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這事如此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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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先回京城去看看,韓將軍,雁兒,告辭!”大事坻定,吳徵跨上備好的撲天雕一路急趕回成都城,早有祝家的僕從牽了馬等候在南城門口!
“陸仙子與戴公子等今晨一切順利,如今正在福源樓處。”來不及擦去身上的火灰與血跡,高空恐懼症犯了嚇得面目蒼白,足下虛浮無定也顧不得了!吳徵跨馬一路喝開行人,四蹄紛飛趕至福源樓。
***時近午,金鑾殿上議事已畢,屠衝尖着嗓子高唱道:“時辰已至,無事退朝!”
“臣另有要事啓奏陛下!”胡浩及時出班跪地連連叩首,砰砰聲在空曠的大殿裏迴盪。
“胡愛卿平身,有事奏來!”秦皇頗覺意外,若是大事早該啓奏,若是小事又怎當得胡浩一副以死進諫的模樣。
“事關重大,三品以下不宜聽聞。”所謂三品以下只是給個大略的建議,秦皇當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除了心腹重臣以外不可,遂點了幾人後讓屠衝退朝。
“且慢!文大人,你不能走。”胡浩回身望向京都守備文毅,陰測測的目光讓文毅一陣厭惡,又一陣發。
“文愛卿也來吧。”秦皇引領着羣臣來到御書房,又屏退左右關上大門道:“胡愛卿,何等大事速速報來!”胡浩呼重,滿身血上頭漲紅了臉環視全場,向霍永寧道:“霍大人,本官先來問你!大秦使臣出使燕國歸途之中,曾遇暗香零落賊黨襲擊,此事有損我大秦威嚴,大人歸京之後卻不聞不問,是何居心?”
“額…”霍永寧吃了一問有些尷尬,了手道:“非是不聞不問,而是路途遙遠,賊黨又已盡數伏誅!京中要務甚多,一時不好大動干戈。”
“哼!”胡浩冷笑一聲道:“如此大事,還有什麼要務更甚?”霍永寧向為孤臣,正如吳徵此前所分析的心中必然對暗香零落有怨氣,不管他前頭追查賊黨巢幫了多少忙,先用言語住了他,在此事上必然要倒向崑崙這一邊。
俞人則一聽便知其中門道,哂笑道:“陛下,容臣妄言一句!賊黨襲擊使臣殊為可惡,可為政之道當量力而行,有先有後。胡大人此番是輕重不分,上綱上線,居心叵測了。”
“上綱上線?居心叵測?”胡浩忽然爆發一般跳腳道:“本官正是要上綱上線,為了一幫居心叵測的賊黨!”
“胡大人有話便説,着什麼急?”俞人則得意一笑,老神在在。
“諸位皆是國之重臣,陛下更以重權託付。諸位可知暗香零落賊黨是什麼來頭?”胡浩義憤填膺,幾至怒髮衝冠。
“一幫江湖草寇,聚眾為患!倒也稱不上什麼心腹大患,反手可滅。”迭雲鶴淡然接話,江湖之事他最悉,説出來自然讓人信服。
“江湖草寇?迭大將軍,枉你執掌青城門派在江湖中大有名望,居然也如此偏聽偏信!”胡浩聲調極高,與詰問無異。
“胡大人,聖上面前還請莫要胡言亂語。暗香零落誰人不知?怎麼叫做偏聽偏信?”
“呵呵!本官對迭大將軍好生失望!”胡浩慘笑着搖了搖頭,又向秦皇跪倒道:“啓稟陛下,據微臣追查,暗香零落不僅毒民間,貽害江湖。更是臨朝餘黨!”
“什麼?”重臣們異口同聲,大驚失。涉及前朝皇族從來都是天大的事情,一不小心是要動搖當朝基的。即使臨朝已亡了許久,仍沒有人敢掉以輕心。秦皇雙目一瞪,臉陰沉得可怕道:“可有實證?”
“微臣命人追查,人證物證俱在。現下正在午門外等候,請陛下宣她覲見。”
“什麼人追查?午門外的又是誰?”
“北城令吳徵追查,午門外的人證握有十足鐵證在手,祝家當代之主,祝雅瞳!”爆炸的消息一個接着一個,即使一干重臣們也有些繞不過彎來。文毅面丕變,俞人則心急如焚,可誰也不敢在此事上貿然發表意見,只能看看再説。秦皇低着頭沉良久,沉聲道:“宣!”祝雅瞳一身盛裝自午門入宮,見者無不側目。那眉目如描如畫,加之端莊嫺雅,儀態萬方,嬌美絕倫的模樣當得上一句豔壓後宮。一些見多識廣的宮中老人暗自思忖:宮中佳麗竟無一人比得上她。
或許昔年的玉妃能夠,可玉妃的氣質又要弱上些,終究還是被比了下去,御書房因祝雅瞳的到來平添一份亮,美婦盈盈下拜:“民女祝雅瞳參見陛下。”在燕國她是二品誥命夫人,在秦國卻是一介平民。
“祝家主請起,胡大人提起暗香零落一事,還請祝家主向朕細細道來。”秦皇的心焦毫不掩飾,捨棄了一切拐彎抹角。祝雅瞳縱然豔絕人寰也引不起他半分側目,此刻比起江山社稷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
“民女隱藏行蹤來成都,只是想早與北城令吳大人商談生意一事,並無他意。吳大人查探北城中幼女失蹤一案,發現是暗香零落賊黨作亂。
民女得知吳大人跟蹤賊黨,童心大起,亦在暗中跟去…”祝雅瞳不緊不慢娓娓道來,配上她曲折婉轉的語調,甜美動聽的聲音,諸人均覺當夜發生的一切猶在眼前。
“祝家主武功蓋世,居然拿不下一名賊黨?”迭雲鶴頗覺不可思議,心中也有慶幸,幸虧沒拿着人,否則這一遭要一敗塗地。
“拿不住他!”祝雅瞳緩緩搖頭道:“此人自稱憂無患,民女猜測是憂天下無患之意,其心可誅!”
“祝家主,光憑猜測可不夠。”屠衝也尖着聲音發話道:“可有實證?”
“有!民女之所以拿不下他,全因他有此物。”祝雅瞳玉手一伸,瑩白的掌中三金羽髮出淡淡的光輝,顯是不久之前才從生靈身上割下且心保存的,是以光澤不失:“民女與憂無患拼力死戰,只籍他轉身逃離之機,從乘坐的飛禽之上留下三尾羽。”
“噝…”屠衝瞳孔陡然放大,接過三羽呈在御案上。
“是那個畜生麼?”秦皇呼重,向屠衝尋求證實道。
“是!錯不了!正是豹羽鵟!”屠衝的頭幾乎埋到了上,喉間乾澀,語聲發顫,不知道此物的出現會引發怎樣的軒然大波,也不知龍顏是陰是晴!偌大的御書房裏靜的一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羣臣心情惴惴不安,都在等着天子發話。
“陛下,車騎大將軍韓克軍求見!”御書房外的稟報聲響起,算是緩和了下氣氛,羣臣着實鬆了口氣。
“宣!”韓克軍一身白衣,雙手捧着車騎大將軍虎符與將盔,雙膝跪地叩首道:“臣韓克軍,死罪!”秦皇皺了皺眉,責怪道:“愛卿一向勞苦功高,忠心耿耿,何來死罪之説?平身,起來説話。”
“臣萬死不足以贖罪。”韓克軍不起身將虎符與將盔擺在地上,以頭頓地道:“胡大人與祝家主追查暗香零落賊黨,臣不敢怠慢,昨夜間臣二子韓鐵甲,韓鐵衣,小女韓鐵雁探明賊黨巢,當即帶兵圍剿!
如今已獲全功。賊黨系前朝餘孽證據確鑿,臣失之不查,特歸還虎符將盔,請陛下治罪!”御書房裏又恢復寂靜,這一回卻多了許多砰砰響的心跳聲。
“繼續説!”秦皇的目光近年來少有地鋭利。
“臣來時的路上,北城府衙正在緝拿盜匪。北城浣花樓裏擒拿賊黨四人,餘者尚在審問,胡夫人亦在現場。”證據做得極實,韓克軍此前也沒料想到,原本的計劃是在浣花樓裏翻出些惡名昭彰的惡户直接屈打成招,往文毅頭上扣屎盆子,不想還真拿住了正主兒。
這讓祝雅瞳又是一驚,心中長久的疑慮更甚。
“浣花樓?文毅!”秦皇厲聲一喝,龍目中出熊熊怒火。
“陛下!微臣冤枉啊!”文毅骨酥腿麻,撲騰一聲跪倒在地,身子抖如篩糠。
“陛下,為今之計當徹查賊黨派兵剿滅,使之不存於世間!老臣身負大過,不敢再擔車騎大將軍要職。任憑陛下發落。”
“韓將軍平身,賜座!”秦皇一擺手向屠衝道:“速速去問明北城府衙狀況,即刻回報!”事件幾乎已塵埃落定,胡浩卻嗅出了絲不尋常的味道。到了此時此刻,文毅必然要先被剝去官服,收押待審!
可聖上居然將他擱置不理。
“壞了!漏算了一件事!”胡浩心中大急,又苦於他無法傳遞消息不敢做。望向蒼老的秦皇又敬又畏!
情急智生,胡浩靈機一動啓奏道:“陛下,事關重大,微臣請草擬聖旨,由屠大人奉旨行事!”
…
北城諸事平定暫告一段落,林瑞晨與陸菲嫣在馬車內等候最新的消息。
這裏的事情只是一個環節,另外兩處卻還沒有消息傳來,二女心中忐忑不安,只得有一搭沒一搭地説話聊以藉。
“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吳徵的聲音遠遠傳來:“張大人,怎麼樣了?”
“徵兒!”二女對視一眼,忙不迭搶了出去,只見吳徵滿面火灰不及擦洗,風塵僕僕地趕到。
“此地順利,你呢?”陸菲嫣搶着問道,見吳徵雖狼狽,倒不似有傷在身心安了不少。
“無甚大意外,哎,一言難盡容後再説!”吳徵搖搖頭也顧不得禮節道:“上車!”馬車內陸菲嫣將北城的情況簡述一遍,吳徵懸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裏,又問道:“朝中可有消息前來?”
“祝家主被宣入宮中已有大半個時辰,尚未有最新消息,我們也等得心焦!”吳徵眉頭一皺暗自思量:祝家主該當稟明瞭一切,這事如此重大,聖上怎麼可能猶豫不決?究竟是有什麼變故?是不是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