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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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體會這種心情嗎?
“真是對不起,給你們帶去了那樣的體驗。”空松突然説。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椴松沒有立即加以否定,也沒有順着他的話頭説下去。彷彿空松並不躺在這兒似的,他開始輕輕哼一首歌。
“習慣了呢,”他説,“和十四松哥哥一起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在睡覺之前唱歌給他聽。不論是不是安眠曲,他好像聽着都很高興。習慣這種東西,萬一被痛習慣了以後,哪一天突然不痛了,真的會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不僅是我,對於大家來説都是一樣。”—tbc—第九章09松野小松拿着一隻易拉罐靠着房門邊坐下了。今晚的他,手上難得的沒有拿着啤酒,而是普通的碳酸飲料。同樣是開啓的時候會發出噗嗤一聲的罐子,小松的臉上不再有往小酌時的享受表情。汽水香甜的氣息讓他皺眉,這種過於放縱和甘美的味道並不能讓他如願地沉浸在意識模糊的世界上,以逃避所有現實中無法解決的問題。
那些即便身為長男,也無能為力的事情。
他只對一鬆説了一句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以回應此刻他把整個衣櫃翻得亂七八糟並且滿一隻旅行箱的行為。
一鬆坐在地板上,倔強地直了板,背對着他,因為自己的動作還不夠快而被回家的小松堵了個正着這件事而暗自賭氣。t恤和內衣被灑了一地,一小截沒有完全進箱子的枕頭還突兀地在拉鍊外圍。
“我要搬出去。”他悶聲説。
小松喝了一口汽水,盯着汽水罐外凝結的水珠順着自己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悉的知在他的頭腦中隱隱作痛,那種需要靠酒才能壓抑的覺已經在他的生活中持續了超過一年,但他從未開口與任何人説過。
“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在這個家裏都要事先和我商量。這是一開始搬進來的時候我們就講好的吧。”
“這只是你一個人自説自話的約定而已。而且話説回來,你為什麼要選擇和我一起呢?”一鬆尖刻地説,“明明在你做選擇的時候,有更好的人選吧。”
“因為放心不下你,”小松回答,“不僅是我,空松也好,輕鬆也好,就連做弟弟的十四松和椴松,也無法坦然地讓你一個人離出去。這是大家的共識。”
“所以你們果然是商量過的。”
“把東西放回去。”小松語氣乾脆地説。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是小松哥哥也沒有對我下這種命令的立場。”
“在我認可你可以獨立生活以前,我是不會同意你這麼胡來的。”小松轉過頭看向了一鬆的臉,他的話語在“胡來”兩個字上加重的語氣,眼神深處是彷彿將弟弟看穿的力道,讓一鬆心虛地撇過了腦袋,那段黑暗中若隱若現的情形又浮現在了腦海中。
關於那些黏膩的汗,那些無法自持的瘋狂,和空松的體温、空松的氣味、空松的脖頸和漏在空氣中壓抑的呻。
一鬆捏緊了拳頭,氣惱地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他大叫道,“不放心我也好,所謂長男的責任也好,都與我無關吧!”
“搬出去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呢?”小松冷靜地説,“你具備有獨立解決掉問題的能力嗎一鬆?還是準備一直逃避不想面對的事情,放任它徹底腐爛掉呢?”
“只有説的時候頭頭是道而已。”
“什麼?”
“那麼你呢?”一鬆問,“你自己的問題難道就都解決了嗎松野小松哥哥。”一鬆頭撞上小松的眼神,兩個人在仄的房門口針鋒相對地面朝着對方,誰也沒有退讓。
“你想説什麼?”小松語帶警告地説。
“眼看着其他的兄弟一個個步入人生的正規,小松哥哥就沒有一刻到過慌亂嗎?怎麼辦他們再也不需要我了之類的,他們會擁有自己的人生,我將不再扮演任何重要的角。輕鬆對你説有女人來告白的時候,你很失望的吧,雖然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如果連我也離開了,連我這個活在最底層,最無藥可救的人渣也不再需要你了,你在想這件事吧?”
“你在説什麼啊。”小松突然笑了,他放下了被喝空的汽水罐子,仰起頭捂住了一隻眼睛,“我怎麼可能對輕鬆到失望,因為我瞭解那傢伙啊,就算是有女人來告白,也沒這麼容易平順地變成人生贏家,他就是這種沒出息的人,不是我説,顧慮太多,把人都磨薄了。”他笑得臉都紅了,順手從口袋裏掏出了香煙,在房門口點燃了起來。
“別小看長男啊,”他着煙對一鬆説,隨手將煙灰彈落在空汽水罐子裏,“你們這些人,一個個我全都清楚得很。正是因為我很清楚,才敢這麼説——你丫,對空松做了很混賬的事吧。”毫無預兆的。小松提到了那個讓一鬆心跳加快了一拍的名字。很混賬的事,一鬆咬緊了牙關,對於小松的説法並不能去加以反駁。那個時候的他,因為對方竟然那麼輕易就放棄了自我這件事而怒火中燒。儘管他實際上並不具有對此生氣的資格。那是空松自己的人格,消失也好,滅亡也好,都是空松自己的事。就算自己需要他,渴求他,對方也從未從心底聽到過這種聲音——“不過,對象是空松的話,“小松突然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