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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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好咯,我現在慢慢寫明天的了~☆、夏天宣芳玲在宣麥屋子裏打完電話,靜坐了半晌,宣麥從門邊探出頭來,眨巴眨巴眼看着她。
“姑。”她小聲喊。
宣芳玲微微側過身,慌忙用手擦了擦眼角。
宣麥蹭進屋子,跟着坐到牀邊,伸手從側面抱着她:“姑,你是不是在想二哥?”
“他都不想我,我想他做什麼?”宣芳玲本想保持冷的姿態,一開口卻因為話語的顫抖了哭腔。
“姑,他想你的,他一定特別想你。”宣麥小聲説,“二哥最好了,二哥最心疼你最喜歡你,他也喜歡哥哥也喜歡我,為什麼他就不能喜歡周講於?”宣芳玲一怔,咬牙終於維持了面上的氣惱:“這能一樣嗎?”
“為什麼不一樣?都是喜歡,幹什麼要分一樣不一樣?”宣麥天真地問。
宣芳玲沉默兩秒,無奈地斥責:“你已經十三歲了,不要把這些話成天放在嘴上説,女孩子家家的,説什麼喜歡不喜歡,被人聽到了要笑話。”宣麥搖頭:“可是我沒有呀,我只在你面前説。咱們是一家人不是嗎?二哥他心裏一定特別苦,他現在一個人在外面,離家遠遠的,他心裏不知道有多難受,他從小就嘴硬,疼了不説疼,苦了不説苦,不開心了也自己憋着。我想想就受不了,心口疼。”她説着眼裏真的含了淚,宣芳玲忙回手安撫地拍拍她背,末了説:“讓你哥來,我有話要跟他講。”沒一會兒宣麥把宣禾叫到了樓上,宣芳玲説:“麥子先出去,我跟哥哥説話,別讓別人上來。”宣麥乖乖出了門,靜靜立在門邊,靠着牆,聽着裏面隱隱約約的話語。
還有哭泣。
哥哥分明在嘆氣,但是他説現在能支撐二哥的只有咱們一家子,他説他自己和姑都有好多遺憾,他希望二哥和我能開心一點兒。
姑在眼淚,在抱怨自己的人生造孽,但是眼淚裏面全是心疼,不知道二哥身上的傷好沒好,夏天正當熱,破皮的地方説不定會發炎留疤,會很疼吧。
宣麥在心裏慢慢把姑侄倆的對話翻譯成跟自己的對話,她抬眼看向夏季清朗的星空。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已經長大懂事了,卻也知道自己還想不清很多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她篤定自己的想法,她覺得二哥和周哥哥都很好,他們也沒有傷害誰,因此別人也沒有權利傷害他們。
當天晚上,周講於和謝呈就歇在了鄭醫生家裏。
謝呈背上有傷沒辦法平躺,周講于于是摟着他,讓他半壓在自己身上睡。
謝呈問:“為什麼不讓我側躺着?”周講於垂眼:“不想抱我?”
“想。”謝呈笑,“但是我貼着你就老想親你,我害怕起生理反應,我傷還疼着的。”周講於聽出他心情好了些,接着話問下去:“怕你自己有反應還是怕我有反應?”謝呈玩味地反問:“有區別嗎?”周講於:“……”
“你給我等着謝呈。”他磨磨牙,恨恨地説,想想又附在他耳邊補充,“上次過後我一直在期待。”忽然就貼在一起,膠着些時,謝呈推了推周講於,小聲説:“不來了,等下不好收拾,睡覺。”過了很久,周講於本來以為他睡着了,但是謝呈突然在他心口摸了摸,又開口:“周講於,你難過嗎?”
“難過啊,謝軍要不是你爸我都想殺人了。”周講於忿忿地應。
謝呈説:“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跟你媽吵架。”周講於身子一僵,謝呈立即受到了。他摟着他脖子的手收緊了些,緩緩地説:“周講於,你別難過,要是太難過了可以哭,我可以吻掉你的眼淚。我雖然補不上你缺的東西,但是我在你身邊,多少也算是個安吧?”
“你補了謝呈,”周講於嗓子啞下去,一度吐不出話來,“你補上了好多。”謝呈在他後頸上拍了拍,周講於小心翼翼地圈着他背抱穩他,側臉貼在他額頭上,緊緊閉了眼。
第二天兩個人都起得很早,鄭醫生還沒回來。
前一晚是在暖黃燈光下看謝呈,很多細節沒看清,此時自然光這麼一照,周講於才發現他臉蒼白得可怕。
因為謝呈説不想蘭姨卷在這事情裏,兩個人開始商量接下來這段時間謝呈住哪裏,還沒商量出個一二三來,蘭姨的電話打過來了。
周講於忙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接起電話:“小姨。”那頭開門見山道:“把小呈帶回來,你伯伯那邊不方便,我早上回來熬了個湯,快點兒回家。他那傷口得好好敷藥,你問問鄭伯伯什麼藥比較好的順便買回來。”周講於呆愣一下,驚訝地看着謝呈,還沒來得及説話,蘭姨説:“吱聲兒啊傻魚蛋,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給我乖一點兒!給我小心你的股!”最後這句吼得特別大聲,謝呈聽見了,不由自主眼皮一跳。
掛了電話,周講於攤手:“不是我説的。”謝呈抿抿,半晌説:“估計我媽給蘭姨打電話了吧。”看他神情不安,周講於湊過去索吻,末了像要上戰場似地説:“不怕,有我呢,要打先打我,要殺也先殺我!”謝呈噗一下樂了。
兩個人收拾好東西,分別給鄭醫生髮了條短信,一起朝着蘭姨那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