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均是親暱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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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説五爺只是一個代號了…”倪妙筠討要來紙筆開始寫信,於右崢幫着磨墨,他不敢靠近,只是磨好了之後遠遠遞上。不多時信已寫好,倪妙筠封好了封口收在袖中道:“你跟我走。”
“在下犯下罪過無數,姑娘要拿在下不敢有違,只是…只是請姑娘見諒,在下想向姑娘討要一光景,實在是上有高堂,中有兄弟,下有小兒,不得不安排妥當。”於右崢撲騰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向倪妙筠磕頭懇求道。倪妙筠有些哭笑不得,她當然知道抓於右崢不是去認罪伏法,當然也不便揭破。再轉念一想,於右崢的確未必能活着回來,遂沉道:“你的兄弟不必去見了。
見見家小就成,我和你一道兒去,一個時辰,不能再多!”
“是。”於右崢一愕,暗道古怪,卻不敢有違。
兩人出了賭坊,於右崢向幫眾們點點頭,示意不可造次,又示意保重,讓幫眾們大吃一驚,又在他嚴厲的目光與倪妙筠神威震懾之下不敢動手。
俱懷着悲憤與恐懼之意,直勾勾地盯着於右崢。倪妙筠在城中鬧了一頓,再將於右崢帶走。其餘敵對幫會知曉之後,茶幫今後的路可想而知將有多艱難。正行走間,前方驚慌失措的人聲大起。
只見幾條大漢當先開路,街道並不寬敞,賭坊門口更人山人海都是看熱鬧的,路人避之不及,便被大漢毫不客氣地抱以老拳丟在一旁。倪妙筠眯了眯眼停步不動。
她目光一掃,便見此前鎩羽而歸的李幫主去而復返,想是此前吃了大虧心頭不,帶足了人手要來找回場子。
“仙子且慢行一步。”李幫主笑地上,朝倪妙筠拱了拱手道:“在下得見仙顏三生有幸,不知仙子可否賞臉到鄙幫一敍。在下也好奉酒備宴,以謝此前不敬之罪。”倪妙筠不願與這些江湖人士糾纏,現下拿清了頭緒更不願久留,正出手打發。
忽然心中一動,曼聲道:“我懶得與你計較。於右崢罪孽深重,我來此是拿他回紫陵城歸桉,與旁人無關,你且退下。”李幫主吃了一驚,瞪視倪妙筠片刻,又出個笑臉道:“姑娘若是官府中人,還請出示信物。”倪妙筠心念果然如此。這李幫主去而復返,現下還敢咄咄人,一副不跟着他去就要動手強留的模樣,必然是背後有人撐。她微微一笑淡然道:“你是什麼人?也敢問我要信物?”
“在下不是什麼大人物。”李幫主眼珠子咕嚕嚕直轉,道:“只是姑娘今傷人無數,光天化之下總有王法。若姑娘是官府中人,要捉賊還説得過去,若不是的話…嘿嘿,還請姑娘賜下個名號。”於右崢忽然兩步上前,向李幫主狐疑道:“你…”他一聲出口,同時也忽然出手!這一下出乎意料,出手也是快得出奇!李幫主本也是淦城裏的一把好手,可萬萬沒料到於右崢會突然動手,更想不到他一出招就是殺招!只見李幫主駭然大叫,急速向後退去。
可於右崢雙手成爪,瞬息已到面前,他不敢再退咬牙伸掌還擊,兩人戰成一團。戰局忽然而起,又驟然停止。還未等李幫主的手下撲到救援,兩條人影已然分開。
李幫主口上被開了個血,正湧泉般噴着鮮血。於右崢施展輕功狂奔而去,留下憤聲罵道:“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問人名號,就憑你,也配?”恍然間倪妙筠也已消失不見,於右崢正奔行間,只聽耳邊傳來聲音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師承天陰門?”
“二十年前家父曾有幸見過天陰門高人,還承了些恩惠,至死念念不忘。更傳下家訓,待天陰門如師門。姓李的對姑娘大呼小叫,在下容他不得。姑娘有命,在下半點不敢不從。”於右崢有些眷戀地回頭望了望茶幫,才狂奔出城。
“不回家去看看了?”
“不必了…幫中兄弟若能保存,自會代再下看顧老小,若是不能…”他自知此去難以倖免,遂找機會料理了茶幫的大對頭之一,也算是替幫中兄弟再出一份力。
“那你運氣還不錯。”在於右崢愕然回頭間,倪妙筠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點了點頭。天陰門幾乎不踏足盛國大地,二十年前會於右崢父親見過的天陰門弟子,只會是落江湖的祝雅瞳。
以於右崢的武功和能力,在吳徵召集的這波江湖異人中也屬突出,必然會受到善待,再加上這份舊緣,看顧一二理所當然,更何況,旁人不知道五爺是誰,倪妙筠卻知!二十年前欒廣江登基,燕國以雷霆之勢掃平暗香零落賊黨。
而大秦國裏賊黨卻像蟲蟻一樣暗中滋生,終成心腹大患。霍永寧幾乎在吳徵心中了一刀,還不停地旋轉攪動,讓吳徵如墜十八層地獄般苦痛。
那麼盛國呢?盛國有沒有暗香零落?寧鵬翼留下的【遺產】像膿瘡一樣爬滿了中原大地,吳徵猜測盛國一定會有。這裏的賊黨不會像燕國一樣因爭權奪利而被覆滅,也不會像秦國一樣被重點扶植。
盛國羸弱,這裏甚至不具備奪權的意義。因為一旦出現朝政動盪,這個國家的唯一下場就是迅速被滅亡,奪之無用。從未聽説盛國有賊黨之患,吳徵卻知這裏一定也有,只是藏在暗處甚至不為人所知。
如果大秦裏的賊黨被重點培養,那麼羸弱但安定的盛國就像是血庫,源源不斷地向大秦輸補着養分。自從查到【江楓璃】莫名其妙的行為之後,吳徵便有所。閩越之地多山,就像大秦國南邊的蠻族之地一樣。
霍永寧,向無極與蠻族多有來往,在盛國這裏定然也會依樣畫葫蘆。吳徵會小題大做請動倪妙筠辦捉拿【江楓璃】之事,本就希望能順藤摸瓜,摸出其中的脈絡來。
如今倪妙筠不辱使命,這一招撥草尋蛇,恰巧挖出了蹤跡,又輕描淡寫地裝作懵懂不知,只是碰巧遇上。
如此舉重若輕拿捏得當,倪妙筠也是頗覺興奮!柔惜雪苦熬二十年之仇,索雨珊喪命之恨,還有柳寄芙等人的血海深仇,全都要算在暗香零落頭上!不死不休!
而於右崢的運氣着實很好,有了這一層又一層的關係,茶幫必然會是關鍵的一顆棋子,暗中保下來自不必説。…吳府書房裏吳徵興沖沖地拆開書信,倪妙筠的字跡躍然而出:【吳君,見信萬安。妾身已安然而歸,不當到府造訪…】吳徵鬆了一大口氣。
近來與倪妙筠書信往來,雖只談公事,倒是相互之間識了不少。為安全計,心中言辭語焉不詳,但也看得出她已查到線索,才會不到府造訪。
聽聞她順利返程且頗有斬獲,也是開心不已,想起送她的禮物已準備好,屆時宴請犒勞她的菜譜也已心編制,倒有些迫不及待。
此時只覺一股花香撲鼻,人未至,香襲人,不由心中一動抬起頭來,只見書房外欒採晴提起裙角跨入道:“沒有妨礙你吧?”
“事情總也做不完,打擾不打擾的無妨。”吳徵心情大佳,出個微笑道:“請坐。公主有什麼指教?”欒採晴從涼州來盛國,一路上安分守己從不出麼蛾子,到了盛國以後也是深居簡出。除了偶爾上街採買之外,其餘時間均不曾離開居住的小院。今突然來書房,算是稀客。她聽吳徵叫她公主,做了個鄙薄的鬼臉,也不客氣自行尋個舒適的位置坐了。
吳徵為她沏上一杯茶,她也大喇喇地等候,待沏好了伸手接過。
“你叫我公主是什麼意思?羞辱人麼?”欒採晴眯眼乜目,沉下了花容道。有些事心照不宣,除了公主之外,姑姑當然是叫不出口,也不怎麼願意承認的,吳徵實在不知要如何稱呼她。不想欒採晴直接説破,着實讓吳徵頭疼了一會兒,索道:“不然要怎麼稱呼你?”欒採晴冷哼一聲,傾過上身湊近吳徵,以手支頜,忽然展顏一笑道:“若按輩分呢,就叫我姑姑,若是不願叫呢,以後叫彩兒怎麼樣?要不叫晴晴也成。”一時霜雪一時百花綻放,變臉比起翻書還快,連吳徵都有些適應不來。
從前祝雅瞳也時常難以捉摸,可善意卻是滿滿,欒採晴則難以分辨。這句話可叫吳徵已經十分厚的麪皮有些微紅,看欒採晴笑得真誠,雙目還清純得無辜,話中暗指的雅兒和瞳瞳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即使已在秋季,江南的氣候依舊温暖,加上吳府諸人內功均深,欒採晴現下的衣着依然清涼。
她人的動作幾乎不加掩飾,甚至有些刻意。前傾之時那懷藏洶湧的恩物幾乎將輕薄半透明的衣衫給壓塌,看似不經意,實則必然地出半痕幽深溝壑與雪的白肌膚來。
吳徵不自地冒出冷汗,幾點汗珠還止不住地順着鬢角滴落。即使早先在吳府與祝雅瞳的相處,吳徵也不曾如此狼狽過。當時心態大為不同,對祝雅瞳全是一番仰望,還自覺癩蛤蟆想吃天鵝,幾乎也不抱任何希望。
祝雅瞳偶有逗之心,也均是親暱的動作,展體態之全是無意中為之,比起欒採晴可收斂得太多。吳徵不得不承認,這位公主從前就有放蕩之名,她顯然對男子的癢處瞭若指掌,刻意【放蕩】起來殺傷力巨大。
何況吳徵近來諸事繁雜,家中女眷也是一般如此,算算已有數月少近女,他又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現下面對如此絕的賣風騷着實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