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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812月18,我和父親乘坐的波音747,112號航班平安抵達巴西聖保羅機場。出了機艙,耀眼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閉上眼,抬起臉,暖暖的,好舒服。從地球的另一邊來到這遙遠的異國,一路上,我的心裏一直都很不踏實,忐忑不安,直到現在,雙腳踏在了這片土地,才有了一絲真實的覺。

了穿得太多的衣服,這裏是夏季,好熱,可,也就因為這熱,讓我有了一種很温暖的覺,就是這陽光,讓我覺前途充滿了希望。用我在國內學的有限的葡萄牙語,看到機場寫着一行很大的字:‘這裏沒有白人,沒有黑人,也沒有黃種人,這隻有巴西人!’這行簡單的字卻讓我到一種震動,一瞬間,動莫名。

‘快走了,冰。’‘哎!’我應着父親的呼喚,走了出去,機場裏的巴西人,都好熱情,問個路,都讓人覺心裏暖暖的,他們那熱情的笑臉,堅持帶你到你要去的地方的周到。讓我的淚在眼眶打轉着。真好!巴西真好。那一年我17歲。

轉眼間,已經三年了,我這三年努力的學習葡語,平時多幫父親照顧店面。

這些年做了些走私的生意,家裏的景況還不錯,爸爸新買了一個巴雜店,也就是咱們那裏説的禮品店,巴西的禮品店更大,要求本錢也稍高,但是很漂亮,利潤也相對很高。而且,新買的這個店面,是個兩層的別墅,一樓是店面,後面是廚房和衞生間。

樓上是三個房間,我和爸爸各住一個,一個書房加工作室,還有一個大的陽台,當然,還有一個很大的衞生間和浴室,巴西人最注重生活上的享受,由於爸爸的房間是主卧室,本身就套有一個衞生間,所以,這個大浴室一直都是我自己用,這是我最喜歡這房子的原因。

按説,這樣的生活是幸福的,我心裏暗暗的嘆了口氣,除了,父親他還是習慣的喝了酒就打我,生意不好或者碰上不順心的事情就暴打我出氣以外,生活真的可以稱過得去的。我每天都祈禱着父親萬事順利,也不要喝酒。

18歲的我已經出落的高挑俏麗了,168cm的身高,55公斤的體重,及肩的長碎髮,不大不小的單鳳眼,小鼻子,薄嘴,按照同學們的説法,我算得上是東方美人,雖然我的樣子在國內不過是很普通的,但是在這遙遠的異國,很多巴西人都喜歡我這樣的東方女子。可惜,三年了,我卻依然無法接受這裏的觀念,不然一定可以有很多巴西情人。

西方國家真的很開放,他們視行為為極端正常的行為,很早就開始了接觸。雖然沒在這裏上小學,可聽同學説,這裏的小學課本就有生理衞生,而且講的很細緻清楚。至於大了以後,談朋友基本上(純西方人)都是彼此看得過去,有好,然後要先有關係,確定兩個人在方面合得來,再之後才是互相瞭解。

胡思亂想中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到家了,我穿過樓下的店面,上了樓,書房開着門,有些爭執的聲音,我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爸爸背對着門口坐着,這些年來一直和爸爸合夥的蔣叔叔也在,側坐着。

正對門口的是個深棕皮膚的男人,很壯的樣子,穿的制服,看制服應該是税務檢查人員。人長的還不錯,大概30多歲吧,只有那雙眼睛很討厭,雖然很大,很亮,但是透着一種的神盯着我看。褻的目光讓人覺很難堪,我避開了他的眼光,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開始專心複習我今天的功課。

等我從學海里游出來,天已經有點黑了。我連忙起來去做今天的晚飯。鍋碗瓢盆的聲音一響起,就聽見爸爸喊:‘阿冰,別做了。今天一會我們出去吃。’‘噢。’我應了一聲,又回到我的屋子裏。今天爸爸怎麼了?平時出去吃飯從來不帶我去呢。

‘阿冰,換身漂亮的衣服,哦,對了,爸爸讓蔣叔叔幫你挑衣服去了,一會蔣叔叔給你送上去一套衣服,你就換那個去吧。’‘爸爸,幹嘛還要換衣服啊?’‘難得帶你吃飯,你當然應該穿漂亮點。讓你換你就換,別那麼多話,找打啊?’‘知道了。’又想要打我?看來他心情也不怎麼好,可是,心情不好怎麼還要帶我吃飯,還給我買衣服?真是奇怪了。

一會,蔣叔叔上來了,一個禮盒?我接了過來,蔣叔叔轉身出去了,順便給我帶上了門。鵝黃的吊帶晚禮服?加上珍珠紅的全穿珠披肩。這是要我穿的…

不會吧?

‘阿冰,快換衣服,然後化個妝,等你呢。’‘爸爸,這衣服……’‘今天是正式的高級飯店,你只能穿那樣的衣服。’‘哦。’‘你快點!’‘知道了,爸爸。’其實,我早就習慣了聽爸爸的話,因為每次有一點不聽話都會換來一身的傷痕。我乖乖的換上了衣服,一看,呵呵,雖然不太習慣,可是,看來還是滿誘人的。

蔣叔叔選的衣服搭配起來還真是好看呢。鵝黃的連衣吊帶裙,細細的肩帶,出的雪白肌膚,掩蓋在串串紅珍珠之下,半遮半。最奇怪的是,這衣服非常的合身,我從沒穿過這樣緊貼身體的衣服,現在穿出來的效果是一個優美的s曲線。裙子下襬正好到膝上2寸,出的腿部曲線很優美,這套衣裙彷佛是為我特製的,讓我一下從普通學生成了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

女生天生就是愛美的,我看看鏡子中的我,抿嘴一笑,隨即又覺得自己看自己看的那麼高興,好丟人,好羞。我對鏡子做了個鬼臉,然後,漲紅臉,去拿了化妝品,化了一個淡而亮麗的妝,之後就下了樓。

到了飯店,店外的燈照得整個飯店給人的覺就是一座美麗的宮殿,好美啊。這是我第一次進這樣高檔的飯店,心裏多少有些緊張,雖然是來消費的,可是,我總擔心我的行為會不會出醜,會不會有不合時宜的情況出現。當然,心裏更多的是期待和新奇。我用眼睛餘光四處瞟着,既好奇,又怕讓人覺得我像土包子,只能偷着觀賞,實在是讓我好難受。

這真的是一個金碧輝煌、美倫美奐的宮殿,當來到預定好的包間,才發現,屋子內部更美。我們的這一間,一個圓的轉桌,美的曲背椅子,桌邊有一個室內噴泉,加上琉璃的燈光。通向大陽台的是一個落地窗。窗外,是這個飯店的花園,地上鑲着很多漂亮的燈,映照着各種各樣美麗的花草樹木,這樣的夜景真的好人,讓我好沉醉。

|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com我還沉醉於美麗的景緻中,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很好,大家都到了。’那聲音讓我從心裏冒出一股寒氣。我回頭一看,好悉啊,又仔細看了看,那眼睛我認得,就是下午在家裏看到的那個穿制服的税務人員。

‘阿冰,過來,這位是劉易斯先生,這是我的女兒,陳冰。’簡單的寒暄以後,我們分賓主落座了。晚宴是很傳統的巴西烤和豆子,但是烤的都是鱷魚、野山豬、鴕鳥……都是些我沒有吃過的東西,覺很新奇。除了劉易斯先生總是把目光粘在我身上讓我覺不自在以外,總的來説我是吃的非常盡興的。

晚宴過後,大家喝着香醇的咖啡,談天説地。爸爸讓我去花園轉轉,我本來不想去,可看起來他們是要談些不讓我聽的正經事。我也就乖乖的去花園了。

過了一會,爸爸來花園找我,帶我回家,我不明白為什麼蔣叔叔他們沒走,但我知道,那不是我該多問的。我隨父親回到了自己的家,爸爸卻給我端了一杯酒,豔紅的酒應着晶瑩剔透的水晶酒杯,好漂亮,我彷佛被惑了一般,接過了酒杯。

‘阿冰啊,你也那麼大了,嚐嚐爸爸收藏的美酒吧,爸爸以前脾氣不好,有時打你也是為你好,喝了這酒,你就原諒爸爸吧。’‘爸爸!’我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往捱打留下的傷痕,在這一刻,為這一句話而全部消散。‘您也不容易,我,我知道的。……您,您什麼時候都是我的好爸爸!’我動的衝口而出。

我一直沒有母親,也不敢問爸爸我母親的事情,相依為命18年了,雖然爸爸經常拿我出氣,也經常打我,可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將我養大成人的。

今天能聽到他説這樣的話,真的是非常的動,那麼多年積聚的對爸爸的些許怨恨都煙消雲散了。這一刻大概是我最幸福的時刻了。

‘好孩子,好孩子。你真讓爸爸欣。先上樓洗個澡去吧,爸爸去拿點東西。’我聽話的來到樓上,在浴室裏,温熱的水傾而下,打在我身上,熱熱的,很舒服,我喜歡把水開的大大的,讓水珠能有一種打在肌膚上的覺,每一滴水珠都刺着我的肌膚,有種淡淡的麻酥的覺。

我慢慢的享受了一個熱水浴。今天大概是心情的關係,讓我連洗澡都覺非常幸福,比平時更舒適。我給自己抹了全身的沐浴泡泡,然後沖掉的時候,用手一寸寸肌膚的沖洗,讓手指劃過自己每一寸肌膚,這種覺真的很。尤其是今天的肌膚很,隨手指的觸碰泛起一圈圈興奮的波動。

看了看牆上的大鏡子,渾圓有致的身材,整只往返於學校和家裏,讓我的肌膚很白,也還沒有成為健康美女的機會,可是,我喜歡自已白皙的皮膚,只有手上的皮膚很糙,大概是從小做家務的原因吧。

‘阿冰,睡衣放門口了。你今天穿這套吧。’‘好的,爸爸。’爸爸今天真是轉了心了,連我的服飾都注意到了。我很開心的洗完出來,看到睡衣我卻着實楞住了。一襲薄如蟬翼的紫紗短睡裙,一套深紫的內衣內褲。要我穿這身?‘爸爸?這是給我的?’‘當然了,阿冰。你都18歲了,該穿種衣服了。以前爸爸是太忽視你了,沒注意到你已經是大姑娘了。還喜歡吧?不喜歡,明天爸爸再給你買。’‘我喜歡!爸爸!’聽爸爸那麼温情的説話真的很難得,我抱起睡衣,將它貼在我的臉上,這是爸爸幫我挑的,摸着就那麼柔軟、温暖。我慢慢地換上了這身衣服,真的好不習慣。出這麼多的肌膚很不習慣,雖然夏季也穿的很少,可是覺就是那麼的不一樣。現在就好像是光着一樣的覺。

‘下來吧,阿冰。讓爸爸看看。’我習慣的就應聲下了樓,直到看到爸爸的目光,我才覺到渾身不自在。

‘阿冰,你真的是長大了,好漂亮啊。’‘爸爸……’我羞紅了臉,手足無措的站在樓梯上。

‘阿冰啊,你現在也大了,該懂事了,爸爸需要你幫點忙。’‘爸爸,您,您説吧。有什麼要女兒去做的?’沉默了一小會,爸爸慢慢的開口,‘你看見今天的那位客人了吧?’‘嗯,看見了。’‘你覺怎麼樣?’‘什麼怎麼樣,爸爸。’‘就是,就是……嗨,簡單説吧,就是他看上你了。懂了吧。’宛若晴天響起了霹靂!我一下覺頭暈目眩,腳下一軟,坐在了樓梯上。我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爸爸。

在我的注視下,爸爸顯的很煩躁,‘他找到爸爸走私的證據,爸爸也沒辦法啊!阿冰,乖,他長得也不難看。’爸爸看着我。

我手扶樓梯扶手慢慢地站了起來,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爸爸,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我們想別的辦法好不好?’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面反抗父親。

‘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乖冰兒,幫幫爸爸。’‘爸爸!不是我不肯幫你,可是,可是……爸爸,你怎麼可以讓女兒去這樣做?我是您女兒啊!’‘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臭丫頭,別給你臉不要臉。今天對你好點,你就敢他媽的跟老子對着幹?!給你三分顏,你倒開起染坊了?告訴你,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今天你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你少給老子裝聖潔,這是巴西,你他媽的早就不是處了吧。你今天給我乖乖的陪劉易斯睡覺,好好伺候他,以後還要仰仗他呢。養你那麼大了,用用你,你還跟老子唧唧歪歪的,你今天要是敢再説個“不”字,老子打殘了你!’爸爸暴怒的説道!

我的耳邊彷佛響起了連串的炸雷,炸的我辯無詞,也無力爭辯。真沒有想到,剛才一切的幸福都是假象!我好恨!我怒瞪着父親。‘不!不!不!!’‘好你個臭丫頭,你有種!’説着,父親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我想起了昔的暴打,嚇的轉身向樓上跑去,還沒跑兩步,就被爸爸捉住了我的長髮,他狠狠的一扯,將我硬拽下了樓,好痛。磕在樓梯上的傷痕痛徹心肺。明天,如果我還有明天,我一定去剪掉我的長髮。

爸爸將我拽到了茶几旁邊,我閉着眼睛,麻木的等待着接下來的拳打腳踢,但是,沒有。預料中的傷害沒有出現。我顫抖着睜開含淚的眼睛,我是多麼的渴望,爸爸他,是覺得我是他的女兒,而放棄了剛才的想法。

透過淚水,我卻看到了一張猙獰的臉孔,那種猙獰的笑意,我永生難忘。我模糊中看到,他右手上拿着一個裹着布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見他冷冷一笑,一揮手。‘啊!’我淒厲的叫了出來。接着,一下一下,那東西不停的打在我身上。我聲聲悲鳴,他都毫不理會。‘如果你肯了,就點點頭,老子今天就放過你。’我硬撐着,無論如何也不肯點一下頭,一下都不肯。我知道,如果今天答應了,以後,他還會要我做更多,那時,我就真的成了他的工具。不,我不是!我不要,我不要!我勉強用意志對抗着。可是,身體上的傷痛讓我一點點脆弱。真想,就這樣死了吧。我什麼都不想了,我只能死,我沒有爸爸,這個毆打我的男人不是我爸爸。昏倒以前,我的腦海裏就只有這樣一個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