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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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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和外面的人生下孩子,這個孩子就能兼具兩個世界的特,成為鑰匙。但如果是奪舍之後才生下孩子,應該不符合這個條件吧?”奪舍,身體是別人的,只有靈魂是自己的,這樣的情況下生下的孩子,恐怕身上並沒有什麼來自鹿野的特了。

可鹿野的人想要出去,就必定會被毀去身,這是一個悖論。

邢晝道:“楚憐還在緝兇處時,曾經説過,鹿野傳着一個故事。在不知道多少年前,那裏還是與世隔絕的狀態,裏面的人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也本沒想過要離開鹿野,因為身毀去的方式是烈火焚燒,極其痛苦,沒有人願意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去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但是有一天,一個女人誤闖鹿野,她帶來了外面的信息,描繪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從此以後——”相野沉聲:“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了。”假宋靈曾説鹿野是個地獄一般的地方,相野覺得那應該不是假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美好的新世界究竟有多大的誘惑,可想而知。

相野也幾乎能直接猜出接下來的故事發展,女人來到鹿野,跟鹿野的人生下了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第一把鑰匙。

有了鑰匙,就有人能從鹿野全須全尾地走出去。他或者她,可以跟外面的人再誕下後代,鑰匙催生出了新的鑰匙,罪孽之上又再添罪孽,無窮盡也。

邢晝繼續道:“我們至今找不到通往鹿野的路,審問過很多人,也沒有結果。如果故事是真的,那個女人就是唯一的例外。”相野蹙眉深思,他聽完邢晝的故事,再看老頭的畫,總覺得不太對勁。這畫看着很玄乎,更像是想象中的畫面,可他卻荒謬地覺到真實。

邢晝看着他的神情,又道:“你昨晚見到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與鹿野無關的普通人。”相野微愕,倒是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他下意識地以為,那些人是一夥的,那肯定都是知知底的自己人。

“我説過了,過門的代價慘烈,所以從鹿野離開的人裏,大多都擁有鑰匙。但鑰匙得來不易,必須要生下後代再取骨,所以按照緝兇處的數據預測,離開鹿野行走在外的人數不過百。”邢晝道。

相野順着這個思路想了想,大概能理解。

生一個孩子需要十個月,前前後後,最起碼要一年。鹿野也不可能是全員惡人,總有狠不下心取骨的,或本不願意為惡的,所以鑰匙的數量絕不會氾濫。

再加上緝兇處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這種行為。

不過這麼一想,拿着鑰匙過門的人不算什麼,能夠忍受烈火焚燒之痛離開鹿野的,才是狠人。

相野:“那裴哥?”邢晝:“打手。”原來如此。

相野復又低頭翻看相冊,相冊上除了那張鹿野的畫,還有些偏意識的作品,一時看不出到底畫的是什麼。

他隨即又問邢晝要了楚憐的照片,結果越看越悉。

那是個斯文白淨的年輕男人,頭髮半長不短,大約二十幾歲的模樣,很有書卷氣,邊帶着微笑,一點看不出真實來歷。

相野越看他越覺得眼,但他又怎麼可能認識楚憐呢?而且這明明是很多年前拍的照片了,那時候楚憐還年……

對了,這是年輕時候的楚憐!

相野立刻想象他年歲漸長的模樣,如果再長個十幾二十年,戴一副金邊眼鏡,那豈不就是……

“我見過他!”相野回想起他送老頭去火化的那天,在殯儀館,這個男人就撐傘站在走廊裏!

“你確定?”邢晝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絕對不會認錯的,那天殯儀館裏人很少,一整個上午只有老頭一個待火化的。那個人撐傘在走廊裏站了很久,所以我才注意到他。”那是4月19,穀雨。

上午十點,天空也應景地下起了濛濛細雨。老頭沒有別的親眷,只有相野一個人,他是假父母口中養不的白眼狼,當然不會為他哭喪。

相野只覺得有點氣悶,想出去透透氣。誰知一轉身,他就透過玻璃牆對上了一雙藏在鏡片後的眼睛。

細長的鳳眼,未語先笑,優雅得體。他衝相野點頭致意,西裝革履、廊下打傘,奇怪的人。

現在相野明白了,他穿着黑衣打着黑傘,是去送老頭的。

這時邢晝接到電話,新窗户到了。他出門去取,相野便獨自留在雜物間,繼續翻找線索。

其實這雜物間就是老頭原來的房間,他死了以後,相野才把它改成雜物間的。老頭的遺物並不多,他平時除了畫畫、煙,幾乎是個無慾無求的人。

還有什麼遺漏的嗎?

是有什麼他沒注意到的、被忽略了的信息?

相野冥思苦想。老頭去世前後他正在備戰高考,學校裏強制要求參加晚自習,所以他每天早出晚歸,對老頭的情況也多有倏忽。

如果硬要説那段時間有什麼異常……

老頭的身體變差了,但他向來身體不好,也不是在某一天突然變差的。相野顧不上的時候,錢嬸有時會幫忙過來送個飯,也沒聽錢嬸提起過有什麼異常。

相野越想越出神,不小心入一點灰塵,嗆了一下,又咳嗽起來。

邢晝剛到門口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三兩步衝入房內,扶住相野。

相野手中的畫冊掉在地上,翻到一頁風景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