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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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起一層粉筆灰。
“以前的班主任沒教你喊報告嗎?”馬知力問。
周講於立馬走到門口,喊了聲“報告”,轉身走了。
謝呈跟他錯身而過,站在門口還沒開口,馬知力黑着臉招招手,謝呈於是過去把書放下,沉默着也出了教室。
出去周講於就不見了。
謝呈邊走邊找,一直沒看到人,心想説不定是趁機去遊戲廳了。他第二次從活動中心出來,經過花壇拐角,卻聽到一句:“喲,這是誰家的小童工?”轉過去看到周講於蹲在花壇邊,嘴裏咬着半個冰淇淋。
謝呈順手把書放在他腳邊,甩甩手:“以為你去遊戲廳了。”
“我去了你能把我怎麼着?”周講於問。
謝呈想也不想:“揍你。”周講於立起眉要發火,謝呈涼涼看他一眼:“蘭姨讓我看着你的,你不服氣等她回來我告訴她,到時候掃把和碎瓦自己選一個。要不然頭上頂碗?”他説完準備搬書,周講於一把摁在書堆最上面,不耐煩道:“不搬了。”
“不搬回不了家了。”謝呈固執地要用力。
周講於皺着眉,忽然把咬了一半的冰淇淋懟在他嘴上,沒好氣地説:“你怎麼這麼笨?又不止咱倆着急回家!”謝呈手上一下子鬆了勁兒,周講於的冰淇淋又朝前推了一下,他看着周講於的眼睛,張了嘴。
等他咬了一口,周講於收回手,一口把剩下的全吃了,長臂一揚,子劃了條拋物線進垃圾桶。
周講於邊哈氣邊嘟囔:“頂多三分鐘。”冰淇淋剛化進喉嚨,主路那頭一羣男生浩浩蕩蕩來了,周講於遠遠沖人吹了口哨,謝呈扭頭去看,正好看到他高的鼻樑。
“我説什麼來着?”周講於嘚瑟地起身。
謝呈沒理他,從花壇邊搬起物理書先走了。
折騰了一上午,終於是領完書了作業。馬知力喜歡講道理,説得別班都散了還在説,叮囑完所有事情之後又讓謝呈單獨留下。
謝呈想讓周講於等着,轉頭只來得及看到他衝自己做了個鬼臉,轉眼就跟他那羣兄弟消失在了教室後門處。
馬知力説了什麼其實謝呈本沒聽清,左右不過就是成績好品德也要好,他有個不大但對他來説很必須的本事,就是能在神遊的時候讓老師以為自己在認真聽講。
對方唾沫橫飛地説着,他腦子裏琢磨着周講於會去哪裏,面上一邊點頭應着,時不時吱一聲“嗯”。
馬知力看他雖然沒什麼主動認錯的話,但是態度還算乖巧,也尋不出更新的道理來講,差不多一刻鐘就讓他去了。
這麼一來,謝呈沒來得及去跟英語老師説作業的事情,出教室的時候整棟教學樓都空了。
青玉市是整個省公認的教育質量最差的市,仙水則是整個市公認的教育質量最差的縣,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其中之一——哪怕仙水一中已經是縣裏最好的中學,外面也到處都是黑網吧和遊戲廳。
有些店鋪外面看着是小賣部或者文具店的樣子,裏面全是遊戲機。要不然就是在隱蔽的巷子裏,一看玻璃上掛着深藍的窗簾,白天也不打開,十有八九就是黑網吧。
一中的老師還算負責,時不時進去突擊一下,一抓一個準兒,還是一把一把地抓。
謝呈出校門的時候還在琢磨,周講於如果是一個人走的,可能是去攤子上了,既然是跟其他人一起走的,那一定是去了遊戲廳。
他先找了學校旁邊最近的兩家,都沒人。
彼時的洛花還沒有所謂的城鎮規劃,鎮上新舊建築雜亂得厲害,小巷子多且錯,一條國道從整個鎮子北面穿過。
謝呈上了街拐進一條小巷,想抄近路去隔壁洛花初中,那附近的遊戲廳更多,以前蘭姨在那邊找到過周講於。
還不止一次。
巷子走到底就是洛花初中的側門,謝呈剛剛要跨出巷口,拐角處面來了三個男生。
他往後退了半步。
“周講於呢?”對方開口就問。
謝呈背了一書包新書,太多太重,拽得人好像隨時要朝後倒去,他乾脆地抱起雙臂,臉上的平淡就變成了不屑:“我不知道。”對面是洛花初中的,都是小混混,正事兒不幹天天跟着街痞壓馬路,謝呈見過幾次,以前都跟周講於打過架。
其中一個笑了笑:“你們一中的都這麼跩?”
“別他媽誑人了,周講於成天跟你在一塊兒,誰不知道似的。”最先開口那人説。
看這樣子是非要找麻煩了。
身後有兩個拐角,出去就是大街。
謝呈一邊估摸要是打起來了怎麼踹前面那人一腳,一邊在計算退路,臉上還平靜:“要找周講於問周講於去,問我幹嘛?我是他媽還是你媽?找不到人就要來問我?我欠你的?”
“你他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小頭罵了一句就要來踹他,謝呈往側面一讓,就看到那男生被人從後面拽住了。
出手的人力氣很大,小頭人朝旁邊一歪,腿還翹着,重心不穩地要栽倒,又因為被提溜着領子摔不下去,身子在原地晃了兩下。
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小孩子家家要少看電視多讀書,哪裏學來的台詞這麼猛的?”來人聲音帶笑。
作者有話要説:六點黨回來啦!o(*≧▽≦)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