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終究還是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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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山一場夜戰,母愛像是滔天洪水一樣將他淹沒,或許是一生僅有一次,也是最為烈與熱烈的一次,但迴歸了平靜,在常的字裏行間裏,談天説地裏,雞蒜皮裏,那份不再烈的愛意仍無微不至地裹緊了吳徵。
烈與平實,一樣地讓人牽縈於心,耿耿不寐。很久很久沒能與她同室獨處,桃花山谷那處簡陋山裏的天地唯我彷彿已是久遠的回憶。沒有人打擾他們,不需要顧忌任何人,任何事。
可不管是在隔世的桃花源,還是凡俗的府邸,祝雅瞳都是一樣地優雅嬌嬈。美婦坐在桌前。桌面彷彿一道屏障,讓藏在之後的人獲得些虛無縹緲的安全。
不知是怎樣的驚詫,才會讓身負絕頂武功的美婦如此慌張。方才還在牀幃的她,又是怎樣全力施展了輕功才能一瞬之間,還悄無聲息地坐到了桌前,以至於微微氣,目光閃躲,面緋紅。
世間庸脂俗粉,時不時搔首姿,總是刻意地擺出人的姿勢,凸顯著美麗的一面以娛人。吳徵清晰地記得從前也曾垂涎三尺,而現今早已不屑一顧。絕之所以是絕,在於外貌與身段的無懈可擊。
祝雅瞳這等絕中的絕,則全然不需刻意,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俱是儀態萬方。更令吳徵眼前一亮的,則是她的那份深深無奈。分明想要低調些,想不出半分勾人神魂的媚態,所以祝雅瞳刻意用寬大的圓桌遮去了半邊嬌軀。
可大音希聲,大雅稠韻,除非被遮得風雨不透不入目中,又怎能遮去她的絕代風華?若是坐在椅上若是靠着椅背,美人睡剛起時的慵懶更增三分,風情之旎會讓費盡心機的遮擋全功盡棄。
美婦刻意想要維持着端莊與大家淑女風範,不得不直了背正襟危坐。可前兩團妙物碩大拔,輕易便抵着桌沿。結實的楠木將美壓陷固然大大不妥,折中的方法也只好在椅面上僅落着半將身姿前靠。
如此一來,兩團妙物便堆雪似地積在桌面,下弧被高高托起,令峯頂更高,上弧更加滿溢。美婦又是得意,又是羞惱,不得不右臂橫架於桌面,左臂支頜略作遮擋。
可她清楚,這般遮擋毫無意義,不僅讓前妙物若隱若現,更加引人入勝,支臂的動作又將慵懶之氣泛起,着實叫人無奈。吳徵入屋時正見到這副左遮則右現,右遮則左出的千嬌之姿。
正可謂端麗與嫵媚並重,慵懶與優雅齊現,外加那一副難掩的萬般無奈,着實叫人又是驚豔,又是好笑。
“娘起得這麼早?”吳徵期期艾艾。向來靈便的口齒到了她面前常常語,尤其是乍然初見的那一刻,幾乎都是廢話一堆毫無營養。
“和娘子們快活完了,還記得和娘請安?”蹙眉低首,連瓣都微微撅起,淑麗間不乏可愛。
責備的話裏不聞半點埋怨火氣,只剩一股嬌嗔,彷彿氣的不是吳徵,而是從今往後,自己在私下相處時架子無論如何端不起來了,吳徵越聽越愛,賠笑道:“記得,答應過的事每一件我都記得,娘這裏也不例外。”多情而不濫情,即使是説討好的話兒也不能説謊。一如昨夜答應諸位娘子的諾言要做到,待祝雅瞳也是一般。
昨夜的話記得,從前的話當然也不會忘記。祝雅瞳櫻張了又閉,閉了又張,似被吳徵的近亂了方寸,嬌軀微微一縮後急道:“廝混了一夜才過來,我不要理你。”吳徵猛然頓步,揶揄着笑片刻後靈光一閃,向後退卻着唉聲嘆氣道:“是我的不是了…我這就去沐浴後再來。”祝雅瞳對吳徵的愛已分不清親與情,只想給他一切不説,還想着能將從前的虧欠全部補完。吳徵與她接觸越久越是瞭解,漸漸亦能深入心扉,將她難以啓齒的秘密探及。
“已幫你備下了的。”祝雅瞳貓聲輕道,攏在袖中的柔荑不經意探出,伸着葱白一樣纖細嬌的手指一點後院。
“還是娘貼心。”吳徵咧嘴一笑,一切正如他所料,祝雅瞳既不謝客,必然已安排得妥妥當當,他向院後走去時嘆息道:“可惜我從小到大沒有孃親幫着洗澡。
我記得盼兒小時候每沐浴,陸師姑可是每一回都不肯假手他人的…”祝雅瞳的腔登時熱了起來。
這件事多少年來一直引為大憾,除了吳徵出生時那麼短短的一刻,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洗淨之後包入襁褓,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是母親的責任,也是母親的樂事。祝雅瞳甚至記不得落江湖之時,有多少次悄悄看着婦人給娃兒沐浴。每一回看着娃兒舞着藕節般的四肢在水裏撲騰,不時咯咯咯地開懷,都是羨慕的笑在嘴角,心酸的眼淚滾落臉頰…
桃花山谷的一潭清池滿足了些願望,彌補了些遺憾,但風景再美,怎比温暖舒適的家裏?潭水再大再深,怎比得上親手調試過水温的浴桶?吳徵淋浴着清理了一遍身體便沉入浴桶裏,大大地呻了一聲。
熱水冒着氤氲白氣,滾在身上有些燙讓肌膚脹得微紅,不一時連額角也冒出些汗珠來。熱水恰巧能驅散深秋的寒意,也能在泡上小半時辰裏不至於水温變涼。
祝雅瞳不僅準備得充分,連細節也考慮得萬般周到。鏖戰了一夜,雖有內力護體不至於疲勞,多少也有些倦怠,尤其一夜未合的眼瞼頗覺沉重。
吳徵閉目養神,這才覺浴桶裏似乎添加了什麼,一股若有若無的異香襲來,又被熱水一泡,居然舒適得捨不得開眼,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平靜的水面忽然一動,像是一片花瓣落水。吳徵心有所,糊糊睜眼一線,便覺一股波濤排般推起自己,從桶壁的縫隙裏鑽了進來,墊在自己身後。
她的身體比水更加舒適,不僅柔若無骨,更有一股絕佳的彈,讓人陷在裏面難以自拔,又不至於墜落無底,無依無憑。她的體温比熱水更加温暖且永遠宜人,即使隔着一層紗衣,那透出來的熱力只想讓人貼得再緊一些。
她的聲音比水叮咚還要動聽:“小乖乖累了就再歇會兒,娘來幫你洗乾淨。”吳徵的目光與祝雅瞳的一對,只覺那雙湖般的美眸裏似倒映着星空,羣星璀璨光芒柔和,齊齊發出夢囈般的夜之靜語。他不由腦中一鬆,再次合上雙目,半睡半醒。這世上再沒有更安全的懷抱。
吳徵幾乎完全放空了自己,拋開了一切煩惱,頭枕着一團水彈飽滿,被一隻藕臂托起浮在水中。
彷彿回到了五歲那一年的崑崙山上,蒙面的女子忽然現身,只出兩隻烏溜溜的水雙瞳,眼波淌的全是無盡的愛憐與悔恨。雲裏霧裏之間,吳徵忽然覺得,當夜,她一定很想很想叫自己一聲小乖乖。
“娘…”幾乎口而出,自然而然,沒有猶疑,沒有忌諱,也沒有生硬的尷尬。吳徵從未介意過她是這具身的生母,如今卻生起奇妙的眷戀之意,那種血脈相連的覺如此清晰。璀璨的羣星似都在對着他微笑,隨即驟然消散。不需猶疑。
也不需忌諱,我就是吳徵,就是她的兒子,那又如何?吳徵雙臂環過祝雅瞳,橫着身,像一個埋首在母親懷的巨嬰,即便如此,祝雅瞳還是淚滿雙目,孩兒雖已成人,還永遠都是她的孩兒,永遠都像剛呱呱落地時的那一刻。
被母親抱在懷裏時,祝雅瞳並未覺得有什麼大不同。
“小乖乖…”祝雅瞳雙目痴痴地尾隨手掌,撫過吳徵的身體。健康,結實,肌的線條暢而有力,還有間的一團漆黑中翹出一杆龍尾,直地像要刺破蒼穹。
到這一刻,祝雅瞳才不得不承認,沒有大不同,可終究是不同了,他已長大,在外啼聲初現,呼嘯風雲。在內亦能身戲花叢,摘採蕊。她深知間這杆怒龍的威力,也明白硬翹翹的又是何因。
一想今終究再也躲不過去,此前數月的苦心積慮全然破功,祝雅瞳嗔羞並起,竟砰然心動。厚厚的卻彷彿裝着滿滿的漿汁,將震顫的心跳聲清晰無比地傳至吳徵正貼的耳中。
兩下,歸於沉寂,又是三下,再歸於平實,接着就是一陣擂鼓般密集的響聲,彷彿正在決戰之地,戰鼓聲永久不絕…小手温柔得像是飄渺的白雲,撫過肌膚,過縫隙,無微不至,極盡温柔。
直到在一片鼓聲中改撫為握,一把抓住了長槍幾下,又翻折手腕張開五指,改握為摸順而下,捧着丸輕。他若還是掌中的小娃娃,她每定會為他清洗。
這裏是男人的命子,小乖乖長大以後還要用這裏去嘗一嘗人間至樂,去傳宗接代,去疼愛他心儀的女子。為人母豈能不替孩兒細心照料?可他已長大成人,這般動作便改了味道,變得太親密。
而祝雅瞳的動作輕重得宜又無微不至,當她用指腹壓住膨起的龜菇溝壑轉着圈,清洗的同時又讓身脹起一圈,熱得發燙時,這份親密就顯得太過分了。
吳徵着氣,睡意全無,雙目再也閉不住,環着祝雅瞳的臂彎夾得緊緊的,把臉深深埋進脯裏去。
“小乖乖想要什麼,娘雖覺不妥一直忍着不給,終究還是拗不過你,還是狠不下心來…”祝雅瞳的手臂也緊了一緊,讓吳徵埋得更深,温柔道:“已經洗得乾乾淨淨啦…小乖乖長大了,不能還讓娘給你穿衣服…一會兒你自己來…”話音剛落,吳徵騰雲駕霧般飄離了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