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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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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明天也許就會趕回來了。”「飛鴿」二字,聽到範義耳中,不想起今晨渡河之時,曾看到的一隻信鴿,心頭又是一動。

李嘯天道:“多謝老管家費心。”www.91ks.online整理191翟開誠道:“公子又客氣了,這是在下份內之事。”説罷,起身告辭而出。

範義上了年紀的人,這一頓酒,確實有些醉了,一張臉紅紅的,雙眉也蹙得很攏,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本來嘛,醉酒的人,都比平時容易觸景生。李嘯天道:“老管家你到房中休息一會吧。”範義目光一撇,眼看如玉不在,低低的道:“少爺,老漢沒醉,老漢只是在想,明天見了夏大爺,咱們還是早些去金陵的好。”李嘯天注視着他,問道:“老管家想到了什麼?”

“沒有。”範義笑了笑道:“這也是老漢離開金陵太久了,一想到金陵,就恨不得早些趕去。”第二天午牌方過,如玉蓮步無細碎而急促的奔了進來,嬌聲的叫道:“範公子、老管家,堡主已經回來啦。”範義急忙問道:“如玉姑娘,你是聽誰説的?”如玉道:“小婢剛才到廚房裏去,是聽下房姥姥説的,她是伺候堡主的人,到廚房裏去,吩咐廚下做一碗三鮮面兒,説是堡主吃的,小婢聽到了,所以趕來告訴二位的。”李嘯天從房裏走出,喜道:“多謝姑娘,夏伯伯現在哪裏?”他急於去見爹的八拜義兄,自然是急於想從夏伯伯口中,打聽爹的消息了。

如玉嫣然一笑道:“堡主剛剛回來,至少也要休息一會兒,等會吃過麪,自然會要翟總管來請公子去的。”範義點點頭道:“如玉姑娘説得是,堡主剛回來,鞍馬勞頓,總得歇一會兒。”如玉回身道:“小婢給公子沏茶去。”範義叮嚀道:“少爺記住了,待會兒見到夏大爺,你就説咱們這次出門是找尋大爺來的,希望他能幫你打聽大爺下落。夏大爺如果要留咱們在這裏盤桓些子再走,你就説咱們還要趕到金陵去,等金陵回來,再來打擾好了。”李嘯天看老管家一直催自己前去金陵,心中不覺得奇怪,師傅曾説,要自己前來投奔夏伯伯,當時自己曾向娘提出到夏伯伯這裏來,老管家心裏高興,還説夏伯伯武功高強,他可以指點自己,如今不知怎的,老管家忽然改變心意,一直説要到金陵去,這是為什麼呢?

眼看老管家説得鄭重,他自小愛護自己,不好拂逆,只得點點頭道:“我見了夏伯伯,自會照老管家的話説的。”範義緩緩吁了口氣道:“老漢急於要到金陵,也是為了好早找到大爺,因為多幾個人協助咱們查訪大爺的下落,總是多幾分希望……”如玉提着開水壺,俏生生的走出,説道:“老管家,你們見過堡主,就要走了麼?為什麼不多住幾天呢?”她雖是和老管家説話,但一雙清澈的眼神,卻含着説不出的期待,朝李嘯天望來。

範義道:“少爺是找大爺來的,自然要多走幾處地方。多拜訪幾個人才是。”如玉一面替兩人沏茶,一面説道:“老管家説的也是,若不是你們還有事去,小婢真希望二位多住些子再走呢。”範義道:“咱們到金陵去,很快就會回來的。”如王喜形於道:“真的?”院子傳來了一陣步履之聲,如玉急忙退後一步。

只見翟開誠匆匆走入,一臉堆笑,拱拱手道:“堡主回來了,特命在下來請範公子到書房相見。”如玉上前一步,躬身道:“小婢見過總管。”翟開誠只擺了擺手,如玉不敢多説,就退了下去。

範義道:“堡主回來得好快啊。”翟開誠陪笑道:“堡主聽説範公子來了,急着趕回堡來,一進門就催在下來請範公子呢。”李嘯天道:“老管家我們快些去了,別讓更伯伯久等。”翟開誠笑道:“在下替公子帶路。”當先轉身走出院子,在前引路,李嘯天、範義跟着他身後而行,由東角門折入一條長廊,進入第二進。

再穿過兩個院子,才行到一處雕廊畫軒的舍前面,院中栽着一叢修竹,一拳瘦石,石階上放了幾盆素蕊蘭花,別饒幽趣。翟開誠急忙趨近階前,恭聲道:“回堡主,範公子來了。”

“哈哈。”書房中傳出一聲洪亮的笑聲,説道:“快請,快請。”翟開誠急忙後退一步,側身讓路,低聲道:“堡主有請。”李嘯天沒見到夏伯伯之前,急於想見見夏伯伯,如今真的要見到夏伯伯了,心裏反而有些怯怯的覺,急忙整了整衣衫,舉步跨上石階,跨進書房,只見一個高大身材,臉紅潤的老者,已經笑容可掬的了出來。

範義跟在身後,立即低聲説道:“少爺,快見過夏堡主。”李嘯天聽了老管家的話,慌忙雙膝一屈,拜了下去,口中説道:“小侄李嘯天叩見夏伯伯。”範義也趕忙一屈單膝,説道:“老奴範義叩見夏大爺。”夏雲峯呵呵一笑道:“賢侄,老管家快快請起。”李嘯天剛屈膝跪下,就有兩隻又厚又軟的手掌,把他扶了起來。夏雲峯拉着李嘯天的手,臉上出十分喜悦,藹然道:“老夫記得十年前,看到賢侄的時候,賢侄還只有兩三歲,老夫最愛抱你了,因為你小嘴甜,一見到老夫就叫伯伯,哈哈,子過得真快,轉眼之間,賢侄已經長得這麼高了。”他一邊説話,一邊不住的打量着範公子全身上下,顯得異常親切,其中還有一份關切之情。李嘯天只覺握住自己的手,柔和之中,另有一股温暖的覺,心中大為動。

夏雲峯拉着他在身邊坐下,一面抬頭道:“老管家,你也請坐。”範義道:“在夏大爺的書房裏,哪有老奴的坐位?”夏雲峯呵呵一笑道:“老管家是范家三代元老,連大成都是你一手拉大的,老夫和大成是義結金蘭的異姓兄弟,情同骨,在老夫這裏,不是和在范家一樣的麼?你年紀大了,哪有站立之理?快快請坐。”範義躬躬身道:“如此老奴謝坐。”就在下首一張椅子上落坐。李嘯天暗暗打量着夏伯伯,只見他生得方面大耳,濃眉柳。目,獅子海口,貌相莊重,雖然在談笑之中,仍有一種不怒而成的懾人氣慨。

夏雲峯轉過臉,藹然笑道:“老夫昨晚才得知賢侄來堡,今天一早,特地快馬趕回來,賢侄在堡裏還住得慣吧?”李嘯天道:“住得慣。”夏雲峯緩緩放開李嘯天的手,摸摸垂黑鬚,點頭道:“住得慣就好,賢侄既然來了,這裏和你自己家裏一樣,不用客氣。”李嘯天道:“小侄這次來拜見夏伯伯,是為了家父出門已有多年,一直沒有消息,夏伯伯遊廣闊,不知是否知道家父的下落?”夏雲峯道:“令尊是老夫義弟,平事無大小,無不告訴老夫,十年前他回家之前,還在老夫堡裏住了兩天才走,事前也並未和老夫説起……”李嘯天道:“這麼説,夏伯伯也不知道家父的去向了?”夏雲峯道:“後來老夫聽説今尊離家很久,沒有回去,也足足有一年沒到老夫這裏來,老夫覺得事出非常,當時曾派人到金牛村去探問消息,令堂也説不出所以然來…-”他不待李嘯天開口,接着道:“老夫聽得十分焦急,曾派人四處打聽令尊下落,但大江南北的江湖同道,都説不曾見過令尊,老夫仔細推想,令尊在江湖上俠名久著,但並未和人有過深仇大怨,當然不會有什麼兇險,因此老夫卻想到了一件事。”李嘯天問道:“夏伯伯想到了什麼?”夏雲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