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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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吃了不曾?”,説完將繮繩遞給一旁黃庸,越過祁量走到房疏面前。
房疏才抬頭與他對視一眼,巡視了周圍眾多將士,忙作了揖,“那些東西就當下官先欠着霍大人的,等以後有了積蓄定當還上!”半晌,兩人之間氣氛詭異凝固。
讓房疏體會了什麼叫“一刻經來成亙古”。
“嗯,好的,記得付些利息。”,霍台令面無表情轉身出城去,黃庸連忙跟上。
房疏暗自舒了口氣,隔着距離跟上霍台令。
他也是來接麻貴等人的。
才到辰時,麻貴就領着親信和季金在內的幾百號人浩浩蕩蕩而至,都是鐵甲銀盔,雖然風塵僕僕,依然軒昂有度。只是比他信上説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時辰。
房疏見面寒暄之後,説他來的早了些,麻貴大笑,説:“我只會早來,絕不遲到!哈哈哈。”出乎房疏意料,霍台令與麻貴的關係顯然比去年在朝鮮的時候更加親密。
街上冷清無比,得益於前兩麻貴依然神奕奕,霍台令與房疏策馬左右夾行,通過他們談話得知——霍台令也與麻貴有這書信往來,甚至更加密切。
霍台令講着近來朝廷發生的一些事情,説起京察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有升職的有罷黜的,還有鋃鐺入獄的。
房疏聽着沒有怎麼接話,顯得有些靜默,只是時不時含混應答。
麻貴見他有些心不在焉,問:“房疏是不舒服?”房疏意識自己失態,帶着賠禮的笑,“大人,京察公文太多,攪得腦子有些不好使了,見諒見諒!”
“嘿!你們這些年輕人,覺得我這老頭子好糊?看你模樣倒像是在思心上人!”多吃了幾十年飯的人,説話往往一語中的,房疏心虛一下,下意識看了眼霍台令,兩人目光正好對上,又同時錯開。
誰人挽得一江水,來洗今朝一面羞。
麻貴得了勝仗,心裏暫時沒了惱心事,説話真如長輩一般面提耳命。
“你看台令做什麼?長輩在這裏説個忠告,你看看台令快成親了,囍事在即,人都神百倍,你看看你……二十六七這麼大年紀了早就應該考慮婚事了……”房疏點頭,“大人説的是……只是晚輩只望兩情相悦,長相廝守,不願三四妾,分不了這些心,顧不得這些人……所以急不得。”
“你小子真是個怪人……”,麻貴嘆了口氣,“聽着你小子怎麼有種求佳人而不得的失落……你們這些文縐縐的人,説不破,看不透。”
“都是過去的事了,今天才真的是大喜子。不適合説這些家長裏短……”麻貴臉上也有些嚴肅起來,語重心長道:“我看房疏眼善心喜,老夫有幾分心認你做乾兒子……”房疏有寵若驚,説話都有些頓然,“這……”,他瞪大眼睛,眼神飄蕩。
“哈哈,房疏若有一絲不願我也不會強求的,算起來我這老頭子年紀大完全能當你爺爺了,不必苦惱。”房疏忙着解釋,“哪裏!太……受寵若驚,自然是天降恩寵,還怕大人説了笑,我給當真了,好不尷尬!”先不説麻貴戰功壘築,官大兵強,且不説藉着複雜的人情網,總算有個能拿得出手的背後靠山。再者房疏也是打從內心裏喜歡這個長者,送了自己風光劍,正無以為報,有此良機,實屬不易。
“我膝下有七子八女,最小的女兒與你一般年紀,可惜嫁到了山東真定府,都生了一兒一女,信上説,那兩猴崽子都能偏低跑了。”,説罷麻貴臉上出現了些念想,“等我此番告老還鄉,就尋着機會挨個兒去看看。”霍台令搭腔,“房大人好命,我看着大人也覺得親切,何不把我也收了?”麻貴簡直是喜上加喜再添喜,忙説:“哎喲!這事兒我問都沒有敢問你,你若有意,那是正好!等這面聖一事過了,咱們們爺幾個好好聚聚!”説的是不再來往,別有糾葛,房疏本來心喜,又換心煩。這下可好,稀裏糊塗又攪在一塊了。
行至午門口,百官陣列兩旁,房疏回到自己位置,霍台令護送麻貴等人上前。
天子端坐城門上,經過一系列繁瑣的儀式,神宗都有些不耐煩,最後神宗下旨,當眾宣讀《平倭詔》:“聯纘承洪緒,統理兆人,海澨山陬,皆我赤子,苟非元惡,普包荒……朕念朝鮮,世稱恭順,適遭困厄,豈宜坐視,若使弱者不扶,誰其懷德,強者逃罰,誰其畏威……我國家仁恩浩蕩,恭順者無困不援;義武奮揚,跳梁者雖強必戮。茲用佈告天下,昭示四夷,明予非得已之心,識予不敢赦之意……”百官將士雖垂首默聽,全程仍然內心依然波濤洶湧,為身為大明子孫深榮幸並自豪。
“義武奮揚,跳梁者,雖強必戮!”,這一句話在房疏心底跌宕不已,反覆讀,越發情緒澎湃,原來家國情懷和鋤強扶弱是刻在炎黃子孫骨子裏的東西,雖然裏面也參雜的貪婪,自私,嫉妒。到了關鍵時候,那些不好的東西總是會被封到地底,為了遏制貪慾惡,可以奮不顧身獻出自己的一切。
抗倭之爭才算正式了結了,神宗出資國庫三十萬兩雪花紋銀犒賞將士們,包括良駒千匹,綢緞萬尺,糧油數噸,賜麻貴護國大將軍,官升至右提督,其下親信或有升官或有得財或兩者皆有。陳璘雖然仍然駐守朝鮮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