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當下不及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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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吳徵又是仰天大笑,費了好大勁怎麼也忍不住,握拳一甩低聲吼道:“老子的苦子到頭了!”兩封書信,一封是奚半樓所寫,既未封口,份量也輕,只是封面上那一筆“愛徒吳徵親啓”草得龍飛鳳舞。
看着像張老懷大的笑臉。吳徵啓開之後只見僅有兩行大字:“你小師姑開心得眉飛舞。甚好!甚好!”第二封則是陸菲嫣所寫,十分沉重。吳徵撕開厚厚的三層牛皮紙,內裏還以火漆封口,包裹得嚴嚴實實,極為莊重。吳徵朝家丁瞪了一眼笑罵道:“還杵在這裏幹什麼?我知道了。
府上要人手幫忙,速速回去,向陸師姑説一聲我下了勤火速趕回。”家丁討好笑道:“陸仙子吩咐大人恐有回信,讓老奴候一候。”額,看來還有不小的心機在,不是簡單的報平安。吳徵用小刀劃開火漆,掂了掂同樣輕薄的小箋展開,兩行清秀的字跡幾乎讓他鼻中噴出血來:“吳君,你的寶貝菲菲片刻後就洗得香香白白的,乞君速歸!”勾引!赤的勾引!抹了把額頭冷汗,吳徵迅速提筆唰唰在小箋後落字,無限期待地出個滿意的笑容,又將火漆封好讓家僕速速送回。奚半樓遣的特使馬不停蹄地上了朝向秦皇表請奏章,其中的內容誰也不知。
註定要撈着好處的吳府依然十分低調,一如平常。吳徵前頭挖的坑太大,狂妄的名頭也傳了出去“別”成了近三個多月來吳府的宗旨,在秦皇論功行賞的旨意下來之前,誰也不會輕舉妄動。
祝雅瞳安排了個小型的家宴為陸菲嫣,冷月玦,柳寄芙,倪妙筠接風,連林瑞晨,韓歸雁等親近之人都沒請。陸菲嫣小口吃着,淺笑低語,面上始終止不住一股羞意。祝雅瞳冷月玦等明白的自然猜中她心中所想,旁人則以為她被一通誇讚,有些不好意思。
“陸仙子,大人回了信。”家僕不敢誤事火急火燎地趕回。
“知道了。”陸菲嫣接過信十分猶豫。方才回來一時衝動不計後果寫下熱辣辣的情話,料想以吳徵的文采與天馬行空的腦筋,回的信定然更加大膽。大庭廣眾之下看了,以現時的心境實在沒有面不改的把握。
“大師兄給娘回了信?説的什麼呀。”顧盼難得放了回大假,一聽吳徵的回信伸手要取。陸菲嫣在女兒手上拍了一掌笑罵道:“要事,你不可知曉!”順手將書信攏回袖口。
陸菲嫣罕有對女兒説謊,吃了這一驚,加之與愛女與吳徵之間的忌,腔大跳起來,支支吾吾道:“我…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歇息。”
“也是,今只是接風,待塵埃落定再大擺筵席不遲。”祝雅瞳心思玲瓏剔透替陸菲嫣解了圍,心中暗道:小乖乖折騰出來的事情當真是麻煩,今後讓盼兒知道了,也不知能否收場。
不過現下看這一個個的出眾女子都對他死心塌地,只盼莫要平白惹出什麼禍端才好!呸,平對我這個孃親都賊眼溜溜,怕是還不夠滿足。陸菲嫣故作鎮定,實則心驚膽跳地離去,轉入內宅幾至落荒而逃,進了自家小院才砰地一聲重重關上院門。
倚靠着院門捧着口息,戰戰兢兢取出書信,一時痴了,愛女對吳徵的依戀寫在臉上,自家本不該橫一腿。
可是半年多來一步一步地深陷其中,再也拔不出來,攜花山腳的一戰,世人均會知曉那是一場高手們驚心動魄的生死決戰,可內裏的細節不會為人所知。
這一戰是陸菲嫣降生以來最為光芒四的瞬間,不僅僅因為走到哪驚豔到哪,一副天賜的嬌媚皮囊,更因為在那一刻,是她最自信,最果決,最義無反顧,如白晝烈陽,夜空明月一樣的彩。
這一切,均是吳徵讓她重拾信念與能為。
“還是算了吧,若是不能無須強求。”功力陷入停滯時與顧不凡已不睦,前任夫君看着她的目光一些鬆快,一些自得,一些憐憫,一些鄙夷。她低着頭,無限的失落。陸菲嫣一抿香,雖有不倫,現下她更加堅信自己的眼光,既把身心都給了他,全心待他,一切都不會錯。
既相中了他是愛女的良配,一切更都不會錯!她毅然決然地打開書信,小箋下方的回信字跡僅是工整,卻讓她再度心動神搖,慌不擇路地踉蹌進屋,雙手支着桌面才能撐住嬌不已的身軀。
“把又香又軟的兒翹得高高的,等我回來!”吳徵在不緊不慢的馬車裏心焦如焚。此前幾回被得鋌而走險,大概率在秦皇心中留下了個不夠成的壞印象,被貶官也能看出秦皇警示之意,搞得近來不得不低調收心。
斬殺暗香零落首腦人物固然是一件大功,仍不得不扮演一副智珠在握,清風拂山崗的淡定從容。若僅是一件功績,吳徵還真不至於歸心似箭,可寶貝菲菲,寶貝玦兒都回來了呀!
入了府門便不再有顧忌,吳徵三兩步跨過庭院,直接躍上二層從軒窗裏鑽入,惹來祝雅瞳一陣笑罵。
“高興,心急,勿怪勿怪。”吳徵連連拱手,目光一掃不見陸菲嫣,心情更是急迫,又不得不按捺下來坐好以免失了禮數:“這一趟讓幾位前輩與冷師姐身陷險境,在下之過,先誠心禮敬一杯。”
“一杯不夠!”祝雅瞳輕笑一聲道:“三杯,不能再少了。”
“正是,正是,幾位勞苦功高,回過頭卻讓崑崙佔了好處,這一份恩義永記心頭。今後天陰門若有用得着處只管吩咐一聲,晚輩盡力而為。盼兒,你也陪師兄一起敬大家。”吳徵道謝説完滿飲了三杯,顧盼也陪了三口。
“攜花山腳一戰想必已轟動世間。近來連連猜測,難以想象其中的兇險,還請幾位前輩解惑。”柳寄芙一禮嘆息道:“賊黨頗有能為。的確不可不防,早早當除惡務盡!彼時他們趁夜來襲,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幸虧我們早有防備…我當時正在鬥顧不得場面,還請倪師妹來説更清晰些。”倪妙筠微一沉,緩緩將當之戰細細道明:“…其後便是陸師姐大展神威,一舉擊敗賊首戴宗昌,迫其服毒自盡。賊黨當是蟻聚而成,武功路數大不相同,唯獨這幾式似乎人人都會,威力絕大!”她起身提步至廳中寬闊處,起了個式子身形忽轉連使了三招又道:“若非二師姐提醒過其中隱秘,難保不着了賊黨的道兒,當下我也無法應付,只得暫時退避。”倪妙筠行步時膝彎曲得極高,每一步都像是舞步。刻意與做作的動作她走來便顯自然暢,更增許多麗。一則因身形修長,二則身姿十分輕盈。自她入住吳府之後與吳徵甚少照面,更從未聽她説過如許長的一段話。
此時才覺她語聲帶着濃濃的鼻音十分甜膩,每一個音節都從櫻口與鼻間同時發出,極具特製,聽完一段便過耳難忘。
吳徵總覺她小心思十足,腳踝的翠鳥紋身與紫夜行衣讓人印象深刻,這一門發聲的方式卻不覺是刻意的嗲聲嗲氣,倒更像一門奇異的內功所造就。
又談論了小半時辰,祝雅瞳才使了個眼打發眾人各去休息。吳徵送顧盼回了小院,回程時見冷月玦在小道旁等候,久後重逢,冰娃娃淡淡一笑道:“我又回來啦!”
“我心裏的大石也放下了。”吳徵心中雖想念,在天陰門的“地盤”不敢造次過於親暱:“晚間若有空閒,偷偷來找我。”
“今夜不成,義母大人早有準備還約了師叔們試演賊黨武功,我也走不開。你安心好好陪陸姐姐。”冷月玦面上微紅,皺眉喃喃道:“義母大人當是不願讓人打擾你們倆。”吳徵心暖之下又有些哭笑不得,好好一場三人之戲讓祝雅瞳一番好意給攪黃了,是不知還是故意?再一想也是,依祝家主的身份與強勢子,斷不會曲意逢,哪容旁人與她一同分享閨房之事?
看她來了成都後大半年時光沒沒夜地勞,沒事連府門都不出,或許不喜此事,真的不明其中之樂。
“你快去吧,我就來和你説一聲。反正已經回來了,今後子還長…”別過冷月玦,吳徵奔回小院。已是明月當空,屋中點燃了燭火卻不見人影,進屋轉了一圈,還是未見陸菲嫣。
吳徵納悶地撓頭,陡然靈光一閃向浴房奔去。可惜浴房裏依然空無一人,把本就心焦上火的吳徵急的心如貓爪狠撓,癢得難受。
總算視力不受影響,浴桶中的熱水備得正好,躍起一敲淋浴桶,水也是滿的。一套潔淨的男子衣物疊得整整齊齊擺放在浴桶旁。後院裏只有一名男子,吳徵眼睛一亮!
陸菲嫣素來愛潔,提早為他備下也是應當的,二來也有迫不及待之意:一會兒入了房門定是一番小別勝新婚的痴纏,若是未曾沐浴過中途打斷豈不掃興?
吳徵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洗得乾乾淨淨,火燒眉般急迫的動作打得水花四濺,將待換上的衣物都打濕了一小片,當下也不及更換,就這麼穿上做賊似的,貼着牆角悄無聲息翻進陸菲嫣的小院。
院裏只一點昏暗的燈光如豆,吳徵輕手輕腳地挨近,正不知需求甚大,數月不知味的陸菲嫣現下是否依言擺好了姿勢,等着自己重重地撞擊飢渴的花。
腦中一番暢想,身上便燥熱了起來,下陽物更是脹得生疼,急不可耐。一路前行實戰着觀風聽雨,聽不見人聲。正不知陸菲嫣是故意調皮與自己玩個小遊戲,還是也不在這裏。
剛挨近房門還未推開,房樑上忽然落下個人影白光!吳徵吃了一驚,忙抬頭時人影來得好快,以他全神貫注的反應竟然無法躲避,不及多想忙雙掌運足力道向上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