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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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晚飯時説起這件事，江廖音居然很欣，“不愧是我女兒。”

“……”季韶斜睨他一眼，教育女兒以後最好不要親自動手。遇到危險可以告訴老師家長，讓爸爸出面來解決。

第二天輪到江廖音去接，正好那捱打小男孩的家長到學校來討説法。

就那小孩幹那沒出息事兒還敢討説法。於是季韶又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

説季羽堯她爸差點把人家小孩他爸按在地上打。

“……”季韶覺得這孩子他爸的水平跟孩子也差不多。

“爸爸太沖動啦。”江召音老成地説:“以後不要讓爸爸去接堯堯放學了，我可以保護堯堯回家。”季韶:“你也把人家按在地上打？”

“我可以跟人家講道理。”

“……”季韶一時居然很難説出個“不”字來。

越長大越明顯，江召音身上有種安靜平和的，能讓人靜下心來聽他講“子曾經曰過”的神奇特質。唬人很厲害。季羽堯偶爾鬧脾氣，連季韶都哄不好，只要哥哥一出馬，慢條斯理地勸她幾句，態度立刻就緩和了許多。

季韶自認沒這本事。這已經超出了遺傳範圍，往自由生長的方向發展去了。於是試着把他往許松延實驗室裏送。

江召音果然很喜歡這裏。許松延表面上嫌棄，但每次季韶送小孩過去，都能被他帶着在裏面泡上一整天。

尤其是到雙休，兩個孩子各自奔自己喜歡的地方去了，連晚上過夜都不回來。家裏全天都只剩兩個大人，各自看書工作時安靜得過分，季韶經常會有種“我到底有沒有養過孩子”的錯覺。

江廖音心裏暗。

兄妹兩個朝着截然不同的兩條道上狂奔長大。季韶偶爾晚上睡不着，想到孩子們以後的情形，還是更愁女兒多一點。

“你懷孕的時候天天不着家在外面野，我都覺得這小孩説不定生下來就會翻跟頭。”江廖音説，“堯堯這樣不是也好麼，起碼以後不會輕易被人欺負。”

“比起她，召音天天沉在實驗室裏不願意跟人打道，以後娶不到媳婦兒可怎麼辦。”相較於季羽堯與生俱來的領導能力，江召音對人際關係的興趣很淡。也並不是做不到，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在結朋友這種事情上費太多時間。

“他跟我説過這個。”季韶語氣也很神奇，“召音説據他的算法，人一生中遇到真愛的概率不足億萬分之一，靠自己去遇得到的可能太低了。所以他覺得不該在這種小概率事件上虛度時間。”

“要為科學事業奉獻終身？”

“聽起來是這個意思。”江廖音一樂，“怎麼，許教授已經開始培養接班人了？”

“他們確實很合得來。”季韶嘆了口氣，實在搞不懂兒子的心思，也只能順其自然地隨他去。半晌，又納悶道，“真的有億萬分之一那麼誇張麼？”

“得分人吧，像我這種運氣超好的當然就得另説。”江廖音道，“其實沒那麼複雜。對我而言，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那幾率就是零。但當你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季韶心裏空了一拍，抬眼便上他繾綣的笑意。

“你就是我的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