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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再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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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説這四處略顯剛硬,那麼一雙燦若明星的眼眸則是恰到好處的點綴妙筆。其形圓而長,眼角上翹如水滴,竟是攝人心魄的吊梢鳳目。配上高挑修長,筆直如槍的身姿,更有一雙長及常人側的結實玉腿。説是顛倒眾生的傾城美女無人能反對。

奇的是換上仕子裝扮,贊她是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也不為過。難怪在美女如雲的西川,仍有無數見慣了世面的世家公子哥兒為她趨之若鶩。…這樣一匹胭脂烈馬若能征服於下承歡,被那雙修長美腿在上一夾,有力的‮體玉‬傾力配合着重重添,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抗的極致誘惑力。

“小姐,老爺上朝回來了,請您去廳上一會。”管家韓峯嘶啞的聲音在院外響起。韓小姐一蹦老高,興奮之意難以言表,邁開長腿一溜煙向廳堂奔去。韓峯着急地囑咐:“小姐,您慢着些…”被華麗麗地無視了,韓破軍背身凝目,正望着呈於案桌上的錦盒出神。初老的將軍因常年的軍旅生涯顯得有些滄桑,額頭上的皺紋猶如斧鑿般深邃,兩鬢也掛上了斑斑白霜。

十三歲時被選為太子陪讀,一步步保着太子成為當今聖上,也一步步將韓家帶到如今的地位,如今他也漸漸老去。

金鑾殿上那位高高在上,俯瞰川涼二州眾生的皇帝和他一樣,即使再怎麼於人前神奕奕,也難掩漸佝僂的身姿和老去的年華。人老了。

總會開始疑神疑鬼,開始擔心子孫後代,開始滿腦子想着怎麼保住家族的顯耀。可錦盒裏的東西,真的只是自己疑神疑鬼嗎?家族子孫又該怎麼辦?

“爹!可請回來了麼?”女兒磁好聽的聲音隨風掠來。韓破軍背對女兒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掩去眉宇間濃稠憂含笑回身:“請回來了,就在這裏你自己來看。”興奮的韓小姐未能發現父親目光中的歉意與隱憂,她揭開錦盒取出一紙任狀,一方紫青豹頭印信。

“戍邊都尉!哈哈,人家才不要再做什麼勞什子的千夫長!”韓小姐興奮不已。

揚着手邊任狀得意道:“人家可不比兩位哥哥差。”仰頭的模樣,活像只驕傲的小孔雀。

“還算不錯。到了西嶺邊屯務須夜警惕守衞邊疆,不可片刻放鬆!我讓韓守與韓圖去助你。”韓破軍微笑讚許,只是語聲略顯疲態,遠不是平的聲如洪鐘。興高采烈之中,韓小姐仍是鋭地發覺父親的不妥:“爹,您怎麼了?”體貼的小姐繞到父親身側扶他坐下,在他肩上捏按摩起來,韓破軍微眯着雙眼道:“好啦。爹今金鑾殿議事有些疲乏而已,早些去收拾收拾,等韓守韓圖回來了你便動身。”韓小姐一顆心早已飛到了西嶺邊疆,聞言老大的不高興:“又要等,人家先行一步讓他們追來還不成麼?”

“稍等兩,不需急於一時。快去準備準備,爹這裏還有事。”

“得令!”韓小姐低頭在父親臉頰吻了一口,捧着錦盒輕燕般翩然離去。

“咯噠咯噠…”一匹黑駿馬打破韓府門前的悄然安靜,來人生的濃眉大眼,一簾燕須甚是威武雄壯。大漢不待奔馬停穩飛身而起,一身整齊的盔甲尚不及下便順着韓府大門狂奔入內。

一眾還在等待韓小姐迴音的世家公子哥兒不由低聲指指點點,都盼着這位青年將軍後成為自家大舅哥。

“爹!”破虜將軍韓鐵甲濃眉深鎖,強忍着怒意道:“聖上的旨意您領了?”

“吧嗒!”韓破軍座下結實的梨花木扶手竟被生生掰下一塊來,老將軍氣息重:“還能抗旨不成?”韓鐵甲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你真要送小妹去西嶺邊屯?小妹…小妹這一生可就毀了!”韓破軍面沉如鐵,鬢邊銀髮幾乎豎立,圓瞪虎目道:“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女兒!她不懂,難道你還能不懂?”韓鐵甲陡然頹喪,低頭道:“爹,我去勸勸小妹。讓她安心在家待著做個世家小姐,莫要再去想什麼戎馬生涯。爹,我求求您。”頂天立地的大漢撲騰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晚了!”韓破軍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道:“她現下應該已經溜出府中…”韓鐵甲猛然蹦起頭也不回奔出廳堂,厚重的盔甲在他身上輕若無物,然而剛出拐角,韓峯便阻在身前。

“韓峯!你敢攔我?”韓鐵甲奔行不停,雙拳陡然握緊暴起發難。醋缽大小的拳頭面揮來,拳風虎虎震得韓峯一身衣袍飛舞。他不敢躲,更不敢直視大公子怒火滔天的雙目,低頭時兩行淚光灑落…拳頭在他額前停下,韓峯哽咽道:“老爺下了令,誰敢阻撓小姐出府殺無赦!

血衣寒已經調動,老奴,老奴無能為力…大公子,老奴是看着小姐長大的,老奴也…也…”嗚咽聲起,歷代服侍韓族的忠心家奴再也説不下去,泣不成聲。韓鐵甲睚眥裂,猛噴出一口鮮血,山一般的身子仰天就倒…

“啓稟老爺,小姐已出府去了。大公子急怒攻心並無大礙,老奴已安頓好。”老管家儘量平和着心緒,做好一個下人的本分,只是臉上的悲憤之意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

“呼…”韓破軍意興闌珊:“照顧好甲兒。這一場風波…才剛剛開始。”

韓小姐血染重甲,她不明白為何剛到西嶺邊屯的第二天,一切尚未悉,整軍接尚未完全就會變成這樣。她不明白為何一便可來回的援軍三未至。她不明白西邊高原上正值冰融雪化時節,該忙着放牛牧馬的番族為何此時來襲。

她也不明白為何驃騎大將軍處未曾有一點示警…那是極善御馬衝鋒,兇狠無度的番人,足有兩千餘眾。

其彪悍勇猛絕非軍屯裏毫無防備的八百駐軍可以抵擋的。藉助低矮的屯牆,指揮一無所知的駐軍,韓小姐足足支撐了三天三夜。

直到如今屯牆再也支撐不住處處塌陷。番人殺紅了眼,他們同樣不明白準備充分,人數一倍於對手,為何會被擋住三天三夜。在終於攻陷了屯牆,殺得駐軍不足百人時,他們損傷了一千八百人。

他們嗜血的眼珠子充滿了殺意與瘋狂,僅存的三百餘人望向那位身騎白馬的女將,更是掩飾不住貪婪的慾望。幾乎拼盡了一切,韓小姐身邊僅剩八十餘騎,人困馬乏。在血與火中搶出六百多手無寸鐵的屯民哭天喊地奔跑。

眼前三百餘狼一般的番人若是趕上,他們都將成為施殘殺的對象…韓小姐疲累地揮手一指:“你們護送屯民離開。餘者隨本都尉阻敵。”即便此刻目中佈滿了血絲,依然未減她半分威武英姿。

“都尉,您快走吧。”年輕的百夫長抹去額頭的珠,也分不清是汗還是血:“胡啓替您擋着!”

“少廢話!”韓小姐厲聲呵斥:“怕死就給我滾!不怕死的跟我來!”殘軍中又分出十騎護送屯民,餘者如雁陣般張開,拱衞着一馬當先,依然直着背,一對修長玉腿緊夾馬腹的英武女將。

生命即將終結,胡啓任不由自主地瞄向倩影。這是血腥修羅場中最引人注目的身影,就像戰場中即將香消玉殞卻決然不退的女神,殘酷而悽豔…

他緊隨那匹神駿的白馬拼死衝殺,以馬刀與盾牌架開劈向都尉大人的武器,必要時,他會用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體當做最後一道防護。他真的這麼做了!

駐軍且戰且退紛紛倒下,人數越來越少。退至一座小山包下時終於被團團圍困。番人中手持一柄斬首大刀,天神一樣的領頭人瞅準空隙一刀劈下。

都尉大人正忙於躲閃兩柄斬馬刀,一杆毒蛇版的長槍,而她身邊除了自己再沒有一名軍士。胡啓大吼一聲撲了上去,斬首大刀破開重甲從背後劃過,幾乎連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已劈碎。

“大人快跑!”胡啓耗盡了全身氣力,再也站不起來,這一聲拼力呼喊連自己都聽不見。所幸落地時眼見那一刀未曾劈中目標,只將馬頭削斷。

韓小姐雙足發力從愛馬背上躍起,落地時一個側身翻滾躲開兩杆着地攢刺的槍尖。舞起兩柄長鞭打爛面前兩名番人的頭顱,便足下發軟再也站不起來,軟倒在地的女將嬌着強行撐坐着上身,微蜷的修長‮腿雙‬驚心動魄。

她的金盔已然不知去向,散落滿頭烏雲秀髮。面前的番人只剩下十三人,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大勝,韓小姐卻明白自己再也堅持不下去看到勝利的那一刻。

尤其是那名天神般的領軍番人,他始終未出全力等的似乎就是剛才那一刀。那是她全盛時期也未必敢硬拼的必殺一刀。勝利者全軍覆沒,失敗者卻可以享用戰利品!多麼地諷刺!

扶老攜幼的屯民尚未去遠,那是最後的倖存者。身為戍邊都尉她還不能倒下,卻再無一絲抵抗之力。韓小姐慘然一笑,倚靠着背後的山石用僅剩的力氣盤坐身體解開勒甲帶,出重重包裹的束

這是身為女子最後的資本,必要時也可以成為致命的武器,來換取敵人的命!稀般的肌膚光滑如温軟黃玉,韓小姐拉開前蝴蝶結,平平的膛彷彿施了魔法般彈跳出一對渾圓碩

她身上唯一的缺憾在這一瞬間不復存在,這具完美的‮體玉‬瞬間讓周圍已十分重的息變得更加急促。兩名番人低吼着撲上前來,這是難以抵禦的誘惑,在廝殺過後的倖存者更加需要這樣完美的少女作為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