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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難得名山聆雅奏誰知仙窟遇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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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台”在“第一天”左側的高崖上,有石頗似老者,據説是道家始祖老子的化身,坐在那裏“鎮巖”

“鯉魚跳龍門”以景狀物,不用解説。

“雪羅漢守門”是石鐘的漿,滴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白“羅漢”站在“老君台”下,面向門,“滴百筍”則是在“羅漢門”的內進,地上排列着整整齊齊的三石筍,巖頂也同樣的齊齊整整的排列着三石筍,遙遙用對,似乎還有着一顆顆的珠正在要滴下來。原來地上的石筍,就是巖頂上的石,經過無數萬年滴下來而成的。

雲浩笑道:“中的景物這樣多,咱們恐怕只有選擇來看了。”本來他踏入中,就留心聽那水聲的,但聽來聽去,水聲雖似琴聲,卻可以斷定絕對不是他剛才聽到的那個可成曲調的奇妙琴聲。雲浩暗自想道:“七星這樣大,那個高人不知是躲在哪個角落彈琴。這嚮導沒見着他,卻以為是水聲了,人生遇合,恐怕都要講究一個緣份,今天能不能碰見這個高人,看來也只能看看我是有緣無緣了。”中景物實在太過人,雲浩不知不覺的就專心洲覽起景物來,中不但是移步換景,還是許多歷代的文人墨客的題刻。那都是極為珍貴的,罕得一見的真跡。例如“第一天”就有宋代名詩人范成大的“碧虛享銘”此外還有唐人所書“棲霞”三字榜書,以及梁安世、方信孺諸名家的題刻。再進去還有劉克宣、解縉等人的題詩。

劉充宣的詩寫道:“往聞晉老言茲深無際暗中或識路塵外別有世幾思維人事齋糧窮所詣棋終出易炬絕人難繼孤亭渺雲端於焉山休憩憑高眺城闊擾擾如聚蚋盡捐渣滓念遂有飛舉勢山靈娟清遊雨勢來極鋭濛濛濕莎草邑邑涼松桂瞑不可留悵望巖扉閉”雲浩心裏想逍:“這首詩描了山容,卻還沒有繪出中奇景嚮導怔了一怔,隨即笑道:“客人不用擔擾,我帶的火把,足夠半天用的。就算火把都燒完了,我閉上眼睛,也能找到出路。”雲浩跟着嚮導繼續前行,瀏覽了幾處景物,那嚮導拿出幾包酥糖,説道:“客人,請你嚐嚐我們桂林的酥糖。”雲浩説道:“怎好意思要你請客?”嚮導笑道:“這又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了?一文銅錢可以買幾包呢。不過,雖然不值錢的賤物,倒很好吃。還有一個好處,能抵肚餓。我有時沒工夫吃午飯,就拿它充飢的。”酥糖是相當有名的桂林特產之一。雲浩也曾聽人説過,當下道了個謝,接了過來,只見那酥糖是用黃竹子包封,拆開封皮,就有一股香酥的味兒直衝鼻孔。嚮導把扁方形的糖卷由外面拉開來,變成一長條,然後一節一節地吃。雲浩學他的吃法,把酥糖送進口中,細加咀嚼,只覺香不太濃、味也不膩,香甜得恰到好處。不覺讚道:“果然好吃。”嚮導笑道:“外地人只知道桂林三寶是腐、馬蹄(一種生果)和三花酒,知道酥糖的人可就不多了。”雲浩説道:“對,實在應加上酥糖,號稱四寶才對。”那嚮導似乎很高興雲浩欣賞他的酥糖,説道,“客人。難得你喜歡吃,請再吃一些。”雲浩笑道:“好東西可不能吃得太多,才有餘昧,我知你今天還沒有吃中飯,對麼?留給你自己吃吧。”嚮導笑道:“我多着呢,你儘量吃,你只吃一包,也不能説是太多。”雲浩見盛情難卻,只好再吃一包。

轉過了彎,眼睛一亮,只見淺紅的巖壁上,出現一組的石雕:面懸掛着一頂帳帷曳地的紅羅帳,那圓圓的頂圈,捎疊拖垂的帳紗,彷彿隨時會風飄蕩,真是令人驚歎於造物之奇,它竟然只是一座招瓣形的鐘石,嚮導笑道:“你再仔細看看帳中人物。”把火把湊近去讓雲浩看個清楚。這一看不由得更是令雲浩目定口呆,比起帳中人物的奇麗無侍,外面的石雕又簡直算不了什麼了。但見紅羅帳裏,恍然有仙子一人,坐在漢白玉砌成的寶座上,冰紈霧鬢,長裙曳地,翠帶風,秋水盈盈,含情如有所待。這神態,丹青妙筆,恐怕也畫不出來。

雲浩目眩神,呆了一會,心裏想道:“據説姑姑從前是武林中的第一美人,可惜我沒有見過年輕時候的姑姑。”驀地想起自己的女兒,他的女兒雲瑚,今年剛滿十六歲,長得很美,雲浩只獨生一個女兒,極疼愛她。

“爹爹常説瑚女很有姑姑當年的幾分影子,或許瑚女也還沒有這個石美人之美,但石美人不會説話,不會撤嬌,卻遠遠不如我的瑚女可愛了。”想起自己活潑可愛的女兒,雲浩不覺口角掛着微笑,頓興思家之念了。

那嚮導吃了一驚,抓着雲浩的手搖了搖,説道:“客人,你怎麼啦。”雲浩霍然一省,説道:“沒什麼呀,你以為我——”那嚮導放下了心上的一塊石頭,笑道:“客人,我還只當你是着了呢。過去也曾發生過好幾樁遊客在這石像之前變得痴痴的事。”雲浩一面走一面想道:“這石像潔白無暇,她的美只是令人覺莊嚴聖潔,豈能有絲毫念?不過説到情痴,我的姑夫倒可以算得世上罕見的痴清漢子了。當年他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折磨,才能和姑姑結為夫婦。姑姑死了之後,他獨自幽遁石林,十多年來,從未踏出過石林一步,只是鑽研劍法。嗯,這次若見着0了單大哥,我倒要替姑夫了卻一重心事。”原來雲浩雖然也是一個四海聞名的俠士,但比起他的姑夫,不論名氣以及武功,都是差得甚遠甚遠。他的姑夫乃是武林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張丹楓,早在四十年前,張丹楓和他的子云蕾雙劍合壁已經是天下無敵了。張丹楓故事;詳見拙著《萍蹤俠影錄》。

張丹楓的大弟子霍天都也是一個武學奇才,不僅得了師父的衣缽真傳,還有什已的創造,師徒倆開創了一個新的劍派。霍天都住在天山,張丹楓為了成全弟子的後世之名,功成不居,卻讓弟子做開派的第一任掌門,這個新的劍派,就名為“天山派”經過霍天都二十年的艱苦經營,天山派益興旺,人材輩出,雖然是僻處西陲,已是足以和中原的四大劍派——少林、武當、峨嵋、青城——抗衡了。不過由於僻處西陲,知道“天山派”的人當然還是不及知道中原四大劍派的人多。張丹楓則樂得以閒雲野鶴之身,邀遊天下。他的子云蕾最喜歡雲南石林這個地方,是以張丹楓在子死後,獨自隱居石林,一者思念愛,二者借這世外桃源,窮研劍法。石林與天山相隔數萬裏,張丹楓在石林隱居之後,也沒有回過天山了。

去年雲浩曾到石林見過姑夫,張丹楓告訴他,他正在鑽研一種境界極高的上乘劍法,這種劍法既沒固定的招式,也不遵循劍法的常規,而是融匯各家,自闢躡徑的,當時雲浩問他這套劍法叫什麼名字,張丹楓笑道:“既無固定的招式,也就不必要非給它定名不可了。你若喜歡,就叫它無名劍法吧。可惜我雖然潛心研究了十年,這套劍法可還未曾完成,但願天假以年,再有三年的時間,或許我才可以完成一套完整的劍法。”雖沒全部完成,但張丹楓把這大名劍法演給他看,一鱗半爪,亦已足以令他五體投地,嘆為生平僅見了。張丹楓已有七十多歲年紀,雲浩不免想到:萬一張丹楓有什麼不測,這無名劍法豈非失傳?當下委婉説出心中的顧慮,間張丹楓為何不把弟子招來?

張丹楓道:“我只怕時無多,哪能出功夫到天山去?天都主持一派,我也不想他拋開正事到這裏來。再説,若是委託別人傳訊,這個人也是難找。”於是雲浩自告奮勇,願意替他擔任這個傳訊的人。張丹楓道:“我知道你的事情也很忙,上天山亦不容易。反正我的無名劍法尚未成功,不如這樣吧,我把現在業已得到結果的這一部分抄個副本給你,將來倘若能夠全部完成,而天都又不能夠在我身邊的話,我就把它藏在石林劍池旁邊的劍峯之上。”到了雲浩辭行之,張丹楓把抄好的副本給他,另外,將擬定埋藏劍譜的地點,也畫了一個圖給他,對他説道:“這件事你也不必急於辦妥,只要有機會能送到天山派弟子的手上就行。副本可以作為憑情,天都一見,必然知道這是我所自創的劍法無疑。”原來他這“無名劍法”複雜奇異,有圖無式,倘非武學有極深造詣,見了這個劍譜,只伯也會當作是平庸的武師胡亂畫出來和人家開玩笑的所謂“劍譜”雲浩受張丹楓的重託,本來想親自去一趟天山,不幸恰是給張丹楓料中,由於他是成名的俠士,與中原的武林同道還有一些未了之事,不能出身來。

單拔羣和他有多年的情,單拔羣的為人他是絕對相信得過的,而且恰好單拔羣又是霍天都的好朋友,去年才從天山回來的,是以他打算趁着這次約會,把張丹楓付託給他的事情託單拔羣。單拔羣亦是閒雲野鶴之身,要去天山,比他容易。

七星巖裏不見光,但料想也是將近黃昏的時候了。雲浩無心聽嚮導的講解,暗自想道:“單大哥不知來了沒有,要是他看見我所留的標證,一定會跑到裏來的,據他説他曾經遊過幾次七星巖,不用嚮導,也能進來。哈,要是他突然在中出現,那才妙呢?”忽聽得水聲叮咚,果然像是琴聲。嚮導説道:“客人小心,千萬不可滑倒。下面是無底深潭。”雲浩拾一顆小石子拋下去,果然很久很久,方才聽得見石子丟在水上的聲音。

潭在左岸邊懸掛着張魚網,網兒又斷了一截。嚮導的解説頗有奇趣,説道:“左邊‘魚網’,右邊‘魚塘’,三十年一撒,五十年一收。年代久了,漚黴了魚兜!”潭的右岸有明初才子解給題的一首七言律詩,寫道:“早飯行桂水東,野花榕葉重重。

七星巖窟髯燈火,百轉縈迴徑路通。

右溜滴塗成物象,古澤深處有蚊龍。

卻歸為恐衣沾濕,口雲深正中。”雲浩笑道:“要是潭底真有潛龍,潛龍被困深潭,永世不能見天,那才叫做倒媚呢。”嚮導笑道:“蛟龍是不會有的,但人若是掉了下去,骨也沒處打撈,那也等於是給蛟龍掉了。”雲浩忽覺腹中有點隱隱作痛,他內功深湛,二十多年從沒生過病,不有點奇怪,“難道是我中了瘴毒,但這中好像並無瘴氣。要是有瘴氣的話,就不可能天天都有遊人了。”好在只是隱隱作痛,並非痛得厲害,雲浩默運玄功,吐一口濁氣,登時恢復了神。雲浩問道:“潭底有沒有瘴氣?”嚮導笑道:“山明水秀的地方,怎會有瘴氣?我每天都是要從潭邊經過的呢。客人,你是不是覺得有點什麼不妥?或許是你不習慣的緣故,在裏久了,到有一些悶吧?”雲浩也不敢斷定自己是否中毒,心想:“以我的內功造詣,即使錯吃毒藥,也害不到我,何況瘴氣?或許是偶然腹痛吧?”正自思疑不定,忽聽得琴聲又起。這次可不是水聲而是真的琴聲了。琴韻幽揚,似乎是一個魔術師的手,把他帶入了一個恍惚離的境界,聽得他心神如醉;這可不正是他剛才聽到的琴音?

雲浩忍不住就叫道:“你聽,這不是有人在彈琴麼?就在那邊,那邊!你帶我過去找那個人!”話猶未了,忽地眼前一片漆黑。原來是那嚮導手中的火炬突然滅了!雲浩慣經陣仗,臨變不驚,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聽得背後暗器破空之聲,迅即反手一彈,使出“彈指神通”的功夫,把一枚透骨釘彈落無底深潭。

嚮導叫道:“是誰惡作劇打滅我的火把?哎呀,救命,救命。”跟着有失足滑倒的聲音。急切之間,不容雲浩仔細思量,只道那嚮導果然是已經遭人暗算,下面是無底深潭,跌下去焉有命在?雲浩狹義為懷,豈能連累一個無辜的村夫為自己送命?

雲浩聽聲辨向,一躍過去,抓住那個嚮導的足踝,將他拉起。

不料奇變突生,那嚮導跌迸他的懷裏,猛地雙掌一擊,雲浩口如中巨錘,翻身便倒。

嚮導笑道:“下去喂蛟吧!”加上一腳,要把雲浩踢下深潭。

雲浩喝道:“看是你下去還是我下去?”身軀陡地反彈起來,發出金剛掌力。

雙掌相,聲如鬱雷。雲浩一個踉蹌,盤龍繞步閃過一邊。那嚮導悶哼一聲,也是閃過一邊,仗着悉地形,躲在石筍後面,哈哈笑道:“雲家的金剛掌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今要想逃出我的手心,可是千難萬難了!”他的聲音也突然變了,本不是桂林本地人的口音,聽來鏗鏗鏘鏘,宛如金屬擊,十分刺耳!不問可知,這人是假冒本地人來作雲浩的嚮導的。

雲浩與他拼了一掌之後,陡然間又覺中煩悶不堪,幾作嘔,連忙一口氣,默運玄功,促使氣血暢通,凝神待敵。

那人哈哈一笑,説道:“雲大俠,剛才我給你的酥糖很好吃吧?可惜這酥糖的‘滋味’,卻是先甜後苦的!嘿嘿,你現在明白了吧,你要生出此,唯有乖乖地聽我的吩咐了!”雲浩這才知道剛才吃的酥糖乃是毒藥。雲浩吐出一口濁氣,説道:“我與你無冤無仇,因何暗算我?”那人又再發出金屬擊般的笑聲,説道:“我與你無冤無仇,與張丹楓卻是有冤有仇!”雲浩喝道:“你是誰?”那人躲在石筍後面,緩緩説道:“你沒有見過我,但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名字,我是厲抗天!”雲浩吃了二驚,喝道:“你就是喬北溟的弟子厲抗天?”心裏想道:“怪不得他能夠下毒害我!”原來喬北溟是數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大魔頭,不但武功卓絕,而且擅於使毒。以雲浩的內功造詣,尋常的毒藥原是害他不得。恆厲抗天乃是喬北溟唯一的衣缽傳人,由他親自下毒,那又當別論了。

厲抗天哈哈笑道:“不錯,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想當年,我的師父傷在張丹楓劍下,我也幾乎命不保。我們師徒,給張丹楓迫得無法立足中原,唯有逃亡海外。你説這樣大的仇,我能夠不報嗎?”雲浩不又是一驚,“聽他這樣説法,難道喬北溟這老魔頭還沒有死?”原來四十年前,張丹楓是天下第一劍客,喬北溟是天下第一魔頭,正不兩立,兩人曾經幾次手,互有勝負,最後一次,在嶗山絕頂決鬥,張丹楓以新創的天山劍法,擊敗喬北溟。喬北溟身上連中七劍,滾下山坡,厲抗天搶了他師父的屍體,躍入海中。當喬北溟倒地之時,已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何況那海上的風又大,是以在場觀戰的羣雄,都以為即使厲抗天能夠逃生,喬北溟則必定是準死無疑了。果然這件事情過後,江湖上誰也沒再聽到喬北溟師徒的消息。歲月如,到了四十年後的今天,不但這件事情已是為人淡忘,連喬北溟、厲抗天師徒的名字,武林中人知道的亦已無多了。

厲抗天似乎知道雲浩的心思,哈哈笑道:“張丹楓以為我的師父已經死了,豈知我的師父吉人天相,如今他還活在人間呢。老實告訴你,我就是奉了師父之命,回來給他報仇的!”雲浩斥道:“那你應該去找張丹楓報仇才是?”厲抗天道:“張丹楓他還活着嗎?他在什麼地方?”雲浩冷笑道:“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你想要報仇,你自己找去。哼,就只怕你沒有這個膽量。”要知張丹楓正在潛心研究劍法,最忌外人騷擾,是以雲浩寧可自己擔當,也不願把張丹楓的住處漏。

厲抗天哈哈一笑,説道:“你這話倒是説得對了,不錯,一來我是因為找不着張丹楓,二來找着了他,我只怕也還未能是他對手,所以我唯有找你了。誰叫你是他至親的內侄呢?嘿嘿,據我所知,張丹楓的子死了後,你就是他至親至近的人了。他的弟子霍天都遠在天山,也還不如你和他親近。”雲浩冷笑道:“虧你好歹也還算得是一個人物,不敢去碰張丹楓,卻來暗算於我,真是卑鄙!”厲抗天笑道:“我只是為了避免與你鬥個兩敗俱傷,大家都沒好處。如今你吃了我的酥糖,在這酥搪之中,我是混合了酥骨散的。你應該知道,服了我這酥骨散,你就會骨軟筋酥,要想和我拼命,那也是決不可能的了。好,話己説明,你是要死還是要生,全憑你自己了,只要你肯聽我吩咐,我就給你解藥。”雲浩運氣三轉,真氣凝聚丹田,冷笑説道:“劃出道兒來吧!為何不敢站出來和我説話!”説罷,一聲長嘯,四壁響起回聲,震得厲抗天耳鼓嗡嗡作響,他這一聲長嘯,倒不是用來向厲抗天示威的,心裏想道:“不知單大哥已經到了沒有,要是他已經到了約會之處,定能聽得見我這嘯聲。”厲抗天耳鼓嗡嗡作響,不吃了一驚,這才知道雲浩的內功深厚,竟還在他估計之上。但雖然有點吃驚,卻還是有恃無恐,當下冷笑説道:“你的獅子吼功,功力確是不弱,可也還嚇不了我。好,你要我劃出道兒,那你洗耳恭聽吧!”雲浩見他身形一現,立即撲上前去,他隨身佩帶的寶刀已掣在手中,左刀右掌,刀削敵腿,掌劈敵,只聽得“當”的一聲,黑漆的石窟之中火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