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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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可環顧四周,才想起家裏就這一張搖椅。其他的椅子都太舊了,在老頭去世後直接被他當柴劈了。
邢晝起身給他讓位,那麼高大一個人,蹲在那兒擺一個小小的爐子,竟讓相野生出一股罪惡。可轉念一想,他才是病患,理應坐這張唯一的椅子。
可他剛坐下,便聽到一個詭異的聲音從身側傳來。那聲音若有似無,像是有人在大喊,可是又聽不清楚,期間還夾雜着某種莎莎的聲音,讓相野立時想到了前幾天的場景,汗倒豎,“誰?!”
“我,是我!”這次的聲音倒是聽清楚了,可相野認得你個鬼,當即站起來,鎖定了聲音的來源——那是放在搖椅扶手上的一個無線耳麥。
邢晝解釋道:“緝兇處的聯絡員,決明。”決明大喊:“什麼聯絡員,我分明是住在耳機裏的小靈!”因為聲音從耳麥裏傳出,他必須要喊得極為大聲才行,幾嗓子下來,差點把自己喊到暈厥,還被口水嗆到,瘋狂咳嗽。
邢晝見怪不怪,理也不理。
可決明緩過氣來又開始碎碎念,相野下意識地拿起耳麥聽了幾句,就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相野是嗎?是相野嗎?你好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不要聽我們頭兒瞎説,我不是決明,我是小靈。頭兒也不叫邢晝,他姓田,單名一個螺字,是我們小靈界裏最家喻户曉的……”神他媽田螺姑娘。
“喂?喂?你還在聽嗎?這是個秘密你不能説出去的你知道嗎?説出去了田螺就走了,你還會失去一個善解人意的電子小靈……”因為相野把耳麥拿得近,決明説話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大聲,所以邢晝沒聽到。他神如常地烤着土豆,還把相野帶回來的飯菜在爐子上加熱。
相野決定為小靈保守這個秘密。而經過這麼一鬧,他的心情莫名輕鬆許多,看着手裏的烤土豆,聞着香味,也有了一絲食慾。
晚餐順利進行,沒有人搭理小靈,小靈就在那邊自言自語。
相野倒是很想問一句,田螺飯量大嗎?錢嬸不光給了回鍋,還給了一盤青菜,再加兩大碗壓得很厚實的飯,眼下全沒了,連烤土豆都吃光了。
相野的食量本來就不大,很早就停了筷子,而邢晝神如常,完全看不出飽沒飽。
“你要跟我一起住這兒嗎?”相野問。我雖然在樓下開墾了一小塊地種土豆,但可能養不起你。
邢晝看着他,似乎在疑惑看起來聰明的相野為什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相野也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被片刻的動糊住了腦子,又或者是被耳麥裏的小靈污染了靈魂。
但邢晝還是給了他台階下,“我留下保護你。”相野:“北邊的事呢?你不需要過去處理?”邢晝:“留了人在那邊。”也就是説,緝兇處除了邢晝、小靈決明、雙剎,應該還有其他的人。相野毫無套話的心虛,他想起雜物間裏有張舊的行軍牀,便和邢晝一起去雜物間搬牀。
相野勉強算個傷員,搬牀這樣的重活自是輪不到他的,他有心找找看老頭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便在規整出的雜物箱裏翻找。
“那是什麼?”邢晝忽然看過來。
“老頭的畫本啊。”相野下意識地回答着,而後卡殼。他低頭看着手中攤開的畫本,目光落在畫上——衰草連天,是為荒蕪平原。
灰白霧氣籠罩之下,一座赭紅大門巍然矗立。門是開着的,或者説它本只有門框,灰白霧氣不斷湧動,偶爾還有幾縷天光閃爍,讓人不由探究那道門的後面究竟是什麼。
“鹿野。”邢晝沉聲。
作者有話要説:相野:就是氣到扔石頭。
第7章畫一本畫冊,又起了新的波瀾。
相野乾脆把所有的雜物箱都打開,一樣樣東西檢查過來,鉅細無遺。當然,檢查的重點還在畫冊上。
“老頭平時靠寫字賣畫賺錢,這樣的畫冊他還有好幾本。我其實一直覺得很奇怪,他賣出去的畫比他私下裏畫的要差很多。他明明可以畫得更好,但寧願拿一幅畫幾百塊的酬勞,也不願意畫得更好一點。”起初相野還以為這是什麼藝術家的古怪執着,就像老頭那古怪的脾氣一樣,但現在他細想,覺得老頭或許是不願意顯於人前,所以只能偽裝自己。
“你確定剛才畫的是鹿野?”他又問。
“緝兇處抓到過不少鹿野的人,這畫跟他們描述中的場景差不多。”邢晝道。
“你們真的就從來沒親眼去看過嗎?”
“那是一條不歸路。”不歸路?
邢晝繼續解釋,不歸路的意思不是黃泉路,而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不光外面的人永遠找不到鹿野,就連從鹿野離開的人,也不能再原路返回。離開就是離開了,從此以後斬斷前緣,再不回頭。
相野:“那鑰匙怎麼送回去?”邢晝:“祭祀。他們有專門的儀式,就像為死去的人供奉香火,儀式成功,鑰匙就會回到鹿野。”這聽起來,倒是跟鬼很像。人死了,變成鬼,活人給他們燒紙錢,鬼就能收到。
那被取骨的孩子還活着嗎?
相野想要問,話卻卡在喉嚨裏,問不出去。他轉而問:“那最初的鑰匙是從哪兒來的?你説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