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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楊家幫計破假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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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笑道:“這裏沒有碼頭,也沒有船,那碼頭很遠,晚上才能帶你去,你好好在此地等。”書生拉開門外出,順手帶上門。門外站着兩名大漢,書生低聲道:“傻小子混混沌沌,不會知道趙羽飛為何而來,不用問了,好好看住他。傻小子只能騙哄,不可動。”一名大漢欠身道:“屬下遵命,香主但請放心。”書生道:“晚上本座來帶他走。回去之後,本座立即派人稟報法主,法主會派人通知陶森,就沒有我們的事了。”書生的目光落在屋側的小巷子,又道:“你告訴喬大成,把他手下的人打發走,辦正事要緊。這次他擅自把傻小子捉來,要受到處分的。”小巷口出現一個村姑,媚眼波,笑意人嫋嫋娜娜而來,笑道:“公子爺,我家四姑娘有請。”書生一怔,道:“姑娘,你家四姑娘是誰,不才認識嗎?”村姑已到了書生身旁,信手取下巾輕拭紅豔豔的櫻桃小口,道:“哦,也許四姑娘認錯人了,公子爺貴姓大名呀?”書生眼中有戒心,道:“不才姓江,名斌。你家四姑娘…”村姑搶着接口道:“那就對了,公子不必多問,屆時自知。”書生突然打一冷戰,沉聲道:“好利害的子午斷魂香,你在班門斧。”唰一聲輕響,江香主抖開摺扇信手一揮。

村姑疾退八尺之外,媚笑道:“當然瞞不了行家,但尊駕所中的卻不是子午斷魂香,你不信可以運氣試試看。”江香哼了一聲道:“任何天下奇毒,對不才也毫無作用。”村姑點頭道:“尊駕也許真是辨毒聖手,用毒更是宇內無雙,連大名鼎鼎的蒲毒農,也解不了陶森所下之毒。”江香主傲然道:“你知道就好。”村姑噗嗤一笑道:“因此,妾身所用之物,絕不是毒藥,卻有毒藥之效,你相信嗎?”江香主冷笑道:“一派胡言,你知道我剛才那一扇,發出何種毒物?你也可以運氣檢查經脈。”村姑道:“不必了,妾身有備而來,尊駕扇一動,妾身已遠出扇風所及處,未沾絲毫毒物。”江香主收起摺扇道:“你既然不相信,不才不再多説,反正半個時辰之後,死的不是區區在下,你可以走了。”村姑神略動,但泰然道:“尊駕也不相信妾身的‮物藥‬,半個時辰後,妾身再來送你歸西。”江香主淡淡一笑道:“那就半個時辰後見,但願姑娘真能來。”村姑目不轉瞬留意江香主的眼神變化,可是她失望了。那是一張平板的臉,看不出陰晴喜怒現於辭的臉,眼神陰森不帶情,她無法從這雙眼中看出任何先兆,更難看出形諸於外的心意變化。

她有失敗的覺,退了兩步強笑道:“妾身告辭。”江香主冷然伸手虛引道:“區區不送了。”村姑向小巷口舉步,在巷口轉首回顧。

江香主向相反方向泰然而行,手搖摺扇狀極悠閒,腳下從容不迫,真像一位怡然自得的書生。

村姑注視着江香主逐漸遠去的背影,自語道:“這人陰險機詐,冷酷無情,恐怕二爺也對付不了他,但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她不再走動,倚在牆角運氣檢查經脈。

一般練內家先天真氣的人,必定先檢查任督二脈。

氣上天突,她臉大變,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真氣返走,呼困難。

她趕快散去真氣,出了一身冷汗。

她打一冷戰,忖道:“我真的中了他的毒,這怎麼可能?”死亡的陰影蓋住了她,她驚恐地轉首向江香主看去。

江香主已遠出三四十步外,站在路當中,正緩緩止步,慢慢轉過身來,臉鐵青,沉聲道:“去叫文公柏來,區區在村外的大樹下等他。”當江香主與村姑在門外打道時,兩名把門的大漢守着反扣的大門,防止屋內的石頭外出。

石頭並未外出,招風耳貼在門縫上,留心傾聽門外人的對話。

門外已經沒有聲息,石頭的耳朵依然貼在門縫上。

一個人影出現在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石頭吃了一驚,轉頭一看,叫道:“大爺!”趙羽飛伸手掩住他的嘴,低聲道:“小聲些,門外有人。”石頭放低聲音道:“大爺是怎樣進來的?嚇了我一跳。”趙羽飛向後面一指,道:“從後門進來的,點倒了兩個把守的人。”石頭道:“大爺,我們就走?”趙羽飛道:“你不必走,我要知道他們帶你到什麼地方,現在你把他們問你的話,一字不漏説給我聽。”石頭把醒來後的經過-一説了。

趙羽飛低頭沉思,問道:“外面那人就是江香主了,他們的法主姓甚名誰?”石頭搖頭道:“那個江香主只説稟報法主,並未説出姓名。”趙羽飛忖道:“在雷家那假雷遠聲之口的主上,不知是何人物?目下又有法主、香主。

以陶森的功力來説,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而假扮雷遠聲姓駱的,居然説陶森尚未列入本教門牆,可知該教的法主香主等等,可能比陶林高明些。我得好好打聽,哪一種教竟敢狂妄得稱為主上的。”他不便向石頭説明,拍拍石頭的肩膀低聲道:“我進來的事,千萬不可對他們説。”石頭拍拍膛道:“大爺要我不説,打死我也不説。”趙羽飛點頭道:“對,以後他們的人再問你,你可以如此這般…”趙羽飛面接機宜,然後從後門走了。

後門兩個看守的大漢,倚在門旁瞪眼張嘴像是石人。趙羽飛在兩人的後腦各拍了一掌,急急離開。

兩大漢片刻方行醒來,糊糊不知曾經發生了變故,守住門寸步不離。

不久,江香主帶了兩名大漢,出現在村外的大樹下,手搖摺扇外表顯得泰然自若,其實心中不安,臉一直不曾恢復紅潤。

兩名大漢佩了刀,滿臉橫像貌兇猛。

村姑偕同金髮碧眼的四姑娘,從南面的荒野接近。

江香主哼了一聲問道:“文公柏為何不來?”金髮四姑娘站在丈外,冷冷一笑道:“文爺遠在鎮江,陶森為何不來?”江香主傲然道:“陶森也在鎮江,即使他來了,也管不了江某的事,不才的行事,與他無關。”金髮四姑娘冷笑道:“你們的一舉一動,皆在本姑娘的監視下。那陶森本來要到太湖幫尋仇的,但卻不敢深入,鬼鬼祟祟在湖濱各地活動。楊家幫的人散去後,他才動身離開。”江香主也冷笑道:“文公柏也是偷偷來到太湖的,不才也知道他的行蹤。如果他不來,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四姑娘道:“目前這裏的事,由本姑娘負責。”江香主道:“你還不配與江某談。”四姑娘向後退,冷笑道:“既然你不想活,本姑娘不談了。你還有片刻可活,談不談在你。”江香主跨出一步,摺扇向前一指,沉聲道:“江某要擒下你們。”四姑娘格格嬌笑道:“就憑你那唬人的五毒陰風嗎?你試試看!”江香主手一抖,摺扇張開,道:“五毒陰風,乃是天下九大奇功之一,既然你已經知道,應該明白利害,怎敢在江某面前逞強。”四姑娘從懷中抖出一條香羅帕,道:“五毒陰風威力不及一丈,對付早有提防的人,並無多大用處。”她指指臉蒼白的女伴,又道:“我這位待女,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尊駕是身懷歹毒絕學的高人,所以上了你的大當。尊駕也由於傲狂自大,也中了她的暗算。一命換一命,你的命比她重要的多,想想看吧,值得嗎?”江香主哼了一聲道:“不才一生中,經年累月與毒物為伍,已至萬毒不侵境界,何所懼哉?”四姑娘道:“本門所用之‮物藥‬並非毒藥,相信尊駕該已發現體內氣機有異了,不必本姑娘多解釋。”四姑娘稍頓,羅巾輕拂,又道:“也許尊駕本身確具闢毒功能,但僅能令藥稍慢發作而已,也許可多加活片刻,如無本門獨門解藥,萬無幸理。尊駕如若堅持己見,不願商談,本姑娘再加重‮物藥‬份量,後果如何,務請三思。”江香主冷冷一笑,不再作勢迫進。

他早已發覺體內的變化,氣機一動,便口發悶,有噁心的覺,丹田發生了急變,這是內腑受到控制之象,與受到毒物傷害完全不同。

他是個行家,當然知道利害,對各種毒十分了解,可是就不知所受的暗算如何可解。

這就是他不急於動手,隱忍不發的原因所在。

四姑娘口氣雖然強硬,但行動卻顯出心中顧忌。五毒陰風是九大奇功之一,並非全憑毒物致人於死,而是憑本身的純內家其力,將毒物以陰柔勁道迫透人體,真力可及一丈左右,而毒物更可隨餘勁再向外擴散,假使恰好碰上順風,散及兩、三丈外方向飄墜。

因此,她接近處是上風,在江香主的摺扇有所舉動時,立即退出丈外不敢接近。

而且,她有盼望談判解決的意圖。

江香主尚未不及回答,四姑娘又道:“本姑娘並非定要和你手,因為你活的機會並不多,尊駕為我這侍女陪死,太抬舉她了,何不平心靜氣,彼此商量解決之道?”江香主仍然擺出拒人於千里外的神情,道:“不才想不起有商量什麼解決之道的必要。”四姑娘道:“雙方出解藥,不必傷了和氣。”江香主冷笑道:“姑娘似乎相當珍惜侍女的生命呢!”四姑娘道:“此乃人之常情,並不足怪。”江香主道:“江某看不出你有多少誠意,你也無法證明江某所給的是不是解藥。”四姑娘笑道:“目下雙方皆有同伴在場,任何一方的人出的不是真解藥,必將掀起雙方互相殘殺的局面,我相信誰也不希望這種結果,江爺以為如何?”江香主道:“你倒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四姑娘道:“不敢當江爺謬讚。”江香主道:“不才答應你的條件。”四姑娘取出一小包‮物藥‬,走近一株小樹,放下道:“請江爺將解藥放在腳下,然後雙方易位取藥。”雙方換畢,四姑娘道:“請問江爺,陶森在貴門的地位,可否明告?”江香主冷笑道:“姑娘所問,未免太過淺薄了。”四姑娘道:“江爺當然不能説,也不敢説。”江香主道:“你明知不該問而問,不是愚蠢便是無知。”四姑娘不以為符,笑道:“那麼,就請教可以答覆的話好了。”江香主輕搖着摺扇,愛理不理地信口道:“不才從不答覆廢話。”四姑娘道:“有關趙羽飛的事,絕非廢話。”江香主臉一變,問道:“這與趙羽飛何干?”四姑娘道:“陶森與文爺文公柏好像曾經有過協議。”江香主道:“聽説而已,不才也不知其詳。”四姑娘冷笑道:“你心中明白,江爺是否打算破壞雙方的協議。”江香主問道:“什麼協議被破壞了?”四姑娘道:“江爺派人把趙羽飛的隨從石頭擄來,是何道理?”江香主冷笑道:“文公柏派了一個叫孫玉如的女子,不擇手段陰謀劫持石頭,又有何道理?”四姑娘神略變,問道:“文爺手下沒有叫孫玉如的女子,江爺由何處聽到這種無稽謠言?”江香主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四姑娘道:“江爺口説無憑,可有真憑實據?”江香主道:“你的話可笑之至,不才沒有答覆的必要。”説完轉身向兩名大漢舉手一揮,又道:“咱們走。如再發現有人入村,殺無赦。”四姑娘急道:“江爺慢走…”江香主腳下一緊,三兩閃便遠出七、八丈外。

石頭的地方靜悄悄,門外兩個把守的人,躺在地上七孔血,已經身死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