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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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好像一直都在這裏,像是守株待兔一般,看着從谷月軒和金風鏢局的人一前一後踏入這塊彈丸之地,再等到恰當時機,發動這一場籌劃已久的進攻。
這些人武功皆是不俗,不消片刻那幾位普通鏢師便中了招,兩位被人用斗笠割了喉,鮮血無聲噴湧出來,他們甚至來不及叫喊一聲,就一前一後仆倒在了桌上。
陸鏢頭拼命舞着手中長刀,與那鐵枴連擊三次,虎口已沁出血。他且戰且退,目光未曾離開身側桌上木匣,口中喊道:“護鏢!”尚還活着的兩名鏢師不顧身上慘痛,拼死撲過去,一人被竹筷釘穿咽喉,卻仍動着爬行了數尺,等手指觸到木匣時才氣絕身亡。另一人口被鋒利的斗笠連斫三次,硬生生扛着沒倒下,比那羣賊匪更快摸到了木匣,用最後一口氣將那匣子扔到了總鏢頭手裏。
陸鏢頭一手執刀,另一手護着木匣,瞬時成了屋裏其他所有敵人的目標。
見其他鏢師紛紛遇難,谷月軒心中焦急,然而那武功最高的扁擔客偏偏難纏得緊。看出他有所分心,扁擔客攻勢愈烈,手中扁擔高高舉起,掄圓了便是狠狠一劈。
那一招勁風直襲面門,谷月軒仔細瞧着,倒是看出了點端倪。
那人以扁擔為武器,倒像是要遮掩着真正的武功路數。
在那條黑漆漆的扁木上,他到了凶煞的刀意。
他終是看清了那招式的來龍去脈。
谷月軒抬手,掌中蓄了捭闔天地之力,動作看似緩慢,實際卻迅如雷電。他那一拳,讓那劈下來的扁擔頓在他的頂上尺餘,再無法前進分毫。
剎那間,那無堅不摧的扁擔像是承受不住他一拳之擊,從一端開始,震顫不停,終是手而出縱向裂成薄薄數片,其中一片乘着力道往後疾而去,正好擊中那扁擔客的前。
遭了重重一擊,那扁擔客吐出一口鮮血,力倒地。
谷月軒沒有餘暇猶疑,他凌空抓住了其中另一最的扁擔碎片,躍至陸鏢頭身側,直掄開去,將拳掌之風藴於那木條中,大開大合,將剩下的匪徒一一掃倒。
陸鏢頭已負傷不輕,手中仍抱着木匣不放。
谷月軒掃完敵人,一把拽住陸鏢頭,道:“我們走!”這時當中傳來一聲清喝:“走不得——”谷月軒頓住了。
他到了一股新的澎湃的刀意,穿林乘風而來,將雨幕開一線,甚至連周遭翠竹都不住那力道,朝兩側彎了身——一身布衣的青年微微蹙了眉,將陸鏢頭護在身後,掀開衣襬,足尖蓄力,將一側木桌踹得飛起了丈餘。
木桌在空中急速旋轉着,直到與那刀意正面相撞。
那窄窄的桌子無聲無息停了下來,像是被前後兩股力道温柔地託持着,不帶一絲輕晃地慢悠悠落了地。
那桌面上赫然出現了一絲極細的刀痕,整整齊齊,從正中剖開。
刀意未散,於是木桌仍直立不倒,連飄飛的雨水都一絲未漏到桌底。
這時竹林裏才響起了輕輕的馬蹄。又有十多人聚攏過來,將茶棚外頭的兩人圍在了中間。
谷月軒立在原處,望着最前頭馬上剛剛收刀之人,朗聲道:“十三路絕刀的第十三路,實在名不虛傳。看閣下一身錦衣,莫非便是昔絕刀門的大弟子,如今的緹騎右統領,夏侯與大人?”細細看去,馬上那人眉目間倒當真和那夏侯非有些許相似,只是更為陰沉乖戾一些。他見谷月軒認出了自己身份,便也故作客氣地輕輕頷首道:“不知谷大俠也到了這裏,方才多有得罪。我等是聽聞此間有打鬥聲,這便過來看看,才知是有賊匪鬧事。”谷月軒點頭道:“如此,我便和陸總鏢頭多謝緹騎大人關心了。”言罷他便轉身走。
夏侯與喝道:“且慢。陸總鏢頭這趟鏢,裏面有朝廷欽犯留下的罪證,還請還予我。”陸鏢頭猛地回頭,張口罵道:“我看方才劫鏢之人,壓就和你們是一夥的。”夏侯與不置可否,只盯着他懷裏的木匣,出一副志在必得之來。他又看了看谷月軒,道:“谷大俠是明白人,逍遙谷與令師弟同朝廷一向好,想必懂得其中關切。”谷月軒仍是擋在陸鏢頭身前,淡淡道:“谷某鄉野之人,恐怕不懂夏侯大人所言種種關切。我只知曉,這是陸總鏢頭與一眾兄弟以身相護的鏢,江湖之人信義當頭,陸總鏢頭一心護鏢不失,在下便盡力護他無事。”夏侯與沉下臉,眯眼喝道:“谷月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趟鏢我們要定了。我只問你,讓,還是不讓?”谷月軒仰頭望着他,拂了拂衣襬上的雨水,輕聲吐出二字:“不讓。”第二章二、他那一聲朗朗地落地,震碎了凝在那木桌上的最後一絲刀意。窄舊的方桌終是裂成了齊整的兩半,砸落進雨水裏,發出轟一聲響。
與此同時,圍着他們的緹騎也似是得了號令,紛紛亮了兵器。
谷月軒立在原處,一手成拳背於身後,一手攤平護着已負傷不輕的陸鏢頭,眸光不急不緩地掃過這片林子。
除卻之前屋裏的扁擔客和其餘幾人,這次緹騎還來了足足七人,加上身居右統領高位的夏侯與親自出馬,一看便是對陸鏢頭所護之物無比重視。這幫緹騎,一半出身官宦世家,另一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