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讓可酌情処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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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得了祝雅瞳提點,心下明瞭這定是説給藏身不見的六人聽的。只不知絕世美婦又發現了什麼忽然離去?林中山風拂過,樹葉不停沙沙作響。
祝雅瞳單臂掛在一樹杈子上,她選位極佳,樹林的陰影將她的身形完全埋沒,倒像只與周圍環境融於一體的變龍。
沙沙的輕響不僅是風過樹林的聲音,更因有人在隱秘穿行。一名肥頭大耳,身形像一座山,頭上還點着九點戒疤,輕功卻着實不錯的胖大和尚像只大猩猩般躍來。
茂密的樹葉影子裏忽然伸出一隻玉手,五指白如葱,修長纖細,卻是一隻奪命的鬼爪。距離極近,來得又突兀,即便胖大和尚身負不凡的藝業也來不及反應便被扼住了咽喉。
那玉手的威力如此可怖,狂湧的內力不僅瞬間將胖大和尚的五臟六腑全都震碎,牢牢掐緊的勁道連他狂噴的鮮血與慘呼聲一同扼在了咽喉裏。
胖大和尚足有二百來斤重,祝雅瞳奪命一擊後提着他混若無物。順手將屍體掛在藏身的樹杈上,又煙塵般回到顧盼身邊。
顧盼尚不知那消失的六人正在暗中探查樹林且死得不明不白,只是緊盯着青衣男子在翻看餘舵主等人的屍體。此後祝雅瞳再未出手,又過了三炷香時分,樹林裏才紛紛躍出五人的身影落在青衣男子身旁。
“這是霹靂子還是煞血錐打出來的傷口?”青衣男子雙眉緊鎖喃喃自語道:“餘舵主在圍攻下堅持了許久,來人的武功不算太高。這傷口如此可怖,想來便只有這兩種暗器了。”祝雅瞳不理他們,朝顧盼示意道:“跟在我背後。”幾在同一時刻,地上的七人同時回身連珠價般灑出一派寒光,稜,梭,鏢等等不一而足幾乎將祝顧藏身的樹林覆蓋。祝雅瞳拉着顧盼急速墜落,大片的暗器落了個空。剩餘的少部分被祝雅瞳抖開衣袖隨手撥打,紛紛偏離。
顧盼被滿目的銀光燦燦驚得再也控制不住發出聲驚呼,眼見祝雅瞳安之若素地化險為夷,小心肝還沒放回肚子裏,六銀梭忽然爆開,炸的粉塵瀰漫。祝雅瞳暗罵一聲“無恥”!衣袖再展,袖口裏彷彿吹出一陣狂風,將粉塵遠遠吹了出去。
“什麼人膽敢偷襲聖教教眾?”青衣男子一聲大喝,亮出齊眉短當先撲上。
祝雅瞳飄然若仙地飛起,隱在袖中的玉手完全無視短敲擊的大力一把拿住,順勢踢得邊上的兩人口中狂噴鮮血,倒在地上沒了聲息。她兀自好整以暇地嬌笑道:“祝雅瞳呀!什麼時候本夫人的名氣變得這般小了?”顧盼心中狂跳,只見祝雅瞳一把奪下了齊眉,雙足連踏裙裾紛飛,一雙勻稱圓潤的美腿不住點在加的兵刃上借力飛起。
“祝夫人的武功原來高到了這種地步?若是她一人在此本不需故佈疑陣,她…她是在教我?”祝雅瞳施展【魔劫曇步】,如凌波仙子一般閒庭信步,彷彿腳下的不是殺人奪命的兵刃,而是一片鬆軟的芳草地。
來人中瞬間倒地兩人生死不知,胖大和尚早已一命嗚呼,剩餘的五人裏青衣男子與另一名身着皂衣者俱有八品修為,另三人則是七品。五人已使開渾身解數,不僅傷不到祝雅瞳,若不是她還需借力躍起,簡直連衣角都沾不到。
美婦內裏身着勁裝包裹嚴實,原本看不見裙下光,可這等級數的美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誘惑,千嬌之體更是美人中的極致,光是那視線中渾圓的美腿與豐隆的股便讓人骨酥身麻。
可五人再也無心他顧,祝雅瞳犀利的攻勢無孔不入,彷彿在他們頂門上飛騰的不是一位絕美婦,而是一座大山正在沉沉落下,不過十餘個回合,祝雅瞳前躍中忽然足底一側斜踏在一柄大刀刀面上。
身子一頓,猶如黏在上頭一般,持刀者彷彿被千鈞重力壓身,剛想棄了兵刃,美婦已倒飛而出一足點中追擊之人心口,登時又要了他命。
再踢倒了一人,祝雅瞳更加輕鬆自如,不過十招,剩餘兩名七品高手又倒在她腳下。祝雅瞳輕輕落地,嫺雅笑着對大汗淋漓的青衣與皂衣男子道:“你們倆修為有八品,該是什麼香主罷?”青衣男子梗着喉嚨啞聲道:“祝家主,本教與您秋毫無犯,不知為何下此狠手?”
“秋毫無犯?”祝雅瞳失聲而笑:“你們想要本夫人家小…財神爺的命,這仇海了去啦!怎麼?你們也不知道?”
“不…不知!”青衣男子因恐懼而顫聲道:“在下不知祝家主所言何意。”
“唔…既然是香主,那倒值得問一問了!”祝雅瞳步步近,微笑時如花瓣般的香之上,一對眼眸光芒大放…***若問女子最愛惜,最珍而重之的是什麼?她們的答案絕不是可心的情郎,而是自己的容顏。沒有女人會不喜歡萬眾矚目,即使她只心屬一人。也沒有女人會不喜歡被人稱讚美麗好看,即使那些並不是她最大的魅力。
更沒有女人會不喜歡有一副靚豔的容顏,即使她還身負絕藝,並不需要以美貌取悦於人生存於世。作為侍中胡浩最親信的侍衞之一被派遣來此,楊雪山很難理解在他身前的女人。
她的大名早有耳聞,也早已知曉她遭逢的慘事。在被吩咐聽從她的指示而行動後,楊雪山便在暗暗叮囑自己對她保持尊重,不要有失態的表現。
跟隨侍中大人許久,他早已將符合身份的禮儀與胡家的面子烙印在心裏,那等同於他楊雪山的面子。可第一次見到這名女子,他還是暗暗發憷。那被刀劈斧鑿的面容已不僅僅是醜陋,堪稱可驚可怖。
即使做足了心理準備,他還是面一變。楊雪山想過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想不到有這樣一張面容的女子竟然全不遮擋,就這麼大…喇喇地站在他面前。他的然變,或是他人異樣的眼光,厭惡的神,於她而言都顯得雲淡風輕,渾不在意。她也不是全然不做遮擋,只是那副面紗是否帶上,完全取決於任務的需要。
數之後楊雪山才終於明白,她的心早已死了,代替那顆心臟在跳動以支撐軀殼的,是一篝熊熊燃燒的復仇烈焰。
她生命僅存的意義全在於此,至於旁的,本不在心上。孟永淑的心臟砰砰跳動,那種讓連來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讓懈怠的神重新振奮,讓枯寂若死的心再度燃起生命的火焰。上一回如此興奮是何時了?沒有!
當年燕國在丘元煥的率領下四處剿滅暗香零落,她還在養傷之中,看不到將這幫萬惡的賊黨殺得鮮血淋漓的快意恩仇。
此後她獵殺惡賊,再沒有過大規模地圍殺…一個一個地殺死,即使讓他們受盡無數痛苦,又怎有屍堆成山,血成河來得暢快?奇羅山上的賊黨不下三百人!孟永淑了因興奮而有些發乾的嘴,瓣中央裂開之後重又彌合的傷口糙又晦澀。
一雙美眸與潤紅的舌頭是她臉上還保留原狀的僅有兩樣。可她不在乎這些,對自身容貌全不在意的,只有心死的女人。三前剛摸到此處時,遠遠見到有四名賊黨離開奇羅山,依此前的經驗看,昨夜當是他們回來的時刻。
此後又走了兩撥人,也未回來!難道路上出了什麼岔子?誰在幫忙?這不重要!既有意外,賊黨必然會亂,這會讓攻打的難度小上許多。奇羅山被賊黨們經營的時間怕有近十年,山上的機關暗道少不了,比之平原上的一座堅城怕也不妨多讓。
孟永淑並不怕死,她怕的是活不到親眼看見暗香零落徹底覆滅的那一天。奏報早已經由祝家的人手送到正前來的大軍手上。一念至此,孟永淑又是一陣興奮。
來到成都城原本是在涼州碰了一鼻子灰後,死馬當做活馬醫的無奈之舉。不想驚喜一個接着一個,不僅吳徵確實有幾分本事且敢作敢為,還能有祝家全力出手相助。
她與暗香零落作對多年,太清楚祝家的出手,對於這些城狐社鼠一般的賊黨意味着什麼。果然,自此之後事情出乎意料,情理之中地順利。祝家密佈的商業脈絡猶如一張彌天大網撒了出去,想要的情報先先後後陸續得到。自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義與目標之後,何曾如此順手?由不得她不興奮!
奇羅山上偶有些獵户出沒。手上提着些收穫的獵物,弓箭,鋼叉,製作陷阱的樹枝鐵爪等物也齊備。暗香零落並不簡單,佔據奇羅山後雖劃定了區生人勿近,近者死的不明不白。
可要隱藏在這裏活的安生,以為長久之計,自然不能把一座山搞得如鬧鬼一樣,孟永淑很清楚這些獵户也不簡單。若是生人自已被盯上,若是山上的客,則又是已被賊黨籠絡用作哨探,或是通傳情報之用,堪稱神不知鬼不覺。
若不是孟永淑早知其中門道,祝家又從南陵調來一組獵户,佯作來奇羅山打獵,想要分批混進山林裏而不打草驚蛇難如登天。…祝家派來的那是真真正正的獵户,遠近馳名。只不過此前沒人知曉他們也是祝家一支而已。
“浮旗使,朱,餘兩位舵主至今未歸,依時辰看,袁,宋兩位香主當傳回的音信也無。您看…”郝高原低頭弓,雖無拉渣的鬍鬚襯托,面方口闊長眉鳳目,英武之中亦有幾分秀氣。
“知道了!怕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讓他們都警惕些。多派幾波人出去巡查刺探,遇事急報!不對,這裏本旗使不如劉堂主悉,讓他可酌情處置,不必事事稟報本使。”浮雲皺眉揮手道,和慣常一樣地對派裏的事務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