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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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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許觀塵面一變,抓緊了手裏拂塵,接話道:“五殿下恨我。”

“何出此言?”

“一年前殿下遇刺,我為殿下向五殿下求藥,已然把五殿下得罪了。”許觀塵鼻子,“傳言都是假的。那時候從行宮到金陵,我在傍晚時分到了金陵,第二出的寧王府。一個晚上,沒有別的事情。那時金陵私下盛傳,五殿下手裏有解藥,自然也有毒藥,五殿下便問我信不信他,我答不出,他惱了,拽着我的衣領教訓了我一頓,所以我出來時,衣裳頭髮都散了。那時的傳言都是假的,五殿下其實是恨我的。”蕭啓面變了變,點頭道:“本王知道了。”

“方才殿下去寧王府,五殿下讓人傳出去的話,説我在……我在……”許觀塵説不出蕭贄隨口胡謅的孟話,“也是假的,我不過是給五殿下唸經罷了,念過了……也就出來了。”

“好了好了,本王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心。”蕭啓抓着他的手一鬆,“近來情勢複雜,此後若非必要,你還是不要過來了。”蕭啓想了想,最後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快回五哥那兒去罷,再不回去,他要起疑了。”第5章滾於雁北許觀塵與蕭啓,既是自小心的朋友,許觀塵自詡還算了解他。

近來朝中變動頗大,他心中不安,許觀塵也能理解。

把雁北的部署全盤與蕭啓講了,帶來的心腹手下在什麼地方,依什麼行事,也全都與他説了。

最後他把自己隨身帶的一串念珠留給蕭啓,認得許觀塵的人,大都認得這串念珠。

出來時,頭方才稍稍偏西。

留在門房處吃點心的飛揚見他出來,一手端着一碟點心跳到他面前:“吃。”那門房也起身朝他躬身行禮:“小公爺,這就要回去了?”許觀塵捻起一顆雪花梅,卻給飛揚吃了,朝門房笑了笑,道:“殿下諸事繁忙,我不打攪,先回去了。”他將飛揚手裏的兩碟點心還給門房,又教飛揚説了一句“多謝”,自偏門走了。

門房送他下了台階,連道“慢走”。

許觀塵回頭,朝他擺了擺手。門房再一拱手,便也從偏門回去了。

飛揚問他:“去哪兒?”

“去……”許觀塵抬眼看天,“回家。”他這一年都待在雁北,金陵於他,多少有些生疏了。

循着一年前的記憶,許觀塵去了一趟香火鋪子,又去打了一葫蘆的酒,割了一刀的

他修道,不喝酒,很少吃,酒是祭祖用的。

定國公府尚在修葺中,也不知道是朝裏哪位非要上疏修他家。

裏落了雪,不好動工。他此時過去,也沒有工匠在,只有拆下來的橫七豎八的木料。

小祠堂裏,許觀塵用井水清洗酒杯與盤碟。

井水冰涼,飛揚用一手指試了試水温,很快就收回手,瞪大了眼睛,驚奇地看着他覺不到冷似的水。

許觀塵將洗乾淨的杯盤碗碟在案台上擺好。

飛揚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許觀塵抿着笑:“出去玩兒吧,北邊有梅花林子,東邊有池塘,小心別掉進去了。”祠堂確實是無趣,排列整齊的牌位,案台明燭,酒祭品,莊重肅穆,就連垂下來的帷帳,也是死氣沉沉的模樣。

飛揚得了允准,點着腳尖便跑走了。

許觀塵燃上三支香,平舉在身前,跪在草蒲團上拜了三拜,告知定國公府諸位先人:“不肖子孫回來了。”敬過香,他再叩過三個響頭,就跪在蒲團上發了一會兒呆,後來覺着跪着不舒坦,乾脆就盤腿坐在地上,靠在案台高腳邊。

不肖子孫許觀塵有些累了,他想歇一歇。

他們定國公府的祖先,總還沒有那麼不通情達理。

許觀塵靠在案腳邊,瞥了一眼。

這祠堂裏,最新的牌位是許觀塵的阿爺,四年前去的。

去時年紀最小的,是許觀塵的兄長許問。十年前許問死在西陵時,才滿十八歲。隨着許問一同去的,還有許觀塵的父兄叔伯,那一年定國公府接連辦了六門喪。

與西陵的戰事不利,後來全靠蕭贄的舅舅裴將軍力挽狂瀾。

他與蕭贄,或許就像是陰陽兩極。

許小公子身披麻衣,跪在定國公府門前眼睛時,蕭五皇子才從冷宮裏被請出來,隨他的舅舅,騎着高頭大馬,漫步行過長街。

靠在案台邊的許觀塵忽然往後一仰,落了空,險些撞翻一行排位。

許觀塵一驚,伸手抓了一把什麼,才穩住身形。坐穩之後抹了把臉,才知道方才走了好一會兒的神。

案台晃了一下,兩支蠟燭險些摔下來燙了他的手,案上酒杯倒了一個。許觀塵買的是素酒,也有十足的酒香,順着桌案淌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他把酒杯扶起來,忽然有什麼東西隔着衣裳皮撓他的心,修道多年的一顆道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叩了好幾下。

買來的一葫蘆素酒才倒了三杯,還有一大半。

他拿起葫蘆掂了掂,又捧着聞了兩下,好像是有點香。

其實他不喝酒,不單是因為修道。

主要是小的時候喝多了。

定國公府辦六門喪的那年,他阿爺老定國公一時間想不開,在酒裏下了藥,預備把自己和小孫兒許觀塵一起藥死。

許觀塵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