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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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稔臉上笑嘻嘻,但説實話他也有些生氣了。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為什麼裴松青卻一直掉着張臉?
昨晚盧婧然不進門來,言辭閃爍就夠讓肖稔難堪。叫人家女朋友坐車底,他坐在車裏不出來,肖稔再厚臉皮也知道不好意思。
而裴松青什麼都不知道,他喝的醉醺醺的,還把他當成女人要他。
現在他算是清醒了,可又把他摁在牆上,冷冷地質問他,是不是欠收拾?
肖稔臉上笑,下手卻是一記猴子偷“桃”。
“怎麼?你還想用強?”他一把抓住裴松青間那個渾然大物,/捏兩下又扯了扯:“昨晚隔着褲子沒看清,不如你現在了褲子叫我好好瞧瞧。”他以為這只是個玩笑,畢竟男人都有在小便池前談論別人“老二”的癖好。像裴松青這樣的本錢過人,跟誰一起撒都不落下風。以前哥幾個並排方便時,誰不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裴松青這人矯情不好親近,誰又不想彈他褲襠。
肖稔也想,而且想很久了。
他們一起撒時他就留下執念,後來又被那玩意頂在牆上,怨念難消才寫把“裴松青”寫的不能人道。
他也是真的生氣,不然絕不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不明白裴松青那麼絕頂聰明的人怎麼總是不懂,他雖然沒有開口攆他走,可肖稔也不是必須見好就收。
見裴松青不言語,他也不想玩的太過火了。撒手要走,卻又被裴松青扯了回來。
“你還沒完沒了……”話沒説乾淨,就被迫接下突如其來的一吻。
36.聊贈一枝(6)裴松青覆上來時肖稔的覺好似過電,他幾乎是本能地就給了裴松青一記耳光。
兩個人都極盡狼狽,裴松青的冷白皮上印了一個鮮紅熱/辣的指印,肖稔的嘴紅的好像剛吃了泡椒鳳爪。
“你有病吧……”看着裴松青臉上的五指印,肖稔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都説打人不打臉,何況對方可是高嶺之花裴松青啊。
“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是直男都會你的。我也不是佔你便宜,這完全就是下意識反應。”他一邊埋怨一邊捧住裴松青的面龐,湊上去瞧他臉上的傷:“來讓我看看,沒事沒事還是很帥……”話沒説完,那雙又貼了上來。
肖稔只覺得血從腳底湧上大腦,被忽然吻住讓他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恰好得那樣真切。
吻他的人,也認真地閉上了眼。
就是那一刻肖稔忽然意識到,他與裴松青之間再不可能兩清。
這想法着實嚇得他不輕,他不假思索地奮力推來裴松青,提上腳邊還未收好的行李箱就奪門而去。
裴松青沒有追出來。
電梯門慌忙緊合,驟然下墜的失重叫肖稔頭暈目眩。往事如走馬燈在眼前飛速掠過,關於裴松青的他似乎什麼都記得,可有什麼都想不起來。
街道燈火闌珊,人車水馬龍。
肖稔提着行李失魂落魄,他走走停停,終於在那晚他們一起吃泡麪的便利店門前駐足不前。裴松青曾坐過的位置上坐着一個男人,遠遠望去那背影遠不如裴松青的好看。
藉着那盞燈火,他忽然就能回憶起一些細枝末節。
他跟他説:“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他還給他的碗裏夾魚蛋,那個人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氤氲在水汽中,是他心大意才一直沒看清。
眼前就是十字路口,綠燈亮了,他只要往前邁出一步,就隨時都可以離去。
可陡然天地混沌,他腦中唯有一縷瑩白。
肖稔走時沒關門,守在門前的“羅西南特”叼起不斷向外探頭的桑丘,送回到裴松青的腳邊。它還用頭拱了拱裴松青的腿,哼哼唧唧地像是表示哀悼。
快要站成一尊石像的裴松青這才回過神來,磚石抖落殆盡,變成了一片廢墟。
他彎下去拍了拍狗子的腦袋,用一種蒼白又疲憊的語氣安它。
“別害怕,爸爸愛媽媽……”羅西南特“嗷”一嗓子,乖巧地匍匐在他的腳下,任他撫摸抓。
肖稔還是走了,或許再也不會想見他。
這樣也好,反正他也做不了他的朋友。肖稔只想要跟他擠在一起吃泡麪,可他滿腦子只想着怎麼一口吃掉他。
這本是意料之中的合理結局,卻有着意料之外的肝腸寸斷。
只是整間房子裏都是他留下的味道,廚房裏遺留的飯香,他身上洗衣的味道,他齒間的氣息,都化作囚牢將他困住了。
他此刻只想打開窗放走這些味道,就像他又一次放走他掉。
可忽然又捨不得。
正五味雜陳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裴松青像是站在深淵中抬頭仰望一輪月亮,肖稔竟然真提着行李又出現在門前。就在裴松青懷疑自己是生出癔症,他的心魔將行李“哐啷”丟在地上,衝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別害怕,別害怕。”那個傻瓜就這麼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安撫着他。
“一定是我玩過火了才會這樣,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害怕,都會好起來的。”好起來?
裴松青心裏在冷笑,可手還是忍不住也將他抱緊。兩個男人就這兒沉默地擁抱,匯成一條温暖的河。
這病怕是早藥石無醫,他只想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