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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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恆也合上了書卷。
經過季城一事,介澤再怎麼心大也察覺出有些不對,再一想軍中沒有女子,而後恆又找各種藉口不成家,應該不會只是因為邊患未平無心成家吧?介澤那時帶後恆回府悉心教導,就是怕他滿心仇恨走上歪路危害世人。
世人倒是沒危害,但是卻走上了另一條歪路……
介澤想不通後恆什麼時候成為這樣的,也不好明着問,只能旁敲側擊道:“將軍,前幾季府一行,昭朏想着季府人丁興旺很是熱鬧,比較起來將軍府上有些冷清,將軍也是時候考慮成家了,好讓府裏熱鬧些。”
“沒想過,等打完仗再説吧。”後恆手裏擺/着一個巧的瓷瓶,對介澤的問話並沒有上心。
介澤沒有問到想要的回答,也不便像管事父母一樣繼續追問下去,他看着後恆手裏巧的瓷瓶問道:“將軍這是何物?”
“藥。”後恆揚了揚小瓶,衝介澤笑了一下:“特意為你尋的。”介澤心裏“咯噔”一下,心道:“為我尋什麼藥?”後恆把瓷瓶遞給介澤,道:“聽聞醜閣術士耳聰目明,十步之遠便能聞聲識語,戰場上喊殺聲震耳,你雖然不用親臨前線,但還是會聽到這些嘶吼聲。平常士兵們倒是習慣了,你初次隨軍南下難免會不習慣,此藥可以削減聽力。”介澤打開瓶,拿手在瓶口扇了扇,細細嗅着——此藥氣味清香,有多種草藥的混合氣味:補骨脂、葛、茯苓等……
這些草藥用於治療耳聾改善聽力,健脾補中,寧心安神,補腎助陽……“什麼亂七八糟的。”介澤心又無奈地低頭眨眨眼睛,蓋上瓶,很不信任此藥。
儘管後恆捕捉到了介澤一瞬而逝的表情,但他依舊講着此藥的用法:“每次只需取用豆粒大小,拿指尖暈開塗在耳後,不到半柱香時辰就可以發揮效用。”介澤再次打開瓶,看到了瓶內濁黃的藥膏,更加嫌棄了。嫌棄歸嫌棄,面子還是要給的,介澤禮貌地答謝:“臣謝將軍關懷。”
“試試效用如何。”後恆笑着看他,就像是期待誇獎的孩子。
“好,我稍後一定試試。”介澤妄圖逃避。
後恆保持着剛才的微笑,加了一句:“現在。”還能怎麼辦?介澤只好硬着頭皮取了些許的藥膏塗在耳後,覺雙耳一陣清涼酥/麻。後恆滿意的收回目光,遞給他一塊錦帕擦手。
“明我派一將從間道入關,你認為派誰比較妥當?”後恆思慮着,無意識地拿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一側。
“叔文將軍用兵謹慎,是潛入金濟關的不二人選,但此次任務兵貴神速,主將還需要勇斷能打之人,不知可否有其他合適的武將?”介澤摸了摸耳後,藥膏已經幹了,結了一層薄薄的膜。
“既然如此就派熊甫和叔文同去吧。”後恆説完看到介澤有些不對勁。
介澤耳內一陣嗡鳴,隨即原本能聽到的鳥獸蟲鳴聲不見了,後恆的聲音也像是被一層薄紗罩住了,朦朦朧朧隱隱約約聽得很不真切,介澤不喜歡這種不能察萬物的覺,很沒有安全,很難受,覺自己很無能……
自從八年前回到醜閣,介澤就起了心魔,總是在午夜夢迴時困在夢魘中,不斷地自責,一遍一遍的罵着自己無能。此時聽力驟然減退,介澤對周身環境的知自然下降了很多,那種無能為力的覺又泛了上來。
“阿昭,怎麼了?不舒服嗎?是藥起作用了嗎?”後恆急切地上前來詢問。
後恆的聲音忽遠忽近,在介澤腦中縹緲迴盪。介澤沒有任何安全,第一想到的便是逃避回自己帳中,他回了一句“我無事”,急如星火地告退了。
後恆沒有挽留住介澤,介澤也無暇顧及後恆的受,只是在出帥帳時隱約聽到後恆説了一句話,至於説了什麼,沒聽清楚。……待旭沉下西山後,陰陽接,介澤在黑燈瞎火的帳中一言不發地坐着,心緒稍微定了些,耳力也漸漸恢復過來,帳外二狗和三狗的閒談聲也能聽到了。
介澤鬼魅般悄無聲息地走出營帳,二狗嚇得“嗷”了一嗓子,三狗沒有被介澤嚇到,倒是讓二狗嚇到了,他顫了一下,問介澤:“這麼晚了,昭軍師去何處?”
“出去隨便走走。”介澤撂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出駐紮的地界。
“二狗,你説需不需要派幾個兄弟跟着?”三狗偏過頭問二狗。
二狗看着介澤離開的方向,回答:“不用了,昭軍師畢竟是醜閣的人,功夫不比我們差。”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聲馬的嘶鳴聲,一匹白馬揚蹄衝出軍營,二狗傻眼了:“那不是昭軍師的白馬嗎?怎麼跑了?怎麼沒人攔着?”
“怎麼攔?你敢攔,你去啊!”三狗朝他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
的確,平常馬受驚後經常會發生踩踏士兵的事故,儘管戰馬訓練有素,但偶爾還是有馬受驚的情況發生,普通馬尚且不敢攔,何況烈馬呢?
作者有話要説:後恆:草本良藥,無毒無害,專治耳聰目明,包治各種分心聽牆角~介澤:你説什麼?我聽不到?
明夷待訪:大家記住這個藥,一定記住,懂的~~~(手動滑稽,狗頭保命)☆、巧奪金濟零碎的星星吊死在死寂的夜空,介澤遊魂似的走在磕磕絆絆的土路上,方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