説不上來。她自家心中暗歎了口氣,回回驚慌失措如此,今後有得被家中姐妹取笑了。

酒足飯飽,倪妙筠覺得怎在須臾之間?候在院外的僕從麻利地將房內收拾乾淨,鎮海城的主事趙源醒待僕從都走後才貓着進來向吳徵道:“主人,夜間可有吩咐?”

“不用,今夜好生歇息,明再説。”

“是。明的拜帖已送至五家門派,禮物也已備齊,主人勿憂。”趙源醒生得白白胖胖像個富家翁,一笑起來誰看了都覺和氣,:“後屋裏熱水已備好,屬下告退。”趙源醒從前是祝家在成都城的主事,打理起生意來井井有條。大秦國天翻地覆,祝家在成都城的力量得以保存多有他的功勞。來到盛國之後,鎮海城原主事年事已高,揚州又是富庶之地,作為有功之屬,趙源醒接替理所當然。

他向來明,見兩位仙子到來,今夜又無事,他心中有數,一切都提前安排得妥當。

“好。晚間你辛苦下,明隨行人員宜不宜多。還有,金山寺那裏若有事,務必來報。”

“是。”趙源醒不敢出半點笑意,低着頭退出院子。僕從收拾時一番人來人往,走後又復清淨。偏偏倪妙筠見人多心安,人少又慌張,心裏七上八下。

趙源醒説話聲雖低,哪裏逃得過她的耳力?聞言更加慌亂之際,狠狠地瞪了吳徵一眼,大有數落他上樑不正下樑歪之意。大雨沒有半點要停歇的意思,吳徵回頭詭秘一笑,道:“好熱。”雨夜裏涼風習習,便是一身大汗也轉眼就吹乾,吳徵這一回是刻意地話中有話,一下子就把倪妙筠説得滿面緋紅。女郎一急之下本能地就想逃,不想冷月玦先行起身道:“我去取衣物,你們先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