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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愕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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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本就是秦皇想要的,藉着大秦國如火如荼地剿滅賊黨風,再借由薛文傑之口宣之於眾。

之後大秦朝堂加上一把火,民情便能沸騰…誰願意相對安穩的生活又陷入動亂?前朝,都滅了兩百年了,關當朝的百姓官員事?可一個四品的官員,雖是執掌掌管機要的中書省要員,對涉及前朝遺黨的重大關鍵而言還是不夠看的。

薛文傑在通傳燕皇旨意時又趾高氣昂,隱隱然有號令秦國的意思,在朝堂之上就起公憤,惹來一陣嘲諷,不過這位薛文傑人如其名,本就是當世大才,居然演了一出舌戰羣雄且不落下風。

威風抖到了大秦朝堂上,秦皇倒也大氣得很,微微一笑道:“朕知道了,容後再議。”散了朝之後就把薛文傑給晾在了驛館裏足有半月,再也沒召見過。

吳徵等人回程的路上聽説了此事,不由哂笑一聲:“不會吧?八校尉齊出殺得賊黨七零八落,斬首兩千餘人,就憑這一份戰績也能説得薛文傑啞口無言,居然辯不過?這人莫非專職耍嘴皮子的這麼厲害?”

“唔,那倒不是,薛文傑很有幾分才幹,還博古通今,這一回是有備而來,秦國官員辯不過也不奇怪。”祝雅瞳上上下下打量着吳徵,揶揄笑道:“你又有事情要做了。”

“什麼?不會吧。”吳徵叫苦不迭,這一輪征戰馬不停蹄,身上着實睏乏。祝雅瞳言出有理,一想自己的“才名在外”十有八九接待應付薛文傑的事情要落到自己頭上。

“定是如此,也只能是你!”三國會盟包含的意味重大。

不僅把剿滅暗香零落列為頭等要事,彼此之間的征戰暫停,但對付賊黨也有互相較勁,爭取天下人心所向的一絲在裏面。燕國使臣一來就唱高調不是目中無人的囂張,吃飽了撐的想找死來抖威風。

祝雅瞳在秦國發現了賊首,大秦有主場之利,以燕皇的強勢,從一開始就不願落人後。至於周旋兩國的準備早已備下了,祝雅瞳已奉了燕皇旨意一力促成此事。反過來對於大秦也一樣。

這件事秦皇與燕皇之間似乎有一種極端的默契,都認為會盟必須要做,否則第一天秦皇就會將薛文傑亂打出成都城。

爭鬥既起,目的又一致,秦皇也需要一個能夠調和多方的人手,祝雅瞳是當然之選。秦皇不會去求祝雅瞳,那麼大秦國上下最適合的,自然是與祝雅瞳過從甚密的吳徵。

“各自剿滅得一乾二淨,至多在國境邊界加派人手以防賊黨竄。偏要搞什麼會盟,哼哼。”祝雅瞳依然對會盟一事不以為然。可她並不能左右兩位帝王的想法,剿滅暗香零落對她也有絕大的好處和意義,既然兩位天子都吃飽了撐的要借這件事充面子,她也只能依言照辦。

“我也搞不明白。”吳徵搖了搖頭,對應付薛文傑一事頗為頭疼。可成都城裏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拖延不回京要誤了大事,只能輪休換防的軍伍星夜趕回成都城。

尚書令蔣安和要的兩幅畫作已送到,與蔣大人一晤不能稍待。早把錦蘭莊拿在手裏勘破暗香零落的秘密,才能在這一波詭異的大裏佔據先機。

今後是順勢而為,還是暗中做手腳也有最大的依仗。聽祝吳二人對答,最樂的就是冷月玦。念及離開長安之前在皇宮裏戰戰兢兢渾身不適,來了成都後宣旨時祝雅瞳卻輕鬆自在。

當時還覺義母實在太過不敬,膽大妄為,十分擔心今後會鬧出什麼麻煩來。如今經歷了許多事情,再看此事已覺平常甚至是理所當然,其中心境的變化妙不可言,彷彿重重枷鎖被掙的暢快。…入夜的成都靜謐如常,燒遍川中的剿匪之火併未影響到這座繁華都市。經歷過燕國死士暗殺與韓歸雁遇襲兩件事後,成都城加強的治安一向好得很。子過下來,成都城的民眾也已習慣了這一切。喧鬧的吳府近來安靜了許多。

主人外出,客人中的首領也不在,留在府中的客人大門不邁,除了林瑞晨偶爾過來照料打點一二,連府門都緊閉着,深夜時分更是燈火全無。燒火的老李夜間多飲了兩杯…自從那位天仙般的祝夫人入住吳府之後,美酒就沒斷過。

家中主人也大氣,只消做好了手中的活計,每都能去賬房領一小壺美酒做賞。老李好酒,更好美酒,近來將賞賜的美酒全數積攢起來,今府上事少,晚飯後將美酒飲盡,快之間就此大醉。

糊糊地睡到半夜起身,酒醒了大半,才着睡眼起身小解。茅房在居舍不遠,暗夜的天空濃雲密佈,伸手不見五指。

老李懶得掌燈火,摸着黑前行,忽然眼角處似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老李茫然抬頭,又眼睛喃喃自語道:“自己嚇自己…”趴在牆角的人影全身黑衣,臉上帶着一隻鬼面。

老李的自言自語讓他聽得真切,不由心中也暗暗一哂:“是在自己嚇自己了。”祝雅瞳不在成都,憂無患才敢趁着夜偷入吳府。可這一處府邸已成了祝家在成都城的中樞之地,即使是憂無患也不敢絲毫大意。他甚至不敢帶人,而是吩咐浮雲在遠處接應。

這一路摸進來也是小心翼翼,提起了十成功力不説,更是潛伏了許久看明白下一落腳點,側耳幾番傾聽確信無人埋伏才以絕頂的修為悄無聲息地前進。

老李醒來他就聽見了動靜,唯恐這位僕從裝扮的人物深藏不,擲出片草葉試探後才繼續向前摸去。

吳府後院美人眾多鶯鶯燕燕被立為地,非主人召喚不得擅入。成都城裏言紛紛傳成了龍潭虎之所,也免不了無形子説起猥褻的玩笑。

憂無患從僕從聚集較為鬆散的前門入府向後院摸去,正是上上之選。沿途乾脆利落地躲過了四處暗樁,貼在後院牆角半晌,憂無患才探明防得嚴絲合縫的幾處暗樁所在。

兩處在院內花叢中,三處在樹頂,還有兩處在小樓。七個暗哨彼此呼應,全無死角,一處動則處處動。比起前院的防護果然嚴密了不知多少倍。

“祝雅瞳,當真了不起。”憂無患暗讚一聲抬頭望天。濃雲密佈卻不起風,深秋的子裏少有降雨。估算好時間,憂無患選定最是黑暗的角落將身體一貼院牆,身子奇一側異地緩緩浮了起來,若是能近距離細看,才能見他背後的肌彷彿在了牆上,每一塊都律動着。

抓住光滑的牆面向上慢慢遊移。在漆黑如墨的黑夜裏任你目光如炬,也休想發現這裏還有一個人,正以極慢但穩定的速度攀爬。薄霧一般滾過牆面,即使踏下青草也未發出點滴聲響。憂無患向東北院角摸去。

前散騎常侍朱宏才的府邸不算什麼秘密,吳徵接手之後大興土木,着重改造的也只是前院。整個吳府若要囚人,最好的地方就在東北角。花費許多功夫摸到此處,憂無患動作忽然變得迅捷無倫。

薄霧化作清風猛地竄入小院,手中烏光四釘入四人咽喉,讓他們連哼一聲都發不出來便倒在地上。

這一切不過眨眼的瞬息,若是院中掌了燈火,眼睛一閉一合之間,就見看守的四人暴斃,屍身正慢慢化作血水一灘。其餘的一切全無變化。憂無患閃身如屋。

只見獨臂男子被止住了道萎頓在地,手足都纏上了鐵鏈束縛,不過人倒乾淨,也不見消瘦,氣比起他被囚在迭府外宅時反而好上許多。

憂無患取出鬼面帶上,手握鐵鏈奮力運功一扯將鎖頭扯落,劉榮早已雙膝跪地渾身發抖。

“你怕什麼?”

“弟子未能完成尊主重託,罪不可赦!請尊主責罰!”劉榮大汗淋漓,聲音發顫。

“你將本尊的事情説出去了?”鬼面後的臉容一沉,劉榮雖看見,也能覺到他語聲發冷。氣温像是下降了幾度,劉榮顫抖着牙關道:“沒有!弟子一個字不敢説。尊主吩咐的誘那個女人入局,弟子沒有辦妥。”憂無患也鬆了口氣道:“起來吧,不怪你。祝雅瞳不是泛泛之輩,原本要誘她來入局,不想她不上當。她是不是問都沒有問你?”

“尊主料事如神。”

“煉威堂好好的暗局,可惜了。不過幸虧本尊來得及時,再過上十餘,你就沒命了,跟本尊走吧!”憂無患一拍劉榮肩膀向外行去道:“吃苦了好些年,於本教也算有功。往後跟着本尊,就不必再吃苦了罷。”

“謝尊主天恩!”

“嗯。你…咦?”憂無患未及説話,愕然一愣,搖着頭道:“怎地被發現了…”帶走劉榮另有大用,救人之後要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帶離勢所難為。

原本已備下了在吳府裏大開殺戒,出府後也有妥善的退路。不想院落裏傳來三下輕盈的落地聲,顯是行藏已

“出了門站在門口,不要亂動。”憂無患吩咐一聲,大喇喇地踏進小院。

“你是暗香零落賊首憂無患?”女音凌厲而果決,漆黑的夜下雖看不清面容,隱約間只見身段窈窕。

“天陰門三徒柳寄芙?姿身材都不錯!還有兩位是誰?”以自己摸進此地的武功被猜出身份也不奇怪,憂無患出言輕佻。一番對答,雙方都可以壓低了聲音。

劉榮既被找到,賊黨身份於吳府而言就是投鼠忌器不敢聲張,祝雅瞳臨行時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納命來!”三柄長劍齊出,除了初時整齊劃一的唰一聲之外,三劍劃空的風聲居然相互抵消,正是一座奇妙的劍陣。黑夜中不能視物,但手的雙方武功都是極高,近距離下若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