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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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顯耀隨着吳徵入京戛然而止,當年在醉仙樓上的文武會友,俞化傑的武學修為便與吳徵差不多,正因沒有把握拿下吳徵怕引來非議污了名聲,才不敢當場挑戰。
如今兩年過去,俞化傑自律甚嚴,練武更是一不曾停止,可怎及得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吳徵?拳掌相,俞化傑便覺一股沛莫可御的大力傳來,震得掌心裏骨骼裂般劇痛。吳徵出手突然,距離又近。
俞化傑猝不及防間只擋下一拳便被一腳掃在膝彎,痛徹心扉中再站不住身形單膝跪地。…他萬萬想不到吳徵竟敢當眾動手,又驚又恐下失聲驚呼:“你敢…”吳徵忽然上身後倒,恰巧避開背後攻來的一掌,順勢一腳直踢俞化傑。俞化傑喊了一半的話被梗在喉嚨。
但來了幫手不由神一振!奮力抬掌徑拿吳徵腳踝。吳徵肩膀發力震開身後一人,腿彎一鈎避過俞化傑推來的一掌。
他姿勢彆扭又分心二用,腿腳發力不足,只得取之巧勁。俞化傑得此一緩慌忙着地一滾,眼角餘光見下屬已一掌結結實實擊在吳徵後心,心下大喜正喝令將吳徵拿下,親自脊杖。不想吳徵生受一掌,反倒借力飛撲,掌帶風聲來一記耳光。
“再敢纏着雁兒,老子閹了你!”俞化傑一句話被堵在嘴裏,吳徵已氣勢洶洶地大喝出口。幸而他受到重擊,雖借力卸力,俞化傑帶來的隨從武功也強,力道準頭終究出了些偏差。
這一記耳光被俞化傑險險避過,掌風颳得他耳邊生疼。吳徵修習了觀風聽雨,以一敵多的本事大漲。否則以俞化傑等四人的武功,硬碰硬非得吃大虧不可。現下在他耳中,敵人出招的風聲先後,力大力小了然於。
吳徵雖被四面圍困仍不慌不忙,仗着出眾的輕身功夫閃轉騰挪,偶爾吃下幾記能卸去力道的攻擊,對俞化傑步步緊片刻不曾放鬆,不過盞茶時分,四人的武功高低吳徵已瞭然於,他齜着牙對俞化傑出個獰笑,攻勢陡然提速!
足下輕輕一點青煙般躍起避過左右襲來的兩腿,吳徵使開【天雷九段】,雙掌分襲俞化傑,正是一招【如雷貫耳】。
吳徵功力已高出他太多,俞化傑不敢硬接向後一躥,他與三名隨從也形成了默契,由俞化傑牽制,三名隨從主攻。俞化傑只需守住不失即可,不需貪功冒進。
看看難以打中,背後三人又待攻到,吳徵身形忽然急墜單手撐地。一輪攻勢已然衰竭,且空門大開,俞化傑大喜,見三名隨從已三面攻到,忙踏上一步封鎖吳徵退路。吳徵一身功力已提到極致,他忽然從地上彈起,像只蝦米般弓身避開踏地的兩腳。
可俞化傑雙掌舞得滴水不漏,前去無路,背後三掌又到!吳徵雙目圓睜,身軀急扭閃過兩拳,運勁於肩側硬擋了一掌,這一掌威勢雄渾,打在結實堅硬的肩膀卻虛如無物,彷彿拍在一大團棉花裏。吳徵再次借勢急飛撞向俞化傑。
吳徵來得疾勁,俞化傑不及閃躲,只得雙掌護,只需接住此招自然轉危為安。吳徵橫飛中身形陡然一沉,三掌連環拍他小腹。他在空中無所憑依仍能變換身形,屢屢讓俞化傑手忙腳亂。
這一下見狀慌忙沉身擋架,步伐微亂,吳徵掌影陡然消失無蹤右腳橫掃踢倒俞化傑,順勢拿住他脖頸,一記耳光狠狠在他臉頰,半邊面龐登時豬頭般腫了起來。
“住手!”三名隨從見主人失了手大驚失,大聲呼喝救。吳徵回頭冷電般的目光一掃,手上加力,俞化傑眼珠暴突,喉結被捏的咯咯直響。
三名隨從投鼠忌器,嚇得不敢再動。吳徵盯着三人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又是一記肘錘打在俞化傑面門,直打得鼻血長。
“我家俞大人是朝廷命官,被你當眾無故毆打,可知已犯了大罪?”動手解救是沒那本事,只得嚇唬喝阻了。
“砰!”吳徵一拳打在俞化傑左眼眶上,瞬轉青黑的眼角立刻變成了只剛出鍋的饅頭:“你們再讓我聽見一口氣聲,老子就打爆他眼珠子!”話音剛落“砰”地一聲,吳徵又是一拳落在俞化傑右眼眶上:“老子准許你氣了嗎?”俞化傑自知容貌已毀,那些青一塊紫一塊的疤痕短時間內難以癒合,又受制於人,撕裂的劇痛也只得生生憋在喉嚨裏,哽得“喝喝”連聲。
吳徵照着俞化傑腹部又是一拳,他下手又陰又狠,專找痛十足又傷不了筋骨的所在下手,至於放話不準吭聲否則打爆眼珠子…這不沒説你不吭聲我就不打你了嘛…俞化傑生生吃了幾下重拳,喉間強壓的呼痛聲可見苦楚極大。
他倒也硬氣,死死憋着不求饒也不呼痛,可吳徵下手絕不容情,拳拳到,熬得甚是艱難。吳徵也不説話,兩邊就這麼沉默着一個暴打,一個苦挨,只剩下一記記的重拳聲。
“住手!”
“他孃的誰還敢歪嘴!”吳徵打得正開心興致陡然被打斷,惡從膽邊生,朝着俞化傑臉頰就是一拳,直接將嘴角打裂,至於那喝止聲尖尖細細,如公鴨嗓子般難聽也顧不得了。
待得一拳下去打出了中怨氣,吳徵才回頭輕蔑一看,嚇得打了個靈支支吾吾道:“屠…屠大人!”中常侍屠衝手持聖旨剛趕到北城府衙,見吳徵正在行兇。他武功湛眼神犀利,自然認得出俞化傑。
可以他的身份要上前動手拆解頗為掉價,自然是出聲喝止。不想還換來吳徵一句口,登時臉頰邊上薄皮都了起來。
吳徵一看惹了禍,情急之中一躍來到屠衝身邊哭喪着臉道:“屠大人,他們四個打我一個!可把下官打的慘!”見吳徵迅捷無倫地扯開官袍,出身上不定睛凝神本看不出來的些許微青。
屠衝眼角跳着扯了扯嘴低聲道:“胡鬧!”看了眼正被隨從扶起,滿面青腫認不出原型的俞化傑,屠衝舉起聖旨道:“本官奉聖上旨意查問要事,吳大人,這就借用你的公堂!餘人速速退下,非得傳召不得進入北城府衙!”吳徵昂首,先向錯愕的朱植等百姓點了點頭示意無妨,又冷笑着看着俞化傑一行無可奈何地灰溜溜離去,心中暗道:好險!信息不對等決定一切!若是這個世界也有手機,今的事情可就辦不成了!
“你呀!”屠衝面古怪地伸指點了點吳徵,也不知是怪罪他膽大包天肆意妄為,還是替秦皇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閒事休提,你隨本官來!”
…
吳徵向屠衝代了前前後後,張六橋,瞿羽湘,甚至戴志傑,楊宜知等人都被一一喚入後堂詢問了個明明白白,一行人又隨着屠衝回到皇宮,被安置在偏殿等候。
這一等便是月上中天,才見屠衝返回。以他深的武功,渾濁的眼珠也佈滿了血絲,想來也把秦皇給累了個夠嗆!
“你們先回罷!明午時來皇城外聽旨。”簡單的一句話打發吳徵等走人,可人人皆知好事臨頭。明宣旨,聖上心裏定是已有了大體的決斷,只待完善細節而已。皇城外早有祝雅瞳的馬車在等候,吳徵一股坐上舒適柔軟的墊子大大伸了個懶:“累死了累死了!”
“咦?這就累了?不忙,還有件事情要處理呢!”祝雅瞳憋着笑,玩味的目光不住在吳徵與陸菲嫣臉上打量。
“還有?”吳徵早間隨破虜軍征剿賊黨,又忙碌了好半天,實在提不起神來。聞言雖覺差異仍是懶懶散散,一副明再説的樣子。
“恩!事情還不小,回了府自然知道。”待得回了吳府被祝雅瞳領進一處空着的小院,吳徵腦門裏轟地一聲大響,睡意全無,出個難看的意外笑臉道:“盼兒?你怎麼來了?”他不敢回頭去看陸菲嫣,想來也知她現下怕是尷尬得只想望風而逃。
“大師兄!”顧盼又驚又喜地發足奔來。
只是礙於孃親與外人在場不好太過親暱。念及今的驚險與所受的委屈,又見吳徵滿面疲憊,一身火灰,眼圈兒都紅了:“我想孃親和你,就來找你!咦,大師兄不知道我來了?”
“不知道啊!”吳徵哭喪着臉暗道完蛋,事情鬧大發了:“怎地門派裏也沒人知會一聲?不對,盼兒,你…你莫不是偷偷跑下山來的?”
“額…”顧盼一時語,可再見青梅竹馬大師兄的喜悦之情早蓋過了一切,抿着一對豐軟香,烏溜溜的大眼睛左顧右盼,賊兮兮地,不知是暗自得意還是正在乞憐。
祝雅瞳忍俊不拉着陸菲嫣的手道:“若不是恰巧被我撞上了,只怕要被賊黨拿去身陷囹圄了!妹妹的女兒膽子好生不小,嘻嘻,你們崑崙的弟子都是這麼一副包天的膽量麼?”
“什麼?”不單是吳徵與陸菲嫣,顧盼也此刻才得知實情,個個又驚又嚇!
“盼兒過來!”陸菲嫣儘可能沉下臉。
她着實被顧盼的膽大妄為嚇得壞了,可女兒因何下山心知肚明,更眼見她望向吳徵的驚喜與歡樂,一時百味雜陳,不知要説什麼才好!
“娘…”顧盼縮着肩膀連連晃動。
幼時每每犯了錯誤便是這般撒嬌,孃親自然會心軟不少,往往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關在院子裏一,又聽祝雅瞳所言的嚴重後果,她也知這一回怕是不好收場。可既然來了吳府,説什麼也是不肯再回崑崙山的。
“你…”陸菲嫣喉頭發乾,竟哽咽着説不出話。局面太過尷尬,祝雅瞳袖手旁觀自然覺得有趣,可也深知三人之間複雜的隱秘,笑着打圓場道:“好啦!人都來了,難得母女倆歡聚,好好回去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