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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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江淮起身,去了薄漸的座位。
薄漸扭頭盯着他:“……”江淮已經用腳背勾開薄漸的凳子,坐了下去。
薄漸依舊扭着頭,等到江淮坐下了,薄漸問:“那我也可以坐你的座位麼?”江淮懶得抬頭:“隨便。”於是前桌後桌變成了後桌前桌。
江淮翻了翻薄漸課桌上的那本《ulysses》,看不懂就推到一邊去了,叼着管喝茶。
平常不太會注意到。但把位置調過來,江淮發現薄漸的肩背要比他寬闊許多。衣撐似的把工整的校服襯衫撐得很妥帖,不會緊繃也不會鬆垮。恰到好處。
紐扣繫到最頂上,很能顯出好學生的風度。
江淮咬着管,沒什麼表情地把衝鋒衣拉到了最頂上。
薄漸支着頭,筆尖在筆記本的白紙上暢地幾筆勾出一截鏽蝕的圍欄。
筆尖停在最後一筆。薄漸停頓了幾秒,細細地在圍欄頂勾勒出一隻飛鳥。像那天江淮從鐵網門頂躍下,屈膝落在掉漆的金屬圍欄上。
心理學上有個現象叫吊橋效應。越危險的境地越容易心動。
可這他媽才不是什麼矇蔽人的心理學效應。
僅僅是人不可逃地會被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事物所引。
尤其是循規蹈矩,被框在條條框框裏的人。
江淮用手機查了查“ulysses”的意思,尤利西斯,又隨便翻了兩頁。扉頁上手寫着花體的“bj”兩個字母。課桌右上角是一沓收拾得邊角整齊的英語卷。江淮稍稍翻了個角,恰好翻到作文頁。
一打眼,江淮差點以為這是張印刷答案。
鋼筆墨水顏比印刷墨顏要深。江淮盯了半晌,確定這是手寫的。
薄漸稍稍偏頭,不動聲地覷江淮偷看他卷子。
江淮一邊偷看他卷子,一邊頭也不抬地扯了扯薄漸襯衫後襟問:“主席,你平常鍛鍊嗎?”
“鍛鍊。”
“哦。看出來了。”薄漸勾起角:“怎麼看出來的?”江淮抬頭:“你後背骨架長得不錯。”作者有話要説:主席:呸,我還以為你是圖我健碩的身材·^·第32章試試衞和平拿着罐旺仔牛,撐着傘坐在籃球場邊上的長椅上。
今兒下了一天雨。到現在,下午放學了,還在下小雨。天籃球場地面的紅綠塑料膠皮都被浸得顏發深。
下雨天天黑得也格外早,不到六點鐘,天已經半黑。
籃球場空空蕩蕩的,就衞和平和江淮兩個人。
江淮手腕一勾,籃球手,正中籃筐中心,“嘭”一聲,砸在地上,又彈回江淮手裏。
他身上的校服襯衫前後都被淋得發透,辮兒髮尾濕成一縷,黏在肩側。雨水慢慢淌到下巴頦兒,劃過喉結。
江淮單手託球,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五點五十九。他朝衞和平走過去:“走吧,不打了,六點了。”江淮隨手把球遠投進裝球筐,衞和平扔給了他一罐旺仔:“江淮,你真要參加下週的淘汰賽?”江淮接住,勾開拉環,仰頭喝了半罐。
“看看吧,不一定。”江淮説過,除了考試,他不參加學校任何體育集體活動。
但這幾天,江淮天天來籃球場練籃球。
除了江淮想參加下週的籃球淘汰賽以外,衞和平也找不着別的解釋了。
只要江淮想上場,上場是肯定沒問題。籃球賽説是招12個人,5個主力,7個替補……但實際上,能把主力招全了就不錯了。校籃球隊總共就那麼幾個人,普通同學上場打比賽,就是菜雞互啄。在大家菜得不分彼此的情況下練練配合,在有全場帶躺的強者參與的情況下,一切以強者為準。
但問題是,江淮怎麼突然想參加籃球賽了?
衞和平説:“別不一定呀,你要報名,咱們班肯定穩了。”上高中以後……或者説,初三下學期以後,衞和平就基本沒見過江淮打籃球了。
但初三下學期以前見過。
賊他媽牛。
江淮那句“不參加任何集體體育活動”就是在初三下學期説的,衞和平一度以為這是為了祭奠出國的老秦。高山水,球友難覓。
但後來衞和平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單純是因為alpha和omega在16歲前後都開始信息素腺體的發育,江淮不想聞見除了他以外的任何alpha的信息素。
江淮掀起襯衫下襬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我不參加也穩了,趙天青就是籃球體育生。”他説,“再説就一菜雞互啄的比賽,能不能晉級,關我事。”衞和平:“淮哥,你的集體榮譽心呢?”
“沒有。”衞和平:“……沒有那你天天來打籃球幹什麼?”
“上週翹課,薄漸和林飛説我和他出去練籃球了。”江淮一停頓:“他説我是籃球賽主力。”衞和平:“……”江淮把剩餘半罐旺仔牛也喝完了,“嘭”地把錫罐扔進垃圾桶。他撿起地上的折傘撐開,沒什麼表情:“你先回宿舍吧,我去趟教室。”天黑了大半。
最近換季降温,阿財中招,冒在家,請了兩天假。所以今天江淮不用去明誠小學接她。
放學已經有大半個小時了,學禮樓走廊空空如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