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去了,他心道:“這些年喬珂不在,醜閣弟子便成了如此德行嗎?”
“周子,醜閣弟子不能一筆抹煞,何況,你瞭解昭朏嗎?”後恆聲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
“尚未了解,不過我見此人在軍中狂妄自大,不像是個守法度的人。”周次這樣説着,介澤心想:我何時狂妄了?這話簡直荒誕不經。
“哦?你説説他如何不守法度狂妄自大?”介澤聽道一聲輕響,據響動想象到後恆應該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昭朏在軍中衣不披甲,發不繫帶,緩衣輕裘,活一個混子的世家公子樣,實在影響軍容軍紀!”介澤聽到這裏微微低着頭無聲地笑了,説自己壞話可以找一個上檔次的理由嗎?
“周子,昭朏是秋獵場上我向陛下求來的,此人的脾如此,況且,他一個軍師不需要上戰場,為何要披甲帶箭?”後恆也被周次這拙劣的言辭逗笑了。
“將軍,可是,他……”
“你是看不慣他吧,昭朏這個人,我待見,你若看不慣就避着他些,畢竟你年長於他,年輕人麼,偶爾不守規矩也是正常。”後恆平平淡淡地説着這種話,周次卻彷彿是聽了什麼不得了的話語,着氣告退了。
介澤還沒來得及思考這緣由,就看到一個濃眉長髯的中年男子一掀帳簾走了出來。
“周司馬別來無恙啊,昭朏有禮了。”介澤標標準準地行了個禮。
周次卻並不領情,這人一吹鬍子,狠狠瞪了介澤一眼,沒有回禮轉身就走。
介澤看着周司馬的背影,直到他走遠,介澤忽然聽道周次不滿道:“都説後家軍軍紀嚴明,後恆卻説出那番話,哼,軍紀嚴明!”介澤也沒有放在心上,他靜靜地等待,打算隔開一段時間再進帳。
“三狗兒啊,新來的這周司馬怎麼這般無禮?剛剛昭軍師朝他問好,他居然沒有理會就走掉了。”三狗是個碎嘴子,叨叨叨地對二狗説。
“昭朏人好看,品也温和,才不與他爭辯呢。”二狗也十分看好介澤,與三狗一起説着介澤的好。
介澤聽着,耳朵有些累了,這才走向帥帳。
後恆放下手中的一卷書,抬頭對介澤笑了笑:“昭朏,你來了。”介澤繼續扮好那文弱軍師樣:“將軍,今是否得閒,昭朏冒昧前來打擾,還望將軍莫要嫌棄。”
“非常歡打擾,昭軍師,請”後恆笑着請介澤上座。
介澤提起衣襬,規規矩矩地坐好,後恆展開一張山河駐軍圖,拿手指沿着南地邊界劃了一線,道:“當今我朝疆域內劃分了二十八城,以城為轄區,選貴姓家主為城主,而城邊界呈犬牙錯狀,你可知為何?”介澤笑了笑,對答如:“以城內有聲望者為城主,一為發號法令可以服眾,二為城主悉當地風土人情因地制宜,至於各城邊界呈錯狀,則是為了避免各城丸泥封關擁兵自立。”後恆拿指尖圈了一處,點了點,道:“不錯,我軍此時駐紮在此地,與季城僅一山之隔,近聽聞季城換了城主,而新城主繼任卻並沒有朝見陛下,此次南下,為避免我軍腹背受敵,須得前去着季城一趟,必要之時,我們可能還得干涉季城內事。”介澤附和後恆的看法:“這是定然,季城全民皆兵,又處於物產豐饒的水土寶地,朝廷必得加強管控。”後恆朝後仰了仰身子,似笑非笑地對介澤道:“那昭軍師有何良策?”介澤看着展開的山河圖,道:“依目前季氏城主含糊不明的態度,我方不可輕易出兵以武力鎮壓,亦不可放任其自由,我軍可派有身份者前去探探,同時派人在城外布兵,若情勢不對,也方便裏外接應。”後恆思索片刻後道:“如此,翌我親自帶一千兵前去拜訪季氏城主,叫承德率軍五萬在城外接應我,若是談不妥,就換城主吧。”
“將軍可否帶昭朏同去,昭朏畢竟是醜閣術士,有辦法叫那城主服從命令,手段雖然不入,倒是可以避免兩軍對壘。”介澤看着後恆眉端一痣,略微走了走神。
後恆本就有意帶一文官同去,眼下介澤自薦,再好不過了,後恆點頭,算是應下了:“來人,研墨陳筆。”
“將軍,我來吧。”介澤單手攬袖,着手研磨。
後恆揮手讓來人退下,親自在硯上滴了水,拿起墨錠在硯堂上輕輕推磨,“阿昭執筆,我怎麼能再讓你研磨呢。”介澤取來布,有點懷疑自己幻聽了,心想:“怎麼突然這樣叫我?”
“今派人傳信到季氏城主那裏,明一早,你隨我出發,去探探着不臣之臣。”後恆眼含笑意,停下手中的墨錠,擱置於墨牀。
介澤提筆沾墨,一行娟秀靈氣的字跡自布上淌開。
後恆探過身來,讚美道:“阿昭果真字如其人,這筆跡的確靈秀。”介澤被這句“阿昭”驚出一層薄汗,筆尖卡頓,片刻道:“將軍過譽了,昭朏慚愧。”後恆繼續拾起墨錠,在介澤身邊為他研墨,“我軍班師回朝後,南蠻子就夜不停地加固了防線,季城的事情過後免不了要有一場硬仗。”
“將軍戎馬多年,克敵無數,既然可以被您稱為硬仗,定會廢一番功夫……”介澤書畢,拿起布,轉身對後恆道:“將軍,請過目。”後恆沒有看