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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朝中重臣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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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要説燕國那位與秦皇齊名甚至猶有過之的聖明國君會做出這等衝動的傻事,又教人難以相信。吳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秦也在加緊準備這一場無可避免的戰事,從破虜將軍軍營裏的肅殺之氣便能看出一二。

只是燕國出人意料地迅速完成戰備出兵在即,涼州是否已有足夠的抗擊之力?奚半樓封疆涼州,權勢極大,責任亦大,面對其志不小的燕國大軍若是涼州有失,可想而知將面臨着什麼。

“今中道被襲之事我已報知京兆令,你們速速回城呆在府裏莫要隨便出來,我遣二百軍送你們。”羽林衞雖職權為駐守皇城。

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想要冷眼旁觀幾無可能,吳徵也需趕回待命回程路上快馬加鞭。心中疑惑更甚,今襲擊韓鐵雁的必不是燕國刺客,以韓鐵雁此時此刻的境地完全不值得伏擊暗殺,而且四名黑衣人的舉動也不似要她的命。難道錯進錯出,正好是個巧合?

只是那些黑衣人又是什麼來路?為何針對目前看來毫無價值的韓鐵雁。吳徵雖閲歷豐富,然而政治是他未接觸完全混沌的世界。左思右想不得其門而入,不免慨為何前世看的那些小説裏,男主一經穿越便如同神人,對一切朝堂局勢若燭火盡在掌控。

也不由撇了撇嘴,一個泥腿子多活了幾十年就想馬上搞得明白這些事情?扯他媽的蛋。成都城南門已排起了長龍,重甲長槍的執金吾衞全面接管了城門防務。無特令不得出城,入城則需嚴格排查,城外百姓叫苦不迭。

韓鐵雁一行破虜將軍旗號分明自然能得區別對待,人分開兩邊,執金吾衞核實了身份便即放行,眼下形勢緊張也不敢因私廢公為難得罪了執金吾將士的吳徵,護送的二百名破虜軍將士也告辭回營。

早間還繁華的南城一片狼藉,散架的馬車,打翻的桌椅,還有滿地淌的血跡還來不及清理收拾。

官軍與京兆令麾下的捕快正忙着排查線索,詢問證人與抓捕疑犯。看樣子吳徵與韓鐵雁若不是剛從城外歸來,便是官職在身也免不了被嚴格盤查。

兩人對視一眼,策馬向錦繡大街奔去。剛前行一會,道旁便有人招手將韓鐵雁攔下:“雁兒,你沒事吧?韓將軍説你遇了襲。”瞿羽湘正忙得焦頭爛額滿身香汗,鬢角的髮絲都掛着源源不斷滴落的汗珠。

一眾官員在京城裏遇難,京兆令於康德首當其衝,傳聞秦皇的硯台都直接砸到他腦袋上。身為京兆四大總捕頭之一,瞿羽湘承受得壓力也不會小。便是如此狀況,這位女總捕也停下手頭催命符般的活兒對韓鐵雁殷殷關切,吳徵忽然心頭有一絲明悟。

聽韓鐵雁簡述一遍遇襲經過,瞿羽湘向吳徵含笑謝過,只是明眸中有些躲閃,那一絲隱藏極深的警惕與排斥也未逃過刻意留神的吳徵。旁的不説,光是道謝便怪異得緊。

那不是替閨中密友表達的謝意,瞿羽湘的神態動作,無一不有替韓鐵雁做主的姿態,彷彿…英武的麗人是她的親人甚至是子一般。

“應該的。”吳徵隨口答道。這個世界越來越有趣了,他若真能平步青雲掌權在手,這一生定能過得十分彩。吳徵也有他的野望!能否讓深埋心中的慾望得償所望不好説,不過成長途中順手佈下一枚枚暗棋,廣撒網總是不會錯的。

回到胡府,侍中大人倒是安然無恙,看來燕國死士中的英力量大都集中在了司隸校尉嚴永壽身上,也不知是他倒黴還是旁的緣故。

胡浩不在府中,吳徵向林瑞晨報了平安後自回房去。羽林衞不少人都忙得不可開,但此時熬過了最兇險的時刻,京兆令更是接了這口大鍋,現下是立功的大好時機。

吳徵這位位居九品,又看守景幽宮的邊緣人物自是休想撈着一星半點的好處。胡思亂想一番,又用了大半功,吳徵倒頭便睡。

子時的值守不可廢,今夜當打起十二分神來,否則一個差池正趕在非常時期,便是掉了腦袋也不奇怪。夜已深,燕都長安。御書房裏燈火通明,燕皇端坐龍椅奮筆疾書。看得出他已疲憊,但神仍顯健旺甚至是興奮。

比起與祝夫人見面的當夜不過月餘時光,他鬢邊多了不少白髮。這位比大秦聖君更勝一籌的君王不僅文治不落於下風,武功更是遠遠勝過。

武功不僅説他的修為堪稱當世最強幾人之一,更説他武略過人,這一回北燕傾舉國之力征討大秦,與其説掛帥的是大將軍,不如説是燕皇,除了未離皇城,幾與御駕親征無異。

“大將軍請進,陛下正在等您。”通令的小黃門早得了旨意,不需通報便打開御書房大門。長枝派貴為天下第一門派,光當代中堅弟子裏九品以上的高手便有十三人,世稱“長枝十三太保”而其中最出的便是這位燕國大將軍,長枝派掌門,十二品絕頂高手“碎月金剛”丘元煥。

“丘愛卿來了,坐。”燕皇頭也不抬。有道是名字會起錯,外號則大多相符,到了丘元煥這等層次,連外號都如他的武功與經歷一般經過千錘百煉,那是決計錯不了的。

威風凜凜,昂藏八尺的巨漢步入御書房之後便氣勢頓消。丘元煥心裏並不懼怕燕皇,但不知怎地每每到了他面前總是不自地弱上一頭。也或許,不止一頭?丘元煥甚至不敢説話,只是躬身後靜坐在一旁,似乎怕打擾了全神貫注的燕皇。

“愛卿有何事?”丘元煥已習慣了燕皇一心多用卻分毫不亂,此刻他既發了話,自是一切盡在掌控倒不怕被分心打擾。

“啓稟陛下,六十七名死士今已動手,不久後便有消息傳來。幽冥衞之後如何還請陛下示下。”這批死士是他親手辛苦訓練造就,平白送了出去着實疼不已。

“幽冥衞一向由愛卿掌管,人員該補充等事宜愛卿自主便可。糧餉軍資並不減少。”頓了一頓,燕皇將眼前文書批完合上,由伺候的小黃門分批送走,又飲了口茶潤喉,邊伸懶邊道:“愛卿對朕的做法有疑問?”

“微臣愚鈍不敢妄度聖心,只知盡心做好。”

“呵呵,你呀…二十餘年來朕與愛卿一路相扶至今,何須如此?”

“陛下是君,君臣有別。”燕皇搖頭微覺遺憾,或許成了皇帝便註定孤寡一人,昔的朋友如此,便是親生骨也是如此。

恍然間想起那個遠在大秦素未謀面的兒子與一夕之歡的祝夫人,本應是最親近的人,一個形同陌路相見不識,一個冷嘲熱諷狀似仇敵。也難怪歷代帝皇不是勵圖治將野心放在天下,便是自甘墮落不理朝政。

兩極分化者居多,中庸者稀少。燕皇顯然是第一種!念及燕國的兵馬不便將馳騁於涼州,良將如雲,雄兵如雨,便是運送糧草軍需的民夫隊伍也將蜿蜒如龍,燕皇立刻驅散一點點兒女情長的軟弱,復又雄心萬丈。

“養死士不易,培養出武藝高超的死士更難。朕理解愛卿的辛苦與不捨,然幽冥衞用在此時此處,作用最大。”燕皇飲茶緩言:“大秦不知朕已得祝家援手,糧草馬匹刻足備,一月後便將兵發涼州。

涼州雖為益州門户,卻是荒瘠之地,各類軍需全賴益州支援運送。幽冥衞於此時動手雖有提點餡之嫌,卻可讓益州陷於混亂。

梁興翰此時必徹查成都城以絕後患,涼州戰備本就落後於我大燕,再有此一出,其糧餉補給必有後亂,待朕的兒郎西出三關又如何抵擋?涼州可謂唾手可得。此後只需封死川中出路,梁興翰便如甕中之鱉,不出五年,秦國亦是大燕王土。

不過些許死士,怎比得涼州一地?”丘元煥聽得後背冷汗涔涔,這一手可謂毒中毒,是為絕户之計。可想而知今之後成都城裏的天子龍顏大怒,一干政敵也必然藉此良機互相攻訐。

原本有條不紊的戰備必然受到嚴重影響。本月一過燕國準備充分出兵,涼州措手不及下必然軍心潰散…以一批死士換得如此局面,當真賺得盆滿缽溢。

“陛下聖明,臣拜服…”燕皇微微一笑揮手道:“起來吧。説起來孫賢志當也到了金陵,盛國那邊不也將兵發江州。現下…只待下月了…”丘元煥道:“陛下天威煌煌,料張安易不會有違。”燕皇重又提筆埋頭書卷,如自言自語般道:“他不是不會,是不敢。

一個人長期處於積威之下,心氣兒便會消磨殆盡。自他把太子送到長安為質,他的心氣就沒了,還能坐守盛國稱孤道寡,不過是因朕尚未有時間力對付他而已…”聲音漸低,燕皇似乎又沉浸回自己的世界裏,丘元煥也早已習慣這樣的情景,躬身之後悄無聲息地離去。

大秦皇城,夜已深,天和殿仍燈火通明。午間的襲擊震動了大秦,殿內的羣臣俱膽戰心驚,便連霍永寧,蔣安和,胡浩等股肱之臣也顯得臉不好。

秦皇再怎麼大怒不滿,總不會將他們一刀斬了了事,可在都城之內被敵國予取予求,朝中重臣傷亡,身為大秦柱國棟樑也大失顏面。

他們尚且如此想,在皇位上閉目沉思,看着依舊沉穩不見什麼震怒之的秦皇梁興翰心中怎麼想,是否正天威震怒強自忍耐,無人能猜得到。

也或許這不該是目前最急於考慮的地方,燕國突兀的動作給整個大秦帶來巨大的壓力,原先一切有條不紊的佈置全被打亂,連軍糧都管陶成福都身受重傷無法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