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把人先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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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什麼話,你比我還懂這些麼?誰來與你計較!”
“我來做圖,若有看不明白的我再一一分説。”吳徵提起筆來,飽蘸濃墨,雙目放着光神采奕奕!這份神頭可比他練字時不知要足上多少倍。欒採晴看得好奇,只見吳徵幾筆落下,簡單的筆畫立刻勾勒出玲瓏的曲線來。吳徵畫的第一件自是旗袍了,他畫工不高。
但不知是衣物確實前所未見,又十分好看,居然畫得極是傳神,只見圖中的衣物無袖,長剛至膝彎,身體處在際有一個明顯的收口。
欒採晴於此道,一眼看去就知這件衣服的巧妙之處,腦中憑空便可想象出女子出大段生生的藕臂,與雖包得密不透風,可衣物幾乎貼裁剪,可將身段展現得淋漓盡致。
何況際一束之下,不僅讓纖如弱柳風,還更顯的突出與飽滿。至於腿雙兩側的開口,不僅讓如此貼身的剪裁在行步時多一分輕鬆自在,還讓兩腿邁開與收攏之際每每裂開一隙,還有半截潔白修長的小腿展無遺。
這一套的款式可謂風騷與禮節並存,將端莊與誘惑完美的融於一體…欒採晴目不轉睛地看下去,只見吳徵的筆下可愛的吊帶再到的內衣,一連七八種款式,全是見所未見。
吳徵停筆之後她依然瞪視半晌,暗思若是祝雅瞳穿上旗袍,陸菲嫣穿上內衣,韓歸雁穿上比基尼…這才抬頭冷笑一聲道:“這些衣物做出來之後,莫不是吳大人要全數先買上一套吧?”
“啊?嘿嘿…哈哈…這個這個…當然要自己人先試一試了…哈哈…哈哈…”***江南比之北地,氣候要温暖舒適得多。落在大詩人的筆下,便有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之絕妙好辭。
以燕地比關中一帶兩廂類似,大詩人再怎麼豪興大發,在這首詩詞裏也是萬萬不敢加上晴煙嫋嫋的江南。
深秋的晨間若是早起也已有了一份寒涼,大户人家裏的老爺夫人們不免貪睡些時辰,可在吳府裏卻瞧不見片刻的偷懶。
這座府邸並非新建,可如今從外看去已煥然一新。紫檀木的回欄,青石的地面,偏深的彩在雅緻之中又透出貴氣,讓人欣賞之餘,又不敢太過視。吳府的主人不省銀錢,又花費偌大的力心思打造了一座令人稱羨的堂皇舒適之府。
除了掙回些顏面之外,箇中深意也令人細細地品出滋味來。所以偷懶二字在吳府裏很難瞧見,這家人常地忙忙碌碌,又井然有序,男主人今再次起了個大早。
往常的時光,吳徵此時已開始練功,膳房裏早已在準備豐盛的早餐,吳徵練完功之後快速沐浴,用了早膳就要離府而去,常常又入夜方回,不過吳徵近不需離府。數月來的努力卓有成效,手頭上的事皆有了眉目,正有條不紊,不顯山不水地徐徐進取,更待天時。
吳徵的心思便又放回了自身的武功上。難得的閒暇悠然不得,能靜下心來雕琢武功已是對自己的犒賞。
不過現下讓他納悶的是,面前放着只足有一人半高的水缸,柴火噼噼剝剝已將缸底燒得黝黑,一大缸的水也已煮得沸騰。
三大塊肥豬膘正在滾水裏浮浮沉沉,大量的油脂被熬出在水裏。吳徵腳踩兩架梯子,彷彿踩了副高蹺,舉着柄大漿深入水缸裏不停地翻攪。
託了倪妙筠外出可謂好大的一份人情,佳人也是一路風餐宿,辛苦得很。吳徵百忙之餘便想好好準備一份謝禮,想來想去,忽然記起前世用過的香皂來。説幹就幹,這東西並不難,比做豆腐還要簡單些。閉了後院門試了幾回之後摸清了豬油與鹼的配比,爐温,時辰等等,第一批香皂便應運而生。
不消説,在吳府裏自是大受歡,用香皂洗一遍身子比從前泡上一晚還乾淨不説,吳徵提早準備了各花瓣與香料融入皂塊裏,洗完之後全身香噴噴的,聞着都有一股沁人的舒適。女子愛美愛潔,香皂實是最佳的禮物,府上也儘可用得着。
明白了步驟,活兒就被祝雅瞳與陸菲嫣接了過去,什麼製作模具,如何將香味融得更徹底,都成了她們費心的地方。
吳徵原本備了六塊留給倪妙筠,早起之後祝雅瞳便揚着竹杖點了點那口大得出奇的水缸笑嘻嘻道:“那六塊香皂娘拿去送人,你今練功便是做香皂!”這東西咱們府上自行享用,又要拿去送誰?吳徵莫名其妙,但練功之事不敢怠慢,否則祝雅瞳手中的竹杖絕不開半點玩笑。
倪妙筠近將歸,備下的禮物也是早點補足了的好。足下一挑勾起直梯,輕喝一聲高躍而起,待下落之際兩腿一併,足脛一頂,兩架直梯變成了一對高蹺。
直梯沉重又不合腳,行起來一腳要站穩,另一腳要勾着梯子邁步,分外彆扭。缸底的柴火燒得甚旺,從四面底角處不停地冒出來,吳徵不得不頻頻走動尋找火焰較弱之處,間或還需躲在一旁降降温,否則梯子也得被點着不可。
巨大的水缸非得用巨大的船槳才能攪動缸中水,若是攪動慢了,香皂便凝不成形。這麼一來吳徵更是忙碌不堪,一會兒湊近缸邊揮漿攪動,一會兒又不得不躲開片刻。
祝雅瞳的練功方法層出不窮,卻同時鍛鍊吳徵的足下之穩,身形協調等等,幾乎無一落下,與在山谷裏的搭建草屋一樣,頗具奇效。吳徵在山谷中便夜打熬筋骨,至今仍是勤練不輟。
如此苦修之下。【十一品高手】也漸漸地名副其實。至少現下若有哪些做得不好,祝雅瞳便不敢挖苦他接不了陸菲嫣十招,如此大的水缸,單以做香皂而言事倍功半,吳徵這一忙活就到了上三竿。
此時豬肥膘中的油脂已全數熬出,早已撈起不用,燒鹼也已加在缸中與油脂一同熬煮。吳徵踩着高蹺牢牢地扎着馬步,長長的大漿直伸至缸底,雙臂運足了內力,更需使出一身氣力,緊得手臂上的肌條條賁起,繃出暢的線絡來。持續地出力外加爐火炙烤,吳徵不一時便汗如雨下,在一旁藤椅上悠閒旁觀的祝雅瞳卻看得十分滿意。
以吳徵的格而論頗有幾分像自己的不拘一格,強要他因循守舊遵守一招一式反而是種限制。決勝負時如此,習武時也是如此,祝雅瞳闖蕩江湖時難有閒暇靜心練功的時刻,於是吃飯睡覺走路等等等等均從中參悟提升武功的方法。
如今用來授徒,又看吳徵與自家的法門如此契合,總能迅速找到箇中的竅門,化簡單為不平凡。看吳徵只走了幾圈,便打穩了下盤,扳動大槳時也紋絲不動。無論身為何種身份,祝雅瞳見了都難免暗中得意。
缸中的皂開始慢慢融合,吳徵攪動大槳更加迅速,不僅要保持相同的速率,也不能停下半分,否則皂融合不夠便前功盡棄。
這一刻也是今晨間修行最為重要的一刻,這些基礎中的基礎對於吳徵掌控得來太快的內力,正是不二法門。…無法投機取巧,又是最佳的方法。
吳徵全神貫注,自是未能瞧見邵承安摸了進來,在祝雅瞳耳邊説了幾句話。祝雅瞳輕輕點了點頭,打了個手勢,邵承安便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不一時便見倪妙筠領着於右崢進了後院。
尚未到午間時分,看倪妙筠一身素淨的白衣染滿了風塵,臉上也頗見倦容,想是一回到紫陵城還不及回府,就先趕了過來【差】。
於右崢則滿臉狐疑地左右張望,待見了祝雅瞳才吃了一驚般低下頭去,片刻後忍不住又抬頭皺眉偷瞧,臉上狐疑更甚。
倪妙筠遠遠見吳徵雖是奇形怪狀的模樣,卻到了修行的關鍵時候,有滿腹言語也不敢打擾,遂向於右崢打了個手勢,自行在祝雅瞳身邊坐了下來。
祝雅瞳將茶碗放在倪妙筠身邊,又一推小桌上的點心,示意她自用。這才回過頭瞧了眼於右崢,出個果然如此的神,令於右崢也恍然大悟,不敢再看,低着頭在一旁靜靜等候。
倪妙筠見吳徵手持大槳正繞着水缸勻速轉圈,槳葉撥動水發出嘩嘩之聲,可見正以此攪動缸中水,這一大缸水怕不有五六百斤重?倪妙筠見了暗暗心驚,以他二十歲出頭的年齡已然開始攀登絕頂,今後的成就還不知道要高到什麼地步。
又轉了數十圈,吳徵才哈哈一笑,將船槳一扔跳下梯子來。偷眼瞧見祝雅瞳一臉賊兮兮的得,定是先自己一步知道了消息。
怪道她忽然取走已備好的禮物,非要自己重做一份,這一上午不僅修行沒落下,順道還在佳人面前展示一番心意,討一討歡心。
吳徵登時福至心靈,隨意將手掌在衣服上擦拭,欣喜道:“倪仙子?怎地忽然前來也不先説一聲?我還準備午後去府上拜見來着。”
“不用,我把人先送來,你練你的功,不必管我。”見吳徵滿身大汗淋漓幾將練功的輕衫濕透,肌理就此若隱若現,男子的氣味也撲面而來,倪妙筠面上微微一紅,目光遊移着道。
“練完了。”吳徵抹乾淨頭上的汗水,回頭瞧了眼大水缸嘖嘖連聲道:“沒想到你來得那麼早,這一份禮物還沒備好,真是罪過了。”
“禮物?”倪妙筠不明所以,秀眉一蹙道:“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