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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羽箭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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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的消息全被閉鎖,但是吳郎一定做了些什麼讓他很難受很難受的事情。由此得他不得不兵行險着,兇悍攻城,我有一個很可怕的猜測…”通常而言,兩軍對壘時知悉了敵軍主將的想法可謂大佔上風,甚至可以直接決定勝利的歸屬。以陸菲嫣對韓歸雁的瞭解,她會説出這樣的話必然有了十足十的把握。

可看她的模樣,即使知曉敵將的想法,得出的結論卻是【可怕】。這已是片刻功夫裏韓歸雁第二次以可怕來形容敵將,陸菲嫣抿了抿瓣,又伸出香舌潤了潤驟然覺得乾澀的膚道:“怎…怎麼了…”

“陷陣營的大軍目標太廣,吳郎不會動。一來他領兵之能不足,二來也難以對燕軍鐵騎行成威懾。以吳郎的行事風格與現狀來看,他動的一定是小股的突擊隊,而且十有八九把目標放在敵軍的糧草上。”韓歸雁對吳徵的瞭解非同一般。

一下子就將吳徵的動向猜了個十足十:“敵軍來勢洶洶卻十分倉促,準備必然有所欠缺,大軍糧草不足全靠後續補給。吳郎帶着突擊隊去燒途中的糧草,至少頭幾回易如反掌。若我所料不錯,城下的敵軍糧草已然支應不足!”

“那是大好事呀?”陸菲嫣越聽越覺背後颼颼涼意。所有有利的戰局,都沒讓韓歸雁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彷彿這些有利因素集中在一起,正得燕軍釋放出一隻恐怖的惡魔。

“是大好事…要是我為燕將,這時候一定在考慮退兵了…”韓歸雁回眸與陸菲嫣對視,面有些發白道:“我知道姐姐想説,敵將近來攻得那麼狠,是不是為了退軍做準備?不是的,退軍的話不是這樣子,他一點點退軍的意思都沒有。所以,他攻得這麼兇另有目的…”這一下連陸菲嫣都恍然大悟,目中閃爍着冰涼而極具懼意的光芒,牙關打顫期期艾艾道:“他…他讓軍士來送死…可以…可以節省軍糧…”

“用弱一些的軍士反覆不斷地攻城,讓他們每成倍地死在城下。一來節省軍糧,讓存糧可以食用得更久,二來又在消耗我們的力量…這個人,太冷酷太可怕了,他就是個惡魔。”韓歸雁也難掩懼意。並不是女將畏懼了敵手。

也不是她已被嚇住,而是敵將的冷血實在讓人不寒而慄。燕軍已是孤注一擲。陸菲嫣當然知道韓歸雁這番話代表着什麼,陵江城的戰還會持續下去。

一直持續到有一方徹底崩潰為止。她忽然打了個靈問道:“那壽昌城…”

“只會比我們更艱難。”韓歸雁吐着長氣道:“壽昌城無論從哪裏都比陵江更加重要,也是陣眼所在。敵將的攻勢一定會更偏向壽昌。”

“我懂了,我全都懂了,現在壽昌,陵江兩地全都是繃緊的弦,對盛還是燕兩國都一樣,誰先不住崩斷了便一潰千里。誰都松不下來,也停不下來,只有繼續打下去,打到一方敗績為止。”

“不止兩城…”韓歸雁一掌按在城牆上,發力捏下使得指節都發了白:“吳郎一樣有危險,燕國一定會派遣兵強將去對付他,以保證糧道的暢通。

幸好…燕國高手幾乎不存,祝夫人還沒有現身,丘元煥也只好呆在城下不動。否則,對付吳郎的人選就是丘元煥無疑。”

“還好,還好。”陸菲嫣也鬆了一大口氣。吳徵雖能,但若在燕國腹地被丘元煥盯上只有死路一條。

“吳郎那裏也是繃緊的弦,打擊燕國糧草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廢,接下來定會加倍的艱難。可若燕國先扛不住,糧草運輸不利,也會兵敗如山倒。”韓歸雁似是不願多説,幾句話便略了過去,又一手指着葬天江對岸道:“還有紫陵城,那裏一定也不太平。”

“那個宇王張聖博怕是正求天求地讓陛下大敗吧。”陸菲嫣慨道:“花丞相和費國師一定支持得甚是辛苦。”

“嗯,他們二位也是無論如何都要下去,若是張聖博掌權朝中內外,我們都會有腹背受敵之憂。”韓歸雁苦笑道:“每一個地方都出不得半點紕漏,否則前功盡棄。”

“會的。”陸菲嫣與她攜手並立道:“那麼多艱難都熬了過來,這一回也一定能過去的。”

“嗯。”韓歸雁深口氣,脯高高鼓起,嫣然一笑道:“會的,姐姐,我們一定會的。我真的十分慶幸能與你們一道兒共進退!”

“我們還要一起很久很久,怎麼能倒在這裏?”陸菲嫣温婉微笑,目光卻不經意間投向北面的遠方,憂慮之意越發深濃,怎麼也藏不下去,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戰場上瞬息變幻更是難以盡知,即使是韓歸雁也一樣。

她説丘元煥不會去找吳徵,可誰又知道會不會?或許丘元煥壓就沒來壽昌,或許正在趕來的路上恰巧撞見,也或許他拋下焦灼的壽昌城一帶,無論如何也要去對付吳徵…

如果糧草都這麼容易劫掠焚燒,還有什麼仗打不贏?陸菲嫣心中惴惴,旋即打消了一切雜念,只陪伴着韓歸雁在城頭上給軍士們打氣。行了幾步又覺心驚跳神思難寧,忍不住喚過僕從悄聲吩咐道:“無論何時都要準備好一隻雕兒,我隨時要用!”這一再無戰,兩軍都有了片刻息的良機。次天光剛亮不久,燕軍又已集結完畢即將發動攻城之戰。城頭的盛軍也是全副武裝嚴陣以待。韓歸雁與陸菲嫣各持兵刃親臨女牆邊。

這一場慘烈的戰役盛軍之所以能支持到今,與兩人密不可分。叮叮噹噹,叮叮噹噹,天上居然下起了黃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盔甲之上發出悦耳又連綿不絕的響聲。

韓歸雁面凝重,大雨固會讓攻城的燕軍更加舉步維艱,可也會讓各式防禦的火器威力大打折扣。

燕軍今的氣勢不同以往,整齊的軍伍裏一張張戾氣十足,憤怒異常的臉,比前些子瘋狂攻城時看上去更加地兇暴。

“他們要拼命了,看誰的弦先斷…”韓歸雁竊竊道。

“我們退無可退,軍士的心會更齊。他們始終是迫於威,軍中怨氣必然十分大,相比之下還更脆弱些。”

“嗯,所以,拖得越久,我們的勝算越大!”韓歸雁眯了眯鳳目,手臂一擺接過張雕蟒長弓立於最前排的弓手陣中,又在間配上滿滿的兩壺箭道:“一會兒打起來姐姐務必關注好各處,若遇敵軍登城先趕下去再説,這一戰…會非常艱難。”

“你安心統領全局,前沿爭鋒的事情,我會做好。”陸菲嫣微微一笑道:“不知為什麼,我心境十分平和,一點都不擔心,也一點都不害怕。”韓歸雁目欽佩之意,又賊溜溜地在美婦豐滿誘人的身子上一轉,忽然出三支羽箭一同搭上長弓。弓弦被猛地拽滿,牛角弓身經過無數次地凝鍊,比鋼還要堅固,卻又有極佳的韌

女將素手裏藴含着無窮的力量,講長弓拽得咯咯直響,發出碎的聲音。砰,被拽滿的弓弦忽然鬆開,其聲蓋過了鼓譟吶喊,蓋過了雨打盔甲的叮噹聲,高震天際!

三支羽箭星一樣劃過天際,分三面。一箭正中燕軍陣中領頭猛士的肩窩,將他釘入地裏。一箭飛上城外箭樓,一名弓手只眨了眨眼便覺咽喉一涼,一哽,身體騰雲駕霧一般飛下箭樓,喉中鮮血狂湧。

最後一箭則遠遠飛去,一聲巨響將燕軍的衝鋒軍旗給了下來。除雨聲之外再無聲響。一弓發三箭並不是前所未見,箭無虛發也不少見,落軍旗雖少有,也不算生平僅見。

奇就奇在這一張弓發之時巨響震天,可見威力之強,而第三支箭不是斷繩索讓大旗飄落,而是生生斷了旗杆!鴉雀無聲中,盛軍將士才發現韓歸雁手中的長弓上,雕蟒以金紋路勾勒而成,透出一股無上的威嚴與尊貴之意。

“震天弓,韓將軍居然能拉開震天弓!”終於有將領反應過來,韓歸雁手中拿着的正是盛國皇室的寶物震天弓。自欒家背叛盛國雄踞中原之後,只能偏安南面一隅,唯唯諾諾,瑟瑟縮縮地苟全於亂世。

以至於連國民都忘了臨朝末年,這片土地曾以猛將雄兵虎視中原。當年的兵糧足,猛將千員之盛世早被淡忘,但在盛國軍伍裏始終傳着當年威懾天下時的傳説。無堅不摧之矛,攻無不克之劍,響徹天地之弓與百戰無敵之甲。

張家能在亂世立國,靠的可不僅是什麼血脈傳承,也因前代先祖們在一場又一場的爭端中打下威名。這些傳説都已隨着歲月而淡忘,張家的子侄忍受着世人的嘲笑,早已沒了先前的榮耀。

但是傳説終究是傳説,一旦再現的時候就會被人記起。若是這些帶着傳説彩的物件來到了適合的人手中,其震撼之大難以估量。

陸菲嫣在一瞬間就有了這樣的覺,莫名地,她慨頗深。每一樣東西都有它的真命之主,譬如重現世間,來到韓歸雁手中的震天弓,就像蒙塵的明珠再現光華。

她忽然想起十餘年前吳徵擁有了【道理訣】,於此有異曲同工之妙!三支神箭讓燕軍士氣大挫,似是不甘萬馬齊喑,燕軍陣中忽然也是弓弦連響,出九支羽箭來。

羽箭有齊,有連環,以氣勢而論還在韓歸雁之上。且來勢勁道之強,破空風聲之大,竟比韓歸雁的震天弓發出的還要猛惡。

陸菲嫣大吃一驚,燕國軍中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有威力堪比震天弓的寶貝,羽箭來得這般兇悍,當是高手拈弓搭箭,再灌注了強勁的內力所致。她剛要上前,只見韓歸雁手舞如風,弓弦連響,羽箭連發,數十支羽箭朝來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