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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太醫藥方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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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欣地送走屠衝,肖英韶的臉沉了下來。屠衝已表現得足夠自然,但久經官場幾次險死還生的侍御史還是從中聞到了一絲不詳。自呈上奏表時便做好了必死的決心,然而此時肖英韶心裏依舊有難以平復的不忿!

不消説,自己的一舉一動已被嚴密監視,遠在京都的侍御史府恐怕更已遭足。肖英韶苦笑搖頭,面對皇家這個龐然大物一絲反抗之力也無。

隨王師凱旋迴京,等待肖英韶的不是鮮花與讚歌而是鐵枷囚籠,聖旨中言之鑿鑿:肖英韶通敵賣國證據確鑿,即時處斬,株連九族!肖英韶坦然面向皇宮叩首,聲若洪鐘只希望他的鮮血能換來川涼之地後朗朗青天。

也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新皇的確有過人之能,隱藏在他謙遜外表之下的內心亦有難言的野望,在他統領大秦的子裏不允許有任何的污點,即便要有,也不能是英明的他與他的孩子做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肖英韶引頸受戮,只希望另一封比奏表更早些許送回京城的密函能保住家中一條血脈。十歲的肖初玉身着布衣服,麻底草鞋,這些有着難言不適的東西卻成了她保命的依仗。

在肖氏三百多人的族中她極不顯眼,只是旁支所出的一名平凡女子,然而平素不顯山水的她卻承載着延續家族的期望,這是身為族長與朝中侍御史的爺爺在她三歲時親自定下的。

肖氏不僅是朝中大員,更有秘而不宣,祖傳數十代的《毒經》。肖氏每一個孩子出生時除了主家極為特殊的幾人,剩餘孩子都被很好地掩護起來。

主家的孩子會被培養向仕途,而剩餘的孩子裏會被選出一位繼承《毒經》,這一代的繼承者便是肖初玉。這個秘密全族知道的人只有三位,連肖初玉的親生父母都不知曉。

“孩子!往南邊跑,越遠越好。”爺爺不在時代領族中事務的伯爺爺小心吩咐道。肖初玉除了不多的銀兩外什麼都沒帶,至於那本《毒經》早就深深刻在她的腦子裏。她不敢坐車不敢騎馬,憑着兩條腿拼命地逃。

她甚至不敢久歇,跑累了緩口氣就繼續跑,在城裏的茫茫人海中得知肖家被韓破軍奉旨查辦滿門抄斬的消息也不敢哭,強忍着逃到曠野裏才嘶聲痛苦得肝腸寸斷。肖初玉暈了過去。連的奔逃早就耗盡了她的體力,過度的悲傷更讓她再也支持不住。

或許此案自三百多顆人頭落地後了結,也讓她懸着的心終於鬆弛下來。肖初玉再次醒來時發現躺在一張舒適的大牀上,目光左右一掃,屋內的陳設竟稱得上奢華,還帶着濃濃的脂粉味兒。

她驚恐地爬起,只因發現自三歲起便喬裝改扮的臉上,所有的掩飾物都被洗去,隱藏在平凡假面下的真容顯出來,她慌亂不已,顧不上飢腸轆轆跌跌撞撞地推開房門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出門便撞在一個厚厚的墊上,兩人撞個滿懷換來“哎喲”的驚叫!倒在地上的婦人掙扎着爬起,強忍怒火擠出個笑容道:“小丫頭要去哪兒?香蘭,還不快把吃食送上來?”婦人身材肥胖穿金戴銀,臉上抹着厚厚的脂粉,即使貴氣十足也抹不去眼角濃濃的風塵味。肖初玉知道憑一己之力無法離險境反倒沉穩下來,裝作年齡幼小懼怕不已,只要尋到機會,她可以把這裏的所有人全都毒倒,屆時再逃不遲。

“小丫頭長得真是標緻,尤其是這可憐模樣兒,誰見了都心疼。你家在哪兒?”婦人挽住肖初玉扶起,稱讚中不經意地問道。

“我沒有家,爹孃早就死了。”肖初玉心細如髮,也從陳設中隱約猜到這是什麼所在,隨口回答掩飾身份之時更暗暗盤算。婦人眼睛一亮,臉上的肥都笑得幾乎擠在了一塊:“好好好,小姑娘餓了吧?香蘭,你這個賤貨手腳快些!”肖初玉並未拒絕,至於飯菜中是否下了毒她一眼就看得出來,多提心吊膽後終於能寬下心,吃得狼虎嚥。

婦人不住笑着:“慢些慢些,別急,還有呢!若是不介意呀就在我這裏住下來,管吃管夠,看你孤苦伶仃的還能教你活命的本事,你看好不好?”

“好…好!”肖初玉似被每都能吃飽飯迅速征服,忙不迭地點頭。

“好好好!小姑娘,我就斗膽認你個乾女兒如何?今後你就叫我媽媽吧。”院裏魚龍混雜,更是個良好的掩飾。

院裏的女子十有八九來歷不明,背後的靠山也有足夠的能耐讓衙門無法追查下去,至少對於十歲的肖初玉而言,沒有比這裏更好的地方。如花的容顏再不經任何掩飾,從前的一切都將在這裏被抹去,從此她不再叫肖初玉。

而叫玉蘢煙。耐心地跟着媽媽接受無窮無盡地學藝。玉蘢煙學得又快又好,其聰慧遠超尋常女子穎而出。

這一切其實於她而言並不重要,正如閲人無數的媽媽所説,那星目峨眉,隆鼻潤口俱已美得醉人,更難能的是那股天生的楚楚可憐。

尤其當她嘴角兩沿下撇,這副通常女人做來會顯得難看的苦瓜臉,到玉蘢煙這裏便讓人疼惜得説不出話來,只想趕緊將她摟進懷裏好好安一番。媽媽笑得越來越歡,這將是她羣香園未來的頭牌,能為她帶來無窮財富的聚寶盆。

玉蘢煙耐心等待機會絲毫不急,待將從前的一切抹得足夠乾淨之後她自信能憑藉毒藥離開這裏,在這之前還需要各種充足的準備,例如銀兩傍身,例如規劃完善的路線圖,例如到了盛國之後該隱居在哪裏。

然而長達四年的準備一朝被全盤推翻,自從十四歲那年被媽媽帶入一個彎彎繞繞的院子,見到那個男子之後,一切都已改變。男子人高馬大孔武有力,雙目更是炯炯有神隱含光,一縷山羊鬍子絲毫不顯猥瑣,反倒增加許多文雅之氣。

玉蘢煙的容貌亦讓他驚異無比,甚至雙目中四着貪婪的慾望。玉蘢煙心如死灰,她雖不通武藝卻知道這個男子有多麼可怕。若是落入他手…此生再難有身之

然而男子並未佔有她,反而將玉蘢煙收為義女,併為她羅織了一個極佳的身份…故友之女。在男子的身邊她心驚膽戰,那狼一般的目光不時在她身上掃視,看她高聳的,看她圓潤的隆,看她修長的玉腿。

然而男子每一回都忍了下來,來她身邊的時與次數越來越少。玉蘢煙又開始了新的學藝,不再學那些風塵女子的賣風騷搔首姿,轉而學習成為一名大家閨秀的一切。沒沒夜地學,直到她能成為男子合格的義女,配得上驍騎校尉文毅之女的身份。

玉蘢煙不再想逃,她忽然發現夢寐以求的機會,原來從不敢想的機會竟然擺在了眼前。文毅有將她送入宮中侍奉皇上的意圖。她不知道有沒有在夢中笑醒過。

只是拼命地學呀學呀,爭取早一成為文毅真正認可的女兒。本就聰慧的女子發起狠來進步神速,她很快就成了一名真正的大家閨秀。

而從院裏學來的本事更片刻不忘。她要入宮,要成為聖上最寵愛的妃子,要親手報肖家的血海深仇!十六歲那年,玉蘢煙的願望如期實現。永平六年一道聖旨:皇宮招募天下絕以充實後宮。

身為天子近臣,文毅毫無阻礙地將玉蘢煙進獻給聖上。那一天羣香競豔,但無一人能比得上玉蘢煙!她婷婷嫋嫋地行來,蓮步生姿落落大方,半垂着的螓首抬起時整座殿堂都彷彿為之一亮。那明亮的星眸,遠山般的長眉伴着下撇的嘴角。不僅僅是聖上,便是皇后與妃子都升起垂憐之心。

並不好女的聖君梁興翰喉結翻動目不斜視,後宮佳麗雖多也絕無一人有她這般獨特的氣質。

一向心繫天下鐵石心腸的梁興翰都覺得心中的悸動難以剋制。三後玉蘢煙便奉旨侍寢,她忍着破瓜的疼痛賣力奉。那融合着文靜與嫵媚,秀雅與風騷的身子在梁興翰身下彷彿被徹底征服。

當讓她痛恨的,噁心得想吐的龍注入體內,臉上泛起的卻是新承恩澤後的嬌弱不堪,下撇的嘴角令人疼惜到極點…一夜歡好,天明便被封了妃子居於楚惜宮…聖上親筆提的。

從此她成了後宮最受寵的女人,梁興翰心情好來楚惜宮,心情不好也來楚惜宮。聖上雖不會為了她耽誤政事,卻拿出所有的閒暇時間陪在她身邊。聖眷正隆,玉蘢煙卻未被榮華富貴瞎了雙目。

梁興翰雖武藝不,卻正值盛年身強力壯,絕非玉蘢煙一人徒手能對付的…自從楚惜宮成了聖上常居之所,宮裏便三一小查五一大查,更沒有私藏兇器的機會。

玉蘢煙曾因此抱怨生活受到打擾,梁興翰寬言安之外卻沒有反對宦官們的動作,美或許能讓他喜歡,卻決不能惑與他。

斷了明刀的念想,玉蘢煙絕望之中只得鋌而走險。她所有的武器便是自己的美與神秘的《毒經》,既會下毒,自然也明醫理。

夜裏玉蘢煙染了風寒,太醫忙不迭前來問診,隔着紗簾問明瞭症狀後長舒一口氣,看來只是普通的風寒,只需幾味藥下去不便可痊癒。

貴妃娘娘深得皇上愛憐,只要能及時痊癒這一關看來是過去了,然而療效如神的藥方兩還未見好轉,玉妃娘娘神不振。

梁興翰大發雷霆,太醫院個個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幸而貴妃娘娘為太醫們開道:“臣妾是小時候的老病了,太醫們的藥方沒錯的,只是煎藥的方法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