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可真到了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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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小妹也不知。”祝柔二人不對付已是鬧得人盡皆知,家醜揚遍天下,柳寄芙異常尷尬。柔惜雪的信要召回冷月玦也讓她措手不及,尤其現下成都城裏波詭雲譎,暗香零落氣焰囂張。
天陰門人來此寸功未立,反倒先折了孟永淑。冷月玦此刻回燕國,一路可謂兇險萬分。可柔惜雪的來信中不容置疑,乃是以掌門之尊下的令。柳寄芙心中雖不同意,也是莫可奈何。
“不知?哼,多半又是為了巴結太子殿下吧?”祝雅瞳譏嘲之意溢於言表。積威之下,眾女低頭不敢吭聲,好半晌柳寄芙鼓起勇氣抬起頭來,低聲斷斷續續道:“二師姐,小妹多嘴一句,大師姐為門派殫竭慮,這些年天陰門過得不容易,二師姐又…
為家事…天下…心甚多,大師姐孤立無援,天陰門裏又都是女之輩見識不廣,撮合殿下與月玦不僅為門派,也是為月玦好。我們…小妹也是支持的。望二師姐多多體諒。”她直言冒犯祝雅瞳,可説起柔惜雪未提掌門二字不是以勢壓人,話中又全是真心實意,倒説得天陰門諸女心有慼慼,個個期盼祝柔二人重歸於好,同心協力。
“大膽…”祝雅瞳一拍桌面,震得茶碗乒乓作響。柳寄芙嚇得打了個寒噤,不敢再看祝雅瞳,良久祝雅瞳嘆息一聲道:“罷了罷了,寄芙沒説錯,師姐給你陪個不是,不用介懷。”
“不敢,不敢。二師姐對門派與小妹們恩惠甚多,小妹不敢有怨,只是…小妹再多嘴一句,天陰門人丁涼薄又多方外修行之人,原本一門同輩兩位絕頂高手,該是發揚光大的好機會。何必如此…”柳寄芙咬了咬牙,終將悶在心頭多年的話説了出來。
“你去問柔惜雪,當年鬧翻的事可不是我挑起來的!”祝雅瞳寒聲道,柳寄芙不敢再多言。
“師命難違,玦兒,你該當怎麼回去啊!”祝雅瞳又焦躁起來道:“寄芙去封信,向她説明現下狀況,讓玦兒晚些再回吧。”柳寄芙低頭為難道:“二師姐有所不知,掌門師姐限了期必返,還要小妹同行以防不測。
另還有密信一封給我,言道若二師姐問起,便言門派中有要事非月玦不可,至於旁的…掌門師姐説既依二師姐之求到了成都,回程自是由二師姐負責。”
“哼!豈不知今時不同往,真是強人所難!”祝雅瞳恨恨地一甩衣袖起身向院外走去道:“我安排好了自會與你知曉,誤不了事!玦兒隨我來。”出得小院,祝雅瞳瞥向冷月玦,目中閃過狡黠之道:“我們去找吳大人。”
“嗯。義母大人,我非走不可麼?”原本吳徵答應了要留她在成都,不想祝雅瞳也無可奈何,冷月玦面發青。
“必須要走,你不善作偽,是以方才不好與你知道!這一回事情成與不成,你得擔上一半。”祝雅瞳輕聲細語,又向冷月玦眨了眨眼。不明其中深意,冷月玦道:“女兒盡力而為,那另一半呢?”祝雅瞳伸指在邊一豎道:“保密,吳大人也還不知曉呢。”在冷月玦的印象裏,吳徵細緻謹慎,知識面也極光,少有他不知曉的事情。
不由被祝雅瞳勾起好奇心!兩人一同來到吳徵的小院裏,打開房門,只見吳徵與陸菲嫣等候許久。
“好戲開演了麼?”吳徵勉強一笑,眉間難掩憂愁。
“還不錯!”祝雅瞳長吁一口氣道:“你還是很擔心?”
“這一招太險了,我擔憂會出事。孟前輩已然仙去,若再折了人手,我心裏不安。”吳徵頻頻搖頭,擔憂不已“憂無患不敢來,也不會來的,你莫擔憂!”祝雅瞳有成竹,斬釘截鐵道:“這一回已然不是咽不下這口氣的事情,擒殺賊黨首腦人物,也是助你在朝中困,扶崑崙登上武林同盟魁首的關鍵一步!勢在必行。”
“且慢,義母大人,女兒聽不明白。”冷月玦不明所以,隱約中到與自己離開成都一事有關,以目視吳徵似在言道:“你答應了要想辦法把我留下來。”吳徵深明其意,忙道:“柔掌門要你迴歸燕國。
此刻甚不妥當,但師命難違,柳師叔他們不敢抗命,祝家主也沒有辦法,咱們表面上做做樣子也是要的。所以你還得離開成都,咱們藉着這一回把賊黨引出來,給孟前輩報仇。”
“此事知曉的人不多,賊黨又怎能知道。”冷月玦疑惑之中恍然大悟:“你們是説…”
“正是雨珊!”祝雅瞳沉着臉雙掌成拳,片刻才鬆開,目光在冷月玦面上轉了一圈,緩緩道:“雨珊子單純,更不至做出背叛師門之事!我懷疑…罷了,總之當是受了誘騙。
賊黨這一回是必殺孟永淑,因此才着雨珊斷了她後路,即使孟永淑未被賊黨所擒,回過頭來怎麼洗不清!天幸叫咱們看穿了她的真面目,這一回恰巧利用她引出賊黨來。”
“但是做戲要做全套,否則必叫賊黨看穿,縮在龜殼裏不敢出來,這一趟祝家主不能同行,隨行之人明面上的高手也不能太多,其中危機四伏,我最怕的就是憂無患親自動手。
你是燕國未來的太子妃,又是天陰門人,怎麼算賊黨都忍不得犯一犯險,只是憂無患身負絕頂武功,非祝家主不能敵,風險太大。”吳徵見識與眼力終究差了祝雅瞳一籌,念及賊黨兇殘的手段,實在放不下心。
“你那麼不相信人家!”祝雅瞳嗔罵中頗為幽怨,皺着眉道:“憂無患不敢來的!這種人天生膽小,上一回與我手只是誤打誤撞碰見了,若他事先知我在場,定然不會現身。至於玦兒,不必他親自出手,盡遣高手能拿下固然是好,拿不下也保有後路。
他志在長遠不會犯險!另外,即使他來了,玦兒依然無憂。”
“什麼?”吳徵吃了一驚,憂無患與祝雅瞳武功相若,她敢説出這等話語自然有過全面的考量不會信口雌黃,不免又驚又喜道:“家主手下莫非有絕頂高手?”
“沒有,不過我壓箱底的本錢都拿了出來,”祝雅瞳自懷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副地圖打開,指着線路道:“我會安排玦兒喬裝改扮,隨着祝家商團離去。一路上監控,接應等樣樣不缺,料想賊黨得知線路之後,只會在這裏動手!
我今已遣出人手提早埋伏,即便憂無患來了短時間裏也奈何他們不得,屆時玦兒自可安然身,返回成都城。”吳徵瞪目細看,疑竇滿腹問道:“為何只會在這裏動手?雖説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地利大優,但等出了涼州三關未必不可!”
“光有雨珊的傳信與寄芙,玦兒,恐怕還不夠,説不準賊黨就耐住了子死死憋住,這一回同行的還有一名關鍵人物!”祝雅瞳高深莫測地一笑道:“不僅足以讓賊黨怦然心動,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且要斬殺賊首,必然落在她身上。”
“什麼人有此能為?”
“是我。”陸菲嫣怯生生地揮了揮手,望向吳徵時又羞又喜,更有難以掩飾的驕傲:“我要去涼州與掌門師兄面議近來成都城諸般事宜,順道送冷仙子一途。”吳徵目瞪口呆之中,祝雅瞳嫣然又玩味地笑道:“直破三境,十二品之下絕無敵手。還有人比她更合適麼?”
…
所謂去涼州與奚半樓議事只是託辭,但賊黨得了索雨珊傳訊之後便再無隱忍的可能!吳徵心中大定,送走了祝雅瞳與冷月玦之後,忍不住一把將陸菲嫣摟進懷裏好生一番親暱道:“什麼時候晉階的?還十二品之下當世無敵這麼厲害!瞞得我好苦。”
“就在前!近來事兒太多,也想給你一個驚喜。”
“真驚着了。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討厭!”吳徵尖着聲撒嬌,待更進一步時被陸菲嫣攔住。
“近來你太累了不可如此!另外…人家隨着你不是要把你身邊的女人趕走,若是哄不好雁兒,將來你也哄不好盼兒。總之,好生把雁兒哄得回心轉意,若是不能,人家不來睬你!”***陸菲嫣在雨霽山上熬了兩一夜已極是疲乏,不久就睡得香沉。吳徵雖疼惜不已,也知陸菲嫣一向志存高遠可不是支閨中嬌蘭,現下的生活才是她一直的期盼與追求。
有些尷尬的是,若在往定是在房裏伴她到天明,可府中多了冷月玦不可棄之不顧,吳徵硬下心腸離去。本事的增長讓身邊出眾的女子也越來越多,從前東躲西藏的做法已不符實際。即使與韓歸雁鬧了偌大的矛盾,吳徵並不後悔挑明出來。
內宅事雖多,終要見光,若不在初期便打好基調,此後的麻煩才是無窮無盡。已多次與韓歸雁説過今後吳府內宅由她執掌,也不知她想過如何執掌沒有?成長的過程總是佈滿荊棘。
這一回不僅對吳徵,對韓歸雁而言也是一記坎坷。吳徵今吃了癟,潛意識裏卻難以想象兩人會就此鬧翻,心中有所鬱悶之餘,也對女郎的解決之道頗有期待,只是自出使長安歸來之後,與韓歸雁之事遲遲沒能有所進展。
兩人情再好,聚少離多仍是徒增幽怨,這麼一想,雁兒待他已是極好,除了兩人相聚時偶有一言帶過,更似嬌嗔多些的埋怨之外,從來不計較些什麼。
吳徵自嘲一笑了手,牀上睡着一個,院裏等着一個,府外還有一個在生氣,另有一人睡在京兆府裏幾至漠不關心,莫説另有個尚未成年不好太過親近的小盼兒…好像,有點渣啊!是男人都望着妾成羣,可真到了此時,處理起來實在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