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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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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暗戀他的女孩子很多。

只是江淮製冷機似的,誰都不搭理,所以敢表白的很少。

而她普普通通,膽小,膽小到近乎軟弱,循規蹈矩,什麼事都聽別人的話。

絕大多數時候,她都安靜地呆在角落。

保持安靜。保持沉默。保持懦弱。

江淮對待她始終很疏遠。倪黎知道,哪怕是當朋友,她對江淮來説都不夠格。

江淮拎着抹茶,垂下手:“我最近戒糖,這些你就別送了。”倪黎的手攥了下,她聲音放小了:“那,那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江淮垂着眼皮,連眉尾眼梢的線條都是鋒利的,黑沉沉的找不到雜質。顯得他十分不近人情且鐵石心腸:“沒有。你別來找我了。”倪黎的手悄悄擰在背後。

“我……”倪黎張口,但訥訥許久,她低頭説,“不麻煩的。就是隨手,也不是人情,你要是別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她低着頭。但倪黎能知到江淮的目光正停在她身上。和江淮説話是件難捱的事。除了對他那寥寥幾個朋友,江淮幾乎不會笑。像已經凍得梆硬的冰兒。別人過來,只會和他凍在一塊。

江淮説:“你不欠我的。所以沒必要。”倪黎口而出:“我怎麼會不欠你的?”

“如果沒你幫忙,我早就被學校開除了。”他説,“就算我幫了你,你也幫回來了。可以了。”倪黎擰在身後的手被攥得抖起來:“江淮,這不一樣!怎麼會一樣,你……”走廊上同學來往,常有人側目江淮。

江淮活動着右手臂,打斷了她:“回去吧。”倪黎咬緊嘴。她看了江淮一眼,又低下了頭:“好……那我先回班上自習了。”衞和平出了後門。他瞅了眼江淮手裏的飲料,又瞅了眼倪黎的背影:“倪黎又來找你了?”江淮“噗”地把進去,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衞和平和倪黎不,初中一個班也不。更不用提江淮了。初三畢業那天,衞和平和秦予鶴揹着江淮在微信上打過一個賭:中考暑假結束,再給江淮看初中畢業照,除了他們兩個,江淮還叫得出來幾個人的名字。他賭二十個,老秦賭十個。

後來他和老秦都賭輸了。

因為江淮拒絕合作。老秦猜,這估計是因為江淮已經一個都叫不出來了。他們兩個都低估了江淮薄情寡義的高度,輸得一塌糊塗。

江淮是真正的強者。

真正的強者都是單身。江淮言出必行,初中三年,別説戀愛的花火,衞和平都沒見過江淮和哪個omega,哪個女孩子説過超過五句話。除了他們四十五歲的已婚女班主任。

但這樣一位真正的強者,別人告訴衞和平,江淮因為追求omega不成惱羞成怒,幹了件極其混賬的事,不但被學校趕回家反思,還十有八九要開除學籍了。

這不是江淮親口告訴衞和平的。是衞和平從別人嘴裏聽的。

江淮和宋俊的事滿學校都在傳,一聽就是放的謠言都傳了好幾個版本。誰都一副自己知道了真相的嘴臉,衞和平卻不知道。

因為江淮沒親口告訴他。

衞和平給江淮打了不知道多少通電話,問了不知道多少遍到底怎麼回事。

江淮最後沉默寡言地説,宋俊對倪黎做了些不太好的事。

不太好的事是什麼事,衞和平沒再問過。

只要江淮開口,他就無所謂有沒有前因後果,只要江淮開口,他就信。

衞和平的視線還沒來得及從倪黎後背上拔下來,又黏在了走廊拐角走過來的一個高個女人臉上。女人幹麻稈似的瘦,臉頰內凹,嘴薄而大。一副刻薄相。

這娘們兒衞和平晚上做噩夢夢見鬼都不樂意夢見她。

衞和平一個靈,扯了扯江淮袖子:“我,淮哥……快進教室,劉毓秀那娘們兒過來了!”但江淮頭都沒動:“劉毓秀現在又不教你,你怕個。”劉毓秀身後跟着亦步亦趨的劉暢。劉毓秀停在二班教室前門,指着劉暢訓了幾句話。劉暢唯唯諾諾地點頭,趕緊進了教室。

劉毓秀轉頭,正好瞥見江淮。她極其厭惡地剮了江淮一記眼刀,扭身就走了。

江淮叼着管回了座位。

薄漸已經開始寫卷子了。神專注,瘦白的手腕襯着微黃的卷面。長腿曲在桌肚下,放不太下的樣子。

江淮瞥了他一眼,心想這狗把那麼多omega得五三道的也不是沒道理。

上午第二節上音樂。

江淮照慣例睡到第二節課上課鈴響,慢騰騰地睜開眼。

教室拉了窗簾,關了燈,光線很暗。黑板上放下投影屏來,正在放電影。高中的音樂課就是工具課,期中期末,音樂老師間歇退休。

如今剛開學,音樂老師尚在崗,在班裏播經典電影。

江淮伸了個懶。餘光從眼梢走過去,他瞥見同桌坐了個人。

同桌稍稍側頭,也瞥了他一眼。

江淮:“?”

“薄漸?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江淮問。

沒等薄漸回答,江淮又不甚友善地問:“你進來幹什麼?”

“在你睡覺的時候進來的。”薄漸慢條斯理地一個個回答,“你同桌不在,往前一個座位看電影更方便。”

“哦。”江淮應,拿起抹茶杯子,“我不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