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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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玉花姐姐就不見了……”她臉上忽然有了驚怖之,囁嚅的道:“後來小婢聽人説,玉花姐姐死了。”李嘯天道:“有這等事?”如玉變了道:“範公子,你幹萬不能説啊。”範義連連搖搖手道:“少爺不會説的,你只管放心好了。”如玉長長了口氣,説道:“小婢也只是聽人説的,哦,公子和老管家都是好人,住在堡裏,最好不要問堡裏的事情。”範義點點頭,問道:“姑娘法到堡裏,有幾年了?”如玉道:“有一年多了。”範義道:“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如玉道:“還有一個母親,一個哥哥,我哥哥也在堡裏當差。”範義問道:“姑娘回家去過麼?”如玉道:“沒有,堡裏的規矩,進了堡裏,就不準回去,我孃的生活也是堡裏照顧的。”説到這裏,輕嗯一聲道:“小婢要走了,我要去告訴院丁,替老管家收拾房間呢。”説罷,欠了欠身,很快退了出去。
李嘯天道:“老管家,這裏……”範義沒待他説下去,立即搖手製止,説道:“少爺要記住了,最好把她説的話,當作沒聽到,見到翟總管更不可多問。”李嘯天道:“老管家是説,她説的不是真話了?”
“不。”範義面凝重,説道:“她説的話是實話,但這些和咱們無關,咱們只當不知道就好。”李嘯天低聲:“我看這裏一定有什麼秘密。”範義神微變,説道:“少爺,出門在外,凡事少開口為上,更不可自作聰明,江湖上最犯忌的莫過於探聽人家隱私,小則翻臉這仇,大則丟了命,這一點,你務必緊記在心。”接着,略作沉,低聲道:“依老漢之見,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李嘯天道:“但夏伯伯要後天才回來。”範義道:“咱們既然來的,自然要等夏堡主回來,你見了夏伯伯,只説是向他打聽大爺消息來了,希望他能協助你尋找大爺下落,咱們還要到金陵去。”李嘯天道:“老管家,咱們到金陵去做什麼?”範義道:“你爺爺昔年在金陵開設鏢局,有幾十年之久,有許多故,和大爺都是世,老漢也有不少人,咱們到了那裏,也許會打聽到大爺的消息。”李嘯天喜道:“老管家,你怎不早説呢?’”範義笑了笑道:“因為這裏的夏堡主,和大爺有八拜之,咱的們第一步,自然該到這裏來了,説起來,當年大爺和夏堡主也是在金陵結識的呢。”兩人站在小客室的門口説話,只見兩名青衣漢子手中提着食盒,匆匆走入,在客室的八仙桌上,擺好三付杯筷,各自從食盒中取出幾盤菜餚,放到桌上,便自退出,接着又有兩名青衣漢子提着食盒走入,也各自把食盒中的菜餚,放到桌上,退了出去。
他們沒有説話,也沒有多看李嘯天二人一眼,好像產是送酒菜來的,酒菜放好之後,就匆匆退走。範義暗自留心,只見送酒菜來的四名漢子,腳下十分輕捷,分明個個都有極好身手,心頭更是增加幾分警惕。
四名青衣漢子堪堪退走,總管翟開誠跟着匆匆走入,臉帶笑容,説道:“堡主不在,在下要廚下略備餚淡酒,算是替範公子,老管家二位洗塵,洗塵……”範義道:“翟總管太費事了。”翟開誠道:“公子雖然是第一次來,但範公子和夏家堡的關係不同,在下若不替堡主稍盡地主之誼,堡主回來,不痛罵在下慢客才怪。”他不待二人答話,連連抬手道:“請請,範公子請上坐。”李嘯天再三謙讓,還是坐了上首一位,範義和翟開誠分坐了左右兩個位子。如玉手捧銀壺,替三人面前斟滿了酒。
翟開誠端着酒杯,站起身道:“範公子,在下敬你。”説罷舉杯一飲而盡。
李嘯天道:“我不會喝酒。”他看了翟開誠幹了,也只好一口把酒喝乾,如玉連忙給二人杯中斟上了酒。
翟開誠又站了起來,朝範義含笑道:“老管家,你是範府的三代元老,如果算起來,你老還是在下的前輩,在下這杯酒是對你老真正表示敬意,在下幹了。”一口喝了下去。上了年紀的人,就喜歡奉承,何況翟開誠又奉承得十分得體。
範義呵呵一笑道:“翟總管説得太客氣了,來,老漢敬翟總管的。”舉杯一飲而盡。李嘯天不善飲酒,就吃飯了。
翟開誠和範義卻酒逢知己,愈談愈入港,這一頓酒,翟開誠有心巴結,範義是老當益壯,兩人杯到酒幹,豪興不淺,只是忙瞭如玉,手捧銀壺,不停的給兩人斟酒,現在兩人都有幾分酒意。
範義忽然間覺得翟開誠的中等身材,和説話的聲音,極似十年前那晚破門而入為首蒙面黑衣漢子,他有了這一發現,心頭不由一沉,人也登時清醒了不少,故意眯着醉眼,舉起酒杯,笑道:“翟總管,你可曾去過金牛村麼?”翟開誠微微一驚,但瞬即平復,笑了笑道:“沒有,因為堡主經常外出,在下雜務多,哪有時間跑得開?”
“説得也是,老漢忘了翟總管也是忙人。”範義舉起杯喝了一口酒,接着笑道:“幾時翟總管忙裏偷閒,到金牛村去玩,老漢也好稍盡地主之誼,陪你喝個痛快。”翟開誠笑道:“有機會,在下也真想去呢。”範義道:“翟總管今年剛四十出頭?”他這句話,只是普通寒暄。
翟開誠摸摸下巴,笑道:“快五十了。”範義道:“中年正是一個人的黃金時代,哦,翟總管是哪一門派出身?”他這句話,才是真正的主題,但若是沒有前面的普通寒暄,這句話豈不顯得突然了麼?這就是老江湖,説話另有技巧,問的不落痕跡。
翟開誠道:“小門派,在下是螳螂門出身。”酒後吐真言,平不肯説的話,三杯下肚,就會輕易的説出來,範義目光閃動一下,心中暗道:“果然不錯,那晚為首黑衣人雖然竭力掩飾,但他爪指多於拳掌,明眼人依然可以看得出他使的分明是螳螂門的路數。”心中想着,不覺口説道:“這就是了。”翟開誠臉微微一變,説道:“老管家説什麼?”範義心頭驚然一驚,連忙呵呵笑道:“老漢是説這就對了,老漢記得十多年前,大爺從貴堡回去,誇説過翟總管指上功夫了得,那時老漢不過六十多歲,人老心不老,心想:「幾時有空,好好和翟總管討教幾手」。這話一晃眼十四五年了,如今也老了,再沒有當年的雄心了。”翟開誠笑道:“老管家好説,在下聽説老管家出身鷹爪門,一身功夫,從未擱下,數十年功夫,想必更是湛,幾時上一手,也讓在下開開眼界。”範義心裏暗暗冷笑,忖道:“你怎會知道我出身鷹爪門?又怎知我功夫從未擱下過?”一面呵呵笑道:“翟總管説笑了,老漢已有十多年沒拉架式了,人老了,骨頭都發硬了,哪裏還談得上什麼功夫?”翟開誠話題一轉,説道:“咱們只顧喝酒,可把範公子給冷落了。”李嘯天道:“沒關係,我不會喝酒,卻沒想到老管家酒量很好。”範義呵呵笑道:“少爺可是從沒見過老漢喝酒麼,當年老漢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有醉這個字,如今不中用了,喝了這幾杯,就有些氣心跳了呢。”翟開誠忙道:“在下平也很少喝酒,今天是和老管家談得投機,多喝了幾杯,在下其實早已不勝酒力了。”三人一起離席,如玉趕緊送上三條熱面巾。
翟開誠抹了把臉,説道:“範公子來堡,在下已經飛鴿傳書稟報堡主,如果沒什麼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