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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吳徵轉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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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一時無人開口説話,只剩燭火燃燒時偶爾發出些噼噼啪啪的輕微爆裂聲。祝雅瞳深知愛子心驚跳,伸手舉起茶碗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助他略緩心緒。卻聽青瓷碗蓋發出一陣細密的脆響,竟是持碗的手微微顫抖所致…

“咕咚咕咚!”吳徵猛地抓起水壺,對着壺嘴又是灌下大半壺,抬臂也顧不得形象在嘴邊與髮際一頓亂擦,重了一聲道:“付柳贇呢?”

“跑了…你好聰明…”祝雅瞳默運玄功,神智一清,亦猜測愛子再怎麼聰慧絕頂,陡逢這等大事無論如何定不下神來,一切還需着落在自家身上。

不想吳徵雖是緊張萬分,思緒全然不受影響一下子抓住了關鍵,忍不住一聲贊又道:“我被玉石門板引震了神魂,被他從一處石門逃離。恩,石門背後應還有落石阻隔,未必還能打開。”

“這幫賊黨!”吳徵剛抹淨的額頭復又汗珠密佈,忍不住再抹了抹來回踱步道:“臨僖宗既為子孫佈下這等大局,當年又為何輕易葬送了皇朝?兒戲麼?”付柳贇在祝雅瞳的殺招之下險死還生,顯是提前做了準備,這一處地窟也是他早已知曉了的。

憂無患是前朝餘孽已然坐實,又九成九是暗香零落賊黨魁首,付柳贇能知曉這等秘密必是憂無患告知給他。

“這人高深莫測,打的什麼主意難以猜中。”祝雅瞳以碗蓋撥着茶葉沫子,發出嗆嗆的脆響道:“付柳贇躲入地窟時敲了兩下銅管當是暗號,孟永淑…怕是凶多吉少,回不來了!”

“呼…”吳徵長吁了一口氣使勁甩了甩頭道:“你準備怎麼做?”沒頭沒腦的問話,祝雅瞳卻知吳徵問的是那處地窟。

“賊黨我管不了,除此之外我只允你一人知曉。”祝雅瞳頓了頓,又堅定道:“此乃天助之資,我志在必得!”吳徵喉頭堵得慌,啞着聲道:“即使僖宗之物,憂無患又怎會不知?你的想法豈非徒勞一場?”説着伸手在喉間一抹,示意此事若為三國帝皇知曉是要掉腦袋的。

“先祖未見地窟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寧家後人已通曉地窟所在。然時至今,你還會相信先祖是無意中得知有此秘密?【離幻魔瞳】是他費盡心力所得麼?”祝雅瞳成竹在,一按扶手站起行至吳徵身前道:“寧鵬翼刻意漏信與先祖,意雖不可知,其中定然有安排叫我祝家勘破玉石門板的秘密!

至於憂無患…那玉石門板沉灰極重分明無人打開過。若是留給這幫餘孽的東西,又何須叫我祝家知曉地窟所在?賊黨雖有誘我之意,又恰因他們無力打開玉石門板,才不得不誘我前往。

呵呵,僖宗疑秘,這幫賊黨賊心壯,你以為他們還忍得住不去瞧一瞧裏頭有些什麼麼?何況,地窟又不止這一處!”

“你…你這是引火燒身…”祝雅瞳平靜而堅定,彷彿方才的不安與慌張已成過去,現下已打定了主意一往無前。

吳徵不明這一份決心從何而來,只是不住擔憂道。祝雅瞳俏目灼灼,不由自主地一抬手,半道生生忍住臂彎一轉,水袖一拂似在捋平衣角柔聲道:“現下還有些事不便與你説知,但如今夜一樣,時機一到我都會原原本本告訴你。

我與你説過此生此世都不會害你,僖宗遺藏於你我二人均有大用,既已現於眼前斷無錯手之理!

當然,我也不是傻子,那遺藏你知我知,就讓它安安靜靜呆在那裏,他若有良機再同去取出不遲。憂無患那幫人既是前朝餘孽,此刻一心都是些異想天開的復國之念,斷不肯以此重資饋贈三國帝君。

寧鵬翼花了偌大的心力佈局至此,你難道不想知道他要咱們祝家做什麼事麼?”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吳徵茫然搖頭,復又堅定道:“我有國有家,亦負師門大恩,決計不會拖他們下泥潭。

你若是如賊黨一般想要謀奪江山社稷,我是斷然不會助你的。若你有這等想法,勸你早早打住。你於我有大恩,我不想他與你刀兵相見。”祝家已是富甲天下,還要這等財寶做什麼?

除了要顛覆江山,吳徵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祝雅瞳目中止不住閃過一絲愠怒之,旋即悽然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個女之輩,不想做皇帝,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吳徵暗暗鬆了口氣。念及祝雅瞳過往待自己的諸般好處難免自責,現下有些尷尬,忙轉了話題道:“索…前輩處怎麼辦?”

“嫌疑甚大,只是我還想不明白哪裏出了岔子。”祝雅瞳婉轉沉道:“我雖不在門中,一切卻瞭若指掌!雨姍此前從未來過大秦,也少見外出。

即便離開亦是結伴同行,往返也不過三。要麼就是燕皇有令,天陰門傾巢而出,她也從未獨自行動過,這裏頭究竟有什麼緣故?”瞭若指掌?吳徵忽然想起一事,試探着道:“倪前輩?”祝家勢力再大想滲透進天陰門,尤其是這一代的中堅弟子裏勢所難為。祝雅瞳還能瞭若指掌,只能是同門師妹裏有明又絕對可靠之人通風報信了,倪妙筠曾被祝雅瞳遣來迭府外宅接應吳徵,這一份超乎尋常的信任等閒不能為之。

只是不知道倪妙筠又是什麼來頭,能得祝雅瞳青眼。

“你真的好聰明,可惜,可惜。”祝雅瞳讚一聲嘆一聲,不知今夜的嘆息是否比她此前的子加起來都多:“以後你自然會知道妙筠的來頭。

至於雨姍那邊…她忽然對你説出這些話,正是孟永淑忽然被誘走還了我們的身形,原本説起來倒真像賊黨中人暗中坑了咱們一把。可錦蘭莊裏高手不多,本就拿咱們沒辦法。

了身形又能如何?再與你那湘兒所言的聯在一起,像不像原本計劃周密陷孟永淑於不義,只是料不到我會向付柳贇親自出手,殺得他們措手不及。賊黨沒奈何只得依原先的計較強行為之?”

“像!索…雨珊若是賊黨暗子,當下有柳前輩等人在身側,無論如何是知會不到的。”吳徵連連點頭,大以為然。

“此計當是憂無患之策,他其實也留了退路。索雨珊之言含混不清,便是出了岔子也不過就是忙中出錯沒看清,加之她身份清白,輕易便可搪過去。

只是誰也料不到你的湘兒還有這等…眼光…”念及瞿羽湘所言的下蕩事,祝雅瞳不無惱怒地瞪了吳徵一眼:“這人心機深沉,挑起長枝天陰之爭,甚至假我之手除去孟永淑。

哼,這麼大的一盤棋,他玩的了麼!”吳徵又是一陣苦笑道:“你們的心都好大,我的小心肝快受不住了!那個,湘兒説的話十分可靠?”

“原本當是索雨珊的話更靠得住些,出奇不意地來上這一手倒真叫我們自亂陣腳。現下麼,瞿羽湘值得信任!前頭髮生那麼多事,她還受過求死丹之苦更不敢騙我。她都能有些旁人沒有的本事,我自然也有。”

“索雨珊那邊怎麼辦?”

“你們不必理她,我自會應付過去。讓她做暗子既巧也有拙,索雨珊歷練不多心智不厚,要瞞過她不難。”祝雅瞳見吳徵憂心忡忡,真是不甚之喜,又道:“今夜説了那麼多秘密,不妨多説些。看你的模樣,是不是很擔心我?”

“是。”吳徵攤了攤手道:“憂無患隱於暗處妙手連連,至今還摸不清蹤跡。

我方的元帥卻是你,還未曾聽過兩軍鋒,一方元帥甫一鋒便屢屢親自提刀上陣,砍得敵軍人仰馬翻的。

“有時吳徵亦有憂慮:祝雅瞳畢竟身為女之輩,格局場面難以男子並立,看着實在有些沉不住氣。

“撲哧…你不知道。”祝雅瞳被逗得咧嘴一笑,玉指搖搖道:“憂無患這等人不得面,永遠如蛇鼠一般隱在暗處。

如此背後裝神鬼非僅讓我們摸不清虛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需知他若再度現身,八成便是一錘定音之時。我反其道而行,事必躬親,每戰必出,你道他們就摸清我的虛實了麼?”吳徵一呆,略一思忖頓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方示敵以弱,另一方卻示敵以強。祝雅瞳以身誘敵,看似大大咧咧將自己置於敵人刀鋒之下,可她的後手一招未出。

就如她這般的十二品絕頂高手,簡單直白的一招打出,誰會認為這一招就是直來直去?弱者不弱,強者強到了何等地步同樣不為所知。

“還有啊,我老在他們眼前晃盪,換了你是賊黨,你能忍得住麼?不會想着哪一按下籌碼掃清我這塊墊腳石麼?指不定哪一我就誘出蛇王,斬下它的蛇頭!

再説了,待得鋒的關鍵時刻,賊黨處處算計着先將我拿下,我忽然不見蹤影,賊黨慌不慌?你説妙不妙?”在愛子面前一展智計絕頂,祝雅瞳得意非常!仰首着。笑意如清泉之波,漾及滿面。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出意外,很危險啊。”吳徵一邊豎着拇指心悦誠服,一邊又擔憂道。

“你會害怕,只因你不知道老孃到底有多厲害!”祝雅瞳伸手在吳徵口一指,將他推開兩步道:“早些去安歇!”平白被佔了個便宜,祝雅瞳一臉狡獪又帶着得意,吳徵無奈地一攤手道:“哪裏老了?十六歲的小姑娘也不及你年輕漂亮。祝家主晚安!”

“我回頭把這句話告訴盼兒去。看你還敢貧嘴!”祝雅瞳的咯咯嬌笑之中,吳徵轉身離去,心中暗道:盼兒才十五。小院裏陸菲嫣已睡下,吳徵打開房門之聲雖輕終把她喚醒,可見睡得也不沉。柔軟的軀體纏了過來滿口幽香,陸菲嫣糊糊道:“今夜可順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