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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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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院子,王府裏的僕役把許觀塵帶來的兩個大木箱子搬進來,最後一個人,抱着他的星錘。

許觀塵面子上掛不住,拖着錘子躲進房裏,成公公捧着熱水熱茶進來,垂首低眉,也裝作看不見。

人都走後,許觀塵以熱水淨面,重新理好頭髮,換上一身乾淨衣裳,預備出門。

成公公守在門外,見他出來,忙問道:“小公爺去找殿下?”許觀塵一滯,成公公恐怕誤會了,他是要去找殿下,但不是五殿下。

他解釋道:“我在金陵還有兩三故友,今自雁北歸來,想去見見他們。”成公公點頭,轉身就去通風報信——終於在許觀塵要出府門時攔住他:“小公爺,殿下喊您去唸經。”許觀塵握緊拂塵柄,磨了磨後牙,轉身回府。

他推門進去時,內室裏帷帳微垂,蕭贄背對着他側躺在榻上,一手為枕,一手拿着書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看。

蕭贄喊他:“過來。”就像那三年裏給他念經,許觀塵放緩腳步,把軟墊拖到榻邊,盤腿坐下。

蕭贄把手裏書卷甩給他:“念。”許觀塵捧起書卷,就從他丟過來的那一頁開始念。

還沒念兩句,外邊就有人輕輕叩門提醒:“殿下,裴將軍還在堂中等着。”許觀塵暗喜,卻聽蕭贄淡淡道:“不見,請舅舅先回去。”面上笑意一凝,許觀塵低頭,繼續唸經。

再念了兩句,外邊又有人通報:“殿下,七殿下在門前下了馬,已到廊前了,要見小公爺。”七殿下蕭啓,與定國公府許觀塵同歲,幼時兩人才氣齊名金陵,直到如今,也是至好友。

方才許觀塵要出門,也是要去尋他。

他二人,倒是互相掛念着對方。

蕭贄面一沉,道:“不見。”外邊人應了聲“是”。

只聽蕭贄又道:“告訴他,許觀塵在本王榻上,一時半會兒也見不着,叫他下午——明下午再來。”第4章雲紋狐裘胡言亂語。

許觀塵恨自己沒把星錘帶來,砸暈蕭贄,或者砸暈他自己,總得砸暈一個。

他氣得磨後槽牙,蕭贄瞥了他一眼,道:“怎麼?你同他又不是離散鴛鴦,急着要見?”蕭贄從前在冷宮就知道,定國公府的許小公子牙尖嘴利,學堂裏把何祭酒堵得面紅耳赤,宮宴上把探花郎説得直冒冷汗。

年少的許觀塵才思捷,飛揚跋扈,從前與七殿下蕭啓對的聯句,還在民間宮傳,更有江南樂坊譜了曲,畫舫蓮舟裏,每每夜都唱。

他們行令對句時,蕭五皇子正蹲在冷宮的某個角落同蘑菇説話。許小公子新題的梅花詩從宮巷這邊,傳到宮巷那邊,也隱約傳到蕭贄耳中。

而這時,許觀塵飛快回道:“臣與七殿下是自小的情,同殿下們的兄弟手足之情相似。忠孝悌義,古來譬喻香草美人,不是鴛鴦,勝似鴛鴦。”蕭贄猛然掀被坐起,把着他的手腕,把他拽過來,按在身下。

許觀塵一時口快,忘了這人脾氣不好,不知話裏哪個字又惹他不舒坦了。

蕭贄陰惻惻的,盯着他的眼睛,制着雙腳,還蹭了蹭鬢角,作勢吻——許觀塵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想起驛館裏纏了他一晚上的夢魘。

那天晚上摸不見預備下的武器,但是這回,許觀塵抓住了放在榻邊的拂塵。

他一揚手,用拂塵柄狠狠地了一下蕭贄的臉。

那拂塵柄是上好的檀木做的,又硬又韌,在臉上“啪”的一聲脆響,蕭贄被打中的半邊臉,很快就顯出一道紅印。

看着就疼,許觀塵定了定心神,道:“你恨我便恨我,何必這樣折辱我?”趁着蕭贄發怔,許觀塵推開他,起身就跑。

一直跑出檐下花廊,許觀塵才想起來,蕭贄得坐輪椅,他追不上來。

他躲在牆角,默唸兩句《清靜經》,正了正衣襟,預備出去一趟。

仍舊是跑着出去,想着能追上沒走出多遠的七殿下蕭啓。

沒有看見他心心念唸的七殿下,反倒看見了蕭贄舅舅裴大將軍——正和飛揚過招。

他二人過招,就是裴將軍帶來的人都離得遠遠的,許觀塵不得近前,更別説是勸架。

他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兒,往兩人之間一丟,朗聲道:“看我的天上地下、天崩地裂、天昏地暗——暗器。”裴大將軍與飛揚迅速分開,同時轉頭去看那枚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暗器。

裴將軍一拂衣袖,將小石子掃落在地,轉頭去看許觀塵。

許觀塵朝飛揚招了招手:“飛揚,來的時候怎麼同你説的?”飛揚自知理虧,癟了癟嘴,悶悶道:“沒有允許,不許出手。”許觀塵拍拍他的腦袋,再向裴大將軍作揖:“裴將軍,多有得罪。”

“無妨。”裴將軍一擺手,卻轉眼看向飛揚,調笑道,“肥羊?功夫差。”飛揚一聽這話就要蹦起來,許觀塵死死按住躁動的“肥羊”,笑着朝裴將軍解釋道:“他是武痴。”裴將軍再喊了兩聲“肥羊”,朝他們抱了抱拳,跨上馬就走。

飛揚一臉不甘,許觀塵再他的腦袋,彎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兒,朝他挑了挑眉。

天上地下、天崩地裂、天昏地暗——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