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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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實在太……
寧安手中盛着蛋的碗轉了轉,眼裏兇光一閃,只是還未動作,封允已含笑鬆了手。
一口惡氣沒發出來,寧安只得低着頭鼓着腮繼續攪勻蛋,又在碗口罩上保鮮膜,放進鍋裏。
蒸蛋很快,不一會兒就上了桌,兩人坐在餐桌邊,一人一勺,分着吃了一份蒸蛋。
然後封允便理所當然地躺在了沙發上,寧安握着冰鼓着腮小心翼翼幫他敷臉。
封允開心地唱:“小刺蝟呀,沒有刺呀……”他這會兒可舒服了,吃了人家蒸的蛋,把人使喚的團團轉,看那平冷冰冰的人此刻忍着氣,乖順的不得了的樣子,簡直是人間樂事,怎麼那麼好玩呢?
寧安握着冰巾的手一下下按在封允臉頰上,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手也失了準頭,一不留神敷在了耳上。
封允看他一雙眼皮強撐着不停打架,可憐極了,不由大發慈悲:“行了,去睡。”寧安懵懵地抬眼,半晌反應過來:“那這事到此為止了,不許再提。”
“我不提,我記着。”封允説。
寧安三步兩步走進卧室,關門前出半顆腦袋,衝着他:“哼,小氣鬼!”隨即又像兔子一樣,迅速縮了回去,關上了房門。
封允笑了起來,這人真是被氣壞了,氣出了孩子氣。
接下來的彩排進行的十分艱苦,幾乎每一場都是從下午開始,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能結束。
一組接着一組,一遍連着一遍,困了靠着冰涼的地面眯一眼,餓了隨便吃口盒飯。
腳下走的每一步,台上的每一個動作,定點的的每一個角度,時間,以及模特自身的眼神……
在一遍遍水磨工夫下,一點點磨到完美。
洪城外面有公車站,清晨車上很空,寧安便選擇乘公回家。
到家時大約都在早晨七點多鐘,幸運的話會遇到封允在做早餐。
清晨的寒風被關在門外,房間裏是温暖馨香的味道,有封允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陽光這時也恰恰能打進卧室,和那夜晚的疲憊,辛苦,以及室外冰冷的風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封允會順手幫他準備早餐。
待寧安衝完澡出來,餐桌上往往一邊坐着封允,一邊擺着他的早餐。
雞,三文魚,偶爾一小塊牛排,配上糧,水煮蛋再加兩片葉子菜,能看出來是用了心的。
陽光下的微塵無所遁形,早餐上嫋嫋的熱氣無所遁形,封允無意間給予的支持也無所遁形。
這讓寧安偶爾會產生一點不着調的錯覺,彷彿自己漸漸撿拾回了一點關於過去的幸福和温暖。
他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也會為這樣的生活心生動。
雖然封允這人嘴巴刻薄也很容易黑臉。
但事實上,共同生活的這段子讓他知道,他其實很細心,漫不經心間就能照顧到別人的受。
第三場彩排,田曉辭出了問題。
在洪城外面的十字路口過馬路時,他看到了一雙人影。
不過是緩了一秒鐘而已,就被送外賣的摩托車颳倒了。
小腿上一道十幾釐米的傷口翻卷出來,鮮血濕透了褲腿。
那天路上堵車,他到的時間恰恰好,而秀導魏胖兒最恨人不守時,所以傷口沒處理就直接進了洪城。
白的球鞋被染紅了半邊,他的臉如另半邊鞋一樣蒼白,出了薄薄的汗,卻還是倔強地把步子走的穩健。
寧安當即起身要找工作人員為他請假。
請假意味着缺席這次彩排,缺席意味着失去這次機會。
田曉辭白着臉,抿着,死命搖頭。
誰都不想失去這樣的機會,即使帶傷也要拼上一拼,寧安理解他。
他看了看時間,距彩排還有十幾分鍾,如果別的都不能做,至少可以先買些藥物繃帶,把傷口處理下。
公站不遠處有家診所,他站起身,小跑着向出口衝去。
在門口他撞到了一個急匆匆往裏趕的男人。
他認識這個人,上次在田曉辭家見到的那個人。
那人面似寒霜,額頭上趕出了細細的汗,一雙眸子很攝人。
他把一包東西到寧安懷裏:“麻煩你了,不用説我來過。”是消毒棉球,繃帶和一些藥品。
寧安接了過來,沉默着點了點頭。
田曉辭還是出局了,一條傷腿,一顆不安定的心,也虧他扛得住,彩排過了好幾遍才被魏胖兒看出破綻。
表現的再好也沒用,腿上有傷,魏胖兒絕對是不會用的。
田曉辭什麼都沒説,沉默着收拾東西離開了。
候場間隙,寧安打電話給他,田曉辭的聲音很疲憊,他説:“小寧哥,命運發給我的牌太差了,我總想靠自己打好,可總是不行。”寧安不太會安人,他笑着讓氣氛稍微輕鬆一點:“你做的很好了,你才19歲,給自己多一點空間。”原定的四場彩排結束後,臨時又加了兩場,延伸成了六場。
最後一場彩排,定在一個週三的上午十點鐘,離大秀僅有三天的時候。
這天清晨,網絡上爆出了一條緋聞,是張欒和何亦的緋聞。
幾乎是瞬間,這條緋聞就攀上了熱搜,成為各大網絡媒體的頭條。
寧安看到新聞的時候,心幾乎擰成了麻花,上次田曉辭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真的很擔心覃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