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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軍令更不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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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再怎麼惶急也得按捺住,玉蘢煙信任已失,她説的事情又至為關鍵。吳徵第一次深恨自己怎麼不會離幻魔瞳!

“賊黨首腦是朝中臣屬?還能進入後宮?你真是編的出來,”玉蘢煙嘲笑一聲,一副你繼續做戲的模樣。

“也有可能是後宮的太監!姐姐別奇怪,現實往往比故事還離奇,姐姐情願枯守宮中不願隨我離去,説出去難道就有人信了?”吳徵正一語直擊玉蘢煙內心,又道:“我本無需欺騙你什麼,但是還有一件事很重要,他問你當年下藥的配方是什麼緣故?

姐姐曾吩咐我不可説出你會從藥材中配毒一事,彼時姐姐迫於無奈不得不這麼做,我也是如此,當然更不會説出去。姐姐光憑他這一句話就認為我與他有勾連,我猜,姐姐不願離開宮中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下藥又是給誰下的?”吳徵目光灼灼,讓玉蘢煙又驚又怕,瑟縮着不敢與他視線相對!以玉蘢煙的能為,落在憂無患手中絕然無法再保守秘密。既然已説了出去,為何又對吳徵言又止?吳徵心口撲騰撲騰直跳,似乎一個驚天秘密正在眼前。***“那個人的本事很大,我落在他手中都不能倖免。

他找姐姐要的答案,姐姐熬不過去的,對麼?一定告訴了他!姐姐既然認定了我和他是一夥兒的,為何又不對我明言。”天澤宮裏吳徵來回踱步,心情更加抑鬱。想起暗香零落的殘忍手段,再看玉蘢煙排斥自己的模樣,數度言又止。

“憂無患膽子再大,在深宮裏也不敢胡作非為,問的可能不大。讓姐姐把實情托出,他一定知道姐姐的很多事情,他所不知道的,僅僅是配方,對麼?所以姐姐也沒什麼好藏着的,對麼?”遇事越多,越是沉着冷靜。吳徵絲剝繭,條理分明地説下去:“這些事情,姐姐從前一定以為沒有人知道,是個天大的秘密,不想被憂無患説了出來。

所以姐姐以為是我透的?秘密不復存在,其實我並沒有!前些子我被陛下貶了九品孔目,正因憂無患這幫賊黨的事情,姐姐應當聽説了,昨我才升做五品散騎侍郎,也因誅殺了幾名賊首,憂無患與我不共戴天。”吳徵始終與玉蘢煙對視,以表沒有誆騙之心,見玉蘢煙滿面狐疑,又道:“我剛來時,姐姐喊沒有害陛下,憂無患又問藥方,我猜是不是姐姐當年做了什麼對陛下不利的事情?

以姐姐的温柔脾與姿還被貶來天澤宮,世間的傳言或許有道理?我説的不是什麼玄乎的災星,而是…姐姐真的做了些事情,對麼?”吳徵轉回玉蘢煙身邊坐下道:“憂無患來找姐姐,姐姐一定以為事情已敗?可我來時,姐姐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否認!是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讓姐姐捨棄了一切,即使到了這等地步還不肯放棄?

從那天我偶然踏入天澤宮開始,我們的命運其實就綁定在一起了,不,現下楊修明已死,姐姐在天澤宮裏沒犯什麼過錯,其實我的命運都拿捏在姐姐手中,這些話不用我説,姐姐自然想得到。我一直想救姐姐離苦海,也一直讓姐姐有什麼話儘管可以對我説。

現下還是一樣,今後也不會改變。”玉蘢煙垂下了頭沉默不言,吳徵無奈地嘆息道:“我不想姐姐,變故太多,姐姐也要再想一想,我能體諒。

可是晚些我就要去城外虎賁軍,一同剿滅賊黨,這一趟我會盡心盡力,望能將賊黨一舉剿滅。憂無患來天澤宮一趟當也是冒了巨大風險,目的既已達到,今後也不會再來,這一點姐姐大可放心。

唯一萬幸的是,他現下當還不知我與姐姐的關係,我還有時間對付他!”愣了片刻,吳徵起身搖頭苦笑道:“我先走了,姐姐起了疑心我能理解,可是我很傷心。”

“你等一等。”玉蘢煙終於打破了沉默,抿了抿道:“一直以來,我不願意告訴你是怕害了你,有時候忍不得甚至想利用你,你其實都知道的對麼?”

“我知道。今之前也都隱約猜到一些,所以我一直不怪姐姐。”吳徵緩緩止步回身,道:“即使從此你不再見我,我也不怪你!可是憂無患來的那一晚,每一個細節對我都很重要,對姐姐也很重要!姐姐若有方便説的,還請明言。”

“嗯,那件事我不會説的。於你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旁的我可以告訴你…”細細聽完玉蘢煙的詳述又耽擱了不少工夫,吳徵急忙離開天澤宮。趙立見他面極為凝重,不由也緊張起來:“兄這是…”

“託趙兄一件事!天澤宮從裏到外,萬萬請趙兄多多費心照看。平留意有無閒雜人等盯梢,若有人手其間,趙兄可依情形自處!只是務必想方設法告知小弟,越快越好。”吳徵説得無比鄭重,趙立一陣愕然,手其間?整個天澤宮就兩個人,一個不能動,能動的無非是個僕婦老媽子!

如果一個僕婦都成了大事,那背後的事情該有多大?一念至此不由汗倒豎,緊張得打了個靈道:“曉得,曉得!吳兄儘管放心。”

“嗯,還是老規矩,言不傳六耳,切記,切記!”吳徵目光殺氣頓,又瞬間消散於無,恢復如常。離了皇宮,跨上“寶器”在南城處匯合了祝雅瞳,陸菲嫣,顧盼,冷月玦與戴志傑,楊宜知等人。幾乎目光一對,祝陸二人便知又有意外發生。顧盼被關了許久的“閉”這一回出門倒是興高采烈,橙黃成套的勁裝在身,一對銀鈎直接掛在了身後,系鈎的絲絛在前雙之間叉綁緊,將兩座小山峯的形狀大小勾勒得淋漓盡致,讓吳徵嘴角一。…眼可見地又大了!

幾人一同放馬向虎賁軍營奔去。途中顧盼一夾馬腹趕上領頭的吳徵,先得意萬分地欣賞一番吳徵的五品官袍,彷彿穿在她的身上。

“看什麼?那麼喜歡待到了軍營,把換洗的借你穿個夠。”見了小師妹,再壓抑的心情也能轉好,吳徵啞然失笑。

“我穿不好看,一點不可愛,但是大師兄穿了就好看極了!”顧盼連連搖頭,又頻頻點頭,長髮梳成的兩隻馬尾甩得左飄右蕩。

“哈哈,古古板板的,哪裏好看了?還是崑崙的天青長袍好。”吳徵大笑道。

“徵兒不許胡言亂語!”口出不敬之言讓陸菲嫣聽見了,嚴加制止從來不帶半點猶豫。吳徵與顧盼對視一眼,暗暗做了個鬼臉。

“大師兄,這一趟我們要去什麼地方?”顧盼子活,心情早已飛到了天邊去,迫不及待。

“梓潼郡。現下我知曉的也不多,軍營不比別處,軍法如山,萬萬莫要雖已使子,真要被杜扶風找着了岔子,挨罰了我也救不了,總之這一趟不是出去玩,萬事都要小心在意。”

“知道了啦!”顧盼巧笑嫣然,嘟了嘟豔紅的瓣道:“人家長大啦。”幾人所乘均是上好的良駒,不多時便到了虎賁軍帳外。軍中不論何時都是殺氣騰騰,守營門的將校見人靠近,不由分説架起長槍高叫道:“來人止步!”吳徵下了馬高聲叫道:“散騎侍郎吳徵,奉命前來拜見杜校尉。”

“吳侍郎且稍候,待末將稟報!”不知是要給吳徵一個下馬威,還是要擺足嚴於治軍的架勢條理給這位身負“監軍”之責的新官看,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杜扶風才出大營。

“盼兒你看,做事沒有簡單的。你大師兄奉命前來都等了那麼久,這位杜校尉當是有話要説了。”祝雅瞳向顧盼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哼!”吳徵被冷落,顧盼嘟起了嘴悄聲道:“下盤倒是很結實,看軍像也嚴正,本事是有那麼丁點,就是長得像只黑熊似的,有什麼了不起!”一席話説得身邊的幾人都忍不住偷笑,稱讚人好本事還要貶損一番,肚子裏的氣是憋得足啦。

“吳大人,軍務繁忙,本校來得遲了,見諒!”杜扶風走起路來一步一頓,震得全副甲冑嘩啦啦直響。

一張紫膛大臉,説話時恨不得每一個字都從丹田裏拼盡全力大喊出來“不敢不敢,軍務無小事,該當如此。”吳徵從懷中取出文牒道:“本官奉命前來,請杜校尉過目。”杜扶風早得了消息,還是接過文牒細看了一遍道:“吳大人隨軍討賊,本校自當奉命,快請!”吳徵隨着杜扶風身邊先進了營,背後又是一陣長槍揮舞與厲喝聲道:“止步!”回身時只見鋼槍如林,居然直接指在了當先的祝雅瞳面前,槍尖相聚不過半尺!祝雅瞳面不改淡淡微笑,顧盼則被陸菲嫣及時按着肩頭。吳徵忙又道:“本官此前剿滅賊黨,多賴這幾位之力,此次入營不好袖手旁觀,特意請了他們來。已得了陛下與霍中書首肯,還請杜校尉放行。”

“原來如此!本校事先已得諭令,但吳大人未曾言明,本校不知是大人隨從。來人,放行!

“杜扶風擺手下令,又道:”軍中龐雜事多,軍令更不可犯,還請吳大人多加約束,莫要犯了本校軍規。”

“那是當然!”吳徵依然謙讓,又回身道:“你們先去本官營帳等候,未有軍令不得擅自外出!”帶來的人一直都是平輩論,這一回擺起架子。

尤其還能喝令祝雅瞳,也是心中好笑。隨杜扶風去了大帳,坐在監軍之位聽將官們詳解此役的計劃,吳徵才知這一趟秦皇志在必得。虎賁軍點三千軍,以練,換防之勢前往梓潼,途中更逐步分散,作勢前往周圍諸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