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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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餵了什麼魂藥。”周講於罵了一句,話音聽上去輕飄飄的,轉頭看窗外的時候眼角卻泛了紅。
車子上了高速,周講於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那頭鄭醫生問:“小於,你跟你小姨事情處理好沒有?”
“不處理了鄭伯伯,沒辦法商量了,”周講於舒了一口氣,“過段時間直接去法院,這一回我説了算了。”
“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告訴我。”鄭醫生簡單應了,又問,“那今天就要回來嗎?”
“對。”周講於説,“我們現在在車上,晚上就回來了。”此時的鄭醫生坐在客廳一角,他側頭瞥了一眼客房,説:“你回來要有時間到我這兒來一趟?”周講於有些疑惑,但還是應了:“好,前段時間説來拿東西又給忘了。”打完電話蘭姨略略問了問,周講於照實説了,蘭姨不疑有他,點頭道:“正好我今天回酒店去看看,換了好多班得還。上班去,免得我越想越受不了。”
“別受不了了,不值當。”周講於説。
姨侄倆再次各懷心事地沉默,班車上的空調輕響,玻璃窗把熱和新鮮空氣一起隔絕在外。
吃完飯謝呈説去洗碗,鄭醫生也沒客氣。等謝呈收拾好了,鄭醫生把客房指給他,順便給了他藥和剛剛温好的水。
謝呈接了東西進屋去,乖乖了活血化瘀的膠囊,又在能碰到的傷痕上隨手抹了藥。
而後他把手機裏的電池摳出來衝上電,坐在牀邊的地毯上發呆。
這麼一坐,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
謝呈蜷縮了太久沒動彈,一動渾身的傷就跟着疼,疼得比剛捱打的時候還難以忍受。
他把電池摁回手機裏,看那些沒有接的電話沒有讀的短信。
宣芳玲斷斷續續發了十來條短信,最後一條説的是:“小呈,你是不是非要媽的命?”看到這話,謝呈一時有些難以呼,他吃力地重新坐回去,背輕輕靠着牀,右手掐着左手手腕,強迫自己平復情緒。
正嘗試着深呼,外面門鈴突然響了。
“鄭伯伯。”門開,周講於的聲音傳來。
鄭醫生應了,在關門聲中很小聲地在説什麼。
謝呈立即想起身,然而動作太猛牽扯到傷,腳一軟一下子跪了下去,頭腦陣陣發着暈。
就在他強忍過那陣暈眩想站起來的時候,客房門猛地被人推開,周講於一下子撲到他面前:“謝呈!”謝呈鼻尖一酸,忍着疼,任由他把自己抱緊,同時回手死死摟住他。兩個人跪在地上,互相把臉埋進彼此的頸窩裏,貪婪地呼對方身上的味道。
半晌,謝呈忽然想起鄭醫生來,抬頭去望,正好撞上鄭醫生的視線。
鄭醫生淺笑一下,拿起桌上的鑰匙,衝他揮了揮手。
防盜門發出輕響,周講於放開謝呈,一眼就看到他嘴角的傷,視線下移,手指從他後頸處繞到頸側,摸到了新換上的創可貼。
“謝呈。”他聲音發着顫,“怎麼回事兒?”謝呈搖搖頭:“都沒事兒了。”周講於眼眶頓時就紅了,內疚地説:“我就説我要在宣家巷陪你。”
“這不是沒事兒了嗎?”謝呈安撫地捏他手,“你當時要是也在説不定情況更糟糕,不如這樣好。”他説着摸摸他嘴角:“你怎麼也被打了?”周講於抓住他手,在他手心蹭蹭臉:“怎麼叫被打?我是跟人幹架了好吧?那小白臉更慘,被我揍掉兩顆牙。”他心疼地説:“你這才叫被打了。”謝呈笑了笑:“我抬不起胳膊來,你來幫我抹藥吧。”周講於應了,幫他掉睡衣,一眼看到他整個背部全是青紫和紅腫,的痕跡從肩上一直延伸到窩下。
他頓時呼都緊起來,咬着牙説:“這下手也太狠了。”謝呈背對他跪着,下巴靠在牀邊,聽到周講於的話,他説:“周講於,你看好我的傷。”剩下的話他沒説,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説,他心覺自己壞到了極點,一味只知道索取和佔有。
但是周講於全盤地接納了壞的他。
周講於沾了藥在他背上輕抹,指尖發顫。
在地上跪了很久,突然有什麼温熱的體砸上謝呈的皮膚,輕輕暈開了一點藥水的痕跡。
周講於俯身,在他背上落下細密的吻,吻在他所有的疼痛來源上。
謝呈恍惚間覺得自己才是一尾魚,周講於就是他的大海,他從平穩的小溪縱身躍入海中的行徑顯得多餘,甚至荒唐,看上去好像只是因為年少輕狂的情。
其實不是,這是他尋找自由棲息地的本能與渴望,跟呼的質一樣。
夜九點,蘭姨在酒店辦公室閒坐着,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宣芳玲。
她倆之間時常打電話,蘭姨接了起來,對面急匆匆地問:“他蘭姨,你有沒有看到小呈?”
“嗯?”蘭姨詫異,“我看到小呈?”宣芳玲一聽就知道她沒見過,聲音低落下去:“沒看到啊……”
“姐,怎麼了?”蘭姨問。
過了好半天,宣芳玲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説:“我跟你説個事兒,得先跟你講一聲對不住。”電光火石之間蘭姨忽然就懂了,她坐直了身子怔怔片刻,小聲説:“姐,我也有話要跟你説,要不你先説吧。”作者有話要説:三更成就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