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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大人前途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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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燕國幾乎將提早動手的意圖擺在了枱面上。一邊是京師的爛攤子要收拾,後兩國兵,成都城再發生一回襲擊,那才是要了命的事情。

一邊是涼州的戰備不但不能落下還要加快,然而二者衝突無法兼顧,左右兩難。羣臣各自沉思甚至不敢頭接耳,至於京兆令於康德更是面蒼白,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

這個難耐的夜晚,他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天明。聖旨一道接着一道頒佈,朝中重臣領了旨意後一批批離開天和宮,這是一個不眠之夜,且會持續忙碌很久。

離去時諸大臣面目凝重,唯有於康德長舒一口氣,直到大殿中除了梁興翰與宦官,僅剩下中書令霍永寧,侍中胡浩與尚書令蔣安和,驃騎將軍迭雲鶴四名左膀右臂。

“你們説説,朕是否動用長安城暗衞?”大秦在燕都長安自也有不少暗子,可惜被燕國搶了先手。

此刻再行報復不僅有耍脾氣之嫌,更是落了下乘,更何況燕國定然已做足了準備,只怕在成都城動亂的同時,燕國的暗子也有不少被連拔除,剩餘的那些便是傾巢而出只怕也收效甚微。

“陛下,容臣一言。”中書令霍永寧出班啓奏,先分析了一通局勢後道:“即便如此,臣依然認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勢在必行,即使暗衞全然無功,也好過按兵不動任由燕國宰割。”

“陛下不可!”迭雲鶴亦出班啓奏:“暗衞培養不易,安置在長安城更是花了偌大的心思與代價。貿然動手不僅將暗衞拱手送出,更顯得氣量狹小,殊無益處。”

“呵。”霍永寧冷笑一聲,絲毫不掩飾目中的鄙視輕看:“如迭大將軍所言,才是將暗衞拱手送出!”霍永寧出身平民,全靠自己的努力與一身本事才爬到如今的高位。他不屬於任何派系,卻向來不屑迭雲鶴這等世家子弟。至於迭雲鶴更是他在朝堂上時常嘲諷譏笑的對象。

“此話怎講?霍中書莫要胡言亂語。”迭雲鶴目中噴火,他能接任青城掌門與驃騎大將軍除了一身十一品的好武功是實打實的本事之外,倒是多多倚賴家族勢力。

入朝堂之後自知天資所限,向來唯梁興翰馬首是瞻,倒像是秦皇的背鍋俠與看門打手,與霍永寧的鋒向來落在下風,心中一口憋屈不提也罷。

“燕國多良臣,燕皇更不是蠢貨。”霍永寧譏諷着侃侃而談:“長安城暗衞現下已落入危機之中,難保不被順藤摸瓜,時越長越有可能被連拔起。隱藏?潛伏?笑話!燕國既已動手必是雷霆之勢,只有蠢貨才會抱有幻想。

迭大將軍的計策不是將暗衞拱手送人,還是什麼?”胡浩聽他二人針鋒相對,微微一笑也不話多言。

“你…”迭雲鶴雙手握拳怒氣發,卻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胡浩,蔣安和,你們怎麼説?”秦皇依舊是淡淡的口吻,聽不出情

“霍中書之言,臣附議。”

“臣亦然!”

“去做吧。”吳徵百無聊賴地蹲在景幽宮旁的城牆處。羽林衞在皇城中值守的少了許多,應是大都被派出協助排查。子時點卯之後吳徵的職責並未有什麼變化,或許是太過位卑權輕?不過這對他而言倒是個好時機。

原本以為今夜無法拜訪玉妃,可看皇城裏如今人手不足的樣子,景幽宮一帶更不會有人來。是秦皇的膽子太大?還是要做出勇氣十足的樣子?亦或是他信心滿滿,確信皇城內不會有任何變故?

不管怎麼説,光憑這一點吳徵是足夠佩服的。趁亂好取事,成都城裏的動亂不會迅速平息,皇城裏短期內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先與玉妃娘娘達成一致。

或許會有除掉楊修明的時機?機會總是會偏愛有所準備的人。吳徵先四周巡視一圈,確信沒有大隊的守衞會經過,才施展輕功登上宮牆。

有了上回被抓了現行的經驗,這一回自然是小心謹慎。四周的地形早已爛,需得先入天澤宮將侍女點倒,再向玉妃娘娘告罪請動她來到宮牆處躍上一棵被陰影重重遮蓋的大樹才能穩妥。

這顆大樹正長於天澤宮與景幽宮界處的牆角,樹冠恰巧遮蓋住一段宮牆。月朗星稀時從外看不清這裏,從樹上卻能看清周圍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人過來可以迅速離開從景幽宮潛入五穀輪迴之所再出來,誰也挑不得病。

玉蘢煙對吳徵的到來頗意外,昨才險些在天澤宮丟掉命,還被落了個天大的把柄在楊修明手中,今又敢偷入天澤宮。

換了常人只怕要躲得遠遠的,時一久楊修明便不敢再提此事,説了也沒人信。至於吳徵所謂的承諾今再來,她當時雖欣喜,過後也知多半是應付之言本沒抱着什麼希望。

可這名小羽林衞真是膽大包天,偏偏就是來了!意外之後便是驚喜,玉蘢煙眼眶中莫名迅速噙滿了淚水。

吳徵心中惶急,時間急迫哪來的工夫傷風悲秋落淚?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哭什麼?隨即見那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掉落下來,一大顆一大顆的,真是三千佳麗之首,鐵石心腸也化繞指柔。

“娘娘勿要橫生枝節,請隨微臣來。”吳徵定了定神,旋即搖了搖頭雙目出厲幾已是下命令的口吻。這連帝王都無法抵敵只能避而不見的絕世悽豔,他卻能謹守本心足見意志之堅定…

只是原先設想的禮儀已是渾然顧不得了,玉蘢煙久居冷宮早已渾渾噩噩,常也是苦捱子六神無主,聞言順從地跟隨吳徵來到宮牆外的大樹邊。

“得罪。”吳徵單臂環住玉蘢煙肢,雙足蹬在樹幹上,只憑一隻右手把持身形,幾個縱躍便落在早已選定的樹杈上。

玉蘢煙只覺一陣騰雲駕霧般的飛行便站在實地上,這隻樹杈足夠大,離地也不算高,除了低聲的驚呼後便恢復鎮定。將玉蘢煙放好做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莫要慌亂,又竄到樹冠上左右打量一番,確信再無隱憂方才一手掌。

玉蘢煙年已三十六,平裏也未修煉武功,因此比起陸菲嫣,韓鐵雁等細如風扶柳的肢豐腴了些。

但手臂環上時彷彿抱上一團細密温綿,不僅軟得如磨細成粉末的上好米漿製成的涼糕,其彈手的勁道也絕不顯肥膩。

“事關重大,娘娘勿怪。”吳徵與她保持一段距離,這女子真是絕世悽媚,那股子楚楚可憐,還有身上淡淡的甜糯體香,無一不是勾魂攝魄之物。即使吳徵牢牢守着本心,離得近了也無法保證不被惑。比起陸菲嫣,韓鐵雁等絕,她並沒有拔羣出眾的氣質。

或許淹沒在人羣時不會第一眼就注意到她,可若目光至她身上,便再也移不開!

“無妨。吳大人依約而來,真是不甚之喜。”玉蘢煙只覺面上猶如火燒。

她雖已步入中年,實則並未經歷多少人事。自十歲家中出事落青樓,每裏學的都是勾引男人的本事,於她而言實則也不必學,只需本演出便輕而易舉。入宮之後雖得以侍奉天子,心中無時無刻想的卻都只是報仇,和情愛絲毫無關。

至於之後被貶入冷宮,更是孤身一人猶如苦行女尼一般,這般經歷讓她子孤僻寡淡,也好似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單純得很。

此時滿腦子想的都是昨夜被吳徵看光了身子,羞澀難言。玉蘢煙的身體並非從未在男人面前,文毅見過,梁興翰見過,可時已過得太久。

至於楊修明,宦官也算是男人嗎?不想昨夜卻又落在一個好看的年輕男子眼裏,今夜又兩兩相對,總覺他的目光所至無一不是身上曼妙的羞處,即使今夜穿戴得嚴實,也好似‮體玉‬呈一般。

女兒家的心事複雜難言,玉蘢煙自己也無法明白究竟是怎樣一種百集。

“娘娘受那惡宦欺凌怕不止一回兩回了罷?”時間緊迫,吳徵不敢保證之後是否有什麼變故,索明言:“微臣有心殺他,不知娘娘能否相助一臂之力?”原本因嬌羞而豔如桃的臉頰青一陣白一陣。

只聽了前半句便幾暈去,後半句壓沒聽見。被惡宦欺凌自不是一回兩回,玉蘢煙卻憤怒之心全無,滿腦子都是被欺凌時渾身赤被吳徵看得光的害羞無比,其中更有擔憂不知吳徵會如何看待她的不安。

“他…他時常欺凌於我,我實在是…實在是無力抵抗。”玉蘢煙泫然泣,忙不迭的解釋渾然不着重點,倒像為自己無奈就範開的多些。

吳徵有些無力:你這智商情商混在皇宮裏沒給死已然是撞了大運,不給貶入冷宮才怪了“微臣自知娘娘是迫於無奈,這不重要!敢問娘娘是否有心離苦海?”

“啊!那…那自然是有的,可我好像幫不上忙。”玉蘢煙被吳徵暗中一點也知失態“吳大人何必身犯險境,待時一久,此事自然與吳大人無關。”怎麼可能無關?吳徵心中暗道:太子昨夜於一牆之隔外現身,當時雖裝作擅闖景幽宮,事後未必不會想起入後宮單獨可能。我闖入後宮的事情怕已非僅二人知曉。若是太子找到楊修明,惡宦隨便歪歪嘴,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萬幸今成都發生大事,太子恐怕一時也不得閒暗中細查此事,若不能早些讓楊修明徹底閉上嘴,那懸着的閘刀真不知何時會突然落下要了自己小命。

“此事微臣既已知曉怎能置身事外?只不願見娘娘金枝玉葉受惡宦欺凌,臣願誓死護衞娘娘。”

“妾身哪裏是什麼金枝玉葉了。”玉蘢煙搖頭苦笑:“妾身雖久居深宮,亦聞吳大人之名,大人前途廣闊,犯險殊為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