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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咔哧脆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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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你躺好。不要動。”憂無患取過土圭,在柔惜雪身上丈量起來,一邊記錄一邊道:“當真是一身好兒大,尖也翹,雪奴你看,你的身材尺寸盡在這裏了,腿長三尺!約合五掌之數嘖嘖,以雪奴的身高,有這般長腿實屬不易,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柔惜雪再度沉淪入無底的深淵,當身體的尺寸被細地測量,記錄,還被反覆地在耳邊報出,那是一種被人徹徹底底一手掌控的絕望。正如憂無患所言,體的折磨算不得什麼。

即使被反反覆覆地侵犯,柔惜雪能忍,可是那一個個尺寸卻直擊內心,深入骨髓,每當憂無患看自己一眼,就彷彿被他看透了神魂…“形體高潔俗,好一副玉骨之軀!”憂無患狂亂地聳動,興奮地問道:“原來你這麼在意天陰門?是個好奴奴。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快些告訴主人!”

“還有…還有最後一件事…燕皇陛下與祝家的女兒,雪奴的師妹祝雅瞳生了個兒子…其他再也沒有了,再也沒有了,雪奴都已説了…不敢有分毫隱瞞主人!”柔惜雪説完最後一句,似乎費勁了氣力。

力的同時也有一絲鬆快:祝師妹,對不住了…唯有説出這些他才不會問於我,我才不至於墜落地獄再也爬不起來。

你不管天陰門,天陰門就剩我一人了,我…我不能不管師門…忘了時間,忘了外界的一切,只剩盡心地侍奉。柔惜雪甚至從中品味着樂趣與快意,以期能做得更好,讓惡魔更加放心…

“外頭風波已差不多了,再過三雪奴就回門派裏去吧。主人要用你時,自然會來尋你。”

“是,雪奴謹遵主人諭令。”嬌聲滴滴,媚態絕倫,怎能是從前天陰門裏的大弟子?

“教你的功法記住了?主人想你時,自然也會來與你雙修。”憂無患在她下頜一捏,又對着翹大肆輕薄。

“雪奴會想主人。”

“乖,躺好。”

“雪奴不敢有違主人。只是雪奴今尚未沐浴,身上髒…”

“傻瓜,主人現下不是要你!這幾你安心打坐參禪,莫要被人看了出來,”憂無患一笑道:“只是行將分別,主人要給雪奴留個印記!”

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柔惜雪只是在走,她不敢哭,不敢笑,在回到天陰門之前,她只能是一臉的面無神情,只怕被憂無患尾隨看出端倪。

可是每走一步,心都往下沉一截。這個惡魔雖惡,確實算無遺策!孟永淑沒有死。從憂無患與桃花眼的對話中得知,孟永淑被放走惹怒了長枝派。

丘元煥帶着官兵席捲了整個大燕國境內的賊黨巢,幾乎雞犬不留。

“尊主,燕國的蠢蛋居然敢不聽尊主號令,這一回自當讓他們知道厲害!”

“我那堂兄志大才疏,本就該死了!”憂無患得意道:“但是他死得值當,有此一役,至少換來聖教十餘年的安穩,天下間再也不會以聖教為大敵!雪奴説是不是?”

“主人神機妙算!”

“嗯。雪奴回去以後也要乖乖地聽話,否則讓丘元煥得知門下弟子遭難是因為雪奴的緣故,他怕是不會放過天陰門。”

“雪奴不敢稍有二心。”

“乖,乖。來,臨走前再讓主人看一看你的印記!

主人繪過不少,就以雪奴這一幅繪得最好。”柔惜雪順從地褪下衣衫,即使桃花眼在旁也無所避忌。晃眼的潔白身軀,在小腹與際各被繪下兩幅刺青。小腹的正是柔惜雪的花依樣所做。

際的則是兩瓣香。憂無患嘖聲連連,向桃花眼道:“本座這兩幅繪製得如何?先祖稱這兩處的刺青為紋,以本座看,唯有以雪奴的清麗俗,輔以這兩幅刺青的亂不堪,才稱得上【紋】!”

“尊主妙筆生花,人所不及!”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柔惜雪渾渾噩噩地走着,她自問掩飾得很好,離去是解之時,可是臨走卻被刻下紋,就像栓上了一條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鐵鏈。

自己若有半分異心,憂無患只需將此事一説,轉瞬間就會瘋傳天下。屆時又如何自證清白?即使將這兩塊剜去,也不過是自欺欺人…隨着武功越高,地位越高,柔惜雪順順當當地榮登掌門之位。可這個人人稱羨的寶座,卻是憂無患心編制的羅網。

天陰門再也離不開自己,自己再也不敢,也不能與她作對。否則天陰門萬劫不復!祝雅瞳的鎏虹劍在月光下閃着七彩光華,質問聲更是聲聲泣血。

柔惜雪心中氣苦,緊緊握着逐影鞭心中大罵:是你,都是你!你何時顧念過師門?你若在天陰門,我大不了去死,不致連累門中!

是你,是你讓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苦熬歲月,活在世上如在油鍋!你還有臉問我雨姍?雨姍…雨姍死得好冤!是你害死了她!長安城裏兩國和談,柔惜雪孤身在房中時卻愣着出神,連索雨珊到來都未曾留意。

“掌門師姐這些天總是神思不屬,到底怎麼了?”

“啊?沒有…沒有…”

“是因為祝師姐麼?”始終陪伴自己清修的師妹嘆了口氣道:“掌門師姐,姍兒是你一路照拂着帶大的。您不但是姍兒的師姐,在姍兒心中就如母親一般,師姐莫要瞞着姍兒,姍兒知道你心裏很苦,可是現下師姐為何這般害怕?你告訴姍兒好不好?”

“他…他來了…他怎麼現下會在這裏…怎麼會…”柔惜雪斷斷續續,終於一吐舊事,語不成聲。

“師姐莫怕,祝師姐不肯回頭,您也不能出事。姍兒懂你的苦,姍兒代您去如何?一來師姐不怕道心再度動搖,二來賊人反而會更加信任師姐,師姐可謀大事。姍兒反正什麼也不懂,他們也問不出什麼,不怕壞事。”

“不…”

“師姐莫要憐惜姍兒,姍兒自願的。天陰門可以沒有姍兒,不能沒有師姐。姍兒這一趟説不準還能揪出賊首,只要知道了賊首是誰,就有希望,對麼?”

“…”

“師姐,賊首要我去成都?”

“對!這是賊首的聯絡記號,到了成都一切聽祝師妹的安排莫要輕舉妄動,賊首自會來尋你。”

“姍兒知道了,師姐放心,只是萬一賊首要姍兒害人怎麼辦?”

“師姐也不知道…師姐也不知道…”

“那姍兒相機行事,若是有機會就試試能不能挖出賊首。若是有變故…姍兒就望佛祖莫要怪罪,能登西天極樂侍奉佛祖。”姍兒死了!姍兒死了!柔惜雪步步向前,握緊長鞭的手微微發顫。

身前是辜負了師門,讓自己在苦難輪迴中無法身的師妹,這一鞭該揮向她麼?身後是讓自己墮入地獄的賊首。

這一鞭揮向他,能不能留住他?能不能打死他?三國在涼州會盟,若是他不死,把往年的舊事公佈了出去,天陰門瞬間就成了賊黨的一員,前朝餘孽,從此煙消雲散!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柔惜雪呼了口長氣道:“祝師妹,你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不知悔改!”鞭影如蜿蜒的青龍,凝着無可阻擋的勁風朝着吳徵兜頭劈下!***鞭影如龍,剎那又如重重山巒!吳徵瞪大了眼睛,十二品武者全力出手給予的壓力前所未有。他不認為自己有接下任何一招的實力!自打霍永寧與柔惜雪出現,他許久培養起的自信轟然倒塌。

這一刻,他除了後退別無選擇,他知道自己就是個結結實實的累贅!祝雅瞳單臂橫舉護着吳徵後退,纖纖素手發出聖潔的光芒,準確地探入鞭影的縫隙,如發怒黑龍般的鞭影驀然失去了爪牙。素手一抓一甩,鞭捎倒卷,化作一柄利劍筆直向柔惜雪去。

“好一招雷霆紫蓋,好一招繞指柔!”霍永寧雙掌一拍口中彩聲連連。那雙掌拍擊時得意洋洋,眼眸中的嬉笑忽然映滿了鞭影!祝雅瞳畏懼吳徵受傷,以繞指柔勁甩回長鞭,柔惜雪不抖手腕化去勁力反而騰空向後急躍避開鞭捎。

長鞭似一柄極長的鋼槍疾刺霍永寧。兩人距離不過三步,長鞭又匯聚祝柔兩大高手的內力,直如夜空中劈下的閃電,勢不可擋。

柔惜雪發出淒厲的尖叫,面目扭曲,手腕顫巍巍地一抖,長槍又變鋼索,遮住了滿山月光席捲而下。霍永寧驚慌之浮於面容,鞭捎已擊在他肩頭髮出金鐵鳴的脆響。

那慌神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嘲笑,與一掌劈出時,掌中清晰可見的下作紋路!威力絕倫的一鞭未將霍永寧擊得筋斷骨折,反被他借勢一掌印向柔惜雪側。祝雅瞳不明所以驚得呆了。

吳徵卻看得清清楚楚,心頭大震:《太初歸真心訣》!果然,《太初歸真心訣》與《道理訣》系出同源!寧鵬翼與我一樣是穿越而來!初見韓鐵甲時兩人動手,吳徵不敵,又不得不硬接一擊,也曾運起《道理訣》以這等移花接木之法化去。

如今憂無患的模樣,與自己當何其相似。柔惜雪的出招本就彆扭,不知何故功力大打折扣,掌中紋更似攝取了她的魂魄,一鞭未及奏功不僅祝雅瞳想不到,柔惜雪亦想不到。霍永寧的鐵掌就此印在她脅,咔哧的脆聲響起,柔惜雪百忙之中扭卸去小半分力道,仍被打斷了兩肋骨。

女尼面容慘白,顫抖着嬌軀強行立直,咬着銀牙不發出呼疼聲,抖抖索索道:“祝師妹,我們一起殺了這個狗賊!”劇烈的疼痛緩解了心中長久以來被控制的恐懼與陰暗,卻只恨這一份勇氣來得遲了丁點,若是方才偷襲時能如此堅定果狠,或許能奏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