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令人蒾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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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祝雅瞳哭得傷心，斷斷續續道:“孃親做了錯事，蠢事，才招致現下的報應…本是母子，娘沒有疼愛過你一天，卻有了隔閡，娘不知道該怎麼辦。徵兒…娘…對你不住…”她自覺虧欠甚多，可自從吳徵有了生命的那一刻起就是死局。能掙死局至今，吳徵自身的奮進與努力固然有之，祝雅瞳的拼死保護更是居功至偉。

吳徵知道了前因後果，自然知道祝雅瞳對自己的愛是如何的全無保留。轟隆隆！晚的夜裏又下起了小雨。天地之間，這一座與世隔絕的山谷瞬間便融進了雨幕裏。

吳徵忽覺被這道天雷貫頂！還在想什麼？還在猶豫什麼？子是自己過的，待陸菲嫣如此，待祝雅瞳就不是了麼？她是這一具身體的母親，那又如何？母親只是女子的一重身份！祝雅瞳是一位可敬的母親，可她首先是一位孤獨又可憐的女子。

她一生的願望就在眼前，已抓在了手心，卻無力阻止被生生撬走，越離越遠。分娩便與愛子別離之傷她艱難熬過，這一次的傷害又豈止萬倍？吳徵動情地與祝雅瞳頸相擁，除了滿心的動，傷懷與歉然，居然不涉情慾！這幾愧為人子，愧為男兒！

兩人的相擁就像在吳府裏的那一回:兩人平齊，祝雅瞳的左臂環過脖頸按着吳徵的後腦壓在肩側，右臂貼着桿摟緊，而吳徵則雙臂環着她的腴潤肢回應。這是母子之間的擁抱。

“娘，徵兒錯了…”

“不不不，是孃的錯，都是孃的錯…”祝雅瞳神思不屬，雖覺好夢已圓，卻知夢不可久，終將醒來。

“娘先聽我説。”吳徵不假思索，毫不猶豫，一股腦兒道:“徵兒此前不知誰是我的孃親，偶爾也覺一個叫祝雅瞳的女子待我就像孩兒一樣體貼，關懷。

她聰明，美麗，大方，果決，勇敢，誰見了都會喜歡。徵兒一直很喜歡祝雅瞳！可是她就像天上的仙子，高不可攀，難以企及，徵兒在她面前自慚形穢，不敢有丁點非份之想，可是有一天，祝雅瞳哭了，哭得好傷心。

徵兒才知道，她的堅強背後亦有軟弱，徵兒當時心底在發誓，祝雅瞳待徵兒這麼好，徵兒當盡力照料她一生一世，不讓她傷心，不讓她孤單。”吳徵抬起頭，與祝雅瞳額頭相對道:“當時徵兒心裏還有一句話，不管祝雅瞳是什麼人，十惡不赦的壞人也好，禍亂世間的妖婦也罷，她待徵兒盡心盡力，徵兒自當回報於她。世人要傷她，徵兒會盡力替她擋着，哪怕豁出命去。

世人要責罰她，那就先責罰徵兒！徵兒愛祝雅瞳，愛得銘心刻骨，不是貪戀她的美與財勢，全因她待徵兒太好太好，徵兒一生一世都報答不起。只能想着盡力疼愛她，保護她，讓她開心，讓她快樂，哪怕能為她做一丁點兒的事情…

直到現下，徵兒還是這般想的:徵兒想像丈夫一樣寵愛祝雅瞳，想像兒子一樣孝敬祝雅瞳，想像朋友一樣幫襯祝雅瞳，想像玩伴一樣陪伴祝雅瞳。

娘，您本事那麼大，能不能告訴徵兒，祝雅瞳是怎生看待徵兒的？徵兒能不能如願以償？她願不願意做徵兒的子，孃親，朋友，玩伴？”樸實無華，發自肺腑。祝雅瞳似已痴了。

愛子的情意她如何不知？可祝雅瞳無法面對與處理。不僅因為涉及母子之間的不倫，更因祝雅瞳本不知道如何處理情意！她真的不知道。熱辣辣的話語像閃電一樣擊得她渾身酥麻，祝雅瞳似已離，呢喃般道:“徵兒…

祝雅瞳其實很傻，她不曉得怎麼做子，怎麼做孃親…嗚…她小時候曾有個心儀的男伴，可是長大了些懂事啦，那一年她才十二歲，家世啊，身份啊，還有天賦啊，那個男伴都已經不適合她了…就像你説盼兒一樣，長大了才知心中的情意究竟是哪一種。祝雅瞳從那時變得驕傲了起來，誰也看不上，誰也瞧不起，總覺這世間誰也配不上她。

直到十六歲那一年，她像件貨品一樣被賣給了欒廣江。祝雅瞳真的好傻，心比天高，卻不知自己隨時也能被放棄，沒有人會真正心疼她。每個人打的注意，都是把她身上所有的價值挖空。有人強迫她，好好服侍欒廣江，莫要得罪了皇族。

有人則叮囑她挖出燕國皇室的秘密…誰來問過她一聲願不願意呢？從此以後，祝雅瞳才長大啦！

原本她看透了這一切，心喪如死，哪曾想到離幻魔瞳打斷了欒廣江的採補，讓她有了個孩兒。那個孩兒就是她的一切！從此她的所作所為，為的都是她自己和孩兒。

為了給她孩兒一個好，她可以害一百個人！為了不讓孩兒嫌棄她骯髒，她也可以找一百個替死鬼。

她老想着有朝一，能幹乾淨淨地與孩兒相認，做孩兒完美的母親。娘不知道祝雅瞳怎麼看待徵兒，肯不肯，娘只知道祝雅瞳對徵兒珍逾命！”

“徵兒知道了。謝謝孃親！”吳徵與祝雅瞳的淚水早匯聚在了一處:“娘再告訴徵兒，作為一個男兒，祝雅瞳愛不愛？有沒有心動？願不願意與他廝守一生？”

“徵兒是個偉岸的好男兒，重情重義，祝雅瞳愛徵兒。每一回見徵兒進步了，見徵兒又長高了，見徵兒生得俊美，祝雅瞳都在心動。

徵兒為玦兒揹負起一切的時候，祝雅瞳好傷心，因為傷心欒廣江不是徵兒。又好心動，好期盼她身邊有個徵兒這樣的男子，能為她遮風擋雨…”

“子都是自己過的！哪管他世人説什麼！規矩也是人定的，徵兒也想定個規矩！這個規矩旁人説什麼徵兒都不管，徵兒只想問娘一句:徵兒愛祝雅瞳，想照料陪伴她一生一世，祝雅瞳也愛徵兒，想與徵兒在一起一生一世。徵兒能不能做祝雅瞳的丈夫，孩兒，朋友，玩伴？”

“只要徵兒想，娘沒有二話。”

“好！那還有最後一句，徵兒若這麼做了，娘會開心？還是難過？或是懼怕？還是又覺得自己迫於無奈，委曲求全？徵兒只是恰巧愛上了一位待徵兒很好很好，名叫祝雅瞳的女子，並不是成心想讓她為難。”

“沒有…沒有…”祝雅瞳語不成聲，口中唸叨着沒有，目光中卻全是温暖，螓首連連直點:“娘知道了徵兒的心意，會很開心，一點也不難過，一點也不怕，心甘情願！”天地無聲，吳徵緩緩湊近印上祝雅瞳的朱！花瓣般的口香如蓮蕊，軟若酥脂，火熱熱的，忽而轉為冰涼，一瞬後便如烈火般燃燒了起來。

母子之情不再成為羈旅，情早已超了母與子，再無保留，再無顧忌。情慾截然不同於平常，不是佔有，而是互相融入，扶持，親密無間，再不分開。

吳徵並未侵犯，祝雅瞳並未奉，兩人只是廝磨了嘴，傳遞着無所保留的愛意，這一吻好長，好久，分時目光晶亮，坦然相對。吳徵緊緊摟着祝雅瞳，又是廝磨着額頭道:“娘…”柔軟的小手捂住了他的聲音，祝雅瞳呻般道:“不要叫娘…”萬般的憐惜與疼愛，吳徵貼着祝雅瞳的臉頰將她擁進懷中道:“吳徵會一生一世疼愛祝雅瞳，再無隔閡！”懷中的嬌軀一緊，死死地抵在膛，衣襟被瞬間濡濕。吳徵解開祝雅瞳間的衣帶，褪去不合身的寬袍。雲縷心衣罩着前被高高撐起，只以一絲帶繫於後，出整片骨勻稱的玉背與腴潤肢。

尚不及受其豔光之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便映入眼簾。祝雅瞳隨身攜帶的傷藥功效神奇，徹底癒合後不留傷痕。可這些傷痕尚未來得及癒合！

原本可惡的傷痕，卻全是對吳徵的愛。吳徵憐惜地將祝雅瞳放倒，再褪去她的褲管。埋頭對着出的肌膚每一處傷痕輕吻起來，火熱的掠過冰涼而顫抖的肌膚，一點一點地撫傷處。祝雅瞳心亂如麻，又情濃似。

在吳府的子裏，她早已對吳徵心動，只是從來不敢去觸碰，對愛子的愛又豈止是母子之情？

心底又怎會麼有期盼過做他的母親，又做他的子？現下愛子的情意像水一樣席捲而來，又化作池中温泉將自己柔柔地包裹，細心，體貼，熨帖得心肝都幾乎要化了…吳徵一點點地吻過傷痕。

直到祝雅瞳忽然嬌軀大顫，緊繃着身體顫聲道:“徵兒…”上的一點淤青至今未能散去。那是為了保護吳徵不受一丁點的傷害硬生生挨的一記菩提子，雖有神功護體，傷患難免。吳徵正吻着這一處，以舌尖繞着一點點淡淡的青打轉。兒圓若滿月，祝雅瞳來前已沐浴淨身，淡雅的肌膚芬芳沁人心脾。

吳徵現下還未及去受她的完美，只是想回饋一點點她的恩情，聞言道:“唔…現下你該叫我吳郎，我叫你雅兒，你若非要叫我徵兒，我只好叫你…”

“不許説！”祝雅瞳大跳起來。一個旋身投入吳徵懷裏，又捂住了他的嘴，滿面緋紅道:“今後…那…的時候不許説…”吳徵一邊點着頭，一邊調皮地着祝雅瞳的手心，悶着聲道:“好，那你怎麼叫我？”

“吳…吳郎…”祝雅瞳一身彷彿化成了水，癱軟得沒半分力氣。

嬌軀橫抱在懷，螓首靠着膛，吳徵目如火焰。紅底的雲褸心衣上袖着只小貓兒正在陽光白雲下撲蝴蝶，童趣十足。高聳的卻自縫隙裏滿溢而出，圓潤，豐滿，白得近乎透明，令人戀，沉醉不可自拔。

吳徵撥開祝雅瞳額前長髮，又是深深的一吻道:“雅兒好美…”

“嗯…”祝雅瞳羞澀無儔，湖般的美眸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