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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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江湖名門,個個功夫不俗。而那夏侯與年少成名,一手絕刀出神入化,單論武功,強過他那堂弟夏侯非不知幾許。
縱使是拳平江湖的谷月軒,此番要幾以一己之力與人硬抗,勝算也是難料。
連陸鏢頭臉上都出了一絲不確定,看他一眼,似是下定決心,向前一步,將手中那口長刀猛地入泥地裏,大聲道:“谷大俠,你不必為了老夫與這幫朝廷走狗結下樑子。”他先前受了那鐵枴重擊,一肩微塌血如注,連舉不舉得起刀都是難説。依他意思,為了不牽累谷月軒,他寧可孤身赴死。
谷月軒回望了陸鏢頭一眼,輕輕搖頭,自是一步未讓。他一面欽佩着這位總鏢頭不輸年輕人的悍勇,一面又不免好奇,那讓金風鏢局搭上數條人命也要捨身相護的木匣裏,究竟裝着何等重要之物?
見他沒有收手離去之意,夏侯與面微變,咬牙揮了揮袖。
得他號令,其餘緹騎便搶攻了上來。
那一場進攻是醖釀已久的,如疾風驟雨,掃蕩過這片秋雨中的竹林。緹騎皆是訓練有素的一等一的好手,七人疾行而來,腳步竟未比打在竹葉上的雨聲大上多少。
在這漫天急雨中,竹影颯颯作響,唯一不動的是掩在翠之中的青年的影子。
眼前刀光劍影步步緊,招招兇險,谷月軒卻只是微微張大了一雙黑眸,左騰右挪,連避數十招,未離陸鏢頭一步,也未打出一拳。
敵人動得越快,他便越沉得住氣,因為唯有靜方可制動。
三十招已過,谷月軒退了半丈,背靠一棵舊竹,面對七人的刀劍鈎槍。
這一刻,彷彿風更大雨也更急。
緹騎們不約而同發動了最後的一擊,使劍的直刺谷月軒的左,使刀的劈向他的右肩,使鈎的去鈎他的側腹,使槍的橫掃他的雙腿,另外三人攻向他的後背。
如若谷月軒再不動,他就會當場被戳成個再不能動的血窟窿。
而他終於動了。
只見他足尖輕旋,已是蹬住那直掃下盤的槍尖,身體借勢前傾,不差一毫地避開了勾向小腹的那一抓。而在那短短一瞬,他已連擊兩拳,一拳擊中使刀之人的肩井重,迫得那刀鋒一偏直往下墜去,正砍中使槍之人的臂膀;另一拳正打中那柄泛着寒光的長劍,那劍錚鳴一聲,立時裂作兩段,一截被拳風所,直入那使鈎之人的後背心。
背後掌風亦至,谷月軒片刻未歇,竟能在出了兩拳後收了勢,手肘在背後那竹上輕輕一頂,一沉旋過了身,屈膝抬腿便是一記橫踹。
腿風掃過之處,另外三人踉蹌退出丈餘。
這一場鋒實在太快,陸鏢頭的手只來得及刀柄上握緊了又鬆開,説了一個字:“好。”谷月軒卻未敢有絲毫鬆懈,緹騎雖傷,戰力猶在,尤其是那武功最好的夏侯與,仍未加入戰局。
夏侯與也正看着他,眸中的冷意漸凝。
四目一接,谷月軒便知道,他要出手了。
寒光轉瞬即至,絕刀一出,連落在眾人頰上的雨都更蕭索了些。
夏侯與的刀太快,快到谷月軒都無法像之前一樣,等看清他刀路中的破綻再出手。他第一刀斬落,將泥地都劈出一道深痕來,谷月軒不敢大意,為避刀鋒不得不向上躍起,凌空一翻,雙足踩上身後的竹。
第二刀第三刀緊跟而至,不偏不倚,每一刀都是朝着谷月軒腳下直劈而來,他只得一路往上。
夏侯與連出了七刀,谷月軒已攀至竹頂,而那竹子被七刀橫穿,竟還沒有立刻碎裂在地,仍在微微搖擺。
谷月軒再見夏侯與的動作時,心裏驀地一緊。
因為那人的第八刀,是朝着立在竹下的陸鏢頭劈去。
夏侯與何等明,算準了七刀的時間,會讓那竹傷而不倒,而谷月軒則被他得離開了陸鏢頭和他懷裏的木匣。
面對那等兇悍而鋒鋭的刀意,陸鏢頭本沒有還手之機。
谷月軒提起了全身之力,從竹上躍下,一掌直接追向了夏侯與手裏的刀。
那一掌極為兇險,若是他算錯了一分,便會被那刀削斷五指。可此時此刻,谷月軒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水滸英雄掌直對上了十三路絕刀,刀鋒偏離了陸鏢頭的脖頸,落到了他抱着木匣的右臂上。
谷月軒不敢遲疑,一招怒蕩寇將陸鏢頭捉到身邊,垂下的右手背上已多了一抹血痕。
這一招下來,他護住了人,夏侯與得了木匣,他一手麻痹,而看夏侯與臉,應是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時只聽得陸鏢頭一聲大喊:“名冊——”聽到耳邊鋭器破空之聲,谷月軒抬頭,看着一枚烏漆漆的飛刀往陸鏢頭的後背飛來,那角度實在太過刁鑽,他想要回護卻已來不及,只能看着那刀直沒而入。
見此情形,連夏侯與的眼神都為之一變。
就在竹林另一側,有一個人頭戴黑紗斗笠,再度扔出三枚飛刀,正在往竹林深處遁去。
谷月軒抱着無力撲倒的陸鏢頭的身體,無論是躲還是逃,都有些力不從心。
緊跟着一股悉的刀意自後側近,那不同於夏侯與的刀那般冷煞,而是更剛猛也更霸道的另一路刀法——那刀撞飛了三枚朝他襲來的飛刃,破空而去,追上那正打算逃遁的刺客,將人一刀斃命。
這一撲一斬都太過乾淨利落,連風雨聲都為之一頓。那出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